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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站着,別動。”懶洋洋慢悠悠,卻又致命的聲音響起,那位領班頭上的冒都滴了下來。
太可怕了!他直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的槍是怎麽到了對方手裏的。
這個比自己矮很多的女人怎麽就像是鬼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将乾坤逆轉?
槍在別人手裏,且已經抵上了自己頸動脈,他一點都不敢動,就貼着電梯牆站着,然後眼瞅着外面那些人走進來,其中一個光頭手裏還擒制着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弟。
“一,二,三,四……”軒轅狐用手指劃拉着電梯按鈕,“你給我說說,趙強是在哪一層啊?”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領班看着軒轅狐,完全摸不清楚路數。
此時柯輝已經把那小服務生交給了簡濤,自己走上,照着領班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媽的你不認識老子?”
領班被他這麽一吼,腦子一下就清楚了。我滴個神,這不是麒麟幫……哦不,現在叫狐組織,這不是狐組織的柯輝麽?
“你們……你們怎麽在這裏?”他更奇怪,難道獵虎幫那麽多人,連幾十人的狐組織也收拾不了?
“你管我們為什麽在這裏!”柯輝沒好脾氣,“我老大問你話呢,趙強在哪?說!”
那人一哆嗦,疑惑地看了一眼軒轅狐。
難道這就是狐組織的老大?看起來平平常常啊,這麽嬌小的一個女子……不對!那領班突然就冒了汗,只因軒轅狐擡起眼來看了他一下。
這一眼太可怕了,他只覺得好像是整個靈魂都被她看透了一樣。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2
好有穿透力的眼神。
人的心裏防線一潰散,也就沒什麽忠貞可言了,雖然趙強是他們青旗幫的老大,但自己的命現在在人家手裏,保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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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趕緊就道:“在四樓最裏面的經理室。”
砰!
軒轅狐握槍的手輕擡,用槍把一下敲上那人的腦袋。一米八多的大漢就被她這麽一擊,人就癱軟倒地,暈了過去。
“就扔這電梯裏吧,不用管她。”她輕聲吩咐,再轉過身時,簡濤按好的電梯已經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四樓。
最裏面的經理室,這很好找,只是外頭有些服務生很難纏。
但好在簡濤跟柯輝都不是白給的,特別是簡濤,在軒轅狐的帶動下也技癢了,動手的時候很多真工夫也都往上招呼了去,直打得那些服務生叫都叫不出來。
衆人一路沖到經理辦公室,簡濤一馬當先,對着那扇門就是一腳,同時軒轅狐出手,以神出鬼沒的身法迅速制服門口兩名帶了槍的保镖。
進門之前她将手裏的三把槍扔給柯輝——“拿着,這槍還不錯,留着我們自己用。”
說話間,人已經沖進了經理室,一股子淫靡的味道撲面而來。
衆人往裏一看,好麽,屋子裏有一個光溜溜的男人和一群光溜溜的女人。其中大部份女人搔首弄姿地圍着一張大沙發,沙發上,那個男人正馳騁在一個女人身上不停進進出出。
軒轅狐差點兒沒吐了。
簡濤上前一步擋在了她身前,雖然他心知肚明軒轅狐在功夫上比他強上不知多少倍,但這就是一種男人保護女人的主動意識。他覺得這樣的畫面會污了軒轅狐的眼,所以自己擋在前,把她護在身後。
只不過軒轅狐并不甘心被擋住,卻也沒推開簡濤,只是随手往旁邊一摸,抽了同行弟兄帶着的一把片刀,嗖地一下就順着簡濤的胳膊底下扔了出去。
就見那片刀轉啊轉的,也不怎麽的就那麽準,直奔那個光溜溜男人的命根子就飛了過去。
一屋子的人都被闖入者吓得驚了魂,唯一一個男的氣得一把推開身下的女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沒穿衣服,沖着他們就喊——“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啊!”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銀光一閃,随即身下一陣發涼,有股鑽心的疼就襲了來。
屋子裏的女人尖叫成一團,紛紛往角落裏躲。再看那男的,已然成了一個太監。
這裏一亂,外頭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可惜,進來的人再多,狐組織也已經取得了主動權。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人人都懂。
柯輝幾乎是歡呼着就帶着弟兄撲了上去,一下就把那男的給按住,然後回過頭來對軒轅狐喊:“老大,這個就是趙強!”
