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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膽子去惹文初初,如果有那膽子,今天也不會挨了這頓打。但有些話不說出來,憋着也總是難受,于是還是翻白眼,道:“我知道,你現在不稀罕了,因為夜總說了,今年會給你發專輯。不過雅琪,你心裏應該清楚,夜總之所以會捧你,那全都是初初給他吹了枕邊風。所以,走紅能不能長久,你得祈禱文初初在夜總那裏有沒有失寵。”
吱!
雅琪一腳剎車,醫院到了。
她先下車,走到副駕駛位上去把阿刊給扶下來,關好車門的時候,冷着聲跟他說:“初初相中的人總不會錯,夜總也不是玩玩就算的人。阿刊,你要是把他們看得太低了,你就真的錯了。”
他錯了麽?
阿刊苦笑搖頭。
“我怎麽能看低他們,我又怎麽敢看低他們。我若真的看低,今天這頓打也不會挨上。”見雅琪又要問她究竟,自顧地擺擺手,主動道:“這頓打是因為文初初挨的。唐朝的老板看上了初初,找到我,跟她約一頓飯局。你知道,飯局是幌子,這種人邀請女明星,想的是什麽,我們用腳趾頭都猜得到。更何況,那老板擺明了告訴我他已經定好香格裏拉頂層的套房,等着跟當紅的大歌星一夜春宵。”
☆、唐朝老板的淫靡飯局5
“他做夢!”雅琪氣得咬牙,臉都跟着發青,“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主意又打到初初身上了。阿刊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你要是給應下了,初初會要了你的命。”
“哎喲我知道!”阿刊都快哭了,“我要是應下了,能挨打麽?就是因為不打應,他們才打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非被他們打殘了不可!”
雅琪重嘆,也不再問,帶着人挂號看醫生。
好在阿刊都是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和內髒,上了點藥,縫了幾針,也就沒事了。
不過這個事情卻引起了兩人的重視。
雅琪送阿刊回家,并沒有馬上走,而是在他家裏坐了一會兒,跟他商量:“我看還是把事情跟初初說了吧!讓她拿個主意。這樣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唐朝的人哪會就這麽善罷甘休,說不定過兩天還會再找你。”
阿刊半躺在沙發上,委委屈屈地道:“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是你知道嗎,唐朝的老板肯定是跟黑社會有染,又或者他本人就是黑社會。就文初初那性子,搞不好就得打上門去,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她。”
“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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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刊點頭,“我這雙眼睛閱人無數,什麽人是走哪條道的,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唐朝的老板以前從來也不公開露面,我第一次見他,但也就是這一次,便能看出他根本是一個洗不白的人。這個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兩人商量未果,雅琪郁悶地獨自回家。阿刊卻在雅琪走後沒幾分鐘,又接到了唐朝影視的電話。
這一次,對方到是不要文初初,但又提出了新的條件——“既然文初初小姐不方便,那我們就請雅琪小姐來吃頓飯吧!阿刊先生,這個你不會再拒絕吧!文初初是個雛,但雅琪可是在這淌水裏混出來的,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千千萬,殘花敗柳,再拒絕,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阿刊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想說那是以前,現在文初初放了話出來,他要是再把雅琪把這個坑裏面推,她就把他從樓頂上給推下去。
可這話他沒法跟唐朝的人說,只能苦苦哀求:“我們的藝人真的不參加這樣的飯局,你們就高擡貴手,找找別人吧!”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頭打來電話的人怒了,“一個婊~子,還他~媽裝什麽清高!明天下午四點,澳都大酒店三樓梅花廳,雅琪要是不來,老子閹了你!”
啪!電話挂了。
阿刊吓得直哆嗦。
他也實在是郁悶,也有點生文初初的氣。
這要放做以前,這樣的飯局他每個月都能給雅琪接好幾個。自己從中能撈點好處不說,多半對方還會給雅琪安排點演出或是影視劇什麽的,他賺得就更多。
可自從有了文初初,不但她自己不接這樣的飯局,連雅琪也不讓接,這叫什麽事兒?
可事已至此,他知道幹郁悶也沒用,最主要的是把這一關先糊弄過去。
但是要怎麽糊弄呢?
