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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到,屋子裏一切需要更換的東西全都更新完畢。就連新買的護膚品都整齊地擺在了洗漱間。
“這就是幸福吧!”女子自言自語。現在她也有個家了,她現在是文初初,這個就是她的家,沒有人同住,沒有人打擾,房證上寫着她自己的名字。真好,這種歸屬感是過去二十六年來沒有過的。現在重新活一次,什麽都有了,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她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了
當然,要想真正變成文初初,還要找到足以證明身份的證件。
軒轅狐又一次在心裏鄙視這個什麽都需要證件的國度,然後在記憶裏搜索出文初初放那一類東西的地方,成功地在書櫃抽屜裏找到了身份證、房産證、駕照以及各類畢業證書,又在旁邊的抽屜裏找到了一萬多塊現金,和幾張銀行卡。
她把身份證和駕照拿了出來,又用家裏電話查了一下銀行卡上的餘額,然後從衣櫃裏翻出一只覺得還挺好看的包包,将這些統統放進去。至于房産證畢業證培訓證什麽的,還是放回原位。現金拿兩千多塊放進錢包,然後軒轅狐想,這間屋子不錯,她打算常住下去,所以必須再考慮一下安全問題。
其實,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講,自己家都是安全的。可是軒轅狐不同,我們姑且就算她是職業病吧,她就覺得窗戶都應該換成高強度防彈玻璃,門也應該換成一種沒有人能夠借助非法手段打得開的鎖,還要在幾處地方加上機關,以防萬一。
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雖然她現在是文初初,可是……該死的,她現在躺在□□,就覺得跟睡在大馬路上沒區別。實在是太不安全,太不安全了。
于是她決定不睡了,還是坐起來研究一下這屋子的改造問題。職業病真的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當然計算出這屋子要按自己的想法改造所需的花費之後,就蔫了……文初初沒那麽多錢。
幾張銀行卡加在一起,連十萬塊都不到,這小明星看來過的真的是悲慘,怪不得經濟人總想着讓她憑潛規則上位,因為再不上位,她就要餓死了。
屋子改造不成,軒轅狐幹脆也先放棄這個想法。她決定咬着牙去适應普通人的生活,讓腦子裏那些從前的想法統統見鬼去吧!她就一小明星,就一老百姓,誰沒事兒會在窗戶外頭對她開槍啊!槍這種東西,離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遠了。
這樣想着,慢慢的便也釋然,也能躺下睡覺了。
折騰了大半夜,能睡的時間已經很少,軒轅狐就覺得自己才剛剛睡着,床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
有那麽一瞬間,她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來。以前她住的地方是沒有座機電話的,就連手機都是中情局專有的網絡線路,只有那麽幾個人知道號碼,聲音當然也跟這個不同。
還有睡夢中的女子一個激靈,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直竄起來。松軟的席夢思床墊把她彈得老高,她吓了一跳,一只手習慣性地往枕頭底下摸,卻沒摸到那只常年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槍。
軒轅狐驚出一身冷汗,可這也就是一剎那的工夫,幾秒鐘之後,她就回過神來,腦子裏的那份屬于文初初的記憶蠢蠢欲動,讓她一下就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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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很快就分擔了緊張的神經,她重新坐回□□,人也縮回被子裏,這才抓起電話軟綿綿地叫了聲——“喂~”
☆、傳說中的經濟人
電話那頭的人可沒她這麽好心情,很不客氣地“哼”了一聲,然後捏着嗓子沖她吼——“文初初你想死是不是?我一大早好心跑到醫院去給你送早點,你居然回家蒙頭睡大覺去了。我問你,誰讓你出院的?啊?是誰同意你出院的?”
