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白夢所在的那家酒吧,是溫喃和顧決今晚所找的酒吧裏,環境最差的一家。

一走進去,音樂聲震耳欲聾,這家酒吧的音響音質也不太好,雜音聽得人耳朵發麻,空氣中浮着一層煙氣,溫喃才進來不到一分鐘就覺得自己身上沾滿了煙味。

煙氣迷得她眼睛也有些酸澀,睜不開來,最終還是顧決當了向導,在朦朦胧胧中開出一條路來,帶她到了幾人面前。

剛剛酒吧裏的音樂聲太大,完全蓋過了她們那邊争吵的聲音,現在走到面前,就看見黃月月面龐通紅,指着白夢,責怪她的時候聲音還帶着哭腔,

“白夢,你他媽的可真牛!我們一群人着急上火地找你一天了,你可倒好,自己在這裏躲着喝酒,你折騰的到底是你自己還是我們啊!你要喝酒你關什麽機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溫喃趕緊上前去,輕輕別過黃月月的身子,自己站在了白夢的前面,她看見白夢縮在沙發上,眼神有些渙散,妝容很濃,但濃得有些不倫不類,像不會化妝的人強行在臉上塗塗抹抹,反而掩蓋住了自身五官的優點。

她顯然是醉得厲害,臉上浮着不正常的紅,嘴裏不停地喃喃着什麽,穿着風格和她平時也差很遠,一件緊身的酒紅色連衣裙,長卷發披散在肩膀上,有些淩亂。

她的變化太大,如果不是朝夕相處的室友,溫喃可能都要認不出她來了。

她上前,坐到白夢身邊,沒有像黃月月那樣情緒失控,而是輕輕将她扶起來,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耐心地問:

“喝了多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看着她裙子太短,溫喃甚至還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向來是這樣,女孩子再鬧,只要不觸及底線,她都能好言好語地耐心勸導。

這要是個男孩這麽胡來,她非得揍他一頓。

其實,在那一刻,溫喃好像有很多話想說,責怪的、質疑的或者講道理的,可是她在那一刻卻又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當然知道白夢到這裏來絕對不是簡單地想喝酒,當一個人被情緒掌控,被鋪天蓋地而來的情緒壓到喘不過來氣時,可能就會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異于平常的事,這個時候你再去責怪她,埋怨她,往往起不到什麽正向作用。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溫喃盡量将語氣放到最平和。

可是黃月月還沒有平靜下來,雖然一邊的陳夢婷努力地拉着她,但她還是對着白夢越說越大聲,情緒近乎失控:“回去!你還好意思回去嗎?”

“還記得我上次喝醉了回到寝室你怎麽說我的嗎白夢,我起碼自己安安全全地回了寝室沒給別人添麻煩,而你呢?你不是特別看不起這種地方和會來這些地方的人嗎?你自己呢?!”

“黃月月你少說兩句...”陳夢婷拉了黃月月一下。

溫喃那一刻才知道,其實那一次白夢對黃月月的言語傷害,或許早已經在後者的心裏紮根了,表面上和解了,可缺口永遠存在,天氣好的時候無事發生,天氣不好的時候,風呼呼往裏灌,刺得人心口生疼。

“我不,我還要說,白夢,你要拿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開玩笑,我管不着,但你不要扯上我們所有人,我們還好點,特別是你爸媽,叔叔阿姨從縣城打車兩個小時到南城機場買最近的一班飛機跑到江城來,折騰到現在都沒到江城,你就算不心疼你的室友,那能不能多考慮一下你的父母?”

“你知道什麽!”黃月月的話裏面不知道哪一句戳到了白夢的敏感點,就看見她激動地一把推開拉着她的溫喃,這一猝不及防的推搡讓溫喃直接倒向了一邊,痛倒是不痛,但溫喃第一反應是有什麽東西從她肩膀上滑落下去了。

她側頭一看,是一件外套滑了下去,黑色的,好像是...顧決的。

他什麽時候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溫喃剛剛只顧着這邊,居然都沒有感應到。

她拿起那件外套,觸感還留有一絲溫熱,不知道是顧決的體溫還是她的。

下一秒,顧決忽然俯下身來,伸手拉起了那件外套,重新勾到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就落在她的耳邊,

“沒撞到哪裏吧?痛不痛?”

然而場面逐漸混亂了起來,溫喃只瞟了一眼顧決冷冽的側顏,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白夢和黃月月争吵的聲音給拉了回去。

白夢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和黃月月對峙:“你知道什麽!那根本就不是我爸!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點!我愛去哪去哪兒,讓你來找了嗎?”

事情發展方向好像越來越詭異了,溫喃也跟着起身,沒拉偏架,只是說了句,

“別再這兒吵了,先走吧,回去再說。”

“你別在這當爛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溫喃,你心裏其實也特別瞧不起我吧!”

