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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決定登高望遠,爬上這大廈的頂樓去坐一坐。

公司所在的大廈有三十七層高,這樣的高度對于前世的軒轅狐來說,是一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高度。

☆、邵凝,你來啦

現在她是文初初,腰間沒了那根鋼絲鎖,膽子卻依然夠大。

頂層觀景臺有一處是可以走出去的,沒有圍欄,五平米不到的平面。

除了想跳樓的之外,沒有人會傻到往那上面站,通到那個平臺上的小門也是常年都鎖着。

軒轅狐只一伸手,都沒見她擰上幾圈,本來好好的一把鎖,竟“咔嚓”一聲被打了開。然後推門緩步而出,在早晨凜冽的冷風中,狠狠地抻了個懶腰。

她是有多久沒有這樣過瘾的站在高度往下望了?

軒轅狐最喜歡這樣,居高臨下,似能看透這個人世一切的浮華。

風很大又怎麽樣?現在是文初初又能如何?這段時間暗裏對這身體的調養和訓練,再加上文初初本身極好的柔韌度,已經讓她可以絕對的駕馭這個身體。

就算是跟從前一樣的高難度動作,做起來也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不能太惹眼了,她無奈地轉了一圈,算是審查了一下S市的市容市貌,然後悻悻地又回到了封閉式的觀景臺裏面。

她現在是文初初,以前行事是隐蔽,現在,私生活就要盡量的低調。雖然是第一次做明星,但道理她還是懂的。

就算不是明星,一個普通百姓要死不死的站這麽高,不被發現還好,一但被人發現,要麽說她是怪物,要麽說她想輕生。

總之,麻煩。

挑了玻璃窗邊的臺子坐下,軒轅狐一心一意地等邵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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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救”過她一次,給了她從未享受過的保護滋味的男人,她對他——很感興趣。

就這麽坐着望着,軒轅狐很快便施展了一項她個人最強大的技能——睡覺!

嗯,是的,在兩個多小時以後,邵凝獨自一人走上觀景臺透氣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純美的女子倚在窗邊的平臺上,長發随意披散着,呼吸均勻,好夢正香。

那是一副很美好的畫面,映襯着三十七層高的風景,竟顯得有些靈空。

邵凝無意破壞這樣好的意境,想轉身就走,卻在剛一轉身時,聽到身後那女子所在的方向有軟綿綿的聲音傳來——“邵凝。”

他不得不停住腳步,文初初,這個女孩他是記得的。

說起來,他知道文初初,最開始是在報紙的娛樂版面。上面寫的是“女演員潛規則下不堪受辱吞藥自殺”,配的是她送往醫院搶救時的大照片。

第二次,便是上回在電視臺,她被人欺負,他救她出來。

其實,文初初于他不過是個轉身就忘的路人甲,他不知自己無意間的一次相助,在那個女孩看來,是生命中難得的美好。

“邵凝,你來啦!”那聲音又起,人卻并沒有從平臺上跳下來。

邵凝回過頭,就見那女孩正張着朦胧睡眼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可總歸不是陌生人,只打個招呼就走似乎也不大好。

于是想到近日來有關于她各種各樣的新聞,便開口說:“這就是娛樂圈,一朝把你捧上天,一夕再把你摔入地。”

☆、咱倆不熟

他沒有特別的指出說的是什麽,卻明白對面的女孩一定聽得懂。

本以為這樣的話題對于一個小藝人來說,應該是帶着點傷感或是委屈的,再或者她抹起眼淚來跟他博取一片同情,這也是意料之中。

卻不想,平臺上坐着的女孩只是擡起胳膊,舒服地抻了個懶腰,然後再把手繞到腦後,幾下翻轉,便将長發挽了個好看的發髻。

再扭頭看他,笑眼彎彎。她說:“這沒什麽呀!娛樂八卦而已,記者們靠着這些新聞吃飯,我們總不能斷了人家的飯碗。再說,什麽事情做過什麽事情沒做過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用不着一定要說給別人聽。”

邵凝輕皺了一下眉,随口駁她:“那錄專訪那天還說得那麽感人?”