軒轅狐摸摸鼻子,人懶懶地在被窩裏團着,她甚至還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氣得電話那頭的人直想順着電話線來把她給掐死。
“阿刊。”就在那頭已經在暴走的邊緣時,女子終于開口了,她說:“阿刊你別生氣嘛!你可以把早點送到我家裏來啊!我一樣能吃到,你別這樣失落。”
“我呸!”阿刊肺都要氣炸了,“我還給你送家去,我喂你得了呗?我說文初初,你到底搞沒搞清楚我是為什麽生氣?我是氣你吃不上早點嗎?你想的美啊!我氣的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出院,做為一個藝人,你還沒紅透半邊天呢,你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
軒轅狐暗罵了一聲啰嗦,然後再開口,說:“病好了自然就要出院,健康的人沒有繼續留在醫院的必要。我很窮,多住一天就要多付一天的錢呢!對了,你人既然已經到醫院了,就把出院手續什麽的辦好吧!我很困,還要再睡一下。”說話,再不等那邊發出半點聲音,直接拔掉電話線,又睡死過去。
軒轅狐只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睡得這樣香過,不用擔心随時有任務把自己吵醒,更不用擔心睡覺的時候被人滅口。
老百姓,她在經了一次生死輪回之後,終于可以做一個真正的老百姓了。
這一睡,軒轅狐狠狠睡了兩天兩夜……
終于又醒了,她很有良心地把電話線重新插好。
這邊剛插上,就響了。
她一下就樂了,抓起來沖着那頭張口就道:“阿刊你想我啦?你看我才剛睡醒你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她當然知道是阿刊打來的電話,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對于智商超過200的軒轅狐來講,不需要刻意去記,只需随便掃上那麽一眼,就一輩子都不會從腦袋裏抹去。
一聽她這麽說話,阿刊就混身都起雞皮疙瘩。文初初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那是個怯生生的女孩,很文靜,就算是上舞臺,也不會穿太低~胸的衣服。可現在是怎麽了?自殺未遂而已,怎麽就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鬼才要想你。”他翻翻白眼譏諷她,“我阿刊什麽時候想過女人,切!”
“那你催命一樣給我打電話幹嘛!”軒轅狐擡起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電話聽筒,“喂,我說阿刊啊,這回我可是真餓了,你還有沒有送飯上門服務啊?”
“沒有沒有沒有!”那頭的人炸了,“文初初我告訴你,醒了就趕緊給我收拾收拾去公司開會,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這個圈子裏面混,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啪,電話挂了。
軒轅狐撇撇嘴,什麽嘛,好沒肚量的男人。再一想,不對,阿刊似乎不能全算是男人,從他心理上講,那應該是一位姐妹。
☆、被狗仔圍堵了
她決定不跟一女人計較,起床洗漱穿衣,然後沖到樓下的小吃店吃了份早點,看看表,九點一刻了。
既然已經是文初初,那還真得去那家經濟公司看看。軒轅狐叫了輛出租車,直接到了經濟公司所在的那幢大廈樓下。
不知道阿刊說的開會是開什麽會,不過現在她能夠以文初初的身份大搖大擺地來到普通人的工作環境中,光憑着這一點,軒轅狐的心情便又晴朗許多。
正一邊猜着會議內容一邊往電梯口走,突然一陣人聲喧嘩,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一大批人來,有保镖模樣的,有舉着相機的,有遞着話筒的,還有個女子走在中間,深秋的天氣了,還穿着短裙,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冷,一個勁兒地對着鏡頭微笑。
軒轅狐摸摸鼻子,見人群已經往自己這邊擠了過來,下意識地就閃了開,想給人家讓路。
這樣的場面她以前在電視裏見到過,但凡是個大明星,只要一出面,統統都是這樣。只不過她電視看得少,娛樂新聞更是從來不接觸,所以那個走在中間的短裙美女,她還真的不知道是誰。
本以為把路給人家讓開了,自己也就該坐電梯上樓了。可是沒想到她這一躲,不但沒躲過去,反到是被人給認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那些記者中的哪一個,突然就叫了一聲:“哎!那不是前幾天被潛規則的文初初麽?”
一句話,軒轅狐真想直接沖着那個聲音比中指啊!
什麽叫被潛規則的?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好不好!要真被潛了,文初初還用得着自殺嗎?
且不管她怎麽想,反正那邊的一句話,已經成功地将本來圍着短裙美女的記者群集體轉移,全部都跑過來圍起了軒轅狐。
一時間,快門聲噼裏啪啦地響個不停。軒轅狐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還擡了手去擋自己的臉。可這動作才做了一半就停了下來,随即沖着鏡頭展了一個淡淡的、得體的笑,又沖着那群記者微彎了下腰淺鞠一躬。
她想起來,現在自己不是特工了,不需要害怕在外面被人留下影像資料。她是個小明星,被拍被寫被人人都認得,那才是正經事。
有記者問:“文初初小姐,聽說你為了一部戲爬上了出品方老板的床,這是真的嗎?”