☆、雅琪阿刊被劫持1
明天下午四點……阿刊知道,明天下午四點如果自己不乖乖地把雅琪給送過去,等着他的只怕不僅僅是挨一頓打。
黑社會什麽都幹得出來,既然這樣說了,就不會輕易放過他,要不然……他幹脆跑了吧!
此念頭一起,阿刊再也坐不住了。他覺得這種時候就應該逃跑,跑到外地……不行,得跑到國外才安全。
一個多月前去過一趟新加坡,簽證還沒有過期,可以先到那裏躲躲。
阿刊想着,趕緊給票務公司打電話訂票。
好巧不巧的,有乘客改簽,剛好空出一個位置來。
飛機是當天下午四點,他算了算時間,還來得及,急匆匆地收拾了一個大箱子就出了家門。
他打算的好,去機場直接辦了票,四點飛機起飛,到明天四點的時候,人早就已經逍遙在新加坡的大街上了。
唐朝勢力再大,也不可能把觸角伸到那麽遠。再說他也不會在新加坡常待,住一陣子,就想辦法去美國,到時候就真的不用怕他們了。
而至于怎麽跟文初初交待,怎麽跟雅琪交待,怎麽跟他帶的那些小藝人還有麥田公司交待,現在已經都不在阿刊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人,總是要先保命的。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這樣想着,人已經拖着大行李箱到了樓下。
他住的是公寓樓,大堂有物業的服務人員。
大家都認得阿刊,知道他是個演藝經紀,經常要帶着藝人到外地演出,對于他大包小包地提前行李出來進去也早已經習慣。眼下見他又提了這麽個大箱子,就以為又要帶藝人出遠門,服務生趕緊就過來幫忙。
阿刊耐着性子跟對方寒暄幾句,謝絕了對方想要幫他提箱子的好意,急匆匆地就往外趕。
物業服務生也只以為他是真的趕飛機來不及,也沒多想,轉身回去了。
阿刊出了公寓樓,想都沒想,直接就奔馬路邊去攔出租車。
自己的車還是停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比較好,萬一以後還有機會回來,那可都是固定資産。
誰成想,還沒等走到路邊,就看到有輛車子“吱呀”一聲停到他面前。
他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以為是唐朝的人來抓他了,轉身就要往回跑,可還沒等邁出一步,就聽身後有一聲嬌喝響起——“阿刊,你又在搞什麽?”
他長出一口氣,這聲音太熟了,是雅琪。
沒想到本來早該走遠的雅琪又折了回來。
他又把身子轉回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要怎麽解釋呢?這事沒法解釋啊!
雅琪也奇怪了,愣愣地看了阿刊好半天,這才指着他手裏提的大箱子問:“你這是要幹什麽?怎麽跟逃難一樣?”
看吧!他就知道,這女人了解他。別人都以為他是出差,就雅琪大小姐能看得出他是要逃難。
阿刊抹了一把汗,做賊一樣四處看了看,然後拉着雅琪靠在車門旁邊,小聲說:“你別喊,別嚷嚷,我可不就是去逃難麽!”
☆、雅琪阿刊被劫持2
他本來不想把事情告訴雅琪的,可是一來在這裏碰上了,沒辦法不解釋。二來,阿刊也想到,自己要是逃了,唐朝的人一準兒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她怎麽辦?
這樣一想,便也再沒什麽顧及,幹脆把實話跟雅琪說了。
他道——“雅琪,你跟我一起跑吧!”
“啊?”雅琪迷茫了,“跑?我為什麽要跑?往哪跑?”
“因為唐朝的人放棄了文初初,他們現在想要你!明天下午四點,如果你不去,他們不會放過我。你想啊,他們連我都不放過,哪能放過你!唐朝的人不比之前你陪過的那些大老板,那些人最多是色了一點,但唐朝這幫人真的是黑社會,你相信我,我不會看錯!所以你跟我一起跑吧!”
“呀!”雅琪大驚,沒想到唐朝的人把風頭轉到了她這邊,“逃得掉嗎?”她跺腳,雖然也害怕,但還是覺得阿刊選擇逃跑,這實在是下下策了。
“逃不掉也得掉,不然他們會打死我。”
“大不了我就去陪一次!”雅琪也發了恨,“又不是沒陪過。”這話雖是氣話,但說的時候,眼睛裏還是不受控制地湧了一層水霧。
一句“又不是沒陪過”,飽含了她這麽些年多少的辛酸。
阿刊本來不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甚至在他的概念裏,只要能出頭,什麽代價不能付?
