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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正常。”
只一句正常,他便明白這丫頭是不願意跟他多講有關于瑞士的事情。這其實于他邵凝來說并沒有任何損失,文初初又不是他什麽人,從最開始就是她主動纏上來,他還一度覺得這個丫頭實在粘得要命。
可是卻只要一想到她這一趟瑞士是跟夜歸來同行,只要一想到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卻是夜歸來與她共同的經歷,只要一想到這些,心裏就有股子火氣騰騰地往上竄。
“你過來。”悶悶地沖着倚窗而站的女子招手,“文初初,過來,我們兩個一起把這首歌合一遍,試試感覺。”
他這其實是沒話找話,主要就是想折騰折騰軒轅狐,就瞅着她懶洋洋的站在那裏他就來氣,幹脆把人叫過來,強迫唱歌。
不過軒轅狐到是沒什麽異議,曲子兩人都看過,合一次是應該的,這樣也便于邵凝回去編曲。
☆、郎才女貌
于是蹭過來,按着之前跟夜歸來商量好的唱法自己先哼了一遍,然後帶上邵凝,兩人一起合着拍子把整首歌從頭到尾唱了一次。
這是兩人第一次有機會合唱,美輪美奂的聲音相互碰撞,竟是瞬間就令這小小的琴房火亮四起。
邵凝唱歌好聽,軒轅狐唱歌更好聽,再加上文初初這科班出身的嗓子,就連唱着的人都不由得為之驚嘆。
兩人似有默契地相互對視,一邊哼唱一邊展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夜歸來就是在這個時候從琴房外面走過的,他原來只是從辦公室出來倒杯咖啡杯,聽到這樣妙曼的合唱聲起時,便不由自主地停了腳步。
轉眸望去,但見那玻璃彈琴裏,正有一對妙人揚聲而唱,時而低聲淺吟時而相視而笑,那樣默契,那樣……郎才女貌。
他不知道腦子裏怎麽會冒出這樣一個詞來,但又是那麽的順理成章。郎才女貌,也許只有這個詞才配得上文初初跟邵凝。
夜歸來苦笑,微微搖頭,轉回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還在琴房裏合唱的女子将眼角瞥去的餘光收回,心頭有絲暖意悄悄漾了上來,正值歌曲最後一個音階完畢,她便将譜子往邵凝手裏一塞,道:“拿去編曲吧,編好這後拿到公司來,會有人安排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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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邵凝點點頭,再擡腕看看表,跟她說:“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軒轅狐卻擺擺手:“不用,我先不走,還有點事。”
她說還有點事,又是在公司不走,邵凝很自然地就認為是還有公事要處理,許是她得再跟加夜班的同事碰一下最近行程,也許是有些活動稿件需要她去熟悉,這些都是做為一名藝人應該做的。
他便沒有強求,只是說:“不要太晚了,走的時候盡量讓公司同事送一下。”
女子嬌笑,将人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大歌星你越來越啰嗦,快走快走。”
邵凝無奈,被她一路推着出了麥田公司,自然是又惹了前臺加班美眉的側目。
待軒轅狐回來,前臺小美眉好生羨慕地說:“初初姐,邵凝對你真的很不錯。”
她卻揚揚手,笑嘻嘻地道:“哪有,那是你的幻覺,幻覺。”
一邊說一邊往裏面走,晃晃悠悠的哼着歌兒,直接就奔了夜歸來的辦公室。
她不知道夜歸來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走,但想來做為一家公司的老板,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忙一點也是應該的。
不過……她看看表,都快十一點了,再忙也該有個限度。或許是他忘記了休息,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提醒一下。
抱着這樣的心态,某狐是直接溜進夜歸來的辦公室的。
裏面的人就看到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然後探進來一顆古靈精怪的小腦袋,見他正看過去,便吐了吐舌頭幹脆整個兒人都擠進來,再俏皮地眨眨眼,道:“夜歸來,你這裏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愛吃糖果的都是乖孩子
夜歸來打開抽屜跟她招招手,待人到了近前便道:“我這裏只有些糖。”
“我最愛吃糖!”她幾乎是撲向那只抽屜的。
軒轅狐愛吃糖,這沒錯,除了糖,她還愛吃一切甜甜的東西,還有肉……
好吧,總的來說她就是喜歡吃,吃對于她來講,是僅次于睡覺的地位。在她還是軒轅狐的時候就曾說過,世界上最難選擇的事情就是當你已經困到不行的時候,面前偏偏出現了一碗紅燒肉。
“居然全部都是我愛吃的口味!”某狐大贊,“夜歸來,你可不可以把這些糖果都送給我?”