又有記者問:“文初初小姐,聽說你被那老板潛規則之後試圖自殺,被救了下來,在醫院住了好多天,是這樣嗎?”
還有記者問:“文初初小姐,您為什麽要自殺呢?是為了炒作嗎?”
更有個不要臉的直接問:“文初初小姐,老板對你當晚的表現滿意嗎?《都市迷情》那部戲的女主角是否已經定下來就是你了呢?”
好吧!軒轅狐沒經歷過這場面,縱是曾經死在她手裏的人早已經數不清楚,她還是有搞不定的事情。
就比如說現在。
真頭疼啊!某人在心裏狠狠地糾結了一下。
☆、隐情
若在以前,有人膽敢對她說出如此不敬的話,她的手一早就掐上了對方的脖子,就算不掐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可是現在不同,軒轅狐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對方諷刺的是文初初,她要以文初初的方式來對付這些家夥。而且這種情況不只一次兩次,今後很有可能會一直發生,撕破臉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到底是冰雪聰明,只見女子擡起先前微低下的頭,帶着些許驚恐的一雙美眸立刻泛了紅暈,萌萌的一層水霧罩在上面,在那紅暈的環繞下,顯得楚楚可憐。
文初初長得不錯,甚至從某些角度來講,跟軒轅狐本來的長像是有點相似的。軒轅狐多少年了,從來就沒哭過,她的職業她的性格她的種種一切都注定了她與哭泣這種事情無緣。今日冷不丁這麽一表演,幾分生殊在裏頭,竟讓人垂憐非常。
記者也是人,再存心挖苦,一見這場面也有點不太好意思。就算是有幾個依然嘴硬的不依不饒,還是有人為她打了圓場,只聽有個記者說:“這裏面是不是有隐情?文初初小姐跟我們講清楚吧!只要你能夠說服我們,傳媒一定會如實報導的。”
這話一起了頭,便有很多人都追随。
軒轅狐心裏暗道一聲:很好。然後微啓雙唇,帶着無盡的委屈說:“我若真在潛規則下屈服,又怎麽會鬧出自殺一事,老老實實地做我的女主角多好。誰願意把這種事情暴光在大衆面前,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用自殺來炒作,最後我能得到什麽呢?得到的不過就是人人皆知的一個不清白的身子,那女主角,也與我無緣了。”
她說得情意真切,嬌小的聲音控制得十分到位,既讓在場記者都聽清楚,又不至于擴散到更大的範圍去。眼淚就在眼圈裏含着,也不掉下來,就那麽水汪汪的,看着就招人疼。
“那文小姐的意思是說,那大老板根本就沒得逞?”
她點頭:“我是在洗澡的時候想到死的,當時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我努力學習了這麽多年,到頭來不是憑借我的專業水平來得到工作,而是要靠身體,那我這麽多年的書豈不是白讀的?我想不開,吞了藥。各位哥哥姐姐,請你們相信我,如果真的從了,現在我還用一個人站在這裏被你們質問麽?我早就風風光光的去參加電視劇宣傳活動了,請幫幫我,不要把莫須有的東西強加在我頭上,我……受不起。”
話說至此,頭又低下去,再不多說一句。
記者群一片嘩然,本來他們是想借文初初被潛規則之後又自殺一事大做文章的,可是被這麽一說,又覺得事情如實寫出來,應該會比老掉牙的潛規則更生動。
這年頭,被潛的人多,多到人們已經見怪不怪。而拒絕被潛的、寧願不要角色也要保清白的,卻少之又少。所以,他們覺得這是一個更好的題材,就算不是幫文初初翻案,也是為他們雜志報紙的銷量以前電視臺娛樂新聞的收視率負責。
☆、還文小姐一個清白
于是,大家風向一轉,開始充好人了——
“文小姐真是娛樂圈的一朵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文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如實報導,還文小姐一個清白。”
“……”
“……”
好吧!她放心了。原來傳媒也挺好糊弄的,不管雙方各自出于什麽目地,但談到最後都能讓對方滿意,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軒轅狐覺得,她有機會得好好研究一下藝人與媒體的相處之道,這些各自心懷鬼胎的記者,都是有奶就是娘的東西。今天他們幫你,明天就有可能把你踩在腳下。翻臉不認人,他們可做得很好呢。
人群漸散了,卻留下原來被記者圍追采訪的那個短裙美女。
軒轅狐往對方臉上看去,就見那張濃妝下的面孔已經氣得幾近扭曲。站在她身邊的助理一邊幫忙順着氣,一邊沖着軒轅狐罵到——“誰給你的膽子擔我們雅琪姐的風頭?你算是哪根蔥,自個殺了不起啊?想翻身了啊?”
