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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一夜緋聞:絕色特工不好惹

作者:楊佳妮

文案:

【女強爽文,寵文】“在這個圈子裏,但凡算個星,沒幾個清白出身的。 不要總夢想着一夜成名,什麽狗屁的一夜成名,不過就是一睡成名。所以你要多想想,跟誰睡,才能睡出最大價值!”中情局第五行動處高級特工軒轅狐死亡,借一娛樂圈自殺小明星文初初的身體得以重生。 睜開眼的一瞬間,守在身邊的經濟人阿刊給她上了娛樂圈的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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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特工:軒轅狐

中情局的審訊室裏,行動處處長吳奈揮着巴掌用力拍着面前的桌子,啪啪啪的,震耳欲聾。那張終年繃得死死沒有半點多餘表情的臉上,如今青筋暴跳因憤怒幾近扭曲。

坐在他對面的是名女子,哦不,應該說窩在他對面的是名女子。因為雖然是在椅子上,可她一直都是把身子蜷起來,懶洋洋地靠在椅背,還時不時張開小嘴打個哈欠,仿佛随時都能睡着一樣。

時值深秋,女子用一件厚厚的毛衣把自己裹在裏面,再加上她身材嬌小,偶爾一笑,清澈的雙眸就眯到一處,那感覺,像極了一只貓。

吳奈最看不慣她這副模樣,伸出手隔空指着她,氣得直哆嗦——“你瞅瞅你,像什麽樣子!軒轅狐啊軒轅狐,你說你頂着這麽轟轟烈烈的一個大姓,怎麽就一點也沒有軒轅後人的自覺?還叫狐,你看看你自己哪裏像狐貍?分明就是一只貓,還是懶的!”

這樣的訓斥軒轅狐聽過不只一次兩次了,耳朵都要起了繭子,雖然訓她的這個人是她的頂頭上司,但是對于軒轅狐來說,上不上司的,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我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是直接說正事兒,老扯這些沒用的幹啥!”女子又把眼睛眯了眯,那副慵懶的模樣真的能氣死個人。

吳奈覺得自己真是無奈,每次面對軒轅狐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恰到好處了。可是再無奈,話也得說,他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又拍了拍桌子,問道:“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軒轅狐點點頭:“當然,中情局的審訊室。”

“既然知道你還不給我嚴肅一點兒?我說狐貍啊狐貍,你幹什麽不好,你算計起國家來了,啊?那麽大一個礦,你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給私吞了,你說你是有多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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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出口,懶洋洋的女子到也有了一點精神,眯縫着的眼也略微的張開了一點,不過一開口,聲音卻還是那個德性。她說:“神不知鬼不覺又能怎樣?不還是被人給知道了!要不然我怎麽可以坐在這裏等着受審。”

“你給我正經一點!”吳奈快被她氣死了,“我說軒轅狐,你很缺錢是怎麽着?國家給你的不少了,再說,你出任務的時候,哪一次不還順手撈點兒?可以前那也只是撈點兒,這一次你可撈大發了!南非那個礦的主意,是你能打的麽?上頭大老板親自盯着呢!這個事兒必須得給他一個交待!國家培養你是幹什麽的?不是占國家便宜的!”

砰!

某人拍桌子比吳奈拍的還響,原本窩在椅子裏就快要睡着了的女子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撐桌,直瞪着吳奈,那兩只眼睛幾近噴火,縱是在中情局裏打滾打到情報處處長位置的吳奈,也不得不在她這樣的目光下往後退了兩步。

“放屁!”軒轅狐的眼睛從來沒瞪這麽大過,很不文雅的詞語從她的嘴裏冒出來,卻絲毫沒有讓她這張絕美的臉打上半點折扣。“國家培養我是幹什麽的我自然清楚,不就是為了讓我賣命和送命的麽!怎麽,在我的命還沒葬送之前,我就不給自己多撈幾筆好好享受一下?國家!我呸!”好像體內憤怒的小宇宙被點燃了一點,軒轅狐掀桌大罵:“我去他媽的國家!吳奈你跟我提國家到不如提提這麽多年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國家又怎麽樣?國家除了給我們下達一項又一項的任務之外,還能做什麽?國家又欠了我們多少個說法?我要的那個答案,國家什麽時候能給我?”