夜歸來擡了手去揉她的發,好笑地道:“一些糖果有什麽好,就放在這裏,你想吃就過來拿。”
“嗯嗯。”她恨命地點頭,迫不及待地剝了一顆塞進嘴裏。
糖塊兒入口時那一臉的幸福與滿足讓夜歸來的唇角不自覺地泛起笑來,果然還是個孩子,他在心裏說,這丫頭,到底還是個孩子呀!
“餓了就要正經吃飯,總吃糖怎麽行。”他站起身,從衣架上拿了衣服,“走吧,帶你吃點東西去。”
“好呀!”她答得痛快,又裝了幾顆糖果在衣兜裏,這才蹭到夜歸來身邊跟着他出了公司。
看着夜歸來從地下停車場不動聲色地上了一輛賓利,縱是軒轅狐也不由得小小地咋舌了一下。
但再想想,似乎也就是賓利這種既尊貴又不張揚的坐駕才配得上夜歸來這個人,一切是那麽的相得益彰。
“中心廣場的陶公館有經營晚茶,我去吃過,蝦餃的味道不錯的,我們去試試。”他一面開車一面給她講。
軒轅狐到是不挑,他說好吃,她便點頭,然後懶洋洋地抻抻胳膊,縮在坐椅上閉目淺眠。
他真是無奈了,這丫頭似乎随時随地都可以睡得着。
怕她着涼,想着把放在後座椅上的一件衣服拿過來給她蓋上,可再一看那小貓一樣窩着睡的女孩,又不忍心攪醒了她。就只好把車子裏的空調再加大一些,盡量的讓她能睡得更好。
只是路程到底還是太短,二十分鐘不到,他就不得不把人叫起來。
軒轅狐到是很精神,睜開眼,直接就笑嘻嘻地跳下車,一邊開車門一邊還在嚷着:“快點下來,很餓呢!”
他就這樣被催着下了車,然後就看到一只小白貓蹦蹦跳跳地到了自己身邊。縱是淡如夜歸來,也情不自禁地展開手臂,去将那只小貓輕攬入懷。
軒轅狐沒拒絕,很奇怪的,她雖然有心纏着邵凝時也只是挽挽他的胳膊,卻從來也不曾有再親近的舉動。
可是對于夜歸來,就好像他身上那淡淡的松香有着強烈的吸引力一樣,引着她不斷靠近。
但到底一個是儒雅若仙的人,一個是古靈精怪的人,就算這樣被他攬着,看在旁人眼裏,也是移不開目光的美好。
陶公館門前的服務生用一種看上帝一樣的目光看着這兩個人走到近前,然後虔誠地打開門,連那聲“歡迎光臨”都覺得太俗氣沒好意思開口。
☆、影視城
軒轅狐半仰頭小腦袋看夜歸來,時不時的就會磕上他的下颌。夜歸來總是用另一只手揉下她的發,然後輕聲說:“沒一會兒老實。”
她便跟着笑起來,笑中帶着滿足,也帶着貓兒一樣的俏皮。
陶公館是會員制的高檔消費餐廳,能夠來這裏面吃飯的非富即貴,據說但凡有資格進來的人,都是持着一張價值兩百萬元的年卡。
所以這裏相對來說比較适合公衆人物,因為普通的追星族進不來,狗仔更進不來。
兩人挑了一個角落坐下,夜歸來叫了兩份晚茶,軒轅狐則給自己叫了兩份冰激淩。
他無奈:“大晚上的吃那麽多涼的。”
她擺擺手:“沒事的,我喜歡吃。”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閑扯,餐點很快就端上來,軒轅狐一邊吃着一邊偶爾扭下頭,就見隔着不遠的一桌來了新的客人,是兩名看起來都有四十左右歲的男士。
其中一個意氣風發,另一個眉頭不展。
落坐之後那眉頭不展的人匆匆跟服務生說了幾句,将人打發走了之後,便開始跟對面而坐的人濤濤不絕地講起話來。
他說話聲音極小,表情卻實在急切,只要留心便不難看出,他肯定是有事情求助于對面的人。
她是聽不到那人說話的,但是能看到,只需看着那人上下嘴唇幾番碰觸,就能清楚地分辨出他說的是:“劉總,價錢已經壓的很低了,再降的話我不如直接宣告破産。”
那被叫做劉總的人說:“張總,如今不比當初,文化産業多半都是賠錢的買賣,你那影視城當初再怎麽風光那也只是當初。現在我願意接手,你不趕緊賣了,再等下去,怕是宣告破産你也得跳樓。”
那張總直搓手,腦門都冒了汗:“可是劉總您給的價錢也太低了,那個價格就算是賣掉,我也得跳樓啊!”