軒轅狐沒理那小丫頭,她只是把那個叫雅琪的女人又打量了一遍,然後點點頭。
哦,她知道了,文初初的記憶讓她想起來,這個雅琪跟她是同屬一家經濟公司的藝人,跟她一樣,以唱歌為主,演戲為輔,但人氣卻比文初初要高很多,在國內娛樂圈應該也能算是二線明星了。
怪不得剛才那些記者如此圍追,想來還是有點新聞價值的。
“你看什麽?”雅琪開口了,很不客氣的腔調,“文初初,死過一次之後,你好像學會怎麽演戲了。”她一邊說話一邊擺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小白眼一飛一飛,“很不錯,回來第一天就成功地逆轉了風向,明天就算不登個娛樂頭版,怕是也會有大篇幅的新聞吧!”
軒轅狐懶得理她,轉身就走,剛好電梯停在一樓,她踏了進去,卻不想,那雅琪也跟了上來。
她有些納悶,“你不是剛從這回出來,要出門麽?”
雅琪一扭身子,妖豔地笑笑,說:“沒打算出門,就是知道樓下有一群記者追着蕭洛洛到了這邊,我就想着出來轉轉,沒準兒能給自己添條新聞什麽的。”
“哦呵呵。”軒轅狐實在沒控制住,很不客氣地笑了。“原來跟我一樣,也是臨時蹭的。”
“怎麽說話呢!”雅琪旁邊的助理又不幹了,眼睛一下就立了起來。“文初初你自個殺把腦子殺壞了是不是?在公司裏面,雅琪姐是前輩,哪有你這麽說話的份兒?”
軒轅狐靠在電梯牆上,懶懶地一個目光掃過去,那助理竟憑空地打了個哆嗦。
“小錦。”她從文初初的記憶裏找到這個名字,“以前沒少欺負我吧?上個月商演,雅琪的演出服她不滿意,你不想辦法去讓她滿意,反到是偷剪了我的禮服帶子。啧啧,做為一個助理,你不想辦法讓自家藝人過得舒服,反到是只想着去拉個墊背的,這是一個好助理該有的心态?”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這話說得雅琪一愣,随即扭過頭去看小錦,“有這事?”
小錦不說話了。
雅琪也不說話了。
文初初說的沒錯,這樣的确不是一個合格的助理。可她調教小錦是以後的事,而眼下,為什麽她總覺得文初初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特別是她剛剛看小錦的那道目光,雅琪都跟着覺得冷嗖嗖。
見兩人都不言語,軒轅狐抿開嘴角,算是展了個懶懶的笑。竟也不再為難,只是靠在電梯牆上,眼一眯,呃……她閉目養神。
這一養,就直接養到電梯停住。小錦用手替雅琪虛擋着門,跟她說:“雅琪姐,到了。”
雅琪就準備走出去,可是一偏頭,見身邊裹着厚厚白毛衣的女子還在那裏睡。她也不知道這是真睡還是假睡,但眼睛沒睜開,身子也沒動彈這到是真的。
猶豫了下,到底還是伸出手指往軒轅狐胳膊上戳了一下,試探地道:“喂,文初初,到了。”
懶洋洋的狐貍這才又把眼睛睜開一道縫,看了看雅琪,到也真的沒有惡意的笑了出來。
雅琪有一瞬間的發愣,她跟文初初認識快兩年了,只知道這丫頭長得好看,但因為兩人同屬一家公司,在利益上總會有競争,所以她從來也沒覺得文初初有多可愛。現在讓對方這麽一笑,可愛的感覺一下就來了,她突然有沖動想去捏捏文初初的臉。可是一想到剛剛她那種凜冽的眼神,微擡起來的手就又放了下去。
軒轅狐肯定想不到雅琪在心裏竟把她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了一下,只是直起身,又抻了個懶腰,然後先雅琪一步大搖大擺地走出電梯。就要往前邁步,想了想,又停下來,然後轉回身沖着雅琪到:“你走前面吧。”
“你又搞什麽鬼?”雅琪皺了下眉,“文初初,你別陰陽怪氣的。”好奇怪,在樓下的時候她還可以對這女人趾高氣昂,怎麽才一會兒的工夫,她就有點不太敢再那樣盛氣淩人的同對方說話了呢?