☆、懶到令人發指的女人

“你何苦總是糾結于那件事!那件事都過去了,已經過去了!”吳奈也沖她咆哮,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這樣鑽牛角尖。抓着一件事半年多不放手,上頭大老板已經說過幾次了,如果她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國家放棄。而做為一名特工人員,被國家放棄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就是死!

這個道理軒轅狐當然明白,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貪錢,貪睡,只要不是出任務,絕對是懶到令人發指。可對于一些能讓她認真起來的事情,她就必須追問到明明白白,絕對不可以有一絲含糊。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她說,“所有事我都可以放得下,唯獨那一個。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麽我們六個人去的阿富汗,最後就只有我一個人活着回來?那次任務明明可以成功的,我們已經得到了最直接的情報,為什麽國家不派人支援?頭兒你知道嗎?小易為了我擋了十六槍,臨死的時告訴我趕緊跑,千萬不要回國,如果一定要回國,千萬不要跟上頭多問一句,不然我性命不保!我想聽他的,可我忍不住!頭兒你知道嗎?我忍不住!”

軒轅狐這輩子只激動過兩次,一次是在那次出使阿富汗任務,中情局第五行動處六名特工集體上陣,卻有五人戰死在異鄉時。她眼看着隊友一個個的倒在自己面前,想救,卻無能為力,那時她崩潰過。再一次,就是現在!

絕美的女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這才不至于因為憤怒而出手将面前這人給掐死。

雖然她跟他叫頭兒,但是軒轅狐心裏有數,若真動手,這位長官絕對是她的手下敗将。

面對她的句句逼問,吳奈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于軒轅狐來說,他是長官,是頭兒。但是對于國家來說,他的身份與軒轅狐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聽從指令行事的工具,僅此而已。

見吳奈不回答,軒轅狐半聲冷笑,然後将身子往回一縮,整個兒人又縮回椅子裏,眼睛一眯,任憑吳奈再怎麽叫,都不再理了。

跟說話比起來,還是睡覺更靠譜點吧!某人很不要臉地想,說話太累了,她剛才已經說了那麽多,現在需要休息。嗯,需要休息。

吳奈真無奈了,轉了身,沖着審訊室左上方的角落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看,能在這種地方睡覺的,全天下恐怕就只有軒轅狐這個女人了。

然後開門,出屋。

窩在椅子裏狀似熟睡的女子不着痕跡地挑了挑右邊唇角,真的很好笑呢!監視器那一邊坐着的會是誰呢?長官的長官?中情局老大?還是……她覺得也有可能是大老板。據說自己私吞了一個礦的事大老板很在意,很生氣,也說不準他老人家突發奇想要來看看她是怎麽認罪的。

如果是這樣……

軒轅狐微睜開眼,目光直射那個角落。針孔一樣大小的攝像頭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雙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還沒睡醒的眼,對于軒轅狐來說,已經足夠看盡世間一切。

國家嗎?她在心裏問自己,對這個國家的絕對服從和忠誠,到頭來換到的究竟是什麽?

☆、中情局不存在情份

彼時,中情局大樓地下五層,有位六十多歲的老者,穿了一身中山裝,坐在一面牆的整快大屏幕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身邊的助手調動着手裏的搖控器,盡可能的将大屏幕裏的畫面調整好各個角度,以供老者更清楚的觀看監視器那頭的情況。

可是看來看去,那邊的人都是在睡覺,從椅子左邊轉到右邊睡,再從椅子右邊轉到左邊睡,反正就是睡,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助手開始擦汗,老者卻輕笑了起來。

身後門聲響,老者動都沒動,直接問了句:“吳奈,看來你還是拿那只小狐貍沒有辦法。”

吳奈緊走了兩步到了老者身後,三步遠的距離停住,然後低下頭,慚愧地說:“很抱歉,我沒能完成任務。”再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地說:“軒轅狐她只是愛錢,并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對于每一項任務來說,完成的都十分出色,中情局再找不出比她更優秀的特工,老板,您能不能給她一次機會?”