軒轅狐轉過頭來揉揉太陽穴,好無聊的讨價還價。
夜歸來卻忽然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她說:“唯欣影視城,聽說近兩年經營不善,倒虧了很多。其實那裏的商業價值還是有的,只是現在的老板不懂得怎麽樣去運作。只接劇組卻不對外向游客開放,實在有點浪費。”
“嗯?”她擡頭看他,問道:“影視城很賺錢嗎?”
他答:“看怎麽經營,算不是很賺,但肯定也不會像現在唯欣那樣經營的如此慘淡。”
夜歸來的話給了軒轅狐一個提醒,她一直想讓狐組織再多涉及一些白道生意,只杜笠成那一個地産集團是不夠的。如果能有好的項目跟她所在的這個圈子有融合,那就更好。
如今這個影視城既然要轉手,且夜歸來也說經營好了是賺錢的,那為什麽不能讓狐組織來接手?現在那位劉總給的價格明顯不被賣家接受,如果她這邊想要接手,談下來應該是不難的。
她心裏在打定了主意,決定回去之後給杜笠成打個電話把這事說一下。事情要做,肯定還是要杜笠成出面,他是正規商人,收購一家影視城還是能說得過去的。
☆、放任的寵溺
而柯輝和簡濤那邊,她早已打定主意不讓他們參與到任何白道生意中來,當然,杜笠成也絕對不可以涉黑。
軒轅狐心裏打着小算盤,能賺錢的事她從來都不願意放過,更何況影視城好歹屬于半個娛樂圈的産業,她日後還得在這個圈子裏發展,互相照應着也方便。
夜歸來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丫頭一雙好看的眼珠提溜亂轉,也不問她在想什麽,只是把她看起來很愛吃的蝦餃又夾了只過去。
軒轅狐揚起下巴,眯着彎彎的眼睛沖他一笑,那麽燦爛。
其實他們兩人之間有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他們彼此都不問何以在蘇黎世遇到危難時會表現出來那樣非凡的身手,也不問此時此刻為何那兩個老板之間的對話在根本不可能被第三方聽得到的情況下他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有些事情其實心裏是劃了問號,但是對方不說,另一方便不問。這算是彼此的一種互相尊重,也是他們之間都不願意去捅破的那一層窗紙。
區別就在于,軒轅狐多半時候在他面前裝傻耍賴,而夜歸來,對她則是幾近放任的寵溺。
關于唯欣影視城的事情說到這裏就算為止,兩人誰都沒有再提一句,而臨桌的客人要的餐點也上了來,就見那位劉總說了句:“張總再考慮一下,最多三天,我希望聽到您的答複。”然後便低頭開吃,再沒多言一句。
軒轅狐心裏已然有了打算,便也不再去理,一心一意地跟面前的蝦餃做鬥。
兩屜蝦餃,夜歸來只吃了兩個,其它的全都進了她的肚子。
他不由得好笑,一邊給她遞過紙巾擦嘴一邊說:“這麽瘦的小身子還這樣能吃。”
“我餓呀!”她答得理所當然,“我晚飯就沒吃,這都半夜了,能不餓麽。”
“藝人不是應該保持身材的嗎?”他與她閑聊,“我聽說有的女藝人怕身材發胖,都不碰米和面的。”
“那是神經病!”她一點都不客氣地說:“為了美就要餓肚子呀!那樣的傻事我可不幹。我跟你說哦,要讓我在身材和美食之間選擇,我肯定選美食啦!身材都是浮雲,只有吃到嘴裏的美味才是最實在的。不過……”她伸了伸胳膊,“你看,我幹吃不胖呀!”