軒轅狐一下就樂了,笑嘻嘻地從平臺上蹦下來,像只小兔子一樣跳到他面前,一邊扯着自己那件白毛衣上長長的絨毛,一邊仰頭問他:“那專訪你看了呀?是在電視上看的?邵凝原來你挺關心我的嘛!我好開心。”

邵凝:“……”

這都什麽跟什麽?

他完全搞不懂這丫頭腦子裏頭都在想些什麽,明明是在跟她說娛樂圈的無奈,明明是在提醒她不要因為那些負面新聞受到太多的打擊,這個圈子就是如此。

可這丫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怎麽三扯五扯就扯到什麽他關心她的話題上?

他什麽時候關心她了?

“我只是随便說說。”他怔了半天,扔了這麽一句出來。

某狐完全不接這話茬,到是跳到了邵凝之前問的那個問題上——“專訪那天我高興,心情好,所以就多說了兩句。沒想到效果還不錯,算是意外收獲吧!”

邵凝轉身就走。

他無語。

什麽叫心情好就多說了兩句?

這丫頭似乎對自己做過的事和說過的話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如果真的無所謂,那她所說的、所謂的事實會不會做假,那些負面新聞裏報導的有沒有可能是真,也都有待考證吧?

邵凝不想承認将文初初與潛規則真的劃上等號時,自己內心的煩躁,所以他決定離開,馬上就走。

只有這丫頭在他眼前消失,他的心才能再度安靜下來。

可偏偏有人看不準眉眼高低,他越是想走,她越是要留——

“邵凝!”某人纏上來了,一只手臂很自然地從他臂彎裏鑽過去,緊緊挎着。“邵凝你請我吃飯吧,我餓了。我早飯就沒吃,現在都快中午了,請我吃飯吧!”

邵凝唇角抽了抽,很堅決地把自己胳膊從她手裏抽了出來——“我們好像沒那麽熟。”他不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飯。

“多吃幾次飯就熟了。”某人大言不慚。

“我為什麽要跟你吃飯?”再想想,又補一句:“為什麽還是我請你?”

軒轅狐眨眨眼:“那要不我請你也是行的,雖然我賺錢沒你多,但吃頓飯嘛,我出錢也是行的。”

邵凝覺得自尊心受挫了:“一起吃飯讓女人付錢,我沒這個習慣。”

“那就你付嘛!”她眯着眼看他。

邵凝一恍神,下意識地就點了個頭,說了聲:“嗯。”

☆、這丫頭的臉皮是亞麻做的吧?

小狐貍樂得眼睛都開了花,邵凝卻差點兒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這嗑兒是怎麽唠的?他十分迷茫。

這一迷茫,就也沒顧得上某人又纏上來的胳膊。

算了,他想,請一頓就請一頓好了,省得被這丫頭說他大男人沒氣度,又小氣。

就這麽一路被軒轅狐拖着進了電梯,她問:“我們是下到一層直接去吃飯,還是你要先回我們公司打個招呼?”問完了,也不等邵凝回答,輕輕敲了下頭,接着又道:“對了,你來我們公司是幹什麽呀?見黎青?談事情?還是……”她笑眯眯地扯着他胳膊,“還是說你是來看我的呀!”

邵凝咬牙,“自然是見黎青,說說合作的事。”

她眼一亮,“是為了那個與你合唱歌手的事嗎?你親自來選?”

邵凝點頭,“對。”

“那你選我吧!”某狐差點沒跳起來。

她想起來了,自己今天這麽早爬到公司,為的就是等邵凝。嗯,那等邵凝的目地呢?不就是跟他争取一下合唱的事?

一伸手,纖細的指尖觸到經紀公司所在的樓層按鈕,“還是先回公司好了,讓我們來談一談合作的事。”

邵凝都想撞牆了!

這丫頭又來!這一回他可得保持清醒,不能讓她三句兩句就繞騰進去。合唱的事他很重視,不能像吃頓飯,說怎樣就怎樣。

“什麽叫談一談合作?”他冷下臉,“誰說要與你合唱了?”

“你為什麽不跟我合唱?”某狐揚起尖尖的下巴,“邵凝,你是覺得除了我有更合适的目标,還是認為我可以同意你與別人合唱?”

邵凝:“……”

好吧他又不會說話了。

第一句還不難理解,這丫頭說的第二句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還是認為她可以同意他與別人合唱”?難道他跟誰合唱還要經過她的同意?

