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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了嘛!你看這樣多好,錢也賺了,我也省事了。你放心,只要能安下心來與我們合作,以後給你的好處絕對不僅僅是兩百萬而已。陳局長,祝我們合作愉快。”

她說“祝我們合作愉快”,這話聽起來,下一步就是該握手了。至于陳局長是這麽理解的,而且把手都已經伸了出去。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打算跟他握手,只是把手裏的那個水果盤遞了過來——“謝謝你的葡萄,真的很甜。”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就扯了句:“家裏還有,你要吃的話,就拿一點回去。”

她擺手,“不用了,我想吃會随時過來。”

☆、夜歸來回來了1

一句話,陳局長差點沒背過氣去。她說的到輕巧,想吃的時候随時過來,敢情拿他這裏當廚房了?

軒轅狐起身,走至窗邊,陳局長因為實在好奇,也跟了過去。

就聽那站在窗邊的女子幽幽地說:“抓走的人趕緊放出來,在我回去之前我想看到他。另外,你最好不要騙我,因為剛剛我們的談話我已經錄了視頻資料,你若聽話,從今往後前途和錢途全部一片光明,若是不聽話,人生不只是黑暗,很有可能會直接黑白。”

陳局長聽裏敢不聽話,特別是當他看到面前這女子輕飄飄若無其事如履平地翻飛身出了窗外,再踩着每一戶微探出來的飄窗,像一只狐貍一樣靈巧地一層一層跳到樓下,然後幾乎沒有過程一樣消失在夜幕中。

陳局長抹了一把臉,才發現汗水已經濕到了脖根。

軒轅狐回去的時候,簡濤剛把柯輝給接回來,人到是沒事,只是坐在新月的地下室裏破口大罵。

軒轅狐見人沒事,便也沒再多留,回家睡覺去了。

不過睡覺之前卻分別打了兩通電話,一通是給杜笠成,一通是給雅琪。約了明天中午的午飯,她要介紹雅琪跟杜笠成認識,洪成影業收并了唐朝影業之後規模壯大,同時,《秦國》的版權也一并收了過來,計劃明年開拍。

對于這個飯局,雅琪非常期待。而與此同時,狐組織也在緊密地計劃着摧毀天下會的計劃。

次日中午,雅琪提前來到軒轅狐的家裏,把人從床上給撈起來,硬推到了洗漱間。

“不是說要帶我去見洪成影業的老板嗎?再有二十分鐘約定的時間就到了,你怎麽還不起床?初初,我真是沒見過這麽能睡的人。”

“哎呀,晚了就讓他等等嘛!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雅琪你不要這麽野蠻,不然以後誰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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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我!”雅琪快被她氣死了,“人家是大老板,你就讓他等着?”

“那我要睡覺啊!”她嘴上這樣說,但人已經到了洗漱間,還是沖進了浴房去洗澡。

兩人從家裏出來的時候,距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雅琪心裏各種忐忑。

“初初,雖然你很厲害,但是在正規場合不是應該隐瞞身份的麽!”

軒轅狐只是笑嘻嘻,也不與之争辯,也不解釋,自顧地開車往約定的酒店。

她們到時,杜笠成坐在飯店的包房裏喝光了一壺茶,諾大的包房,就只他們三人,連服務生也只是上過菜就退出去,給了他們完全的清靜。

雅琪之前只知道洪成影視是一家新崛起的影視公司,那天軒轅狐跟簡濤說讓洪成影視把唐朝收并時,她光顧着緊張和後怕,根本沒聽清楚是怎麽回事。

此時一進了包房,看到杜笠成,更傻了。

伸手輕扯了扯軒轅狐的衣袖,小聲道:“初初,要見的不是影視公司的老板麽?怎麽是杜笠成?這人我認得,以前跟蕭洛洛關系很近,而且……而且你上次自殺不也是因為他麽。”

☆、夜歸來回來了2

這話一說完,自己也突然想到了什麽,“呀!洪成地産……洪成影視……”再看看杜笠成,“是一家?”