老者這才轉過身,可是看向吳奈的目光中卻帶着凜冽。

“你這是在為軒轅狐求情?”

吳奈身子一顫,冷汗一下就湛了出來。

中情局不存在情份,誰若生情,将面對的便是毀滅的下場。他們是特工,是國家培養的肅殺利刃,刀若生情,怎能更好的面對血腥?

“不是求情。”他穩了穩情緒,道:“只是不論從身手還是反映能力來講,狐貍都是行動處最出色的一名特工。國家培養出這樣一個人才來不容易,若是就這樣放棄,大可惜了。”

“嗯。”老者點頭,面無表情。這一句“嗯”,聽起來像是贊同吳奈的說法,但實際上,沒有人能猜得出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麽。能夠在第一領導人的位置上穩坐五年,很多時候,他的搖頭便是點頭,而他的點頭,才是搖頭。

吳奈腦後的冷汗一串連着一串,滑過脖頸,鑽入衣領。這是他多年來身體形成的一個自然反映,就算是冷汗,都會自動選擇在不被人發現的一個角度悄悄湛出與這個組織一樣,有着絕對高度的自我警醒。

可他的緊張能躲得過常人,卻脫不開大老板的那雙仿能看透世間一切的眼。

“可以給她一次将功補過的機會。”半晌,終于這麽一句話說過。

吳奈于心底長出一口氣,只道軒轅狐這條命算是替時保住了。趕緊開口道:“請您指示。”

老者頓了一會兒,再開口時,竟是問他說:“第二梯隊的人似乎有點坐不住了,離大選還有不到二十天,你說我們的機會有幾成?”

吳奈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領導班子五年一界,今年正好是大選之際,大老板能否繼續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上,還是說不準的事。

本來以他的年紀,連任的機率是極大的,甚至在百分九十以上。可自去年年中,第二梯隊的那套人馬在一連幾件大事的處理上都做得相當出色,深得民意。再加上有心人在其中的不良運作,這就導致了大老板的連任不再那麽順理成章,很是有一部份百姓都覺得換換也不錯。

更何況第二梯隊的人更年輕,年輕,才更能有膽量和精力去改變和創造。所以……

☆、軒轅狐的任務

“我明白。”吳奈點了點頭,并沒有直接回答老者的問題,他知道對方也并不是想聽他來回答,人家要聽的,不過是他對這個任務的承諾。

于是,他答:“只有死人才能讓人絕對放心。狐貍會完成好這次任務,我以她的長官的名義向您擔保,軒轅狐,依然還是中情局情報處行動組的那名最優秀的特工!”

……

是夜,S市國賓大廈第五十七層,包括大老板在內的十六名政要正在秘密召開大選前的最後一次會議。

就在今晚,淩晨兩點時,軒轅狐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解決第二梯隊領袖,保證大選當日大老板連任萬無一失。

坐在屋頂的貓一樣的女孩懶懶地伸展下手臂,即便她現在兩條腿都懸空在有七十層高的國賓大廈的樓體之外,即便這一夜風很疾,嬌小的身子好像稍不留神就會被大風刮至半空。

但這全然不影響軒轅狐的任何動作,也不影響她那無時無刻不懶洋洋的狀态。

“還有十五分鐘。”女孩擡腕看表,長發在疾風中飄起,仙女一般。

今夜的國賓大廈啓動了最高等級、最嚴密的防守系統,別說這一幢大廈,就是四周所有能夠威脅到領導人安全的地方,全部警戒,不允許有一個閑雜人等出現。所有參與安保的人員全部要經過政審,就恨不得祖宗八輩都給挖出來審核一遍。但攔不住軒轅狐!