“我記得麥田公司說得算的人,是叫黎青。”他嘴角抽的頻率更快了,“不過我決定了跟誰合唱,她也管不着,這件事情我一個人說了算。”

“那不就得了。”某狐笑嘻嘻地想去勾勾邵凝的手,被人家避開了。她有點不開心,“拉一下能死啊!你看,你都說了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更好辦啦,我只要搞定你就OK,也省得再跟別人多費口舌,多累呀!”

邵凝:“……”老天爺,這丫頭的臉皮是亞麻做的吧?太厚了!“什,什麽叫搞定我?”好吧,他鄙視自己,居然結巴了一下。

“哎喲,搞定你就是我拼命拼命的求你,讓你答應跟我一起唱歌呀!”

“哦。”他抹了把冷汗,“我沒聽過你唱歌,不能确定你就是最适合的。”公事公辦,他還是打打官腔的好。“既然選定了你們公司,那麽,所有的藝人就都有公平競争的機會,你這樣……”他看了看被緊緊抓住的胳膊,嘴角又抽了抽,“咳,你這樣,沒用。”

“那怎麽才叫有用?”軒轅狐挑眉。電梯已然停住,門打開的一剎,她“啊”了一聲,然後說:“那你現在聽聽我唱不就好了。我今天來得走,又在公司裏裏外外都轉了一圈,我知道一個屋裏有鋼琴,我們到那兒去,我唱歌給你聽,好不?”

☆、文初初?搞什麽!

她嘴上是問好不,可行動上哪裏有争求他意見的意思,軒轅狐是直接把人拽出電梯的。

外頭有人在等梯,她就這麽大搖大擺地拉着邵凝從那兩人中間擠過,就聽到有個驚訝的聲音自身後轉來——“邵凝?”

軒轅狐聽得出,是雅琪。

她沖身後擺擺手,随口接了句:“雅琪,早啊!”

雅琪:“……”她該回什麽?早?早什麽,快十一點了。

身邊的小錦顯然還沒從邵凝給她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邵,邵凝?那個就是邵凝嗎?雅琪姐,我終于看到活的了!”呢喃才出口,就聽到了軒轅狐的那一句“雅琪早啊”,她只覺得童話般的夢一下子被個晴天霹靂給打醒了——“文初初?搞什麽!文初初怎麽會跟邵凝在一起?她她她,她們——”

這妞也結巴了,因為她看到邵凝的一只胳膊正被文初初死死地霸占着,而且邵凝好像也沒有想要抽出來的意思。

好偈是前陣子有報導說文初初去電視臺錄影,被其它藝人欺負,正是邵凝出手相救。

難不成他倆……

“雅琪姐……”小錦也有點兒蔫巴了,“文初初傍上邵凝了啊?”

雅琪也無語,她也覺得文初初是傍上邵凝了。

不過……邵凝是那麽容易被傍的麽?不是說他那個人性子有點孤傲冷僻,從來沒跟任何女星傳過緋聞麽?

在格萊美頒獎禮上,亞洲小天後、某島國的當紅女藝人主動倒貼都被拒之門外,這個事情國外媒體都暴光了。據說那島國藝人覺得十分沒面子,有退出娛樂圈的沖動。

他怎麽可能一回國就跟文初初扯在一起?以前沒聽說過文初初認識邵凝啊……

呃,不對!等等!

雅琪撫額,以前什麽以前,她又忘了,現在的文初初還能跟她提以前麽?以前她是貓,現在……嗯,是懶貓。

罷了。雅琪轉身進了電梯,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沖着文初初跟邵凝這股子熱絡勁兒,合唱歌手的事估計十有八九得落到她頭上。

這樣也好,那個機會就算文初初不拿,蕭洛洛肯定也會争。與其給了蕭洛洛讓她繼續猖狂,還不如讓文初初先下了手,也好挫挫蕭洛洛的銳氣。

雅琪其實也不明白,自己跟文初初也沒什麽交情的,甚至還因為同屬一個經紀人,時不時的還會有點争風吃醋。可是為什麽到了這種時候,她就希望文初初能打敗蕭洛洛,搶到那個難得的機會呢?