軒轅狐笑嘻嘻地擦手夾菜,“好餓,早上直接睡過去了,杜叔,你等很久了吧!對不起呀,我又睡過頭了。”

杜笠成無奈地搖搖頭,“我就知道約11點是太早了些,你肯定起不來的。”言語間盡帶着長輩的溺愛。

雅琪有點糊塗,一會兒看看杜笠成,一會兒又看看軒轅狐,一頭霧水。

杜笠成搖搖頭,“人真的不能做壞事,不然污點在旁人眼裏,一輩子都洗不清。”

軒轅狐總算是放下筷子,很是鄭重地為兩人做以介紹:“杜叔,雅琪小姐你一定不陌生,她是我的好朋友,也知道我白狐的身份,你應該也聽說了,幾位堂主都見過她。”

見杜笠成點頭,便又道:“雅琪,杜叔是洪成地産的董事長沒錯,也是洪成影業的老板。而不管是洪成地産還是洪成影業,它們的實際歸屬全部都是我的狐組織,是組織的白道産業,就跟唐朝是屬于戰盟一樣。不過你放心,杜叔不是外界傳言中的那種人,我今天把你引薦給她,是希望你能夠真正的融入到我的世界中來,我們會幫你。”

杜笠成接了話,“是的,小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更何況你已經被引薦進了我們的狐組織,那就是自己人。如果不介意,也可以跟着小狐一起叫我一聲杜叔。”

雅琪覺得這信息量太大了,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但也沒失神太久,因為有之前在仇戰天別墅裏的那次鋪墊,她覺得,就算文初初跟她說月亮是方的,她都會相信。

于是點點頭,很乖巧地叫了聲:“杜叔。”

杜笠成點頭,“好,好。雅琪,放心,洪成影業是幹幹淨淨的,你不但不會受委屈,而且你是咱們組織裏的自己人,還會受到照顧。放心,娛樂圈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在我們這裏,全部都沒有。”

這一頓飯,是雅琪自進入這個圈子以來吃得最純粹的一頓飯。

沒有所謂的交易,也沒有飯過之後賓館的暧昧房間,反而讓她拿到了《秦國》的第一女主角。

她知道,從今往後,日子真的會不一樣了!

安頓好一切,年也過完了。

正月十五一出,年味兒就徹底沒有了,人們的一切都回歸正軌,該工作的工作,該學習的學習,S市的天也刮起春風,漸漸地暖了起來。

正月二十四,夜歸來回國。

彼時,軒轅狐正站在客廳裏的落地陽臺前。不大的公寓,這一處,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她知道夜歸來今天回國,但沒有去接。

一來做為公衆人物出行不太方便,二來……她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夜歸來。

越是看到他,越是有太多問題想要去問,但又不能問。他對她來說是個謎,而她的重生,只怕對于全人類來說,都是個謎……

☆、夜歸來回來了3

小半杯紅酒下肚,有鑰匙天門的聲音。

她回過身來,就見有位清逸儒雅的男子推門而入。修長的手指反握着門的把手,是那麽的踏實。

“初初。”他說,“怎麽光着腳,地上涼,快把鞋穿上。”

她愣了下,依稀間,竟覺得這樣的話以前曾經聽到過,也是一個儒雅到幾近若仙的男子佯裝怒意,卻又極盡寵溺地這樣開口。

愣神的工夫,門口的人已經走了進來,放下手中行李,脫掉大衣,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愣着幹什麽,快把鞋子穿上,我去換衣服,洗個手。”

他轉身要走,卻被一只小手輕輕握住衣角。

“乖,我就回來,陪你看夜景。”他輕聲安撫,卻發現那只小手握得更緊。

連夜趕回的男人心裏一緊,重重的就嘆出聲來,她卻問:“為什麽嘆氣呢?”

他搖頭,“不知道,就是覺得應該嘆一下。”

“呵。”她苦笑,“是啊,我也覺得應該嘆一下。夜歸來,不要走了好不好?下次再出國,就帶上我一起,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錢,不用拼命的接演出。而且……”她微仰起頭,揚着尖尖的小下巴,“夜歸來,你應該養得起我吧!”