當然,這不是因為她本事到能躲得過滿布的紅外線監測系統,也不是她有隐身術能避得開所有人的眼睛,而之所以她此時此刻能夠悠閑地坐在頂樓,那完全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今晚衆多執勤人員之一。不但是之一,而且還是第一小組的□□人物。

所以,她今晚有資格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甚至她要站在大老板身邊,也是可以的。

十六位政要都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畢生的使命就是給國家賣命,給他們這一群人賣命。她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能夠給他們帶來一種安全感,因為人人皆知,國安局情報處行動組最出色的一名特工,就是她,軒轅狐。

可今晚,狐貍的任務不是保護人,而是殺人。吳奈同她說,這是大老板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得手,南非那個礦的事将不再追究,而對于在阿富汗發生的事情,也會給她一個她想要的交待。

其實,聰明如軒轅狐,她又怎麽會不明白這場任務的結局。上頭動了要放棄她的心思,不管這任務成不成功,到最後結果都只有一個,就是她死。

成功了,上頭要保守秘密,不會讓一個因為阿富汗一事對國家失去信心的她繼續活着。不成功,她就更沒有活下去的道理。

就連吳奈來跟她轉達這個任務之後,都用力地給了她一個擁抱,然後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個字:跑!

可是跑得了麽?如果能跑,她早就跑了。誰願意一輩子給人當槍使??

☆、死亡

不過這一次,是她願意的。就為了那個交待,就為了大老板答應她的,給她阿富汗事件的真相。雖然這個真相她有可能永遠都聽不到,但這個誘惑太大,自阿富汗回來之後,“讨要個說法”,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生命的唯一意義。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都得去賭一次。

“時間到了。”女孩唇角輕挑,一個好看至極的笑展露出來,然後竟是沒有征兆地,整個人突然間往下一栽,七十層的高樓,就這麽紮了下去。

剎時間,大廈的警戒系統起了一小陣的騷動。當系統自動辨認出于半空活動的人是軒轅狐之後,警報又自動解除。

沒錯,她是他們的頭兒,就算她此刻正憑着腰間的鋼絲吊在國賓大廈的牆外,其它人也只當這是正常巡視任務。

可是這次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軒轅狐早在會議廳那塊據說是全世界最高密度的防彈玻璃上做了手腳,有一個位置,只要她用力一按,整扇玻璃都會坍塌。而她嘴裏含着的那把最小的手槍,也将在同時射穿目标人物的眉心。

當然,身份曝光是免不了的了,她也沒指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這不是一次運用智謀便可成功的任務,她要面對的,是破釜沉舟。

速降,擊打,持槍,射擊。像她每一次出使任務一樣,即便目标人物是中央政局第二階隊□□人員,軒轅狐也能完成得最好。

眨眼的工夫,所有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目标人物已經眉心中彈,瞪着一雙帶着極度驚恐和懷疑的眼,倒在地上。

軒轅狐沒做半刻停留,身體直接以疾速繼續下降,在這個北風呼嘯的夜晚,一如鬼魅般,飄蕩在S市的夜空。

“狐貍,對不起。”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帶着一股子同樣熟悉的味道。

她心裏一驚,下意識反問出口:“吳奈?”

人停住,就在半空。身後那人也停住,也在半空。

她扭頭,但見吳奈也是系着腰間鋼絲,與她一樣的姿勢,兩人之間,半米都不到。

女子苦笑,中情局行動處每人腰間都有的、盤着鋼絲的紐扣,她再熟悉不過。

“對不起,如果不做,我也得死。”這是軒轅狐聽到吳奈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冰冷的槍口早對準了她的心口,砰地一聲,斷送了她二十六歲的人生。

閉眼之前,好像吳奈用手托住了她,沒有讓她因為失控而直接摔下去。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人都死了,還留個完整的屍身,又有什麽用?