對于她來說,不管是文初初還是蕭洛洛,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蕭洛洛從那把椅子上下來,文初初再坐上去,而她雅琪,依然還在原位。

這個事情說起來,對她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可是心裏卻又有另一種奇怪的情緒在作祟,那就是,現在寧願得罪蕭洛洛,也不能得罪文初初。蕭洛洛最多用點心機手段在圈子裏排擠排擠別人,可是文初初——那個女子現在給她的感覺太奇怪了,陰陽怪氣,從骨子裏往外都透着邪啊!

……

☆、五年前的一個傳說

軒轅狐帶着邵凝去的地方,本就是經紀公司的試音室。邵凝其實很不明白,她們自己公司的試音室,怎麽這丫頭剛才說的好像是今天早上才被她發現一樣。

“沒聽過我唱歌沒關系,我現在可以唱給你聽,等我唱完,再來告訴我你要不要選我一起合唱。”她邊說邊走到琴凳旁邊,手總算是從邵凝的胳膊上拿來。

邵凝下意識地往被她抓過的地方拍了兩下,被軒轅狐用目光鄙視了。

他囧。

“我會的歌不多,特別是那些所謂的時下正流行的歌曲,我一首都不會。”某狐實話實說,“不過英文歌到能唱上幾首,讓我想想……嗯,就是ItHadTobeYou吧。”

她說着,十指扣放于琴鍵,輕輕地按了幾個音,然後滿意點頭。

這鋼琴不錯,不會拖她後腿。

邵凝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既來之則安之,他到也想聽聽,這個丫頭的歌聲是不是也跟她的人一樣……嗯,有一種變态般的自信。

他剛坐定,那邊琴聲便起。

初時似還有些生疏,幾下之後便流暢自如。那個被毛茸茸的毛衣包裹着的女孩,看起來嬌弱生怯,可那種神态間時不時便會流露出的慵懶又是那麽的嚣張。嚣張到讓邵凝覺得,哪怕現在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她依然可以這樣半睡半醒地按着琴鍵,然後揚起下巴,總着那人懶洋洋地笑上一下。

他就這樣想着,對面歌聲也起來。

這是邵凝第一次聽到文初初唱歌,這也是軒轅狐做了文初初以來,第一次像模像樣地唱歌。

将将兩句出口,邵凝竟生出一種想要站起來為之鼓掌的沖動。

可他必須忍下,因為掌聲已然配不上她的歌喉,那種靈空得像是從異世界飄來的聲音,已經讓他沒有辦法以任何一種有關于音樂的專業素語來贊美她。

包括文初初此人,他第一次見她,起了保護之念。第二次見她,一度懷疑自己上次保護的是個無賴。現在他聽她彈琴、唱歌,又好像這個人再一次完全陌生,不是那個被人欺負得摔到地上的小女生,也不是抓着他的胳膊騙他請吃飯的臭丫頭。

他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要不然,為什麽她的歌聲竟似能夠牽引他的靈魂,讓他有那麽一瞬間,幾乎心甘情願地被這聲音所束縛?

邵凝定了定心神,再看看那個彈琴的女子,還是那副德行,狡黠慵懶,卻又那麽讨喜。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說,五年以前,他還在英國求學,曾經聽說過有一個叫做“聖亞”的酒吧。

那酒吧是會員制,不公開對外營業,能進去的會員除去政要官員之外,還有一些國際黑幫組織頭目,甚至包括某中東國家首腦和石油世界王子。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聖亞在五年以前突然出現了一名女子,據說是某幫派大哥的情婦。那女人終日都面罩黑紗,沒有人知道她的長像,甚至連那個大哥,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一秒鐘女神變女神經病

很多人對她的出現表示不滿,因為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又不公開自己的身份,甚至在引薦她來到聖亞的那個人面前都保持神秘,這給其它人在無形中增加了一些危機感。

他們之所以選擇聖亞,就是因為這裏對外夠隐秘,對內又夠公開,有很多東西可以在這裏進行治淡和交易,而且大家早有公約在先,既然合作不成産生矛盾,甚至私下裏拼殺交火,但只要人一進了聖亞,都給我老老實實,放下刀槍,面帶微笑。