他被她打敗,是哦,這丫頭好像還真的是幹吃不胖,又是肉又是糖,所有最愛發胖的東西都是她最愛吃的,可人卻還是這麽瘦瘦小小,精怪得可愛。
其實他很想問問何以她在面對他的時候還可以吃得這麽……嗯,自然。
就他這麽多年的觀察來講,正常女性、也包括男性在與他共進餐點時,都吃得挺腼腆的,甚至有的女性根本就沒辦法吃得進東西。
可是文初初這丫頭不但能吃得進,而且吃得很香。
雖然他不是很在意旁人對自己的看法,甚至因為自身相貌和秉性給他人造成的影響還會表示很抱歉,卻依然因為文初初的忽略而有那麽一點點的遺憾。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不過這樣也好,也許只能是這樣,才能夠保持他與她之間的那種平衡。不生不疏,不遠不近,不居高臨下,也不卑躬屈膝。他就是夜歸來,她就是文初初,這樣很好。
正餐吃完,某狐叫的兩客冰激淩也送了上來。她象征性地推到夜歸來那裏一杯,試探地問:“你吃嗎?”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拿着糖果不舍得卻又不得不讓一讓其它人的孩子。
夜歸來淡笑搖頭,“我不吃,你吃吧!”
她美滋滋地冰激淩又收了回來,然後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地挖着吃。
這實在是很幸福的畫面,夜歸來想,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追求的、平平淡淡的、又可以砰然心動的生活吧!
“才吃了熱餐就吃冰的,對胃不好。”看她吃完一客又去吃第二客,他還是輕皺了眉不得不說:“再喜歡吃也不能這樣任性。”一面說一面伸過手,想去把她手裏的冰激淩拿過來。
“別搶。”小狐貍往後躲了一下,攏起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寶貝。“沒關系的,我的腸胃很好。”許是為了轉移話題,趕緊又接了句,“夜歸來,你跟我一起出來吃飯,就不怕被狗仔拍到傳出緋聞麽?”
夜歸來見搶也搶不過來,便不得不由着她,對于她的問只淡淡地反問:“你怕嗎?”
她搖頭:“不怕。”
他便更淡然地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
吃完晚飯,是夜歸來送軒轅狐回家。
某狐覺得,今天自己沒有開車去公司還是挺明智的,不然就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蹭神仙老板的車子。
她對自己去公司時因為犯懶不想開車而做出打車的英明決定表示滿意。
上樓進屋,先給杜笠成打了個電話,簡明扼要地跟他說建在本市市郊的那個唯欣影視城要轉手,讓杜笠成去談一個最合适的價格把它拿下。
對于買賣産業地皮這類事情杜笠成是行家,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面,手下的人就可以辦到了。
但軒轅狐下的命令,他還是得上了全部心思。自顧地想了想,然後回她道:“這個沒有問題,但是日後的經營這個我也沒有什麽方向,畢竟沒做過影視城的項目,需要成立個項目組好好讨論。”
軒轅狐點點頭:“這個是自然,反正杜叔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事情交給你我也放心。狐組織慢慢的介入一點娛樂圈的工作,以後我們見面也更方便一些。”
杜笠成沉了一會兒,然後輕嘆,開口道:“初初,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總希望能多一些白道上的生意,讓狐組織的後盾更保靠一些,一旦黑道上出了什麽問題,兄弟們也好有個退路。而你同時又覺得洪成集團是我這麽多年的心血,全靠洪成來養着大家對我不公平,所以又得想辦法擴張生意,是這樣嗎?”沒人的時候,他還是習慣叫她初初。
