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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在這個圈子裏生存,那做為你的經紀人,他要麽教你,要麽随時随地護着你。如果做不到,我建議你換人。”
邵凝說話很不客氣,言語中還帶着點氣憤。
他今天是來電視臺見一個老朋友,就準備回去了,卻偶然看到有個小女孩被欺負成那樣。
是的,文初初這個形象在他眼裏,實在很像是一個小女孩。文文弱弱的,蜷縮在椅子裏就像是一只小貓,那麽可憐。
可卻有人把她欺負到要連椅子一起擡走!
他知道娛樂圈争名奪利無奇不有,也知道新人入行要走過多艱難的一段路,更知道為了上位,有多少良家女子不得不爬上那些幾乎都能給她們當爺爺的老頭子的床。
他早學會了冷漠視之,早習慣了視若不見,但人總會偶爾反常,總會在有些時候做出一些不經大腦思考的事情,那便是人們常說的:下意識。
沒錯,邵凝下意識幫了文初初,他并不知道,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在對方心裏,會産生怎樣的影響。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軒轅狐就這麽被他一路拉着送到阿刊面前,甚至在乘電梯的時候,邵凝的手都沒有放開過。
她眉目含笑,那種笑看在別人眼裏,似是一個女子被一個男子握住手腕時所生出的嬌媚。但實際上,某人心裏都快樂開了花。
軒轅狐搜刮了肚子裏所有的詞彙,最後,也只能把那種在心裏産生的微妙的感覺形容為“享受”。
她很享受被邵凝握住手腕的這種感覺,那種關切與保護的情緒她可以透過他的手很清晰地感受到。對于她軒轅狐來說,這樣的感覺如此陌生,卻又如此渴求。
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還會因為某人某事而感動,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将她做為一個“人”本該有的情緒統統磨平。
疼不哭,喜不笑,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可以讓第二個人知道自己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情緒變化。
但那是軒轅狐,而現在,她是文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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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不但給了她一個重新活過的機會,更給了她可以将整個兒人生觀世界觀徹底颠倒的權力。
只要她願意,她便可以放肆地哭,大聲的笑,更可以……看看邵凝,軒轅狐在心裏想,更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另一個人的保護,讓自己像個正常的女孩一樣,被男人保護起來。
邵凝,這個名字又在她的心裏輾轉一圈。軒轅狐想,既然人生重來,那就索性重來到底,上輩子可望不可及的,這輩子她便将之享受個遍,包括……嗯,包括賴上一個男人。
“你的藝人,我把她送回來了。”腳步停住時,阿刊已經傻不拉叽地杵在他們面前。軒轅狐差點沒笑出聲來,阿刊那表情實在是太逗了,所謂的驚掉下巴,應該就是他現在那副模樣吧!
特別是當阿刊的目光移到兩人交錯着的手腕時,某狐甚至聽到了他吞口水的聲音。
好吧!她知道那口水并不是為她而吞。哪怕文初初這張臉很是有讓人流口水的實力,但是阿刊除外。
文初初的記憶告訴她,在愛情的世界裏,阿刊所扮演的是女性角色,雖然他在生理上來講,是個男的。
所以某狐肯定,阿刊口水的,是邵凝。
不過很顯然,邵凝是個性取向正常的人,并不待見他,只是板起臉,一字一句地給他講:“你不要覺得她不紅,就可以随手扔在什麽地方理都不理。做為經紀人,如果連自己的藝人都保護不好,還有什麽存在的價值?你并不是剛剛入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應該比我還懂。”
他話說至此,将手裏握着的人往前一送,就準備這樣離開。
松手之前,卻被身邊女孩扯了一下袖子。
他以為是她對剛剛在化妝室裏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便又握了一下她的手,好心安慰:“別怕,只有你自己不再怕,她們才不敢再欺負你。”
他話說至此,将手裏握着的人往前一送,就準備這樣離開。
松手之前,卻被身邊女孩扯了一下袖子。
☆、怪不得不願上杜老板的床
他以為是她對剛剛在化妝室裏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便又握了一下她的手,好心安慰:“別怕,只有你自己不再怕,她們才不敢再欺負你。”
她當然不怕,不但不怕,甚至很樂意陪那些人玩一玩人間該有的游戲。
她扯他的袖子,只是有那麽一點點舍不得讓他離開,那種被保護的滋味還沒品嘗過瘾,或者說還有些不太真實。邵凝若能再多留一會兒,他們兩個的手若能再握一會兒,那樣才更好。
可惜,人家已經将手拿開,只輕拍了拍她的手臂,便一轉身,揚長而去。
她就愣在那裏,也不知道是在回味,還是在思索。
邵凝這個人對于軒轅狐來說,似從天而降般,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這樣很好,她知道,這樣很好。如果這是老天爺送給她的一個絢爛多彩的人生,她很願意全身心接受并投入,就當是上一輩子的補償。
“怪不得不上杜老板的床,原來是留着這一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是阿刊。
軒轅狐的思緒一下子從那個有關于邵凝美麗幻境中被拉了回來,“杜老板”這三個字在文初初的記憶裏瞬間閃過——肥胖身材,不足一米六五的個子,下身一條裕巾卡在腰間,惡心的某個部位總會随着他的走動若隐若現……
這便是害死文初初的罪魁禍首!