軒轅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擠了個苦笑來,這是她早就知道的結局,這次任務,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概率是她被內部解決。可倔強的丫頭還是為了那零點一,願意冒險試一次。

其實剛才她可以掙紮一下的,可以躲一躲的,甚至可以在吳奈解決她之前先把對方幹掉。

可是突出其來的疲憊讓她放棄了保命的機會,她厭惡這個環境,厭惡被人控制已經到了極點。如果死亡是最好的解脫,那麽,她願意……

☆、重生,特工變明星

軒轅狐死了,是的,她的确死了,可是她卻又活了。

對于這個事情,縱是見過大風大浪、曾一度認為這世上沒什麽事能讓她達到震驚程度的軒轅狐,也不得不在腦子裏劃了無數無數個問號。

她不能不驚,做為一名特工,她能夠很清楚意識到什麽是死亡,所以她确定自己的确是死在了吳奈的槍口之下。

可是這再度恢複的意識是什麽?靈魂去了陰曹地府?

不對,不對。軒轅狐自顧地搖了搖頭,陰曹地府沒有這麽亮,雖然她還沒有睜開眼睛,但眼皮外透過來的光亮很明顯是日光燈的效果,她辨物能力極強,不會錯。

還有,怎麽有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剛才搖頭的時候,似乎還有一點暈。

難道是自己挨了那一槍之後真的沒有死,國安局那幫混蛋又把她送到了醫院?

再試着動了動身體,心口中槍的地方沒有一點疼痛感。

軒轅狐迷茫了,這絕不可能是中槍之後又被送醫,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不算太好,可也跟心口中槍這樣的大傷完全不挨着。

這太離譜了!

就準備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忽然有個聲音自不遠的地方傳了來——“醒了就起來,別半死不活的躺那裏,看着我就煩。”

軒轅狐微擰了下眉心,這人是男是女呢?聲音扭扭捏捏,不陰不陽,是個怪胎。

睜眼,起身,像模像樣地抻了個懶腰。這就是軒轅狐,即便是在沒搞清楚狀态的情況下,也要讓自己盡可能地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和神經都得到了舒展,軒轅狐的這一抻,随之而來的,是突然湧入腦中的、大量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記憶——

文初初,24歲,剛入演藝圈不到一年的小藝人。天生膽小,任何時候都是怯生生的,藝校畢業之後通過父親的關系進了一家經濟公司,但父母卻在她工作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遇了車禍雙雙身亡。公司看她沒了靠山,幹脆就不管了,也不給發專輯,也不給接新戲,文初初沒辦法,只能求助經濟人多幫幫自己。

經濟人是個娘娘腔,叫阿刊,在文初初的再三請求下,到還真是跟公司争取了一部電視劇女主角的機會。只不過這個機會只争取來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要文初初自己努力。

而她需要努力的方向,就是那個圈裏人都心知肚名的詞:潛規則。

文初初雖然膽小怕事,雖然沒有主見,雖然動不動就哭,雖然在那出品方大老板的酒桌上也忍着惡心敬了他幾杯酒、也讓他摸到幾回手,可當那大老板真把她帶到賓館套房裏去進行潛規則活動的時候,她還是沒下得去那個賣藝又賣身的狠心,洗澡的時候,一瓶子安眠藥吞下去,成功要了自己的命。

軒轅狐眨眨眼,懶洋洋的表情裏泛裏一陣了然的笑。

好像有點明白過來,那個傳說中的“重生”一詞,如今是大駕光臨到自己身上了吧!

☆、演藝圈的潛規則

她被吳奈一槍打死,文初初一大瓶子安眠藥自殺,于是她的靈魂借着文初初的身體得以重生,又在這個世界重活了過來。

想明白了這一點,軒轅狐馬上在腦子裏把文初初的記憶挑重點又迅速搜索了一遍,待證實了她與她的的确确是存在于同一空間同一時間之後,面上的笑意就更甚了些。

很好,這樣很好。還是原來的世界,軒轅狐卻不再是軒轅狐,這真的是個有趣的游戲。

“傻了?”不男不女的聲音又近了些。

軒轅狐扭頭去看,一雙淩厲的眼掃描一般的審視對方——阿刊,文初初的經濟人,現年30歲,男,但不喜歡女性。最愛穿花襯衫、緊身褲、亮皮鞋,招牌動作是蘭花指,标志性語言是:讨厭!