幫主被人擒在手,還受了重傷,進來的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他們不敢動,狐組織的人可敢,在簡濤的帶領下,把沖進來的幾個人全都制服,然後反手鎖門,人都關在了屋子裏頭。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3
趙強什麽也顧不上,只顧着哀悼自己的命根子了。
一個男人少了那個東西,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可他哪有死的勇氣,只能縮在那裏不停地哆嗦。
這哆嗦可能不是吓的,應該是疼的。柯輝卻一點都不可憐他,擡起腳就踹了一下,然後罵道:“想要暗算我們狐組織,你算個老幾?”
他手下的人從來沒見過柯輝這般威風,特別是他一腳踹上去的人可是堂堂青旗幫老大啊!一時間,人心再度振奮起來。
“你們到底想怎樣?”趙強總算是擠出一句話來。
軒轅狐本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可是四下看看,好像每個地方都沾滿了這個男人的某種液體啊,惡心死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道:“不想怎樣,你這屋子我也不敢多待,咱們就把話挑明了說吧!你這場子我收了,做為你撺掇獵虎幫攪亂我狐織組的賠償。另外我也不要你的命,就把在這起事故中我們狐組織受傷兄弟所挨的刀數都在你身上劃回來就好。”
說完,給柯輝使了個眼色,事情交給他辦。然後自己領着簡濤轉過身,開了房門,也不管外頭站着幾十個服務生模樣的青旗幫幫衆,直接朗聲就道:“想看熱鬧的都探進頭去看看,你們青旗幫的老大今兒我白狐就把他給剮了,你們要是覺得跟着這樣只懂得淫~亂的老大好,想陪着他遭罪的就盡量往屋子裏頭擠,我手下的兄弟不會客氣。”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然後偏頭小聲跟簡濤說了幾句話,簡濤點點頭,随即兩人幾乎是同時移動身形,就在外頭那人群裏提溜打着轉。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簡濤的快好歹還能讓人看到是個人在跑動,而軒轅狐這邊,就只剩下風聲。人們甚至感覺不到她在身邊掠過的時候有碰到自己,可當兩人停下,卻是四只手上都握了一大把轉輪手槍。
人們這才明白剛才這兩人是幹了什麽,原來竟是以這樣恐怖的方式卸下了他們的武器。
沒了槍在手,人們也都蔫了。
諾大一個青旗幫,就在七個人的威懾下,又或者說就在一個女子的威懾下,在這個夜晚宣告瓦解。
KTV照常營業,所有正常招聘來的工作人員繼續留用,而那些屬于青旗幫的幫衆,則是有簡濤來負責,有選擇性地決定是留用還是遣散。
當然,大多數人是願意留下來的。因為就像軒轅狐說的那樣,趙強是個淫~亂的老大,或許他以前是條硬漢,但這兩年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失望。如果他還能像以前一樣,青旗幫完全可以勝過天下會和戰盟,坐上S市黑道第一把交椅。
但是趙強太讓人失望了,人們常得,與其跟着那樣一個不堪的趙強,到不如跟着這個女人。
且不說狐組織最近勢頭實在很猛,單是這女人剛才卸掉他們武器時那樣恐怖的身法,就讓他們佩服不已。
于是,在這KTV服務的八十二個青旗幫幫衆,全部表示願意追随狐組織。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4
簡濤打電話把新月夜總會那邊的人手調過來一些,來協助KTV的交接。而對于那個趙強,他還是在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時問了軒轅狐:“老大,趙強殺麽?”
他問這話的時候有點猶豫,畢竟是軍人出身,對于黑道打打殺殺的事情還不是很習慣。在他看來,如果就這樣殺掉,那應該就算是草菅人命吧?