軒轅狐其實也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應該感激他。
恨他,是替文初初打抱不平,感激呢,則是為她自己。
若沒有那個杜老板,那是不是軒轅狐死了就是死了?吳奈的一槍,真就讓她這個人自此在這人世間魂飛魄散?
“還瞅什麽呢!人都走沒影兒了。”阿刊很不識時務,又扯出來一句。
軒轅狐也不想了,幹脆地回過頭,本是帶着點點感傷的臉只一瞬的工夫,又挂回了那種貓一樣的、懶洋洋的笑。
她笑得阿刊汗毛都直往起豎,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變化,他點了一支煙。才一個煙圈吐出,就見面前的丫頭笑嘻嘻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一展手臂,竟是哥們兒一樣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吸煙有害健康。”她笑眯眯地道:“更有害別人的健康。不過你若一定要抽,我們就去窗邊站站,開着窗,會好些。”
像唠家常一樣,勾着阿刊的脖子就往窗邊走。
電視臺十二層的窗子是關死的,阿刊覺得那扇窗有點鏽住,不是很容易打得開,至少他打不開。
可是這丫頭也不知是怎麽弄的,也沒見她使多大力氣,竟是一伸手,輕輕松松地就把那鏽死的窗扣給擰了開,然後再一推,深秋的冷風便直灌進來。
“你……力氣蠻大的。”他其實是想問:你什麽時候變得力氣這麽大了。
軒轅狐嘻嘻地笑,像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不過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卻又緊了緊,連帶着阿刊不得往她身邊又靠了半步。
“阿刊。”她開口出聲,依然軟得像棉花,聽起來沒有半點殺傷力。“你剛剛說什麽?說我是因為傍上了邵凝,所以不願意上杜老板的床?”語氣裏滿滿的,全是質問。
☆、血淋淋的生死游戲
阿刊本想改口服個軟,因為這丫頭自從醒了之後給人的感覺就跟從前不一樣了,總能時不時地讓他感到害怕。
可人啊,有的時候就是太要面子,他想服軟,又覺得就這樣改了口風太沒骨氣太沒面子了。
于是一咬牙,死撐着說了句:“難道不是麽?真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勾搭上邵凝的,還挺有手段。”
“嗯。”某狐點頭,“很好。阿刊,你總是能一次又一次地迎接挑戰,一邊挑戰我對你的耐性,一邊也挑戰你自己的承受能力。剛剛邵凝說什麽來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為經紀人,你心裏清楚自己對麾下藝人都做了什麽。雅琪說了,我們是藝人,不是□□,你看,這個道理她都懂,難道你不明白?”
這話一邊說着,手臂又收緊了些,同時身體有意識地向前傾,竟是拉扯着阿刊一起,往窗戶外頭探了小半個身位去。
風嗖嗖地吹來,阿刊頭上卻開始漸了汗。
他有點小小的恐高症,軒轅狐的這一行為,已經讓他開始腳軟。
“吸煙有害健康。”她又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将阿刊手裏的煙接過放,放在唇間深吸一口,随即彈出窗外。
那半截煙在空中劃了個很好看的弧度,下落過程中,漸漸滅了。
阿刊還在想着,何以半截煙那麽輕的東西,文初初竟可以一下子彈出那麽遠?