他失笑,“養得起,當然養得起。”

“嗯。”她點頭,很鄭重,“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去換衣服吧,我給你弄點吃的,倒時差什麽的,很麻煩,要早點睡。”

他就這樣看着那只小狐貍蹦蹦跳跳地去了廚房,卻在那個背影中看出了一陣疑惑和落漠。

他亦落寞,只是不能跟她說,總是盼着她能好的,能開心安穩,能在他身邊,此生足矣。

因為時差的關系,夜歸來睡得早,軒轅狐卻怎麽也睡不着。

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折騰半宿,終于還是坐了起來。

她覺得,自從她上次看到夜歸來的字跡暈倒之後,那種對于夜歸來的熟悉感似乎越來越壓制不住,好多東西竟是要呼之欲出感,悶得她心裏發慌。

也不怎麽想的,竟是起身下床,蹑手蹑腳地去了夜歸來的房間。她的公寓很小,夜歸來搬過來之後,還是特地在客廳裏做了隔斷硬生生辟出一間屋子來。

熟睡的男子絲毫未曾察覺有人進來,小狐貍就這麽蹭到他身邊,依着床跪坐在地上,伸出手一遍一遍地順着他的眉毛。

越看心越慌,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的的确确在她的生命中占有過很重要的位置。

可是她,又的的确确什麽也想不起來。

“你到底是誰呢?”在這樣靜寂的夜裏,女子的聲音幽幽而起,就像是幽靈,在夢中尋找着想要的答案。

床上本來熟睡的人卻突然輕輕一嘆,伸出手臂将小狐貍攬住貼在胸口。

她微怔,卻很順從。只是口中不住呢喃:“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求求你告訴我,我想得好苦。”

他一語不發,只是攬着她,緊貼在自己的心口,一手繞過她的肩,一手穿過長發一下一下地在她後腦輕摸。

☆、原來夜歸來……1

一剎間,似有零星記憶一閃而過——長滿薰衣草的莊園、透過指縫燦爛的陽光、剝入口中的奶糖、溫暖懷抱的親密相擁……明明就有一個人在與她一起做着這些動作,可是背逆陽光,讓她始終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記憶風雲突變,似有一道利斧揮砍過來,将一切美好統統打破。她被強大的力道拉開,兩人原本緊握的手生生分離,和煦陽光被陰冷覆蓋,有強烈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手術室、麻醉師,血、一針暈厥……

軒轅狐覺得好累,這些畫面噼裏啪啦地閃過,卻又抓不住一絲根源。她不知道在那些事情面前,她是一個旁觀者,還是親身經歷的那個人。

她想要問問夜歸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卻聽到有柔柔的聲音對她說:“什麽都不要去想,安心的睡一覺,明天早上就沒事了。”

這聲音帶着蠱惑,他說話時,下颌抵着她的額頭,一動一動,她竟就真的沉沉睡去,似沒有過程般,那麽香甜。

卻不知,沉睡的那一剎,擁她入懷的男人再忍不住,決堤的淚沖出眼眶,就那麽肆意地流了下來……

第二天醒來,人是睡在夜歸來房間的,身邊卻并無人陪伴。

軒轅狐揉揉眼,看了下床頭鬧鐘,十點半了。

鬧鐘旁邊有張字條留下,是夜歸來寫的,他說:多睡一會兒,我先去公司,今天有會議。

又是熟悉的字跡,軒轅狐敲敲頭,盡量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但坐起來後,卻還是一個電話打給寧宇,沖口就問:“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總算寧宇這次沒有再說毫無進展,而是告訴軒轅狐——“老大,夜歸來這個人不查還好,一查之下,到是有很多地方被我們發現是搞不太清楚的。”

她神經震,“怎麽說?”

寧宇道:“我們順着他在臺灣的公司開始查,那是一家正歸的注冊公司,主要做風投,帳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對,但在查到法國那家集團的時候便發現問題。他的集團注冊的是法文名字,用華文譯過來,意思是皇者。這個皇者集團所涉及到的産業領域很多,有船務、有餐飲、有醫療設備、有汽車,這些都不算什麽,最主要的是,皇者集團手中,握有法國國家銀行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

“什麽?”軒轅狐一愣,“國家銀行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那不就是控股了麽?”