得!軒轅狐翻翻白眼,娘娘腔,最煩。

“文初初啊文初初,我說你什麽好呢!被潛一下能死啊?不要總标榜清高,我實話告訴你,這圈子裏不管一線二線三線還是無線,但凡算個星,沒幾個清白出身的。不要總夢想着一夜成名,什麽狗屁的一夜成名,不過就是一睡成名。所以你要多想想,跟誰睡,才能睡出最大價值!”

這是軒轅狐以文初初的身份重生之後,由阿刊給她上的第一課。

不過什麽一夜成名一睡成名的,這些對于她來說都不重要,軒轅狐現在想的是,她能夠如此徹底的擺脫特工的身份,擺脫中情局的控制,這實在是太好了!

心裏高興,便喜上眉梢,阿刊一開始以為她是開竅了,可後來就覺得不太對勁。這女人眼裏綻放出來的那種神采,完全不是該是一個自殺之後剛醒來的病人該有的。

“你是不是真傻了?還是失憶了?”他不得不這樣問,因為看起來,面前這女人的确不太正常。

誰知,原本清麗秀雅女子,竟是微一扭頭,向他遞了一束淩厲的目光來。

不過那淩厲僅止一瞬,他才一恍惚,就又變成了……嗯,該怎麽說,是眯成彎彎的弧線,再從那僅留的縫隙間透出慵懶,可是那種慵懶又那麽嬌媚。

身為經濟人,阿刊于他人的觀察能力算是敏感且精準的,在他看來,如果要用一種花來形容文初初的話,那麽,以前的文初初是丁香,清純,也普通。而現在的文初初則是罂粟,美麗,卻也致命。

他用力搖了搖頭,一圖擺脫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什麽丁香罂粟的,文初初不就是文初初,不就是在潛規則的威脅下寧願自殺的笨蛋。沒什麽好怕的,他還得好好調教。

“醫生說你醒了就沒事了,再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出院。”他盡量不去看文初初的眼睛,用他一慣的娘娘腔捏着嗓子說:“杜老板你算是徹底得罪了,那部戲也別想了。先歇幾天,至于下一步怎麽安排,那還得看你的造化。不過我得提醒你,十有八九是要被公司雪藏的,這是你咎由自取,到時候別找我來哭!”說完,一跺腳,然後轉身,擰巴擰巴地走了。

☆、她要做文初初

軒轅狐趕在阿刊出房門之前開了腔,說了句——“放心,雪藏不了。”聲音軟綿綿的,卻又是那麽的不容人置疑。

阿刊一哆嗦,一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那種“文初初不是文初初”的感覺越來越甚。他覺得這病房實在沒法多待,還是回家蒙頭睡覺吧!

眼瞅着那男人扭着腰身走遠,軒轅狐笑得花枝亂顫。她知道,這種笑是沒有心機的,是完完全全的為了笑而笑。

那個阿刊……她綜合了一下自己剛剛與之打的這一個照面,再加上文初初本人的記憶,總結出此人雖然是娘了一些,也勢力了一些,但做為演藝經濟人,在很大程度上來講,還是十分優秀的。

比如說剛才的話,雖然不招人愛聽,可仔細想想,卻也是事實。

不拐彎抹角的人,軒轅狐表示喜歡。不過還需要調教,比如說阿刊現在有點兒太不把藝人當人看了,這一點,她有機會得幫他糾正過來。

不過這是以後的事,現在,軒轅狐整個兒人都沉浸在一片重生的喜悅之中。

她認為,這種喜悅除了重生這個事情本身之外,更大一部份來源于文初初的這個身份。

是的,這個身份讓軒轅狐十分滿意,她從前是特工,是那種根本沒有辦法潇灑自在地活在陽光下的身份。她不停的變化自己的面孔,每一次出使任務都是一個全新的人物。

但是文初初不同,她是明星,哪裏人多她就要往哪裏站,她的生命宗旨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誰,都喜歡她,羨慕她。

那是一個與特工完全相反的職業,她即将面對的,将是一個與從前完全不同的人生。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明星賺的錢都很多吧!