随即就聽到耳邊有個聲音正幽幽地說:“你信不信,我拽着你的脖子從這裏跳下去,我安然無恙,你肯定腦漿都崩出來了!”
血淋淋的話,說得阿刊臉都白了。
“怎麽可能。”他硬擠了一個笑出來,十分難看,“要死一起死,這麽高的樓,你怎麽可能會安然無恙?”
“那就試試。”冷冷一聲,之後竟是想也不想,直接跩着手臂裏的人,一縱身,猛地竄出窗!
呼!耳邊風起,兩人就這麽吊着,在十二樓的外牆上演着一幕生死游戲。
這個游戲軒轅狐不在乎,甚至雙手勾着窗口以保持不繼續下墜的腳還松開了一只。
好久沒有這樣子蕩在半空,她甚至有些懷念這樣的感覺了。
但阿刊快要吓死了,面色慘白,全身都哆嗦,卻偏偏吸不上氣來。
軒轅狐騰出一只手,往他後背猛地一拍,總算是讓阿刊重新得以呼吸。
她無奈,輕輕撇嘴:“剛才叽諷我的時候不是挺歡實的,怎麽這會兒氣都不會喘了。”
阿刊哪還有膽子跟她對話,死死地閉住眼,再也不開口。
“很好。”軒轅狐往下面看了看,好像已經有人發現了大樓處的異動,開始聚集人群了。“如果我這時候松了手,不知道明天娛樂版面會不會有關于你的報導。著名經紀人阿刊墜樓身亡……嗯,不對,你還算不上著名。除了把自己的藝人往□□送,你說說這麽些年你還幹過什麽?阿刊,誰也沒有不承認你的能力,可是你為什麽就不帶着大家走一條該走的、光明的路?”
☆、小貓死了一次之後,屍變了
她說這話時,板起了臉,收起了那一副懶得可以不問世事的表情。
雅琪的話又在腦子裏閃了一遍,她們是藝人,不是妓~女。
既然這樣,憑什麽要去幹妓~女才幹的事?
“阿刊。”她無意再吓他,也無意讓樓底下的人拍照報警。手臂一收,腳尖一挑,呼地一下又把人帶回到窗子裏面。“阿刊,并不是只有賣身才能成功,你事業的輝煌,也絕對不會僅止于出賣藝人的肉體上。”
輕輕松手,不再環着他。
阿刊總算是雙腳落地,總算是回歸地球。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好像死過一回。
有一個疑問在他腦子裏頭轉了那麽多天,今天終于忍不住了,他問:“文初初,你怎麽好像突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你還是文初初嗎?”
身邊的女子挑起好看的眼角,目光中帶着一絲狡黠和俏皮,但冷冷的凜冽寒光依然包含在裏面,怎麽也褪不出來。
就聽她一字一句地說——“小貓死了一次之後,屍——變——了!”
……
這一天的專訪錄制得異常成功,誰也沒有想到文初初會不帶一絲妝容的素顏上陣,更是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沒有化妝的明星竟比那些精雕細琢過的好看百倍。
當然,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一次專訪中,文初初的表現。
沒有人們已經看厭了的哭天抹淚訴委屈的戲碼,也沒有因為主持人尖酸刻薄的語言而害怕膽怯的模樣,有的,只是一個淡雅的女子一字一句明明白白的陳述。
她用最簡單最直接也最坦白樸素的語言,将那一晚的事講得一清二楚,并且告訴人們,娛樂圈不一個污濁的地方,潛規則或許有,但那要看當事人如何去把握。既然有人選擇接受,那就一定也會有人選擇不接受。她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哪怕是負出生命的代價。
這期節目一播出,電視機前,有無數的觀衆都在為其鼓掌,也有更多的人一夕之間認識了一個叫做文初初的女藝人。
只是誰都不知道,所謂的“哪怕是負出生命的代價”,在某只狐貍心裏,卻是另一番解釋——潛規則絕對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哪怕是讓對方負出生命的代價。
殺人,她從來都不在乎。
一個本來是陷害她的專訪,竟意外地讓文初初這個名字火了起來。
各媒體不約而同地對她在那節目中的表現做了好評,甚至更有人登出了那日在經紀公司一樓大廳裏拍到的照片。照片附加評論說:一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某狐笑到肚子疼,說她是貓還差不多,是狐貍也不奇怪,卻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青蓮來形容她。真是好笑,那人哪只眼睛看出她像青蓮了?還出淤泥而不染,這真是想誇人,什麽詞都用得出來。
對于文初初的意外走紅,經紀公司的人到沒有什麽驚訝。
娛樂圈麽,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一夜之間紅一個,一夜之間敗一個,這都沒什麽稀奇古怪。他們要做的,就是借着文初初現在當紅的這個勁頭,趕緊利用她來給公司撈金。
☆、靠!失算了啊!