“是。”寧宇點頭,“也就是說,法國國家銀行的命脈實際上是操控在夜歸來手中的。這還是保守的說法,再說得直白一些,可以說是那一個國家的經濟大權都由那個看起來雲淡風輕的一個人掌握着。老大,我們暫時只能查到這些,而對于夜歸來本人,他是什麽來頭,有沒有親人,家庭背景是什麽樣的,這就像是一個謎,有多少次我們都覺得已經快要摸到謎底,但尋下去,卻發現根本就是一條錯誤的路。”

☆、原來夜歸來……2

寧宇的回報把軒轅狐推到了一團更深的迷霧之中,對于夜歸來這個人,她本來就看不清楚的道路,如今走來,似更坎坷了。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知道,他不會害她。那種與他在一起時自然而起的歸屬感和踏實感是不會做假的。

她只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夜歸來認得從前的軒轅狐,甚至兩人關系匪淺。可是現在,她卻并不記得他。

所以說,她內心裏恐懼的來淵,其實并不是夜歸來,而是對從前那個身份的懷疑。

又或者說,其實她根本就錯了,她不應該讓寧宇去查夜歸來,而是去查前國安局的特工,軒轅狐。

坐在床上的女子無奈苦笑,真是笑話,查軒轅狐,怎麽查?如果那種身份的人能讓黑道上的情報組織一查便知,那國家安全總局就真的只是一個擺設了。

“算了。”電話還沒放下,她對寧宇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查了。”

“好。”寧宇點頭,電話挂斷。

她不需要去提醒對方要做好嚴格保密,因為“保密”對于朱雀堂的成員來說,是生存的根本。如果情報人員連保密守則都不能夠尊守,那麽,他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

夜歸來不需要去查了,雖然她對夜歸來能夠掌控了法國國銀行一事還是十分好奇,但一個男人,總該有點讓人意想不到的本事。她相信夜歸來有這個能力,誰說雲淡風輕的神仙就不會做生意的?

可是不查夜歸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又到這裏形成了一個關卡,再無從下手。

“總不能自己去查自己吧?”下意識地開口輕聲呢喃,腦子裏卻是一激靈。

為什麽不可以?既然不能讓朱雀堂去查,那就該由她自己去行動。那個在旁人看來根本沒有辦法接近的地方,卻是她生活了幾十二十年的、所謂的家。

“國安局。”她把被子攢在手裏,緊緊的。“難道真的該回去看看?”

當然,回不回去,查不查自己,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去做的事情。對于她現在的身份來說,越是熟悉的地方越不好接近。想要再入國安局,那是得做好充份的準備才能去付諸的行動。

對于現在的軒轅狐來說,要顧的眼前,是關于文初初的、新一年的宣傳計劃。

她是下午到的公司,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夜歸來親自送杜笠成出來,後面還跟着雅琪。

杜笠成沖着她禮貌點頭,叫了聲:“文小姐。”

她亦微笑回應,不生不殊。

雅琪拉了她到一邊,小聲說:“杜叔來跟夜總簽了合同,關于我去拍《秦國》的,這個事兒就算定下了,夜總還答應咱們麥田這邊會盡最大努力配合宣傳,同時我的專輯會跟新戲同時錄制,這樣能達到雙重的宣傳效果。”

雅琪說話時,面上神色飛揚,再不是之前那種底氣不足的嚣張跋扈,也不是在面對飯局去與不去時的猶豫不決。

一個新生的雅琪,讓人看着打從心底就能湧起兩個字:舒服。

☆、原來夜歸來……3

“雅琪。”她拍拍她的手,“這一年,是你的,相信我。”

雅琪點頭,一臉的勵志。

夜歸來送走杜笠成,再回來時,便輕拍了下軒轅狐的肩,“去我辦公室坐坐,邵凝來了。”

“哦。”她乖巧應聲,沖着雅琪眨眼:“邵凝估計要恨死我了,我推了好多演出,連帶着他也不能去。”