不過再想想已經除掉的劉震,便又覺得這條路反正已經走上了,到不如咬咬牙走到底。
軒轅狐明白他的想法,這也是她之所以把處置劉震以及趙強的事情交給柯輝的原因。
現在簡濤自己提了話茬,她便告訴他:“簡濤,走上黑道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壞的,但也絕對都不是好的。我們不是心慈手軟的菩薩,但也不是濫殺無辜的惡者。有些時候有些人該死,就不能讓他多活一晚。而有些時候有些人可以救,我也會盡全力去救。劉震該死,因為他動了我的兄弟,我看到有位弟兄被砍斷了半截胳膊,我心疼,所以他得死。而趙強……”
她冷聲而笑,“趙強更該死,因為是他指使劉震做那一切。不過……”她敲敲額角,道:“不過今天晚上是狐組織的好日子,殺戮可不能太重了。不是說市局新來了一位局長麽,據說是要打黑。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叫人去把趙強給那局長送去,就算是我們送給他上任的面見禮。順便再帶二十萬現金過去,以後還少不了要麻煩人家。”
S市公安局來了新局長的事,是她在新聞上看到的。軒轅狐是從政治的漩渦中走出來的人,她深知黑道想要做大沒有白道的支持不行,也深知白道想要坐穩沒有黑幫的扶植也不行。
所以籠絡住這個新局長,是狐組織當務之急必須要做的事。
簡濤明白她的意思,再不糾結,趕緊走到一邊去打電話,跟手下人安排各種事宜。
這一晚,所有人都沒有睡覺,狐組織一夜之間人數翻倍,場子也翻倍。不但成功抵制了獵虎幫的沖擊,還一鼓作氣地挑了青旗幫。
這對于狐組上下所有成員來說都是一件十分震奮的事,年青人的熱血在這一夜洶湧澎湃。
第二天上午,柯輝逼着趙強對他的KTV簽訂了轉讓合同,然後跟簡濤一起直接把人送到了市局。
新上任的局長對他們這種行為給予了充份肯定,雙方第一次見面,彼此印象良好。
自此,青旗幫的KTV正式成為狐組織旗下産業,軒轅狐把它也交給簡濤來管,并沿用了新月的名字,與夜總會算是一體。
當天晚上,軒轅狐又去了一次北郊的廠房,從昨日一戰,她算是正式在狐組織幫衆面前擺明身份。大家都知道了傳聞中的白狐就是她,雖然沒看到面孔,但畢竟實實在在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裏,人人都很興奮。
大家夥鬧哄了一陣子,便讓柯輝把人都打發了,但他跟簡濤沒有走。。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5
不但他沒跟簡濤沒走,沒多一會兒,杜笠成也來了。
幾個人十分默契地跟着軒轅狐坐在屋裏,大家都知道,經過了這一仗,組織裏應該有很多事情要重新安排和歸整。
果然,沒坐多一會兒,塗完了一層指甲油的某人懶懶地開了腔,卻是對杜笠成說:“杜叔,從明天開始,洪成集團正式從狐組織的公共帳面上撤出,但日後唯欣影視城成功收購之後,那部份收入會劃規到組織的帳面上。”
杜笠成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大家都知道,這是軒轅狐在給他們鋪路,鋪一條踏實的後路。哪怕是日後四面楚歌,依然有一處栖身之所可供他們安養半生。
見大家都沒什麽疑異,她繼續又道:“這兩天我們動了獵虎幫和青旗幫,肯定會在S市的黑道上造成很大的影響。獵虎幫暫且不提,光是青旗幫,就是黑道的一次大地震。告訴手下的兄弟們,最近幾天都不要出去張揚,盡量收斂,能低調就低調。看好自己的場子,做好份內的工作,只要不欺負到我們頭上,哪怕外面鬧翻了天,那都不關我們的事。”
說話間,她又開始給自己的指甲塗第二層甲油。清香的味道散了滿屋,杜笠成吸吸鼻子,笑着說:“還挺好聞的。”
軒轅狐扯掉了臉上的黑紗,笑眯眯地說:“最近看好這種水紅色,配什麽衣服都好看。”
幾人都跟着會心一笑,他們知道,這就是白狐,認真起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旦身邊都是自己人,放松起來那就是一只任性的懶貓,誰也拿她沒辦法。