所以,神秘的黑紗女人被他們所排擠,甚至想要集體驅逐。

可是那女人唱歌太好聽了,好聽到她只一曲,便能讓所有人都為之屈服,就差沒有跪到地上集體膜拜。

她用一曲征服了聖亞,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提讓她離開的事。

這個傳說他只知道開頭,至于結果,沒有人說得清楚。

總之,聖亞現在已經沒有了,有人說那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火拼,也有人說是暴炸。那個曾經在小範圍內轟動一時的酒吧和那個神秘的黑紗女人,都在一夜之間于人前消失。而就在聖亞消失的第三天,國際政壇動蕩,中東時局不穩,基地頭目被殺……

一系列的事情,足足閡騰了兩個多月。

邵凝突然在想,那個聖亞裏的黑紗女人,被人們說得那樣傳奇,她的歌聲到底好聽到哪裏?若與文初初比呢?

懾人心魄,她們兩個,好像都能……

某人眼角的餘光瞄到他失神的心緒,得意地翹了一邊的唇角。

她就知道,只要聽到她的歌聲,邵凝不會拒絕她想要跟他合唱的要求。

軒轅狐知道自己唱歌好聽,就像她知道自己身手非凡一樣。

做為一名特工人員,除了要有手起刀落自己保命的本事之外,在其它各個方面都要做到絕對優秀,以便于她們可以用各種各樣的身份去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

比如說演戲,比如說唱歌,比如說跳舞,比如說去當一個大學老師。

在她十八歲之前的生命裏,每天到晚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功夫,槍法,各項文藝技能。沒有中情局想不到的,只有接受培訓的兄弟姐妹們做不到的。

而做不到的那些,一早就在各種淘汰賽中敗下陣來。

軒轅狐,便是所有特工中,唱歌最好聽的一個。

一曲終了,貓一樣的女子站起身,在鋼琴旁懶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扭過頭去看邵凝,眯縫着眼睛笑看他,問:“還行嗎?”

邵凝能說什麽?只站起身,認真地點了點了頭,道:“行,就是你了。”

她笑,鳥兒一樣地撲向他,雙手很自然地勾上他的脖子。因為個子小,她可以雙腳離地,整個兒人都挂在邵凝身上。

懶洋洋的聲音又傳來——“我就說嘛,不選我你選誰呢!好餓哦,邵凝,請我吃飯。”

好吧!他請!

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從脖子上給摘下來,邵凝拼命的想要把剛剛彈琴唱歌的女子跟面前這個無賴小丫頭聯系在一起,可是不管怎麽努力,他都沒辦法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這差別也太大了,一秒鐘女神變女神經病嗎?

☆、妞,你能吃飽不?

兩從并肩走出琴室,從隔音效果極好的屋子一出來,軒轅狐的眉心就擰了擰。

見邵凝看她,便很無奈地說:“外頭真吵。”

邵凝:“……”你也很吵好不好,他無語。

再走兩步,黎青迎面過來,看到邵凝時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随口說了句:“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再瞄了一眼他身邊的文初初,還有兩人交錯在一起的手臂,額上漸汗,“那個……你們……”

“好餓。”某人又說夢話一樣地應了句:“讓邵凝請我去吃飯,黎總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呢?”

一句話,她跟黎青叫黎總,用的稱謂是“您”。而對連黎青都要讓上幾分的邵凝卻直呼其名,擺明了誰遠誰近。

黎青雖說很想跟邵凝一起吃個飯,同時再探讨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其它的合作,但再一看文初初那個樣兒,又沒心思了。

“不了,你們去吧!邵凝,很高興今天你能親自過來,改日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邵凝點頭,又是那張公事公辦的冷臉,又是那種拒人于千裏的架勢,他說:“今天來得也算堂突,不過黎總的公司實力我很滿意。這一支單曲的合作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我很期待。”就覺得胳膊上被人輕輕擰了一下,他好像能明白這一擰的意思,一定是那丫頭再說:我好餓。于是又含笑沖着黎青點點頭,道:“先失陪了黎總,我帶她去吃飯。”

黎青早聽說過邵凝的脾氣,也一早了解到圈子裏的人給他的評價:音樂天才,生性冷傲。

所以,對于邵凝這種聽起來很到位、仔細品品卻越品越有距離感的語言,她覺得也正常。哪怕他說話的時候很是有那麽一點高高在上的姿态,她也不計較。

畢竟從個人資産來講,雖說她是一家公司老總,但邵凝可能存款比她還要多上幾倍。

只是最後那一句“我帶她去吃飯”,卻讓黎青有些不舒服。

文初初是她公司的藝員,是什麽時候跟邵凝有了這麽親密的關系的?從兩人挽着胳膊又要一起吃飯這樣子來看,應該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吧!至少也得是一年以上的交情才能這樣,再或者,是那種關系?