但是自打文初初自殺康複之後,好像很多東西都在那丫頭的潛移默化之下慢慢的有了改變。
就像她第一次告訴他們藝人不是□□時,他是不削的,可是後來說得多了,他就真的覺得好像真的是那麽回事。
雅琪打從出道起就一直跟着他,他親眼看着娛樂圈裏的潛規則把這個丫頭從懵懵懂懂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親眼看到她把第一次獻出去之後,是怎麽樣的拖着兩條挂着血跡的腿從賓館的床上爬起來哭着沖進洗手間,也親眼看着她從最開始的哭泣到最後的無所謂。
他再冷血,到底也是人,說實話,有的時候,他是心疼的。
特別是剛剛雅琪還在大街上把他給救了回來,又不顧自己的明星身份忙前忙後地帶着他看醫生,這些,他又怎麽能不記在心裏。
“陪什麽陪!”他怒吼,“以後誰也不要陪,就算是唐朝,就算是黑社會,大不了我們跑路,大不了扔下一切繁華不要了,咱也不陪那幫王八蛋!”
阿刊是發了狠,說話時牙齒都跟着打哆嗦。
雅琪從來沒看過這個樣子的阿刊,以前的阿刊只會說“陪一次又能怎麽樣,陪了這個人你下一部戲的女主角就有着落了”。
她有多少次都在這樣的話下屈服,如今阿刊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到還讓她有些不适應。
“哎呀別愣着了,快走!”阿刊也顧不上什麽,拉着雅琪就要上車。“雅琪我跟你說,這個唐朝絕對不是陪陪就算的。你是沒看過他們家老板,那人有五十多了,一臉的橫肉,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只黑熊一樣,那叫一個吓人。你要去陪了,他能把你給折磨死。咱不去,咱以後誰也不陪,跑出去以後大不了我做苦力養你,還是文初初說的對,人總得清清白白地活着,才能讓人看得起。”
☆、雅琪阿刊被劫持3
“你等下。”雅琪一把拉住阿刊,“這麽逃不是辦法,你能跑得了,我可跑不了。我一沒帶護照二沒蓋簽證三也沒飛機票,你讓我往哪跑?再說,我現在折回來,就是要跟你商量這個事情。我覺得不管有沒有我這個事,之前唐朝找上初初,這也不是小事。我覺得就這樣走掉太不付責任了,而且誰能保證走了就真的沒事了?”
“那你說怎麽辦!”阿刊急得直看表。
“我們去找夜總!”雅琪抓着阿刊的胳膊,“阿刊,我們去找夜總。唐朝的人固然厲害,但我覺得我們夜總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跟黎青不一樣,黎青就是個商人,但夜總……總之,信我的,我們回去跟夜總商量。”
她提到夜歸來,阿刊的神經也跟着震了一下。
是啊,他怎麽把夜歸來給忘了。
這位麥田公司的現任老總,越是與他接觸多了越是覺得他不會是普通人。也許他們辦不到的事情,在夜歸來那裏真的會有一條更好的出路。
見阿刊活動了心思,雅琪二話不說,推着人就要往車裏進。
誰知道車門才剛開,就見從側面風風火火地過來一個人。黑風衣立着領子,帶着墨鏡,帶有一頂帽子,根本也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
同時,又有一輛商務車停在了他們身邊。
就見那人直奔着雅琪跟阿刊就沖了過來,等到了近前,先是一揚手,出其不意地往阿刊後腦上拍了一下,阿刊整個兒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往地面滑去。
雅琪大驚,想要呼救,嘴巴才張開就被人捂住。
那人手裏顯然是放了迷藥,雅琪只覺得自己剛一呼吸,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最後的一個念頭是想掐死阿刊也掐死自己,幹嘛要站在這裏說那麽多費話,如果她一下車就把人塞進車裏去找夜歸來,就不會出這樣的岔子了。
商務車帶着兩個人揚塵而去,只留下雅琪的車子停在路邊,孤零零地等着警察來貼違停的罰單。
劫走雅琪跟阿刊的人,是唐朝派來監視的探子。
早在對方給阿刊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料到阿刊會想到要逃跑,于是一早就潛在他家附近準備劫人,只沒想到雅琪也來了,正好兩人一塊兒劫走,也省了明天再約一次的麻煩。
那個動手打暈阿刊并迷倒雅琪的黑衣男人接下墨鏡,看了一眼倒在身邊的雅琪,唇角一挑,一絲淫笑就抿了上來。