柯輝接了她上面的話,道:“老大放心,兄弟們那邊我會交待好,保證不出任何問題。”
她相信柯輝,他應下來,她就不再多說。繼而轉向簡濤,道:“這幾天抓緊時間收納新人,你的新月夜總會跟新月KTV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只正常營業,還要同時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來。另外,你那兩位戰友,明天招他們回來,我想見見。山裏的兄弟也先帶回來,熟悉一下幫裏現在的新環境,之後再做統一的安排。那些新招上來的從前獵虎幫和青旗幫的人,也可以挑一些帶進山裏,一邊訓練,一邊洗腦。”
幾人認真地聽着她說話,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裏。
現在軒轅狐讓簡濤那邊也招人手,就是說,狐組織要正式的以一個幫派的形式來存在了,大家都很興奮和期待。
軒轅狐的話還在繼續:“組織既然已經成立,就應該有個組織的樣子。給你們也分下堂口,柯輝這邊就沿用麒麟的名字,叫做麒麟堂,簡濤那邊是玄武堂,杜叔那裏是正歸生意,不算堂口,而簡濤手下的情報人員……”她想了想,再道:“待回頭我見過你的那兩位戰友,如果可以,情報人員交給他們來打理,就算是朱雀堂。”
說話間,十個指甲全都塗完,她把手晾在空氣中等着自然風幹。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6
“另外,這一年眼瞅着就要過去了,從明年元月一號開始,洪成集團不再給麒麟堂打錢,至于麒麟堂的收入,我自有安排。目前除新月KTV以外,其它收上來的所有場子都劃規麒麟堂,先靠着這些場子的保護費維持一段時間,再加上金達洗浴中心的收入,開銷是夠的。柯輝,年底之前把最後一點毒~品賣光,然後你們也得轉轉方向,自家的場子我不想碰毒,也不願意把毒都賣給華夏人。S市是世界金融中心,有那麽多外國人的娛樂場所,拿到那裏去賣,要禍害也是禍害外國人。”
柯輝一聽就樂了,“老大,這個主意好,那些外國人有錢,而且多半都願意碰毒。只是我們現在手裏的貨純度不高,金三角那頭的貨已經拿不到了,就怕人家老外不買帳。”
“那好辦!”她揚起唇角笑起來,“我們就要金三角的貨!不就是減産麽,擠也得讓金三角把貨給我擠出來。另外,”她拍拍手,道,“通過打青旗幫,大家都發現了,人家青旗幫可是配了槍的。雖說在大陸攜帶槍支違法,但狐組織不可以沒有槍,更不可以沒有好槍。除去你們幾個堂主人手都要有一把之外,還要有大量的存貨,以便再有行動的時候可以發配下去。”
柯輝迷糊了,簡濤也迷糊了,杜笠成更迷糊了。
不是說毒~品麽,怎麽說着說着扯到軍火上去了?還要大量的,他們到底是黑道還是武裝部隊啊?
不過槍誰都喜歡,特別是這些熱血漢子們,簡濤甚至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他從部隊出來這麽久都沒有碰過槍了,實在是技癢啊!
“怎麽才能弄到軍火啊?”柯輝摸着光頭,完全搞不懂,“還有金三角的貨,怎麽弄啊?”
軒轅狐咯咯地笑,“哪裏的軍火好呢?自然是俄羅斯喽!狐組織想要獨占S市的地下王國,光靠片刀是不行的。得跟俄羅斯去要點軍火,嗯,就這麽定了。”
噗——
就這麽定了?怎麽說得好像俄羅斯和金三角都是她家的一樣?
杜笠成苦笑,“怎麽個定法,你跟咱們說說。”
軒轅狐竊笑着看他們:“簡單呀!俄羅斯那邊我會給你找到一個接洽人的聯絡方式,金三角那頭你們以前自己也有認識的人,這回再聯系,你就跟金三角的人說咱手裏有俄羅斯的軍火,再跟俄羅斯的人說我們有金三角的好貨,約好時間地點交易,兩頭賺差價,再跟雙方談好回扣。不過這個回扣不是錢,只要毒~品跟軍火。”
三人冒汗。
這丫頭太鬼了,金三角說有俄羅斯的軍火,再跟俄羅斯說我有金三角的好貨,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空手套白狼麽!
不過仔細一想,這狼也的确是這麽個套法,想要成大事,不冒冒險怎麽行?