“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很娘的聲音傳來,是阿刊從公司裏推門而出,一邊捧着要給夜歸來簽字的文件,一邊跟軒轅狐道:“初初你是有多久不接演出了?從春節之前一直到現在,你說說你演過一場沒?真是的,幸虧我手裏還有雅琪,要不然邵凝那大明星餓不死,我可得餓死了。”

夜歸來簽好文件,呵呵一笑,“一個雅琪今年就夠你忙的了,初初不接就不接吧,我也不希望她一天到晚總是在外頭跑,人影都看不到。”

阿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扭着腳說:“我是開玩笑的。”

軒轅狐看不下去阿刊這一副女人相,“讓人揍一頓也沒把你給揍直!真是!”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

夜歸來苦笑随行,在走廊裏追上她,伸手指指,卻不知說什麽好。

軒轅狐卻主動開口,為阿刊講起好話來:“阿刊這個人以前是不咋地,但現在已經好多了,也算是有進步的可培養份子。”

“我知道。”夜歸來,笑笑,“放心,我心裏有數。”一邊說一邊好笑地看着她,打趣道:“沒想到咱們初初姐還挺會為手下說話。”

“哦哦。”她用力點頭,“我是很好的人!”

兩人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往夜歸來的辦公室走,她說這最後一句話時,剛好夜歸來把門拉開請她先進。

這話,便被等在屋裏的邵凝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氣得不輕,指着軒轅狐的手都哆嗦:“你還是很好的人?我說文初初,你這女人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幹什麽的?當初是誰軟磨硬泡地求着我跟她合唱?是誰死氣白咧地天天纏着我還睡到我家裏?是誰……”

夜歸來挑眉:“睡到你家裏?”

噗!

某狐敲頭,“那個,邵凝,話可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邵凝對這樣的效果十分滿意,二郎腿一翹,提醒她:“當初有人說,邵凝我都在你家睡過了,你還說我們不熟?”

好吧!自作孽,不可活。

某狐舉手投降,“我只是去他家坐客的時候在沙發上眯了一小會兒。”話是沖着夜歸來說的,餘光卻看到邵凝還想開口,馬上又接着道:“我記着當時這位邵凝先生特別生氣,還想把開水往我身上潑。”

邵凝:“……”

這女人當時真的是睡着了麽?

好吧!平手!

她竊笑。

夜歸來坐回椅子上,微笑地看着兩人,“好啦!邵先生難得來一次,你們就不要再吵。唉,真是頭痛,你說說,你們倆個在臺上時一首對唱聲情并茂,誰能想到私底下一見了面就沒一句好言語。”

☆、我們夜家,已經等你太多太多年

“那也是她自找的。”邵凝悶哼一聲,“夜總,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談談這個事情。文初初一再的推掉通告和演出,這讓很多本該我們共同出席的活動都無法進行,甚至春節前的金曲獎她都不去。我的公司覺得在這一點上,麥田文化及旗下藝人實在是沒有拿出一個誠懇的合作态度來。”

“哦?”夜歸來表情不變,說出來的話卻句句不讓,“既如此,那是不是應該由邵凝先生所在的公司出面來與我交涉?我本人覺得,你能站在這裏進行談話,應該是我們三方以朋友的關系來進行的,但如果邵凝先生是站在公司的角度上,那麽很抱歉,這項工作應該由貴公司董事長來完成。”

邵凝啞言,自覺之前的話是有些不妥當了。雖然此前黎青在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他這邊的助理來交待一聲就好。但自從麥田來了夜歸來,連他所在公司的董事長都親自來拜會了不只一次。這樣的人物,他又憑什麽這樣與之談話?