于是,圍繞着文初初的一系列宣傳活動也相續展開。
當阿刊把滿滿的五頁行程單美滋滋地攤到她面前時,軒轅狐有一種想抽死自己的沖動。
靠!失算了啊!
她只知道做明星可以風風光光地站在人前,可以出名,可以上電視,可以被很多人崇拜。
可是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當一個藝人火了之後,她必須要面對一大堆的什麽什麽通告、采訪之類?
當然當然,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為什麽她這些行程要一直從早上六點排到夜裏兩點?
再伸手去翻阿刊拿過來的那幾張紙,廣告片拍攝、電視節目錄制、采訪、産品代言、雜志封面,甚至還有幾部戲要給她挑。
尼瑪啊!某狐內心狂嘯,她還要不要睡覺?她哪裏還有時間睡覺?
某人将這一想法用語言表達給阿刊聽,阿刊揉揉眼,再掏掏耳朵,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試探地問了句:“你說什麽?”
軒轅狐特別認真地又說了一次——“一天之中,哪些時間是用來給我睡覺的?”
阿刊算了算,“睡覺時間有啊,晚上兩點結束,到清晨六點,你有足足四個小時可以睡呢!”
“……”靠!
某人掀桌!
不幹了!
她起身就走。
阿刊急了,趕緊起來追——“文初初,你又搞什麽?我求求你,有話說明白,別跟我打馬虎眼啊!”
這語氣帶着哀求,一點都不像以前那種陰陽怪氣的譏諷。
軒轅狐站住,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看來人啊,就是得收拾和修理,你不修理他,他就永遠拿老虎當hellokitty。她雖然很樂意當一只貓,可那也是一只有狐性的貓,豈能任人擺布?
深吸一口氣,把心頭突然竄起來的怒火往下壓了壓,這才道:“半夜兩點趕完最後一場,我還要回家,若不在本市,就要回飯店,這個路程就算半個鐘頭,回去之後還要卸妝洗澡……我每天都要泡浴,最少四十分鐘。你自己算算,我還有多少時間睡覺。”
說完,又是一個深呼吸。
好吧!某人很少真的動怒,就算是殺人,那也是半眯着眼懶洋洋地去殺。
要想讓她發火,除非兩件事,其一,涉及到上一世阿富汗一行。其二,不讓她睡覺。
阿刊現在犯的就是第二條:不讓軒轅狐睡覺。
但是阿刊不明白啊,在他看來,做為一個藝人,只會擔心自己沒有工作來做,哪還會有嫌工作多的。
“內個……初初。”他與她好說好商量,“你的人氣能漲起來不容易,還是在沒付出任何的情況下。這時候不多接些工作,以後你會後悔的。更何況只是少睡點覺,忍一忍就好了嘛!”這男人擰巴擰巴的,語氣有點開始撒嬌。要不是上次墜樓事件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此時此刻,他一定會抓住軒轅狐的胳膊使勁兒的蹭。
即便沒蹭,這動靜還是讓某人打了個哆嗦,然後嫌棄地往邊上挪了兩步,這才道:“什麽叫沒付出任何?我那一大瓶子安眠藥白吞了?胃白洗了?鬼門關那一趟白走了?我不管,一天就算保證不了我十六個小時的睡眠,至少也要保證十二小時。另外,早上八點之前我不想起床,你自己看着辦。”
☆、文初初這女人……要命啊
她的話就這樣扔下,人到是沒再往外走,而是回了之前坐着的地方,再把那幾張行程表拿在手裏,自顧地在上面寫寫畫畫。
半晌過後,再甩給阿刊——“給,不想接的工作我都劃掉了,其餘的事情你安排吧!”