雅琪不喜歡、更不習慣這種感覺,她想要找回自己的那份優越感,于是清了清嗓,聲音擡高了幾分,道:“算你識相,有我在,你還沒有走在前面的資格。”
某狐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她本來想着第一天到公司,低調一點。更何況對于公司裏面的人,她其實都是不熟悉的,還要一個個從文初初的記憶裏翻找,就這麽走在前面,有點不便于她觀察環境。
可是雅琪這女人也太搞笑了吧!真拿施舍當退讓?
她懶得與之争辯,一扭身,想都不想,直接就往公司裏面走。
“你——”雅琪沒想到她這樣,想說你給我站住,可只一個“你”字說出來,後面的就再出不了口了。
現在的文初初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分明就是那張臉,可為什麽如此陌生?而且這種陌生總讓她帶着點恐懼,讓她會下意識地收斂自己的鋒芒。
“雅琪姐,這文初初吃錯藥了麽?”身邊的助理又不幹了,“我去把她扯回來得了,她這樣是給誰甩臉子呢?真以為自個殺就能擠上一線了?”
☆、那是人家睡得好
雅琪擺擺手,“算了。”然後有點不耐煩地跟上前面那個連走路都是懶洋洋的、有點像只小貓一樣的背景。“小錦,以後文初初的事咱們不要管,你也不要再跟她對着幹。那丫頭邪門,別到時候惹了事咱吃不了兜着走。”
“有這麽嚴重?”小錦有點不服氣,“雅琪姐,你怕她幹什麽,她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小藝人,公司連捧她的計劃都沒有呢!”
“這裏是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雅琪心情不好,文初初她不敢說,但教訓小錦還是很能下得去手的。“都想造反了是不是?我決定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說不可以?還說我怕她?我怕她幹什麽?”
小錦被她吼得一哆嗦,差點沒咬了自己舌頭。光顧着和文初初置氣,她怎麽就忘了雅琪從來都沒什麽好脾氣呢!平時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自己只有聽命的份兒,今天怎麽還發起牢騷來,居然還說雅琪怕文初初,這叫什麽話啊!
見小錦低頭不語,雅琪也懶得再多說,加快腳步進了公司去。
今天,公司的藝人全部到場。不但有公司的搖錢樹、時下最當紅的、影視歌三栖全能美女蕭洛洛,還有新發片的金兒,再加上她跟文初初,剩下的到是沒怎麽見名氣的純新人。
她挑了個相對主要的位置坐下,對于那張最正中也最舒服的椅子,雅琪觊觎很久了,卻一直都不敢、也沒機會坐上去。
那位置是屬于蕭洛洛的,或是說,那位置是屬于公司裏最當紅的一個藝人的。到也沒有誰真下了這樣的規定,但據說這是公司成立至今一直都保持下來的一條大家心知肚名的規矩,所以任何人都不敢打破。
而每次那個位置要發生變化時,都是由總經理助理何南親自引領着下一任接班人坐到上面,直到對方人氣下跌,再由何南客客氣氣地将其請下去,然後換上新人。
這一晃的,蕭洛洛已經在那個位置上坐了一年多,且依目前她的發展來看,似乎短時間內還下不來。
雅琪暗裏咬牙,怒怒地瞪了一眼剛走進來的阿刊。
她跟文初初是同一組的,都是由阿刊帶。這一眼瞪過去,到還真把阿刊給瞪一了,一見到她就問:“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瞪我做什麽?”