軒轅狐揉揉眉心,有些事情她只是去做了,并沒有多想,可如果真要讓她想,只怕杜笠成說的話一點都沒錯。
☆、建立自己的地下王國
她沉默,便是承認,杜笠成不再多說話,只是在挂斷電話之前告訴她:“我不在乎用整個洪成集團去養着下面那些個兄弟,既然大家都跟了你,那就是一家人,是親兄弟。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想得開,大家不嫌棄我,那我也沒什麽可藏着掖着的。莫說我們都相信狐組織不會垮,就算它真的垮了,洪成集團也會撐下去,誰也餓不着。”
電話挂斷,軒轅狐在屋子裏緩慢地來回踱着步子。
其實杜笠成說的沒錯,她之所以不讓洪成集團插手黑道的事,之所以在洪成集團還是蒸蒸日上的明星企業時又錦上添花地讓他去買下那座影視城,就是想要讓狐組織的這個後盾再強大一些,同時也讓杜笠成心裏再舒服一些。
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陰謀論者,什麽事情都不會往好的地方去想,哪怕狐組織才剛剛成立,她便已經想到萬一有一天……總得給兄弟們一個依靠。
洪成集團是這麽多年來杜笠成的心血,光靠人家的心血來養,到底好說不好聽。
所以,在她有能力的時候,得盡量去擴充,再努力一點去經營。只有後盾強大了,在前方拼殺的兄弟們才沒有後顧之憂。
她輕嘆,很顯然,現在談拼殺還早,但那也真的是早晚的事。
建了狐組織,她就沒有打算只讓狐組織窩居在S市,她的目标是全國,乃至全亞洲,全世界。
兄弟們跟了她,她總得給大家一片無限廣擴的天空。
不是每個人都适合過安穩日子,她也不是沒想到讓柯輝那些人走上正途,或是幹脆培訓一下到洪成集團去上班。從此以後老婆孩子熱炕頭,衣食無憂。
可習慣了摸索着行走在邊緣路上的人們,并不願意那樣一板一眼地去生活。
再說,她是軒轅狐,她知道那所謂的正途其實是多麽不堪,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是多麽多龌龊。最底層生活着的人們,真的就開心嗎?
就說在S市,打着全國第一經濟大城的旗號,可是能在本市買得起房子的人們少之又少。
貧富的兩極分化太嚴重,有錢的可以去買游艇,沒錢的,卻連市區內一間五十幾平的小公寓都得貸款二十年。
這就是華夏的社會,如果說黑道是錯的,那麽誰又能告訴她,哪條路是對的?
軒轅狐有自己的理想,她想要建立自己的地下王國,想在那座王國裏有自己的法則,想要讓自己子民有更好的生活。
雖然這條路或許是要靠很多血肉之軀去鋪就,但是她相信,只要大家信念不變,總有一天能夠看得見光明。
到那時候,她會把上輩子被人欠下的債一筆一筆找回來。
比如說南非那個礦,再比如說,阿富汗的那一場犧牲!
……
第二天下午,軒轅狐去了公司,前臺小美眉告訴她夜總回臺灣去了,說是有急事,今天上午走的。
她撇撇嘴沒說什麽,心裏卻在想,不知道臺灣那邊是有什麽事,要夜歸來這樣急着回去,甚至急得都沒有跟自己打聲招呼。
☆、練兵
不過這想法一出,馬上又自承地搖搖頭自己給否定了。
為什麽人家出差要跟她打招呼呢?她跟夜歸來之間……嗯,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麽。
因為已經确定下來要跟邵凝合唱單曲,兩邊的公司把他們各自的演出通告都減了許多。
一來是為了給邵凝更多的時間去為新歌編曲,二來也是有意的在減少兩人的暴光度,以便單曲出現的時候不會讓一些觀衆有了審美疲勞。
演藝圈就是這麽回事,你沒有暴光率不行,暴光率太多了也不行。大家天天見你,等到你真的有動作的時候,新鮮感都沒了,人們也不覺得什麽。