他低頭,半晌不語。再開口時,語氣變緩合了許多,也換了立場跟角度。

“好不容易火起來的,你難道就願意這樣瞬間就滅下去?”話是對着軒轅狐說的,意思誰都明白。

娛樂圈就是這樣,今天你可以大紅大紫,明天也可以被所有人全部遺忘。娛樂越來越像是快餐文化,消費時吃得過餐,可中午吃過了,晚上就很難想起來中午的飯菜是什麽味道。

你不時時刻刻出現在大衆視線裏,很快就會被這個圈子所摒棄。

軒轅狐知道,邵凝說的話并不誇張,但她畢竟是軒轅狐,不是文初初。火不火,完全在她一念之間。她可以一時興起願意站在聚光燈下人人豔羨,也可以突然就沒了興致,回家蒙頭睡大覺。

于是擺擺手,道:“無所謂,火的滋味體驗一次就好。”

那種無所謂就真的是無所謂,看着身邊的女人,邵凝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圈子也好還是這個世界也罷,對于文初初來說,不過是一場早晚都會謝幕的電影。她像是一個觀影者,買了票坐在影院裏,雖然會盡可能地把整場看完,但同時也保留着說走就走的權利。

他是一個旁觀的人,并不是參演的人,這整個世界都與之無關,包括他邵凝。

但是他不知道、也說不準包不包括夜歸來,或許,夜歸來之于文初初來說,是特殊的吧。

“我怎麽會選了你做搭檔!”越是想得多,邵凝心裏就越是憋屈,雖然早就接受了文初初不可能再纏在他身邊的事實,但有的時候心裏接受是一回事,嘴上承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就像他每次與她說話,總是忍不住要拌上兩句,好像不在這樣的氣氛下對話,那就不是邵凝跟文初初了一樣。

誰知,今兒軒轅狐也跟他杠上了,食指伸出,于他面前搖了搖:“錯,你選的是景怡,而我,是夜歸來選的。”

☆、我們夜家,已經等你太多太多年2

他無話可說。

“邵凝先生。”夜歸來在這時開口說話了,“初初這件事情上确實是她自己任性一些,而我也放任了些。不過沒辦法,我看不得她勉強也看不得她辛苦,但這樣于你又實在不公平。我會與你那邊的高層管理聯系,今年由我來補償一張專輯給你,請放心,制作團隊由我親自聯系,不會讓你失望。另外,所産生的一切收益我分文不取,收你跟你的公司自行分配。”

邵凝愣了半晌,沒想到夜歸來竟能把文初初寵到這個程度。

要知道,一張專輯從籌備到制作到發行再到宣傳,那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且不說要花多少心思,單單是花費,也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你這樣做,怎麽跟公司的人交待?”邵凝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置疑,“難道你要告訴他們因為你喜歡文初初,所以願意由公司賠上這一筆?這對其它人來說太不公平了吧?”

“這很公平。”夜歸來呵呵一笑,不失風雅,“我說的是由我來補償給你一張專輯,并沒有說由麥田來補償。所以,這一切費用由我夜歸來私人承擔,與公司沒有半點關系。甚至進棚錄音所産生的花費,我都會記在自己帳上。”

邵凝深吸了一口氣,聳肩苦笑,“夜總果然財大氣粗。”話裏帶着諷刺。

夜歸來并不氣惱,甚至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用那樣平淡的語氣将自己的觀點敘述給他聽。他說:“我不認為財大氣粗有什麽不好,至少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用我的錢讓心愛的人過得更好。更何況,我的錢是正當生意合法而來,花着并不違心。”

邵凝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在這裏再待下去,夜歸來雲淡風輕,卻句句不讓。文初初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這一會兒已經吃了好幾塊兒軟糖。這女人也不怕蛀牙。

屋子裏為他預留一丁點位置,再不走,便是自取其辱了。

于是點頭,沖着夜歸來道:“我會把夜總的話與我的董事長轉達,不管怎麽說,先謝謝您。”

然後轉身,狀似離去,卻在邁了兩步之後停下腳來,扭頭看着軒轅狐,突然開口問她:“喂!你的良人要什麽時候把你娶回家?你們不會只是玩玩吧?”

最後一句他本不想說的,但是習慣使然,他面對文初初,總是做不到完全心平氣和地好好說話。

軒轅狐不願理他,那句“你們不會只是玩玩吧”讓她心生不快,當然,她也的确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

娶?嫁?

這兩個字在她何曾在她的生命裏真正出現過?如今就這樣被攤上牌面,一時間,陌生得可憐。

“文初初,”邵凝的聲音又起,透着點悲涼,“如果他不娶,我就把你收了吧!”