阿刊瞅着那幾張被劃得亂七八糟的紙,哭的心都有。
只道,小姑奶奶喲,你這可真是按早八晚五的上班标準來挑的工作,有好幾個肥單都被劃掉了。
可是又能怎麽辦,他現在是寧願得罪黎青,也不敢得罪文初初。
黎青大不了就是罵他幾罵,文初初這女人……要命啊!
“好吧!我盡量去協調。”他妥協。
“不是盡量!”狐冷聲,“是必須!”
“……嗯,必須。”阿刊頭上漸汗,他現在最怕文初初突然翻臉,天知道她一生氣會不會真的直接把他從窗戶甩出去。
“哎,我再看看。”随時随地都懶洋洋的聲音又起,阿刊手裏的日程表又被軒轅狐抽了回去。就見她從上到下,從前到後重新看了一遍,然後好看的彎眉輕輕皺起,用很不滿意的聲音自語道:“奇怪,文初初明明是個歌手,為什麽這些工作裏沒有一項是跟唱歌有關的?”
這句話阿刊聽到了,可是沒聽明白。什麽叫“文初初明明是個歌手”?怎麽這女人平時說自己都連名帶姓一起說的嗎?
不對嘛,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文初初,從前她不是這樣說話的呀?
那是一種在說第三方的感覺,并不是說她自己。
“文初初不是文初初”,這個感覺在阿刊心裏更加強烈了。可依然還是那個老問題,她不是文初初,又能是誰呢?這明明就是他眼睜睜的看着從醫院裏蘇醒過來的丫頭啊!
“我問你話呢!”幾頁紙晃在他眼前,軒轅狐對阿刊的走神很不滿,“說說,為什麽給我安排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工作,我是個歌手,為什麽不多安排幾個跟唱歌有關的?你看看你挑的這些個,電視節目好歹也弄幾場像樣的晚會來給我唱唱,都是些做游戲的綜藝節目,搞什麽鬼?歌手不是應該出專輯嗎?”
阿刊趕緊給她解釋:“初初啊,是這樣的。你看啊,你以前的人氣吧,實在不怎麽滴,專輯不是那麽容易就出的,前期還要策劃,還要找人給你寫歌,還要錄小樣,你還要進棚灌音,再走後期……哎呀總之這些事情都做完,你這才剛剛起來一點的人氣都耗沒了,出了專輯哪還賣得掉!做別的就不一樣啦,你可以跟其它藝人有交流,只要有人在,新聞就總會有嘛!特別是演戲,你看看你看看,這幾部戲都不錯呢!角色随你挑,女主角也是沒問題的。”
軒轅狐有點明白了,“哦,跟別的藝人有交流,這樣就容易制造新聞……你想說的新聞,其實就是緋聞吧?”
阿刊低頭,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想都別想。”她輕扯唇角,一個明明好看至極的動作,卻讓人看着心裏發冷。“除非我自己樂意,否則,誰也別想給我編排什麽緋聞。阿刊你要是一定熱衷于這種運作,我建議你還是想辦法回到蕭洛洛身邊,那女的不是三天不傳緋聞就混身難受麽。”
☆、那個跟邵凝的合作機會呢?
