14 :失明症

他的手胡亂推搡着,腿被困在半空,包裹在周圍的空氣流動得越來越快.他的腦子以1000m/s的速度狂跑着,幾乎看到他的全部生活閃動在眼睛前面.他蒼白的手被父母的血液浸透,他年幼的弟弟趴在屍體上顫抖哭泣,一切都在飛逝,一分鐘馳下一英裏.他紅色的寫輪眼由于壓力酸痛不堪,他的脖子同樣堕入疼痛,那感覺如同他正筆直下墜,腦袋率先掉進巨大的洞穴內部.

他跌下來了,Itachi抱着他的腦袋而世界正在加速,現在來看看是誰把他推下這沒有盡頭的懸崖,他的弟弟,Sasuke,那個正趴在懸崖邊緣的家夥,眼淚從他的眼中湧出,差不多同時,他把手伸向正在下落的身體懊惱地叫着某個名字:"哥哥!!I-Itachi!"他這樣喊了好久,似乎是後悔自己所做的事.

他不應該,終究是Itachi冷酷地謀殺了他的整個家庭,就算為了這個多餘的原因, Sasuke應該高興地看着他的死亡,為宇智波一族報仇.但是Sasuke沒有高興,年長的哥哥不管掉得多低,都可以看到上面年幼的弟弟把臉孔埋在手下,為他流出越來越多的淚水.盡管聲音微弱,Itachi還是可以聽到弟弟在懸崖上喊着自己的名字.

"Itachi!"

"Itachi!"

現在宇智波家族最年長的家夥把他的眼睛閉起來了,為什麽呢,雖然下落的速度如此迅速,他卻感覺周圍的風景定格為電影裏的慢鏡頭,在撞上岩石之前他坐擁整個世界.他長長的黑色外套灌滿了風,衣領抽打着他的臉,Itachi的整個身體好像泡在水裏,他被淹沒,找不到逃脫的空隙,他的想法又飄回他的弟弟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當時他們正在惡戰,苦無切割皮膚,飛镖從空中落下如同哀痛的雨水,他們紅色的眼睛互相監視對方的行動.對Itachi來說,用一個S級的術語封住弟弟的行動無疑十分簡單,但是他明白彼此的戰鬥不會這樣簡單就結束.

Itachi無法考慮任何事情,他的心髒被摔得這麽厲害,因為生鮮的仇恨正在灼燒Sasuke的眼睛,過去經常帶着傾慕和希望注視他的眼睛.他把他徹底地毀了,他知道,他燒掉了曾經愛過他的那些眼睛------

"哥哥,我愛你..."

"你可不能說這種話呀, Sasuke."

"但我真的愛你!我無法不愛你!"

"停下吧,你不能和你的哥哥相愛,這是錯的而且令人惡心!"

Itachi能聽見風聲掠過他,他最後一次張開嘴巴:"Sasuke---"

他像死人般落在地面,擊響了堅硬的泥土和岩石,灰塵的雲彩在他無生命的肉體上飄散開來,他的世界褪成了一片雪白.

Sasuke安靜地坐在哥哥的床邊,茂盛的醫院氣味裹住他的鼻子,奇怪,他被困在這個孤獨的地方,幾個小時以來只有繃帶和醫院的惡臭相伴.在他旁邊,Itachi摔得嚴重虛脫,他的胳膊在下落中挫傷了,左腿承受了岩石和堅硬土面的沖撞,最不幸的是他的頭骨出現了裂縫,不得不包着厚厚的紗布.對Sasuke來說看着他的哥哥就是一切,那個無生命的說謊者躺在醫院病床上,心髒顯示器嗚咽着讀寫他的心率,氧氣面罩覆在臉上,這是為了保證他的正常呼吸.

他的哥哥跌落懸崖之後,年青的宇智波整晚難以成眠,然後白天到來,他表現得像只發狂的老鷹,堵截那些醫生和護士,懇求他們盡最大的努力用一切可能的辦法幫助那個人好起來.手術過後最初的幾天,Itachi被隔離在單間病房做"恢複"治療,Sasuke每天晚上都待在醫院,擠在一張簡陋的床上,偶爾小睡片刻,擔心病人會突然醒來.有時他也想過離開,但是內心的愧疚迫使他無論如何也要等在這裏,尋找着可能是他的哥哥蘇醒的征兆,雖然所有的醫生對此都無比懷疑.