黎青一邊想一邊搖頭,雖然文初初這個小藝人最近一陣子給她的印象很特別,但她也絕對不認為邵凝會喜歡上文初初。

那簡直太扯了。

好吧!黎青才不會知道那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實際上是文初初單方面強行的。邵凝呢,嗯,他只是覺得做為一個男人來講,如果太不給女人留面子,那是很有失風度的一件事。

再說,甩他也甩不掉,這文初初沒吊在他身上已經不錯了,挽個胳膊……挽就挽吧!

兩人吃飯到也沒走遠,就選了大廈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廳。

進去之前,邵凝很是有點擔心地問她:“西餐能不能吃得……慣?”他其實想說“西餐能不能吃得飽”,因為這丫頭跟他強調了很多次自己很餓,就在剛剛下電梯時還在嘀咕着嫌他跟黎青說話太久了,害她多餓了好一會兒。

☆、邵凝你喜歡男人啊?

可是又覺得問一位女士吃不吃得飽好像不大好,感覺像是在說對方很能吃一樣,這才改能了習慣的慣。

軒轅狐笑嘻嘻地拉着他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說:“吃不吃得慣那都是小事,小事。”

他不解,“那什麽是大事?”

她說:“跟誰一起吃才是大事。”

邵凝決定再不理她,這頓飯趕緊吃完拉倒,再跟這丫頭唠下去,他非內傷不可。

他跟這家餐廳老板相熟,見他過來,特地挑了一扇屏風後面的位置給他們坐。

邵凝說:“若悔,你這店的生意最近不錯,你看,人比我以前來的時候要多一些嘛!”

年輕的餐廳老板若悔撇撇嘴:“再沒有人光顧,我就要去喝西北風了。不過我覺得人應該還能更多一點,比如說我現在到門口大街上去喊大明星邵凝正在店裏用餐,你信不信,半條街的人都得瘋擁而至。”

邵凝笑着打了他一拳,可見兩人極熟。

“想吃點什麽?”若悔問他,再看了看表,“午餐時間還沒到,你餓了?”

邵凝搖頭,“我不餓,給我杯咖啡就好。”

某狐不樂意了,兩個男人打情罵俏半天,這家夥一杯咖啡了事,不管她了?

“那我呢?”她瞪眼,“我真餓了。”

邵凝覺得,自己總算是找到一件事情可以噎她一下了,于是攤攤手——“你剛才說什麽來着?重要的不是吃什麽,是跟誰吃。所以,我喝咖啡,你就也喝咖啡好了,若悔這裏的咖啡煮的不錯。”

某狐眨眨眼,很是認真地看了看邵凝,再看了看年輕的店老板,突然蹦出一句話——“你們是情人?邵凝你喜歡男的?”

邵凝:“……”

若悔:“……”

這都什麽跟什麽?

邵凝再度挫敗,他明明在跟她說喝咖啡的事情,怎麽一下子又扯到什麽他喜歡男人上了?

“別胡說!”他吼她,“少說一句話你能死啊?”

軒轅狐搖頭,“不能!但少吃一頓飯估計真的會餓死。邵凝,我早飯就沒吃……”她對手指,她裝可憐,她真的好餓……

若悔覺得,自己再不說話,邵凝就對付不了這女人了,于是親自将菜牌遞到她面前:“文小姐,您随意選。”

她挑眉:“你認得我?”

若悔點頭:“最近有關文小姐的報導很多。”

“哦。”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從若悔手裏拿過菜牌,叫了一道五分熟的牛排。

邵凝見她忽然沉默起來,還有點不習慣,坐了一會兒,覺得等菜期間本就無聊,再這樣子誰都不說話實在尴尬,便主動開口,問她:“想什麽呢?”