話說完,人未等,徑直出了屋子。

軒轅狐有一瞬間的失神,手裏的糖紙剝了一半便停在那裏。

邵凝的執着讓她對很多事情開始有了那麽一點點的懷疑。

☆、我們夜家,已經等你太多太多年3

想當初在醫院裏睜開眼時、在聽到阿刊說出她的身份時、當走進麥田公司、站在舞臺上以文初初的身份完成表演時……

那個時候,她是想過這一世只做文初初的,讓自己成為大明星,成為衆人皆知的偶像,紅透華夏、跟邵凝一樣走上國際。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想過,為的就是補償那個昏天黑地的前生。

可是什麽走着走着,就好像又回歸了原來的那條老路?為什麽走着走着,便漸漸地與最初的想法生了叛離?

如果只做文初初,那麽她應該繼續纏住邵凝,牽着他的手嚣張光鮮地共渡此生不是嗎?

為什麽要去找杜笠成?為什麽要去找柯輝?為什麽在看到簡濤的時候要幫他那一把?

又為什麽有狐組織?為什麽要聯系上金三角和傲月?

還有,為什麽在看到夜歸來時,便不受控制地想要去追尋?她所追尋的到底是什麽?

一晃神,原本坐在辦公椅上的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單膝着地,溫柔地握着她的手,溫潤的目光直視而來,帶着那麽多的寵溺和關切,就像那一次她睡在休息間,他踱步而來,溫文而雅,春風撲面。

“我不會跟他走。”不等對方說話,她竟似保證一樣搶着說出自己的立場。

他失笑,擡手揉上她的發,“我知道。但是初初,如果想嫁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夜家等你這個媳婦,已經等了太多太多年。”

……

臨近傍晚,法國集團的一通電話,讓夜歸來不得不再次回去。

全面爆發的金融危機讓那一整個國家都陷入了蕭條境地,過去或許軒轅狐不明白,何以一定要夜歸來親自回去。

但自從寧宇的報告中稱夜歸來實際上掌握着法國國家銀行半數以上的股權時,她便明白,這個人所擁有的,不僅僅是一個成功的上市集團,而是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

軒轅狐本來是想跟着一塊兒去的,到不是想要借此窺探夜歸來多少秘密,她只是覺得已經習慣了現在的這種生活方式,這種有夜歸來在身邊的生活方式。

她不願與他分開,因為一旦分開,那顆無從着落的心就會不受控制地亂猜亂想,想到最後,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不過,事情總是千變萬化,就在夜歸來秘書打了幾通電話之後進來報告說:“夜總,從S市直飛法國的班機已經訂不到了,但是可以到B市中轉。”

這時,軒轅狐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簡濤。

她幾乎是一看到那個號碼就有一種預感,怕是自己走不了了。

果然,電話一接起來就聽到簡濤說:“老大,陳局長打來電話,同意跟我們合作了。”

她深吸一口氣,想說“很好”,可是張了幾次嘴,卻都沒能說得出來。

此時此刻,她真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很好。當初究竟為什麽成立狐組織,她已經說不清楚了。是一種對前世生活的懷念嗎?還是她一直都挂在嘴邊上的習慣?

☆、我們夜家,已經等你太多太多年4

其實,每個人都放不下那些已經融入骨髓的東西,哪怕你再想要摒棄它,它依然會萦繞在你的身邊,無處不在。

等到你意識到留戀過去真的不好時,卻發現做的已經太多,多到無法放棄,只能硬着頭皮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前面是深淵,是火海,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那就準備吧!”她一聲長嘆,“天下會,早點拿下也早點安心。”

簡濤“嗯”了一聲,道:“我們預計今晚圍剿天下會,陳局長提出放過他的女婿,說是老大您同意的。”

“是。”軒轅狐答:“那個人,留一條活命,送他出國。”

“好。”簡濤答得利落,“老大你要來麽?”

她苦笑,“當然,不管怎樣,我都會與你們并肩而戰。”

簡濤總覺得今天的白狐似與往常有點不太一樣,從前說到狐組織的事情,她總是條理清晰,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樣子。

但是今日,他卻在她的聲音中聽出了疲憊與無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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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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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