一旦把狼套住,那從今往後狐組織可就什麽都不愁了。
“簡濤。”她再開口,“一次與毒~品有關的買賣都有柯輝那邊負責,但軍火過來你的玄武堂接手。另外,兩邊還是要統一拉到山裏去訓練,一次不要太多人,控制在一百個人以內。帶着槍去,我要看到狐組織所有成員的成長。”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7
至此,狐組織的相關事宜算是交待完畢。軒轅狐把該說的都說了,其它三人把該聽的也都聽了,大家定好明天就分頭行動,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接下來就是柯輝提議大家到新月去喝點酒慶祝一下,簡濤說得張羅着給老大買輛車。
這一晚,軒轅狐喝了不少的酒。但再多的酒到她肚子裏都跟沒喝一樣,人該清醒還是清醒,該什麽樣還是什麽樣。
柯輝跟簡濤這回可不敢跟她拼酒了,在他們心裏,軒轅狐現在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神是不會喝多的,怎麽拼也不會多。、
她回家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半,洗了澡就準備睡覺,扔在□□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她意外地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人名居然是夜歸來,就納悶地接了。
不等對方說話,她先開了口——“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
那邊的人被她這一句話氣樂了,“文初初,你自己不是也沒睡麽!”
“你怎麽知道?”她揉揉眼,“我是被你電話吵醒的。”
“胡扯。”他寵溺地笑罵,不帶一點怒意,“喝酒了吧!”又一句話,準确無誤地将她擊中。
軒轅狐覺得這夜歸來太厲害了,不但知道她沒睡,連她喝酒了也猜得出來。
“你是怎麽猜到我喝酒的?我喝了跟沒喝一樣,別跟我說是聽出來的。”
他但笑不語。
“喂。”她敲敲手機,“夜歸來。”
“嗯?”他輕輕地發過一聲疑問。
軒轅狐無語。
明明是他打來的電話,怎麽搞的像是她在主動一樣。
她覺得這氣氛有點尴尬,便主動說:“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沒有。”他答得到是幹脆。
“沒有?”某人差點氣炸了,就想罵一句你神精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還說沒事,可對方到底是夜歸來,既然她有再大的火,對着那個人也總是發不出來的。無奈,只好重嘆了一聲,聲音裏帶了祈求道:“現在幾點了啊?三點多快四點了,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你這時候打電話來居然沒有事?”
電話那邊的人點點頭,答得理所當然:“是沒有事,左右你也沒睡,我就打電話來問候一下。”
好吧,話題又轉了回來,他憑什麽就斷定她還沒有睡?
軒轅狐覺得這個事情跟夜歸來說不清楚,那人不管說什麽都不痛不癢的,別人幹着急也沒辦法。
“那要真沒事,我就要睡覺了。”她投降了,實在好困。
“好。”他放低了聲音,“睡吧,別想太多。”
“嗯。”她輕輕地答應了一聲,電話挂斷。卻在入了夢鄉之前于腦子裏劃了這樣一個疑問:什麽叫別想太多?她想什麽了?
次日,沉寂了一整天的媒體都再坐不住,紛紛在頭條對那一晚幾夥黑幫火拼一事做了大幅報導,主要是說市局新來的局長加大打黑力度,親自動手一舉拿下了青旗幫這樣一個大幫派,同時也奸滅獵虎幫。
一時間,新局長成了打黑英雄人人稱贊。
☆、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8
但也有一些市井小報小雜志爆出了一些非官方的照片,比如說,其中有一張照片就是那一晚在KTV裏偷拍到的。
照片上是一名女子站在人群中,棉衣圍脖捂得嚴實,卻偏偏那一雙透在外的眼睛銳利非常。
旁邊的人對那名女子十分恭敬,女子手裏還握了把槍,看起來俨然是個老大。
據說照片是從一位當晚在KTV唱歌的客人手裏高價買的,小報對這個神秘女子做了大篇幅的猜想和描寫,繪聲繪色,寫小說一樣。
軒轅狐是在早上出門準備去公司的時候,偶然在報刊亭發現那幾本小雜志和小報紙的。她好奇買了一份,坐回車裏看了一遍,之後就對着那張照片發愁。
照的不好看呢!早知道有人拍,就不要穿外頭這件棉衣嘛!裏面那一身玄色的多帥!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着軒轅狐,以至于從今往後不管狐組織有什麽樣的行動,只要她去,肯定穿得幹淨利落又好看……
當然這是後話,在她看到那小報的同時,麥田公司的前臺小美眉也買了同樣一份報紙,正對着那上面的照片好笑地說:“這照片上的女人怎麽那麽像初初姐呀!”