Sasuke猶豫地握住他哥哥的手,他的手發抖了,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再也沒碰到過他,至少不是以一種關心的方式碰到.他的腦子裏存在這樣一個念頭,要是他碰到這雙手,Itachi 醒過來怎麽辦,一定是想都不想把他像條魚一樣掼出去.這想法讓他畏縮,但還是用手指一點點撫摸,Itachi的手掌冰涼,感覺耗盡了生命,他更為細小的手指搭在上面緩慢地移動着,因此這個做哥哥的出于本能微微抽動了一下指尖.看上去情況令人鼓舞.

在Sasuke身後,Uchiha Itachi'病房的門吱吱地開了,金屬器皿碰撞的聲音雜了急促的碎步.Sasuke轉過身看到他的忍者老師站在門口,一只腳在地上跳着,腋窩下夾着兩根拐杖,這都是拜Itachi所賜.Kakashi慢慢地跛着腳走到Sasuke面前,望着這個年輕的Uchiha陷入焦慮,他嘆了口氣,手指撥弄着自己厚厚的銀灰色頭發.

Sasuke又一次責備自己,因為宇智波一族已經滅絕,他對此無能為力,雖然他老想着說服自己如果夠強的話可以阻止那場屠殺.Kakashi在他的黑眼睛裏看到內疚:"Sasuke,你推他是自衛,你必須明白..."

"不,"年青的宇智波嘟哝着,"那不是真的,有別的原因...."Sasuke膽怯地說,知道自己那天推落Itachi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真正的原因與他們的戰鬥無關,他推開Itachi當他們的眼神膠着了一段時間,這雙眼睛在很久以前拒絕過他,宣判了他的無能和徹底惡心.所以他把他推落懸崖,他不能只是站在那兒面對年長的哥哥的眼睛.太痛苦了.

Kakashi決定改變房間的氣氛,一只手按上他的年青學生的肩膀."醫生怎麽說"

Sasuke将Itachi的手緊握在自己手中,"他說身體的創傷幾個禮拜內會愈合,但是他這幾天都沒醒,可能...腦損壞,他也許會永遠昏迷下去.他滔滔不絕,把今天早上這裏最好的腦神經科醫生羅列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一字不漏.他長時間絕望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感覺溫暖的淚水濕潤了眼珠.

銀色頭發的忍者把手指退回自己的拐杖,在口罩下微笑,"我肯定這不會發生."他低聲說,黑眼睛仔細掃視Uchiha的身體,"有任何麻煩就叫人."他補充說,心裏清楚至少有超過五名暗部的成員守在Itachi的門外,在遠處還有更多為的是防止他的逃脫.木葉無法承受他這種強大敵人的襲擊.

Sasuke點點頭,關心他的老師也離開了,可能是檢查自己的傷勢,只留下一句長長的嘆息.少年觸摸着病人柔軟,蒼白的手指,漂亮的黑色指甲油是加入曉以後塗上的.在Sasuke的想象中對方的心髒艱難地膊動着,他的眼睛看着Itachi的身體,特別是右臂,新鮮的挫傷幾乎淹沒胳膊上舊有的長長的傷痕,Sasuke把那天記得很清楚...

這對兄弟中年幼的那個大概五歲,年長的是十歲,他們的父母得去鎮上的集市幾個小時,關照Itachi看好他的弟弟別惹什麽麻煩.Itachi抱怨了,他讨厭看護年幼的活動過度的Sasuke,後者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惹煩他!

Sasuke高興地笑着,爸爸媽媽一離開,就抱住他的哥哥的胳膊,"耶,我們去外面訓練!"

"我很累,Sasuke,你休息一下吧,要麽幹點別的事."Itachi呻喑了,賴在廚房裏的椅子裏,但沒過一會兒,就被意志堅定的小鬼拽到屋外.

"來嘛,來嘛,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他們什麽時候回家...."Sasuke 嘟囔着,打開前門沖了出去,他的表情勉強的哥哥只好跟在後面,向他的目的地進發.

Itachi 有些慌亂,被迫和年幼的弟弟傻站在街道上,看到一起畢業的大孩子們低聲竊笑他的事情.同時Sasuke來到他的目的地,忍者考試修練場,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被參天的大樹包圍着,從外面什麽也看不到,所以Sasuke對它印象很深.

"噢!看啊,哥哥!你通過考試時這裏也是這樣嗎"年幼的宇智波激動地問着,為了看得更清楚開始爬籬笆,同時對着哥哥嘆氣.

"我才通過考試沒幾個星期,他們還沒改它呢."