“這女人還真是夠風騷,這麽冷的天只穿絲襪,看着她這兩條大腿,哥哥我都不忍心讓她繼續受凍。”
說着,一只手已經摸索上去,順着雅琪的大腿直接就往上面摸。
蓬松的短裙怎麽擋得住那只手,幾乎是完全沒有阻礙地就直接觸到了女子隐秘的三角地帶。
雅琪被迷暈了,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那人手下一用力,狠狠地在她那個地方捏了一把。
就聽坐在副駕駛位的同伴說:“你行了,看兩眼過過瘾就得了,這是老大要的人,可沒你享受的份兒。”
☆、雅琪阿刊被劫持4
那人悻悻地收回手來,哼哼了兩聲,把頭別向窗外,不再去看。不過嘴上卻跟前面的同伴閑扯起來——“你說咱老大不是看上了那個蕭洛洛麽,今兒早上我還看到兩人在辦公室裏直接就搞上了。我進去給老大彙報工作的時候,那蕭洛洛就坐在老大的大腿上,褲子都褪到膝蓋了,老大享受得緊,還要這個雅琪幹什麽!”
“哎!”前面的人一揮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咱老大最想要的人是文初初,就是那個跟邵凝一起合唱的女歌手。誰知道那經紀人寧願被打也不肯接飯局,我聽說是蕭洛洛給出的招兒,說麥田現在除了文初初就是雅琪,得不到文初初,把雅琪弄來玩玩也好。”
“那女的可真毒。”黑風衣男子撇撇嘴,“看來雅琪以前是沒少得罪蕭洛洛,這女人要是報複起來啊,才是最可怕的。”
這兩人說的沒錯,撺掇着唐朝的老板來找雅琪麻煩的人,正是蕭洛洛。
起因是一個星期前兩人一同受邀一家省級衛視頻道的□□,蕭洛洛聽說雅琪借着文初初的光,今年麥田公司要給她出專輯了。這就意味着公司要力捧,她知道,以雅琪這麽多年累積下來的人氣,很容易就蹿紅。
她蕭洛洛對文初初心有餘悸,但對雅琪可沒什麽顧及的,兩人在春晚的後臺就吵了一架。
後來蕭洛洛回到S市,把這事兒跟唐朝的老板說了,那只大黑熊一聽說自己寵着的小美人兒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就準備要收拾雅琪。
一見這男人如此硬氣,蕭洛洛就動了心思,心想如果他能把文初初給收拾了,那不是比收拾雅琪要好得多。
于是便吹了枕邊風,讓大黑熊先對付文初初。
這才有了唐朝的老板先約請文初初飯局一事。
可沒想到阿刊那關就沒過得去,對方寧願挨一頓打,也不樂意給文初初應下這頓飯。
阿刊走後,大黑熊的氣沒地方出,可又聽說文初初跟麥田的老板夜歸來是一對兒。
他雖然不知道夜歸來到底什麽來頭,可至少知道對方的國籍并不是華夏,而是法國。單就這一點,他想動夜歸來就得掂量掂量,不然在如今緊張的局勢下,一但被人在這方面做了文章,那不用黑道動手,國家也得秘密把他給做掉。
他所代表的并不僅僅是一個唐朝影業,最重要的,是一個稱霸S市的黑幫組織——戰盟。
國家想要端掉一個黑幫,那就是擡擡手的事,不管你做得多大,不管你如何稱霸一方,只要國家動了念頭,一個手指就能把你挫骨揚灰。
這黑熊名叫仇戰天,看起來像個沒腦子的人,實際上比誰都精。
他知這其中厲害關系,更何況不止這方面,那夜歸來的底他到現在也沒摸清楚,那就說明那個人不容忽視。
于是好說歹說哄着蕭洛洛先放棄文初初,轉而從雅琪這邊先行下手。
仇戰天派出去的人劫持了雅琪跟阿刊,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這一幕正巧被路過這裏的一名狐組織朱雀堂手下看了個正着。
☆、雅琪阿刊被劫持5
說起來,那名朱雀堂的兄弟真的是碰巧路過這裏。他今天本來是休息的,就尋思出來逛逛,沒想到看到了這麽一幕。
他并不知道被帶走的這兩個人跟自家老大是什麽關系,軒轅狐的雙重身份,除去幾個堂主知道以外,其餘人并不得知。
但是這位小兄弟認得雅琪,那是他很喜歡的一個女明星,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上了,還看到了雅琪被人劫持。
他有點着急,想要攔個出租車跟上,可又覺得自己這樣子是脫離組織的行動。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去做就能去做的。
就比如說現在,他得想想自己如果追了上去,萬一真動起手來,對組織有沒有影響。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傷亡,但這一身功夫是狐組織給的,怎麽能為了一己私欲就去跟別人拼命?