不管是麥田也好,還是邵凝那邊的公司也好,都是這方面的行家,所做的安排也不需要他們兩人操心,乖乖等着就行了。
而軒轅狐左右也沒事,幹脆每天都跑到公司來跟大家湊熱鬧。
她不是沒想過趁着這陣子不忙,多顧一顧狐組織那邊的事。但想來想去,洪成集團有杜笠成,不需要自己操心,簡濤的夜總會目前來說還是正規的産業經營,也沒涉黑,更不涉黃賭毒,自己也不用費力。就只是柯輝那頭,這陣子端了幾個本地小幫派的窩點,一衆兄弟們打的還是熱火朝天。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給柯輝任何影響,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她都想要看看柯輝所帶領的老麒麟幫的真正實力。
因為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她都還不怎麽認識,從來也沒有真正地跟大家見過面,所以對于麒麟幫的現有實力,她還是持着保留态度。
再者,自柯輝從老幫主那裏接過麒麟幫之後,一直都像是縮頭烏龜一樣,只做點毒~品方面的小買賣,大動作一直都沒有。
她之所以這麽快就讓柯輝動手去擾亂S市的黑道,其實也是在練兵,總得讓那些太久沒有動過手的兄弟伸展伸展,一點一點的來,才能逐漸的适應今後必定瞬息萬變的生活。
更何況,她總得相信柯輝,那個三十多歲的硬漢過了這麽久憋屈的生活,她總得給他機會讓他重新找回自信。麒麟幫不再只能窩于市區的那片廠房,外面更廣闊的這片天空,柯輝要适應,兄弟們也要适應。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整天徘徊在麥田公司,跟前臺美眉說說笑話,跟那些盡力巴結她的新人們聊個小天,也跟雅琪偶爾溜到若悔的店裏喝杯咖啡。
當然,多數時候還是懶懶地窩在公司的休息室睡覺,睡醒了就溜進夜歸來的辦公室裏找糖吃。
阿刊做為文初初的經紀人,自從确定下來是她跟邵凝一起合唱單曲之後,便一夜之間在經紀人的行業裏又更上了一層樓,同時人也更忙了。
有無數無數想要邀請文初初進行各種演出、錄制節目、拍廣告、拍影視劇的電話打到他的手機裏來,搞得他手機都沒有超過兩分鐘不響的時候。
當然,因為文初初要降低暴光率,所以阿刊就算是接電話,人也基本都是在公司裏,就偶爾出去談一談他認為比較有價值的戲約,以備後用。
☆、到底是誰把誰給睡了?
邵凝的曲子在第四天頭上編好,彼時夜歸來還沒有回來,軒轅狐正坐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剝糖果,阿刊推門進來跟她說:“邵凝的曲子編好了,接下來就要找人配器。你要不要先看一下編曲,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就讓夜總的助理打電話請示,可以配器了。”
軒轅狐剛剝了一顆草莓味道的軟糖塞進嘴裏,沖他擺擺手,囫囵地說:“不用了,相信邵凝。”
“嗯。”阿刊點點頭就要出去,再一看那個吃着糖的女人把腿一縮,背一靠,就準備在夜歸來那張舒适的老板椅上睡過去。
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開門,走了。
阿刊真想不明白了,文初初這女人到底是抽的哪門子風啊,為啥自殺過一次之後變化就這麽大啊?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小貓死過一次之後就屍變了?
開什麽玩笑!
不過他真心不理解文初初怎麽就跟那個像神仙一樣的新老板夜歸來是這樣熟了的,就像他也同樣不知道文初初是怎麽樣跟又酷又難以接近的國際巨星邵凝搭上關系的一樣。
但聽說這女人是跟夜歸來一起去的瑞士,又經歷了小小劫難,想來應該是在那時候關系就不一般了吧!