這是她這兩天研究明白的,或者說是看報紙雜志娛樂網站看明白的。蕭洛洛之所以新聞不斷,其中九成半都是緋聞。今天跟哪個明星,明天跟哪個導演,甚至後天還有可能跟同性之間傳點兒蕾絲邊。
但不管怎麽說,暴光率的确是高了。
這明星就是這樣,暴光率一高,人氣就旺,人氣旺,自然就會有戲送上門。等到你真混得人人皆知的時候,也就沒有太多人願意去分析這個明星是靠着什麽上位的了。
不過……軒轅狐想,緋聞這個事情,如果是在她剛重生那會兒,沒準兒還會因為好奇和新鮮願意嘗試一下。怎麽說也是一種經歷,只是緋聞,又不是真的,傳一傳也無所謂。
但現在她不想了,也不是不想,只是有了一個特定的、她只想要跟那一個人傳的目标。
邵凝,這個名字又在思緒中轉起,她唇角的笑漾開,凜冽盡收,到是換上了一片嬌柔。
“那個跟邵凝合唱的機會呢?”她屈起手指輕敲桌面,一下一下,似是随意,卻又有力。“去給我争取過來。”
阿刊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想說,那個是你說争取就能争取來的麽?那個是我去就能要來的麽?
可是他不敢。
不敢不答應,又不敢答應,只能傻愣愣地坐在那裏玩手指。
軒轅狐懶得再跟他多費唇舌,往椅靠上一靠,懶洋洋地抻了抻胳膊,然後慢悠悠地起身,沖着阿刊擺擺手——“我回家睡覺去了。”
這話說得有氣無力,就好像她只要一閉眼,馬上就能睡着了一樣。
就這麽半眯着眼睛往外走,出門的時候跟迎面而來的兩個人走了個頂頭碰。
她視若無睹,一心想着回家再補個眠,晃晃悠悠地走了。那個差點被撞着的人扭回頭看她的背影,氣得牙都哆嗦!
“表哥,你說這文初初是不是覺得自己自此以後就徹底翻身農奴把歌唱了?”說話的人正是蕭洛洛。
在人前從來都是八面玲珑的女星,到底是看不慣現在的文初初那一副對什麽都無所謂、随時随地都能睡得着的懶散模樣。
要說文初初一直不紅也罷,不紅之人,就算是懶死,那也不關她的事。
可偏偏就是這麽個懶人,卻在一夕之間露出頭角。雖說要趕超她蕭洛洛這一年多累積下來的人氣還是不太容易,可娛樂圈就是這樣,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晚上不是約了杜老板吃飯麽,她因為什麽紅的咱們心裏都有數,既然她有本事在那個地方爬起來,那我們就讓她再摔一次,也未嘗不可。”莫威沖着已經進了電梯的女子發出一陣冷哼,那勾起的唇角還不等放下去,卻見本來背對着他們的人突然轉身,沒有伸手去按電梯,而是一道目光直射過來。
雖然隔着這麽遠,但是他确定文初初一定是在看着他。哦不,又或者是看着蕭洛洛,反正那道目光是送給他們表兄妹兩個,凜冽得吓人。
……
☆、文初初,果然好樣的!
沒有人知道蕭洛洛與莫威兩人那天晚上約了杜老板吃飯時,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總之第二天,本來對文初初自殺一事三緘其口的杜老板突然改了口風,居然跟媒體說文初初自殺不過是一場自虐性的表演。是她主動以美色引誘他,是她主動倒上了他的床,事後又裝模作樣,演了一出自殺的戲碼駁取同情。
此言一出,所有娛樂媒體蜂擁轉載,那些前一天還為文初初說着好話的版面,第二天都恨不能在她的照片上打個紅叉叉。
清純佳人,一夜之間變成千夫所指。
更可氣的網絡方面,莫威私下裏雇傭了大批水軍,在網絡上将此事件無限擴大,對文初初鋪天蓋地的漫罵,恨不能把人家的祖宗八代挖出來鞭打。
不過還是有人質疑,提出了杜老板為什麽到這時候才出面講清這個事實,以及講出來之後對他有什麽好處之類的問題。
有人提出質疑,便有人樂意對這個質疑進行辯論。于是各方媒體你一言我一語,這一件事,足足炒了一個多星期還不見冷卻。
對此,經紀公司還特地召開了一次會議。
由黎青親自主持,把公司當紅藝人和剛簽的新人全都召集到了一起。
其實整件事裏面有什麽貓膩,她随便一猜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之所以還這樣大張旗鼓地張羅一次會議,她就是想看看文初初的反應。
那個小藝人以前她并沒有特別的注意,哪怕是一直都不溫不火,她也不着急。畢竟公司有蕭洛洛和雅琪等人撐着,也差不到哪去。
可自從上次,那個窩在角落的椅子上、懶懶散散的文初初點頭應下莫威介紹的專訪,并在專訪中有了逆天一樣的表現之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文初初身上多下點工夫。那丫頭如果肯配合,将來的前途要比蕭洛洛光明十倍。
對于這次會議,軒轅狐其實是覺得沒什麽必要開的。
當然,她不會任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只是她有自己的一套處理方式,那方式是不可能跟其它人交流的。
不過會議既然開了,那來參加一下也無所謂。這事情起源于誰,她心知肚明,只是沒往心裏去罷了。
多大個事呢!一個小女子的嫉妒心而已,害不死人。又或者說,害不死她軒轅狐。
就像黎青當着所有人的面問她:“文初初,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她眯縫着眼,又是那種貓一般的笑,懶得像是剛從被窩裏爬起。
“怎麽問我呢?”她看看黎青,再看看阿刊,“我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小女子,沒資歷沒背景,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們一個是我的老板,一個是我的經紀人,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們才對。黎總,阿刊,你們打算怎麽辦?”