他覺得這時候必須要冷靜下來,得想一個萬全的對策。
朱雀堂的人到底是心思敏銳,慌亂僅只一瞬,頭腦很快便恢複了清晰。
他認出剛才那輛車,那唐朝影業的車子。這段時間因為組織裏要成立影視公司,他們沒少幫着打聽同行的情況。而這個同行,自然也包括唐朝影業。
而現在唐朝影業的人劫走了雅琪,那是不是就說明兩者之間要麽是對立關系,要麽就有可能發展成合作關系?
他承認自己有點假公濟私,但這種時候沒得選,還是把這條訊息當成自己打聽到的有關唐朝影業的動向報靠給了寧宇。
負責朱雀堂的寧宇接到手下的電話時,正跟簡濤在一起喝酒。手下的報告讓他皺了眉頭,給那手下下達了追蹤的命令,并且時刻報告追蹤進度和結果。
這個指令讓那小夥子很高興,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何堂主讓他去追蹤,但不管怎麽樣,既然有了指令,就說明這個事情組織上會管,這樣的話,如果雅琪有危險,他就可以拖以援手了。
寧宇放下電話,簡濤聽出事情不對勁,趕緊問他:“怎麽了?”
寧宇答:“手下來報,說看到唐朝影業的人劫持了雅琪跟阿刊。”
“雅琪跟阿刊?”簡濤做為軒轅狐的左右手,雖然跟她以文初初身份出現時有往來的人并沒有任何接觸,但不接觸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狐組織時刻都在暗裏保護着軒轅狐的安全,自然對于她的經紀人特別熟悉,當然也包括與她同屬一個公司、走得也比較近的雅琪。只是他不明白,“劫?怎麽劫?”
“從後腦敲暈了阿刊,迷藥迷昏了雅琪。”寧宇說得簡單明了。
柯輝深吸一口氣,“這個事情必須得跟老大說了,是她身邊親近的人,真要耽誤了搞出事來,我們罪過可就大了。”
寧宇點點頭,揚了揚手機:“是你打還是我打?”
簡濤沖他擺手:“你打!朱雀堂收到的消息,你要親自跟老大彙報。”
彼時,軒轅狐正賴在夜歸來的辦公室裏喝朱古麗熱飲……
☆、我們去端了戰盟大本營1
快過年了,公司裏一些家住外地的員工都已經提前得到了準假回家去,只剩下一些本地的員工還在上班。
軒轅賴在夜歸來辦公室的沙發上,跟他讨論自己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是不是他也該搬回自己家了。
夜歸來到是沒怎麽反對,畢竟文初初是公衆人物,兩人一直這樣不清不楚地一起住下去也不是回事。
雖然他們兩個自己知道清清白白,但看在別人眼裏,一男一女同居一室,說清白,誰會信?
他于是點頭:“好,過完年吧,好歹陪你過個新年。”
她到是愣了下,“你不回臺灣?或是法國?你不跟家人一起過年?”