本來是玩笑的一句話,卻怡巧被跟着助理一起走進來準備錄音的邵凝聽了進去。
他走到前臺,跟那美眉說:“是什麽新聞這樣好笑,借我看看好不好?”
前臺小美眉都傻掉了,邵凝呀!她們做夢都想接近卻又總是難以如願的大歌星呀!今天主動來跟她說話了!難道是老天爺聽到她每晚睡覺前的禱告了?
小美眉興奮得都說不出話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差點沒流下感動的淚水。
但邵凝卻根本也沒去注意她的狀态和表情,他只是指着那張報紙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上面有很好笑的新聞麽?借我看看好不好?”
“好好!”小美眉趕緊把手裏的報紙遞了過去,然後目送着邵凝離開,整個兒人都陷入邵凝在離開始送給她的那一個微笑之中,無法自拔。
邵凝今天是來錄歌的,麥田公司不但是國內一流的集唱片與影視業務為一體的經紀公司,同時它還擁有着國內最頂尖的錄音棚,他跟文初初的單曲就要在這裏錄制完成。
但是很顯然,他今天來早了,文初初肯定還沒到。
不過原來無聊的時間現在卻有了內容來打發。
剛才那個前臺小秘書說什麽來着?報紙上的黑幫老大看起來像文初初?
他走到休息室裏,手中報紙一端,對着那上面的一張照片就研究起來。
嗯,身型像,體态像,雖然擋着臉,但眼睛往上都很像。
他細琢磨起來,這照片看上去真的很像那個鬼丫頭呢!特別是這雙眼睛,雖然只是張照片,但只要細心,還是能夠看得出那雙眼睛裏迸射出來的淩厲的目光。
他看慣的都是文初初慵懶的模樣,但偶爾有她不高興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從眼睛裏射出一束銳光來。
那個時候的文初初就像這照片上的女子,冷酷得可怕。
☆、他的咖啡,她想喝就喝1
一張報紙,一張照片,一句前臺美眉随口說來的玩笑話,本來無傷大雅的事,卻也不知怎的,就讓邵凝不自覺地就把那次文初初在電梯裏身手矯健地排除電梯故障的場景就聯系起來。
這個想法在他腦子裏轉啊轉的,糾結了好半天,直到坐在旁邊的助理站起來,沖着門口的方向叫了聲:“夜總。”
邵凝這才擡起頭,果然,是夜歸來進來了。
“讓邵先生久等了。”夜歸來帶着和煦的聲音站到他面前,“初初大概是昨天睡得晚,所以來得也晚些。邵先生可以先到我的辦公室一起喝杯咖啡,我再打電話催催她。”說話間,目光撇向邵凝手中的報紙,再道:“市井小報的編輯都是編故事的好手,有機會應該挖幾個過來幫我們寫寫藝人的正面宣傳文案。”
一句話,似是随口道來,卻又以一句“編故事的好手”,把那張照片和報紙上的內容歸結為小編的胡編亂造。
邵凝也不好說什麽,胡亂猜測的事情,他也沒道理一直糾結下去。雖然對于夜歸來稱文初初為初初,這麽親近讓他覺得不大舒服,但夜歸來不是黎青,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比黎青要好說話得多,但他就是有一種氣場,讓人不得不以一種仰視的态度去面對,哪怕他邵凝本身也很驕傲,對上夜歸來,卻還是差了一籌。
所以說,他心裏縱是不舒服,也只能忍了,誰讓對方是夜歸來。
跟着夜歸來去他的辦公室喝咖啡,秘書剛把兩人的咖啡送到,就見門口有顆小腦袋探了進來,嘻皮笑臉地沖他們招手:“嗨!”
邵凝瞪她,剛才跟夜歸來發不出來的脾氣可找到地兒發洩了——“還好意思嗨,你看都幾點了,你才來?”
某人挑眉:“起來晚了,你有意見?”