阿刊撫額,心道:你又來。
黎青卻在心裏挑了大拇指,只道:文初初,果然好樣的。
“嗯。”她點頭,“那這個事就由阿刊來處理。”黎青一邊說一邊轉向阿刊,“你是她的經紀人,自己看着辦吧!”
☆、心不苦,命苦
會議就這麽結束,軒轅狐笑咪咪地從阿刊身邊蹭過,那個一腦門子汗的人就聽到有個貓一般的聲音傳來——“親愛的阿刊,辛苦你了。”
他哭!心不苦,命苦!
當然,事情已出,不是說擺平就能夠擺得平的。
但好在阿刊這麽些年在這圈子裏也不是白混,雖然沒辦法讓那些唱反調的媒體集體反供,但多制造一些質疑到還是可以的。
于是,關于“文初初到底有沒有被潛”一事,熱度又持續了一周。
在這期間,某狐不只一次地提醒阿刊在處理那些事情的同時,不要忘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跟邵凝的那個合作。哪怕是她前一分鐘還在趕通告,後一分鐘也會揪了阿刊過來提醒一番。
終于,這天早上七點,阿刊一個電話打進某狐的手機,然後趕在那女人因在睡夢中被吵醒而發飙之前,說了這麽一句——“我偷聽到黎姐講電話,說邵凝今天上午會來公司一趟,為了合唱歌手的事,你考慮下要不要過來。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黎姐會辭了我。”然後匆匆挂斷。
某狐愣了好半天,終于反應過來阿刊這話的意思。
邵凝要來公司,她去了,就能見到他。合唱的事情雖說一直都讓阿刊去争取,但想來那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阿刊現在給她通了風報了信,也算不容易。
她挑挑眉,決定不去計較被吵醒一事。
好吧!睡覺跟邵凝,她還是先偏向一下後者好了。
某人是哼着歌兒起床的,拉開窗簾,只覺今日豔陽高照,鳥語花香,風和日麗,九九那個豔陽天來……好吧!今天是陰天……
在男色的誘惑下,軒轅狐去早了。
公司九點上班,八點還沒到呢,她就到了。
前臺早來的小秘書笑咪咪地跟她招打招呼:“初初姐,怎麽這樣早,有通告嗎?”
不管文初初人氣如何,也不管她現在的新聞都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對于一個前臺文員來說,明星就是明星,在這個正當追星的年紀裏,文初初也好,蕭洛洛也好,雅琪也好,都是她們羨慕和崇拜的對象。
軒轅狐對這個總是臉上挂着笑的小女孩印象不錯,一甩手,提前的一盒乳酪蛋糕就遞了過去。
“沒通告,我只是起得早沒事做,就過來轉轉,這個給你吃。”說還沒說完,人就沒影了。
小秘書激動得手都哆嗦,大明星給她蛋糕吃啊,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某只狐貍溜進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從裏到外的搜索了一遍,然後得出一個結論——邵凝還沒來。
擡腕看表,才八點剛過,是太早了點。她自己一天都要保證十六個小時的睡眠,大明星應該更能睡一些吧!(汗,你這是什麽邏輯……)
左右無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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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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