某狐實話實說:“在想我現在紅到什麽程度。”

邵凝白了她一眼:“跟你們公司的蕭洛洛沒法比,就是照那個雅琪,也差着一大截。”

“嗯。”軒轅狐點頭,“那已經不錯了。阿刊說像我這樣什麽也沒付出就小有名氣的,不容易。”她雙手托着下巴微仰着頭看邵凝:“其實我也不是什麽都沒付出啊!都死過一次了,還要我付出什麽?”

☆、這女人,你有點自知之名好不好!

她這麽一說,邵凝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當初第一次看到有關文初初的報導時,就是那一大幅她自殺之後被擡到醫院的照片。

當時自己是怎麽想的來着……哦對,當時他是想,照片上的人慘白着臉,嘴角有血,看起來八成是不能活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活了下來,還活得……他在心中選擇用詞,嗯,還活得活蹦亂跳的。

不過……“瞅你這樣兒也不像是能自殺的人啊!”他實話實說。

“那我應該像什麽?”

“你捅那老頭子一刀,我還比較容易接受點。”

“哎喲我哪有那樣兇啦!”某狐笑嘻嘻地擺手,“邵凝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暴力嘛!你看我明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我拿刀子去捅人,那簡直不可能嘛!”

嗯,是不可能。某狐心想,多半時候,她都是用槍直接暴頭的。

邵凝白了她一眼,文初初是不可能捅人,但手無縛雞之力也說得太誇張了點。至少今天上午在她們公司,他被她拽住胳膊時,那力道大得他幾次想抽出來都宣告失敗,最後不得不從了她,由着她一直抱着。

沒多一會兒,邵凝的咖啡先上了來,緊接着是軒轅狐的牛排。

舉着咖啡的男人淺嘗一口,然後瞅着對面很認真地把牛排切成小塊再送入口中,咬了兩下又深吸口氣,很享受一般的丫頭,實在是沒忍住,就問她:“有個還不算熟悉的異性坐在你面前喝咖啡,你能吃得下去東西嗎?”

某人總算是把頭從那一盤子美味中拔了出來,十分迷茫地問他:“為什麽不能?你又不是長得很難看,我怎麽會吃不下去東西?”

好吧他又錯了!

怎麽又以正常人的标準來衡量這丫頭了呢?

別的女人對着他時,總是盡量的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表現出來,別說吃東西,就是喝一口水,都要故作優雅。

可是這個文初初,她就真的好意思一口一口地大塊朵牛排,甚至完全不顧形象地吃得油汁都沾到嘴角,又在他提出質疑之後把這個問題的原因歸結到他的長相問題上來。

嗯,他是不會承認其實文初初這吃相還蠻可愛的,不會承認。

“其實新聞多也挺好的。”某人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兒肉,“管它正面還是負面,至少認識我的人多啦!你看啊,這家餐廳我以前自己也來過,從來都沒人認出我,今兒卻被老板認出來了,嘿嘿,也不錯嘛!”

邵凝嘴角又開始抽搐,他想說,以前人家老板就算認得出你也不會閑的沒事主動上來跟你說話好不好!今天是看到我跟你一起來了,這才過來客套的好不好!這女人,你有點自知之名好不好!

“哎!”某狐喝了一口飲料,問邵凝,“有個事兒我得先問好了,就是我答應跟你一起合唱,你給我多少錢啊?”

噗——

邵凝很不客氣地把一口咖啡給噴了!

這妞說什麽?

什麽叫她答應跟他一起合唱?

什麽叫給她多少錢?

☆、某狐淩亂了

“拜托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死纏爛打一定要我選你的好不好?”邵凝怒了,“文初初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記性真不好啊?不要總是扭曲事實!”

某狐不解:“我有扭曲事實嗎?明明是我彈了琴唱了歌給你聽,然後你自己對我說合唱的人就是我了,怎麽,你忘了嗎?”

邵凝撫額,好像是這樣的。

“那你想要多少錢?”他都無語了。

軒轅狐放下刀叉,想了想,很認真地說:“也不用太多,跟你一樣就行。”

某人掀桌——“文初初,你想的美。”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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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