阿刊痛苦地想着,一定是那位神仙老板把文初初給推倒了,然後順理成章地潛了……他好傷心。
可是……
好吧他錯了,這件事情怎麽想主動的都不應該是夜歸來那一方,搞不好可能是……呃,文初初把夜歸來給推倒了,把夜歸來給潛了。
看着阿刊悶悶地出了屋子,某狐揚了揚唇,笑得十分狡猾。
就準備YY一下阿刊對夜歸來的思念,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有一根神經牽了一下,軒轅狐眉心微皺,似乎已經感覺得到這通電話并不普通。
拿起來,上面顯示來電人是柯輝。她接起,沉下聲音道:“柯輝。”
“老大!”那邊的人聲音悶悶的,好像是在生氣。
軒轅狐站起身走到窗邊,再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柯輝這才重嘆一聲,道:“老大,是我沒用,遇到些棘手的事情,不得不給你打電話。”
“這叫什麽話。”軒轅狐打斷他,“既叫我一聲老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狐組織就算要用性命去沖鋒陷陣,那也得是我第一個沖在前頭。說,出了什麽事。”
柯輝心裏一陣感動,但也知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趕緊接着道:“老大,我們最近眼幾個小幫派動了手,兄弟們聽說老大你一統S市黑道,都很興奮,幾次小械鬥下來,我們讨了不少便宜,至少有三個幫派已經被咱狐組織接管,一共占了三個迪廳,五家酒吧,還有一個小型洗浴中心的場子。那些場子的老板對我們狐組織也算不錯,三七分帳,以前罩場子幫派該有的我們也有。”
他簡單地講了一下近況,這些軒轅狐多少也聽簡濤說了一些,并不稀奇。
☆、誰惹我就端了你的老巢1
柯輝再道:“可是我們的行動還是惹了不少人眼紅,雖然一直都只在三四級小幫派之間搗亂,沒敢動稍微強大一點的二級或一級幫派,但畢竟在我們以前還是麒麟幫的時候就只走毒,并不參與到市區內地皮的管轄,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動作,自然招了不少人的嫉恨。有個獵虎幫最先跟我們發生了沖突,一連兩天來我們的場子挑釁,雖然沒讨到什麽好處,但我們也沒占着便宜。”
“獵虎幫……”軒轅狐重複了一次,有摸不着頭腦。她對S市的黑道不是很了解,雖然自己已經身涉其中,但因為主要心思還都是花在正經工作上,這方面基本都是柯輝那頭在搖頭,所以獵虎幫于她來講,是完全陌生的。“那是個什麽樣的幫派?主要在S市的哪個範圍活動?”
柯輝答:“是個三流幫派,主要在北部片區活動,不過好像得到了青旗幫的支持。青旗幫在S市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老大,其實我們也不是打不過獵虎幫,只是有一半的兄弟都被濤子的戰友拉到深山裏去拉練了,剩下的才六十幾個人,我們主要是吃了人數上的虧。”
軒轅狐點點頭,這個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自從上次跟簡濤說過可以拉攏一些他的戰友過來一起加入狐組織,簡少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拉了兩個人過來,據說都是過命的兄弟,只不過她還沒有見過。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跟簡濤是同一支部隊裏出來的,叫寧宇,二十七歲,另一個是B軍區第6集團軍特種野戰兵出身,有着強悍的野外作戰能力,名叫方毅,二十九歲。
跟她請示過,讓這兩人把柯輝那邊的兄弟帶走一部份,拉到深山裏去訓練,為期一個月。他向她保證,一個月之後,從山裏帶出來的,将會是一支半成型的戰鬥部隊。
之所以是半成型,主要是時間太短,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在一個月時間就把兵蛋子都訓練出來。再何況人員身體素質本來就參差不齊,他們已經是從柯輝那不到一百二十個人裏挑了五十個最好的帶走了。
“你繼續說,那獵虎幫是想怎樣?”
柯輝深吸了一口氣,十分鄭重地告訴軒轅狐:“濤子那邊有情報送過來,獵虎幫今晚淩晨兩點偷襲我們北郊廠房。”
“哈!”軒轅狐一下就笑出聲來。
想要偷襲大本營了嗎?那獵幫虎好樣的啊!
她的笑把柯輝給笑傻了,心說老大這是怎麽回事啊,他這邊都快要急死了,她怎麽還笑得出來。
“老大,獵虎幫有将近三百的兄弟,就算不能全來,至少也要來一半,我們怕是……”
“放心。”她又塞了一塊糖到嘴裏,“淩晨兩點嗎?很好,他們要戰,我們應戰就是。我晚上過去,一切有我,放心的打。”
軒轅狐一句話,柯輝那顆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雖然她只是說她會來,沒說把山裏的兄弟調回,更沒說再找任何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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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今日起正式上架,感謝大家一路陪伴,以後每天更新都會加量,妮攜狐貍和小夜祝大家開心閱讀。
☆、誰惹我就端了你的老巢2
但是柯輝就是相信,哪怕只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只要她來了,想要扭轉乾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電話挂斷,軒轅狐走到門口鎖了夜歸來辦公室的門,獨自一人在屋子裏的沙發上窩着。
因為麥田的辦公區全部都是玻璃隔斷,從外面很容易能看到裏面是什麽情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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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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