她記得以前聽說過,明星去那些晚會上活動上唱歌,一首歌就要好幾十萬,就算沒什麽名氣的小明星,也有個幾萬塊。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唱唱歌跳跳舞就有錢賺,比起她以前為國家賣命,二十幾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來,簡直就是天堂一樣的生活。

軒轅狐覺得自己開心得就快要跳起來了!

她要好好享受這個身份,把過去那二十六年失去的人生樂趣統統找回來,她要做文初初,要做大明星,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誰。

軒轅狐是行動派,這想法在腦子裏一旦形成,根本就再坐不住。她下了病床,試着活動一下身體,立即欣喜地發現這文初初雖然是服藥自殺,但這醫院治得還不錯,現在已經一點不适的感覺都沒有了。而且,最讓她開心的是,這身體一定是從小就接受過舞蹈訓練,柔軟又有韌性,她試着做了好些高難度動作,一點都不會因為動作過大而有拉傷的疼痛感。

軒轅狐很滿意,十分滿意,特別滿意。文初初的身體條件好,她就不需要再多費力氣去調整,雖然現在不需要去過那種槍口上舔血的生活,但二十幾年來,生活習慣已經形成,有些東西不需要再做,卻并不代表她也可以不會。

生活中是沒有危機了,可是誰能保證一切風平浪靜?軒轅狐還是軒轅狐,在享受文初初這個身份的同時,她知道,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可以改變,一旦哪一天風雲突變,她得能夠保命。

☆、這就是幸福吧

此時深夜,病床裏的女子穿着病號服,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這裏是醫院,不是監獄,她也不是重症患者,随時出入還是很自由的。

軒轅狐憑借腦子裏已經跟自己的記憶融合到了一起的、文初初的記憶,找到了她現在的家。

那是一套七十多平的公寓,就在S市的中心位置,地段超好,樓也氣派。她知道,這是文初初父母留下來的房子,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住。

公寓在25層,她順利上樓,這才想起自己沒有鑰匙。文初初出事之前是要被人潛規則的,身上只穿了睡袍,什麽東西都沒有。

不過沒關系,一道門而已,對于軒轅狐來說,簡直就跟透明的一樣。

只見她擡手在自己頭上取了一只女生用的發夾來,就随便的往門鎖裏一插,也沒見她怎麽動作,那種號稱什麽安全鎖防盜門的東西啪的一聲就開了,跟用鑰匙打開的一模一樣,不帶一點破壞行為。

軒轅狐笑嘻嘻地進了屋,再反身鎖好門。現在這裏是她的家,她可不能用暴力把門破壞了,那樣還得自己出錢再安好,劃不來。

七十多平的公寓看起來不大,但是被布置得很溫馨,粉色的調調,很是符合文初初那種小女生的感覺。

軒轅狐并不喜歡粉色,她最喜歡的顏色是白,她以前最常穿的衣服也是白色。不過,她現在并不想要對這屋子做任何改變,既然現在是以文初初的身份重生,她應該去适應一些與以前不一樣的東西。

粉色,一個特工從未企及過的色彩,感受一番,也別有情趣。

軒轅狐樂呵呵地把這屋子從卧房到客廳再到廚房洗手間都打量了一遍,然後拍拍手站到客廳中間,表示滿意。

屋子很幹淨,也沒有太讨人厭的味道,除了衣櫃裏的衣服實在是有點嬌嫩的她不好意思穿、□□的床單被罩出于心理作用她想換一換、洗漱間裏的護膚品和個人清潔用品也要更換之外,其餘的軒轅狐就決定保持原狀。

擡腕看表,夜裏兩點,這是正常人睡覺的時間。

不過對于S市來說,在這個時間還保持清醒,且仍然在外玩樂的人們,絕對不比白天少。

S市的夜生活豐富多彩,同時也帶動了其它産業也跟着紛紛都開起了24小時營業店。她很容易就在樓下找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大型商場,然後一頭紮進去,帶着從文初初家裏找出來的錢,不到半個小時,想要采買的東西就大包小包地拎了回來。

軒轅狐行動利落,回來之後又是半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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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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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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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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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