夜歸來學着她的樣子也剝了一顆糖放到嘴裏,微閉雙目感受了一下舌尖漫起的甜甜味道,卻在這樣的話題下,感受不到一絲甜蜜。
“我沒有家人。”他說,“我的家人,在很多年前就一一死去,離開了我。”
她含在口中的糖滑到喉嚨裏,卡得直咳。
夜歸來趕緊過來幫她順背,一邊輕撫着一邊無奈地道:“也不小心一點,多大的人了,吃個糖都能卡到。”
她緊抓着夜歸來的手腕,臉都泛了白,卻不是因為咳的。
頭好像針紮一樣疼,就在夜歸來說出那句“我的家人,在很多年前就一一死去,離開了我”時,好像有某些記憶在腦海中蠢蠢欲動,卻怎麽也不肯冒出頭來。
那感覺就像是她第一次看到夜歸來、看到他寫的字,強烈的熟悉感迫使她一次次又以一次地去猜測這個人到底跟她的人生曾經在哪裏交集,卻始終無法摸清答案。
“怎麽了?”許是覺得她不對勁,夜歸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撫上她蒼白的臉,輕擰了兩道眉,“臉怎麽這麽白,是不是不舒服?”
她搖頭,“沒事。”說是沒事,握着他手握的五指還是箍得都打哆嗦。見夜歸來不信,只好又道:“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家人,他們……也是在很多年前就一一死去,離開了我。”
這話沒什麽纰漏,文初初的家人的确是意外去世,她的解釋說得過去。
夜歸來似輕嘆了一聲,沒再說什麽,将人靠扶在沙發背上,然後起身,“我去倒杯熱橙汁給你。”
她本想說我什麽都喝不下去,到是有點想睡一覺,也想幹脆就抓住夜歸來的手,追問一句“你以前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軒轅狐的人”。
可這兩句話哪句也沒機會說出口,她的手機就響了。
夜歸來才走了兩步便停下來,轉回身去拿她扔在沙發另一頭的手機。
她從他手中把電話接過,只看了一眼上頭的來電號碼,眉心便是一緊。
寧宇和方毅兩人跟她多多少少還是生疏一些,沒有要事的時候從來不給她打電話,不像柯輝簡濤,有事沒事也要打幾個電話來煩她一下。
而現在,來電是寧宇的號碼,軒轅狐意識到,多半是組織裏有事了。
本還忍着頭痛懶洋洋的人,一下子就精神起來,隐隐的頭痛也被抛到一邊,她沖着夜歸來揚了揚手機,快步出了屋子。
☆、我們去端了戰盟大本營2
卻沒看到留在屋裏的人苦嘆搖頭,面上浮了憂慮。
“寧宇。”軒轅狐在走廊拐角臨窗的位置站下來,接起電話。
就聽那頭的人立即道:“老大,是我,您現在方便嗎?”
“嗯。”她應聲,“說吧,是不是有事?”
“老大,朱雀堂的兄弟來報,說在您的經濟人阿刊家樓下,看到阿刊跟雅琪被人劫走了。他認得劫人的車子是屬于唐朝影業的,對方先是出手打暈了阿刊,然後又用迷藥迷倒了雅琪。我已經吩咐手下追蹤,您看這個事情要怎麽辦?”
軒轅狐本來就頭疼,本來就因為有一肚子疑問無從說起而火大。一聽說這個消息,心裏郁結的憋悶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她恨得咬呀!
唐朝影業,說得好聽,那不就是戰盟麽!她狐組織沒先動手,對方到是先把手伸向自己身邊的人了。
雖然沒人知道白狐跟文初初就是一個人,但這就是人生的巧合,不但巧在對方動了阿刊跟雅琪,還巧在那兩個人是她做為文初初的身份時,最親密的工作夥伴,更巧在她此時此刻情緒複雜心情郁悶,缺就缺一個發洩釋放的出口。
戰盟在這種時候撞上門來,不是找死是什麽?