邵凝冷哼,不想理她。
她笑眯眯地走到兩人近前,眼睛盯着桌上的咖啡就放光。
邵凝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杯子往面前扶了下,很明顯是怕被她搶了。
誰知人家根本也沒看他那一杯,直接就奔着夜歸來那杯去了。
他就在想,這下文初初怕是要吃癟了,夜歸來那杯剛才他自己已經喝了一口,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容忍另外一個人跟他用同一只杯子。
就準備看好戲等着夜歸來攔下那丫頭伸過去的手,誰知,夜歸來不但沒攔,反到是把剛才他自己沒有加進去的奶精主動給打了開,然後遞過去,用他那特有的雲淡風輕的聲音說:“不加這個會苦,你肯定是喝不下的。”
他遞過來,她就笑嘻嘻地接下,然後倒進咖啡杯裏,再用小勺子攪上幾下,就送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卻眉頭皺起:“還是好苦,你沒放糖吧?”
“嗯。”他點頭,“我喜歡甜的。”
“不放糖的咖啡怎麽喝啊!”她把杯子又給他推了回去,“你自己嘗嘗,真的一點都不覺得苦嗎?我可是一口都喝不下。”
☆、他的咖啡,她想喝就喝2
一邊說一邊就繞過夜歸來,自己動手去翻他的一個櫃子。
而夜歸來則端了她推回來的咖啡,又送到嘴邊淺嘗一口,道:“我覺得還好。”
“哦。”她應着,再轉回頭時,手裏就拿了一只方糖盒子,“我還是加點糖,讓秘書再沖一杯給你吧!”
她把方糖一連夾了三塊兒往咖啡裏扔,邵凝看不下去了——“你是喝咖啡呢還是喝糖水呢?”其實他心裏最崩潰的是夜歸來居然可以跟文初初共用一個杯子,而且兩個人還特自然,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我喜歡吃糖,喜歡喝甜的。”她答着,咕嚕喝了一口,再又把話題轉回夜歸來這邊:“昨天晚上太困了,忘了問你,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剛剛才下的飛機嗎?我還以為你得過陣子才能回來,沒想到這麽快。”
他笑着扯了椅子給她坐,“怎麽着,還嫌我回來得早了?搞了半天你昨晚根本沒想起來我是剛從臺灣回來。”他話裏有埋怨,但聽起來又盡是寵溺,那種感覺連邵凝都不由得陷入其中,開始覺得面前這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跟一個古靈精怪的女人,這樣的畫面是多麽美好。
“昨晚困了嘛!”她抿着咖啡眯起彎彎的眼睛看他,兩人就那麽對視着,都在笑,一個可愛狡黠,一個雲淡風輕。
邵凝終于是看不下去了,突然起身,沖着軒轅狐說:“該去錄歌了。”
“哦。”她應了一聲,然後把沒喝完的咖啡往夜歸來面前一推,“其實甜的也挺好,不信你喝喝看。我去錄歌喽!”說完,擺擺手,跟着邵凝走了。
夜歸來看着那離去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就像歲月恍然似夢,一下子将那些苦熬的日子匆匆碾去,他也許就是睡了一覺,做了個噩夢,再醒來時,那個人還在身邊……
《聽》的錄制算是順利,邵凝跟軒轅狐兩人都是唱歌的行家,雖然進棚錄音這種事對于軒轅狐來說還是挺新鮮的,但有邵凝帶着,再加上混音師在外面幫襯,她也算是得心應手。
只是中間夜歸來過來看了他們一次,正在唱歌的某狐沖他揚了揚手,一不小心就走了個音。
兩人的歌曲錄了一整天,監制人總算是打了OK的手勢,卻是跟他們說:“今天先到這裏,讓後期先做一次聽聽,哪裏不好我們再重新錄。”
軒轅狐十分郁悶,都唱了這麽多次,哪裏還會有不好的呀!
邵凝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麽,兩人一起走出錄音棚,他打趣她:“懶人也能唱一整天歌,不容易呀!”
她擺擺手,“唉,累死我了,又累又餓,歌星真不是人當的。”
他差點沒被她這話給噎死!
什麽叫不是人當的,他們都不是人啊!
邵凝覺得跟這丫頭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幹脆收拾東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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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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