雅琪伸出手往他胳膊上一擰,還不等阿刊娘來娘去的叫一聲,揪着他的耳朵送到自己嘴邊,壓低了聲音道:“都說你聰明,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當初你壓着我跟文初初不讓發展,力捧那個蕭洛洛。現在怎麽樣?人家紅了,翻臉就不認人,哪還記得你這個伯樂。”
阿刊摸摸鼻子,哼哼叽叽地說:“那是人家睡得好。”
“是好!”雅琪眼一立,“都是睡,你給我介紹的不過是個有點才氣卻沒財氣的導演,而蕭洛洛呢?你直接把她送上了500強企業老板的床,那能一樣麽?我得的只是一部戲,她得的是對方長久投資,你說我虧不虧!”
☆、我們是藝人,不是妓女
雅琪說的沒錯,蕭洛洛一睡成名,馬上就甩了阿刊讓自己的親哥哥來當經濟人,現在兩人混如魚得水,正眼都不再看她們這夥人。
阿刊也沒辦法,這人有沒有良心啊,那得憑自覺。人家就要幹那沒良心的事,他有什麽辦法。
不過雅琪後面緊跟着的話到是讓他不太舒服——“說起來,蕭洛洛甩了你也沒什麽不對,雖然咱們心裏都清楚,最快的上位方法就是潛規則,可到底當初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不說先從正規渠道幫咱們努力一下,一上來就直接把人往染缸裏推。阿刊,我們是藝人,不是妓~女,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走那一步?”
這話阿刊聽着不舒服,可耳朵尖的軒轅狐聽着,卻還真有點對雅琪刮目相看。
文初初的記憶告訴她,雅琪這個人其實不壞,雖說嘴巴毒了點,也太争強好勝了些,卻還真沒對文初初造成過實質性的傷害。僅有的那幾次不愉快,多半也是小錦在搗鬼。
當然,她也知道雅琪不是什麽清白出身,演紅了的那兩部戲都是睡出來的,睡了導演再睡制片,甚至攝影師也睡過。
某狐無奈地搖搖頭,女人,特別是混娛樂圈的女人,真心讓她無語啊!
就為了成名麽?嗯,可以理解。畢竟她現在也很想成名,那種站在萬人中心一呼百應的感覺,她實在是想要嘗一嘗。
不過……想潛了她,下輩子吧!
随便就這麽想着,也随便就這麽走着,然後在整個兒會議室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張本屬于蕭洛洛的椅子上。
雅琪正跟阿刊說話呢,就看見一個穿着白毛衣的女的晃晃悠悠懶洋洋地直接就往那張大椅子上栽了進去。
她下意識地眼一閉,然後擡手輕拍額頭,心說,我累個去啊,這文初初真是中邪了麽?
實在是有心上前去把那只整個兒人看起來都跟懶貓一樣的女人給扯起來,可還不等她去,就聽身邊的阿刊“喲”地一聲怪叫起來,然後扭着身子走上前,伸手就去扯軒轅狐的手腕。
雖然這阿刊女裏女氣的,可到底從生理上來說還是個男的,力氣自然是比較弱的文初初大多了。
人人都以為接下來的戲碼是阿刊成功地把人拽起來,然後再教訓一頓,人人都等着看這一出好戲。可是也人人都沒有想到,阿刊拽了三次,從随便一拽,到用力一拽,再到咬牙切齒地拽,那椅子裏窩着的女人居然動都沒動一下。
她只是把本來眯縫着的眼睛睜大了些,面上帶了點不耐煩,見阿刊放棄動作,這才開了口,揚着懶洋洋地聲音道:“你扯痛我了。”自顧地揉揉手腕,“阿刊,對女人如此,是不禮貌的行為。”
衆嘩然。
阿刊呆望着她,一指握緊了又松開,重複多次。
他有點想不通自己明明使了很大的力,怎麽就沒辦法把這女人給拽起來?文初初以前他也拉扯過,那麽瘦的丫頭,他只需使上三分力就能把人拽得一個咧斜。可是剛剛,他好像是在跟一塊大石頭較勁,任憑他使力氣使得額上都暴了青筋,那女人竟是紋絲不動。
☆、蕭洛洛來了
一時間,會議室裏議論紛起——
“文初初發什麽神經?她有膽子這樣跟阿刊說話?”