Sasuke完全無視他的哥哥的說話,充滿敬畏地凝望地面.布滿了訓練用的木樁,亂丢亂放的陷井還有削尖的苦無.對Sasuke來說,這一切是他的夢想."哇,我想知道是否有人在這裏練習...."他喃喃地說,像往常一樣等待他的哥哥的答複,他陷入習慣性的沉默.

Sasuke繼續晃動栅欄,薄薄的金屬在測試區裏發複發出铿锵的回響,"你可以停下嗎..."突然,年長的那個不再說話,耳朵被一個危險的聲音振動.連一秒鐘思考的時間都沒有,Itachi把年幼的弟弟撲倒在地:"小心!"他喊着,自己暴露在苦無運行的軌道上.

他閉上了眼睛,畏縮着,鋒利的刀片刺入了他的肩膀,凝望了好一會兒,意識到那些苦無曾多麽接近Sasuke的胸口.Itachi低低地呼吸,捏住了苦無露在外面的手柄,把它從酸痛的肌肉裏拔了出來止住流血.他知道發生了什麽,Sasuke弄出的響動吓着了圍欄裏的實習生,所以他們扔出了苦無試探,這很糟糕,但幸好并非不可收拾.

Sasuke摸着他發疼的頭:"嗨,你推我幹什麽..."黑眼睛看向他的哥哥,後者坐在地上因為苦無的傷害皺緊了眉頭.五歲的小鬼沖了過去:"哥哥,你還好吧"他非常擔心地問,眼睛望着訓練場的門口.

"我很好,只要包紮一下."Itachi說,注意到他的弟弟哭得更兇了.

Sasuke的手指狠狠地擦着鼻子,青澀的淚水流淌在蒼白的面孔上:"對不起...Itachi..." 抱着他哥哥的膝蓋大聲地啜泣.

陷入回憶的宇智波又想到了他哥哥的健康危機,他的眼睛注視着躺在病床上無生命的Itachi,"對不起,Itachi..."

Sasuke的心髒狂跳起來,因為顯示屏上Itachi的心率正在加快.他一下子從椅子跳下來,使它摔倒在地板上,他在複雜的醫療儀器中間打轉:"Itachi Itachi!"他喊着,想知道那該死的停不下來的喇叭聲是否意味着事情有變.也許醫生是正确的,那個人打算就此昏睡不醒.年青的氏族傳人抓着他哥哥的肩膀搖晃起來:"不,你不能這樣丢下我,你不準再這樣扔下我!"他呻吟着,想蓋過心率顯示器的聲音.

Sasuke往後退了一步,Itachi的手移動了,他的眼睛慢慢的張開了.兩個人中年青的那個首先注意到他哥哥的寫輪眼不再是狠毒的血紅,而是像瀝青一樣黑,和他自己那雙一樣,病人似乎忘記了他的瞳術.黑發少年感覺又攥住了一線希望,他的哥哥醒了,能動了!也許他已經全好了,如果發現自己是被暗部包圍着困在木葉的醫院,他會多麽惱怒!

Itachi用指頭按着酸痛的太陽穴,他的額頭在出汗,難以置信的是感覺如此昏沉.繃帶緊緊地綁在頭上,所有的傷口都驚蜇地痛.在三四天起因于藥物和痛苦的沉睡之後,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人間并不令人愉快.年長的宇智波好奇地打量房間四周,眼睛看着他唯一的訪客.

這個人有着短短的黑發,深黑色的眼睛,白瓷般的肌膚,看起來像個玩偶,但是眼水在他的眼睛裏打轉.Itachi在病床上坐起來,用了一分鐘凝望窗口外面觀察屋子附近,最後從嘴上扯下了氧氣面罩.他用了很長時間注視Sasuke的眼睛,使他的弟弟尴尬地扭動着身體,潮紅湧上少年的臉頰."你,你感覺還好嗎,Itachi"Sasuke問着,知道仇恨本族的男人有多讨厭看到他這個弟弟平安無事的狀态.

Itachi眨了一會兒眼睛,最後他那低沉的聲音問道:"你,你是誰"

好了!這一章是不是讓你有被戲弄的感覺,嗯好吧,我也不清楚這個想法是怎麽來的,我是想,如果黃鼠狼丢失了他的記憶,而佐助很喜歡他,這故事會怎麽發展哈哈,我想這個記憶是昨晚四點出生的,無論如何,我貼出第一章.這是個美麗危險的故事不是嗎我手頭還有其它的事所以這個禮拜不會更新(抱歉!)我有一個測試實驗要做...下個禮拜繼續,,,我想是的.感謝大家的閱讀!亂倫上品!

宇智波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