“在夜總會等我,集合兄弟,今天,咱們滅了戰盟。”她抿嘴一笑,悠哉哉地說了這麽一句來。
電話那頭的寧宇吓了一跳,沒想到他們一直猶豫着沒敢下手的戰盟,老大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下了這樣的命令。
不過再想想,其實也沒什麽不對。這就是白狐啊!狐組織的老大,她做什麽事會按常理出牌呢?就連上次與俄羅斯傲月幫的合作,也是在兩個女人的嘻嘻哈哈中就達成了。
這樣一想,便也覺得這沒什麽奇怪。更何況,戰盟他們只是沒動,但沒動并不證明就沒有做好與之一戰的準備。
其實大家等的就是白狐的一句話,只要她下了決定,狐組織馬上就會以最快的速度集結好人手,直搗戰盟腹心。
電話放下,女子伸出纖手,輕推了面前的小窗。
冬日異常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涼涼的,卻很舒服。
她勾起一邊唇角,若無其事地抻了個懶腰,一點都沒有馬上就要奔赴一場勁戰的緊張。
她甚至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借着呵氣畫了個笑臉,然後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軒轅狐想,也許她身體裏流着的本來就是不安份的血液,這種血液湛入了神經,以至于雖然換過一次身體,但從骨子就都還是一個好戰份子。
她享受如今難得的安穩生活,但依然願意迎接挑戰,這就是軒轅狐和文初初的雙重人生。
一時間,心情大好,轉過身時,看到有個儒雅的男子正迎面而來,随他一起的,像是還有冬日裏難得一見的和煦微風。
她嬌媚地笑,快走了兩步到他面前,把手裏還握着的一顆糖果往他手心塞了去——“這個給你吃,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了呢!”
☆、我們去端了戰盟大本營3
他也不問她是去哪裏,只是把糖果剝開送到她嘴邊,見那小舌一卷就把圓溜溜的水果糖卷了進去,這才揚了微笑,說:“小心些。”
“嗯。”她點了點頭,卻不知他為何會說“小心些”。但她跟夜歸來之間,又是有哪些事情是經得起和推敲的呢?便笑嘻嘻地沖他揮手,說,“我走了,晚上要是能早些回來,就一起去趟市買點年貨。”
他微笑目送小丫頭一蹦一跳地離開,卻知道,這一走,晚上又怎麽可能會早點回來。
……
夜歸來算得沒錯,軒轅狐這一去,不但沒能早點回來,甚至這一晚上根本就沒回來。
諾大的戰盟,不可能像當初對付獵虎幫那樣,說拿下就拿下。
狐組織所要面對的,是一場自組織成立以來,最難的一場硬仗。
當然那是後話,趕在眼前的是軒轅狐離開麥田公司,直接回家換了衣服,然後下樓,直奔對面的新月夜總會。
雖說杜笠成已經在洪成集團為狐組織開辟了一塊足夠大的活動場所來,雖說他們在郊外距離柯輝的廠房不遠的地方也買下了一幢別墅。但很多時候,議事大家還是會選在新月夜總會的地下室。
這可能就是人的守舊情結,狐組織最初的成立就是在這裏,軒轅狐也好,簡濤也好,柯輝和杜笠成也好,都對這裏有很深的感情,人們下意識地覺得,只有在新月夜總會裏,才是最安全的。
待軒轅狐到的時候,寧宇的手上已經傳了十幾次消息來。從他一路跟蹤,一直到看見那輛車子開進了戰盟老大仇戰天的私人別墅的情況都傳達給了簡濤。并且在最後一次傳遞消息的時候說:“宇哥,再不營救,只怕雅琪會被……”
他的話沒說全,但聽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寧宇接電話時放的是免提,大家都明白,那兄弟是想說,再不出手營救,雅琪就要被仇戰天給禍害了。
可是就讓那小兄弟一個人去救行嗎?雖然他們也增派了人手往別墅那邊趕,卻還沒有這麽快就到。
衆人正焦急時,軒轅狐來了。
寧宇趕緊把情況說給軒轅狐,然後道:“老大,你拿個主意吧!”
軒轅狐只微皺了皺眉,随即展開,裹了裹衣領子,走到裏面的玉石桌前,抓了一把上面擺着的瓜子,一邊往嘴裏送一邊問柯輝說:“上次你跟我說什麽來着?仇戰天有一個情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柯輝點頭,“對,他的老婆孩子早幾年前就送到了英國定居,但他在S市包養了一個情人,那女人兩年前給他生了個兒子。”
“嗯,”她搖了搖手指,“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那個情婦就住在我家那個公寓樓裏吧?”
“沒錯。”柯輝再道:“那仇戰天很是狡猾,他養的這個情婦隐秘得連他身邊最親密的下屬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給那情婦住太豪華太張揚的地方,就是為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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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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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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