“哼,娛樂版本的邊兒都沾不上的小角色,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腕兒了。”
“她敢坐蕭洛洛的椅子,是不想混了麽?”
“你們看,文初初好像什麽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哪敢啊,別說坐蕭洛洛的椅子,就是阿刊吼她一句她都得哭出來呢!”
“這是不是自個殺把腦子撞壞了?”
“不是不是,她是吞藥自殺,又不是撞牆。”
一句一句,都落進某只狐貍的耳朵裏。她在心裏笑得什麽似的,這樣的話雖說句句尖酸刻薄,句句都表現出了同伴的不友好,可她還是聽着舒服。
這才是人間,這才是正常的人類社會該有的。
一點點心機,一點點手段,幾句譏諷的語言,比起從前枕着槍睡覺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原來這椅子是有專人坐的,她也從身邊人的話語裏聽出門道來,原來自己是不小心坐了別人的位置啊!
呃,好吧,那她讓就是。她軒轅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嘛,沒必要處處與人結仇。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不能就這麽灰暗下去。
這樣想着,便主動起身,就準備閃到角落裏随便找張椅子坐下。剛一站起來,忽聽到門口地板“噔噔噔噔”地一陣響,那是高跟鞋的敲擊聲。身旁便有人說:“蕭洛洛來了。”
所有人都往門口看去,軒轅狐也不例外。扭頭遞了目光,就見有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穿了件火紅的外套,正在一名正常男子的陪伴下推門而入。
好吧,說他是正常男子,那是用阿刊做了比較的。以這樣的角色、這種姿态出現,肯定就是蕭洛洛的經濟人了。軒轅狐下意識地又看了眼阿刊,目光裏一點都不客氣地帶着鄙視。
阿刊翻了她一個白眼,不理人。
此時紅衣女子已經走至近前,淡淡的香氣幽幽入鼻,軒轅狐聞得出,是迪奧。
這蕭洛洛看起來并沒有她之前在衆人的渲染下所想像的那樣有一點刁蠻,比雅琪要面善很多。許是雅琪個子高,打扮又偏禦姐一些,會讓人覺得多多少少的有些距離感。蕭洛洛相反,個子略矮,整個兒人走的是卡哇伊路線,就連這件火紅的外套上還印着一只可愛的小熊。
她是直接奔這位置走過來的,看到文初初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不等對方開口,到是主動笑了一下,然後說:“沒關系,你坐吧,我再找別的位置就好。”
邊上不知道誰低聲說了句:“又來。”
還有人接話:“演戲。”
軒轅狐看了一眼蕭洛洛,直視她的雙眸,用一種迅速到電光火石間的審視,只一剎,便猜得出這蕭洛洛的大概心思。
沒錯,演戲,裝好人,這女孩比起雅琪,到是聰明了很多。
不過她軒轅狐沒心思接受這所謂的“好意”,她現在不想太露鋒芒,偶爾對某些人施以小懲也就算了,文初初總不能變得太快、太多,若是所有人都起疑,就不好玩了。
☆、八面玲珑的大明星
于是她也笑笑,沖着蕭洛洛十分抱歉地回道:“真對不起,我從醫院出來之後腦子偶爾就會不大好使,這些天可能也是睡多了,這不,有精神頭兒有些亂套呢!你坐,你坐,這位置是你的,我到那邊找個地兒随便坐坐就好。”
看着一邊說着抱歉一邊走到角落裏重新找位置坐好的文初初,阿刊總算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女人再發神經跟蕭洛洛杠上,現在的文初初,說實話,都讓他覺得有些害怕了。這女人從醫院醒了之後就神神叨叨的,鬼知道她一開口,會說出些什麽不正經的來。蕭洛洛看起來和顏悅色嬌小可愛,但實際上,這女人最是八面玲珑,可愛無辜的面孔背後,是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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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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