白夢這會兒不知道是妝容的原因,顯得她的表情特別扭曲,像是對溫喃有天大的怨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溫喃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白夢,她愣了幾秒,白夢已經從沙發上抓起了那件外套,溫喃剛剛搭在她腿上的那一件。

“誰稀罕你的外套!還給你!”

白夢高舉着那件外套,眼看着她就要把外套扔過來,突然有一道影子擋在了她面前。

那外套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顧決的身上,他反應很快,在外套滑落之前接住了它,讓它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他的臉色漸漸地冷下去,本來就是帶着銳氣的長相,只是平時對溫喃笑得多了,差點給她一種他不會真的發脾氣的錯覺。

“一晚上了,你們還沒鬧夠?“”

顧決聲音像淬着寒冰,冷冷的一句話,卻氣場十足,白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瞪着眼睛看着顧決:“你又是誰,你管得着嗎?”

這一晚上,幾人一來一去的,溫喃感覺自己腦袋都快要炸了,她拉了把顧決,把他拉到自己身後,他本來就是個局外人,不應該參與這場混戰。

對于白夢,也不再像剛來時考慮到她的情緒,自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雖然這個時候的白夢,可能也沒有心思聽進去。

“既然這樣,白夢,那我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有什麽想說的,對我們有什麽不滿的,全都說出來好了,不要傷害自己。”

白夢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指尖搭在杯壁上時,溫喃才看見從不做美甲永遠素着一雙手的白夢,現在十個手指甲上塗滿了深紅色的指甲油。

“我對你們能有什麽不滿,我長得沒你們好看,沒你們有錢,人緣沒你們好,我還沒有爸爸。”

白夢扯着紅唇笑笑,轉了個圈,坐回到了位置上,翹起二郎腿,甚至點燃了一根煙,銜在嘴邊。

黃月月還沒有消氣,胸口起伏不停,剜眼瞪着白夢。

白夢盯着她笑了:“黃月月,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你什麽了嗎?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那樣說你嗎?”

“因為我爸爸,就是在酒吧裏,被一女的給騙走了,他不要我和我媽了。”

“不過他也沒落到什麽好下場,不到一年,他的錢就被騙光了,人也沒了。”

“你們說的那個‘爸爸’,是我的繼父,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我媽嫁給他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自己欠了一屁股債,還總給我媽灌迷魂湯,我媽給我存的上學錢都搭進去了。”

“你們多好啊,喜歡你們的人那麽多,”白夢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顧決,語帶諷刺,“這不,來找我還帶了個跟屁蟲。”

“我哪有你們這麽幸運啊,在學校裏沒有喜歡我的人,我喜歡的人,比我大五歲,下個月結婚了。”

白夢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陡然哽咽,眼底也泛着些淚花。

同在一個屋檐下,白夢好像确實是最少提起家庭的那個人,溫喃、黃月月和陳夢婷之前沒聽她說過這些,都沉默了。

“你們來找我幹嘛呀,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攔着我幹嘛,管我幹嘛,別攔着我...”

白夢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肩膀抖動地很厲害,溫喃拿了包紙巾,遞給她,聲線平穩:“可你走了兩天,一直等到現在,說明你還是很期待,希望有人注意到你失蹤,希望有人能找到你,更希望有人能拉你一把,不是嗎?”

“你胡說!我沒有...”

“你知道什麽,你們這種生活幸福的人是不會懂的,不會懂的,我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裏,每一天都在想為什麽我命這麽苦...”

見她不接,溫喃拆開了那包紙巾,扯出來一張,先是牽過她的手,幫她擦去手背上的酒漬,再遞給她一張,讓她自己擦眼淚。

“你平時不說,我們也不會知道你的苦,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們可能也有沒有說出來的苦,像你一樣,一直埋在自己心裏,你也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麽。”

“還有,其實你完全不用多想的,住一個寝室這麽久,平時吵歸吵,但你有事怎麽可能會不管你,黃月月她是一上來就罵你,可她今天一天都沒止住眼淚。”

“說她就說她,扯上我幹嘛。”黃月月噘嘴抱怨一句。

“白夢,我不知道我哪個地方做得不好讓你誤會了,可是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你說我們什麽都比你好,你有沒有正視過你自己的優點?你成績好,肯讀書,有韌勁,自律,還會合理安排時間,這些特質合起來是很多人都沒有的,你未來的路肯定一片坦蕩,何必在這兒說喪氣話呢?”

顧決怕白夢會再做出什麽傷害溫喃的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到了溫喃的旁邊。

溫喃耐心勸導白夢的時候,眼眸清瑩透徹,很認真,語氣也溫柔,如一汪泉水緩緩撫慰人心。

他也觀察到白夢的情緒明顯有所松緩,不再渾身帶刺一樣到處紮人,甚至主動地靠到了溫喃的肩上。

顧決低頭笑笑。

溫喃的出現,對此時白夢,對他,可能都像是混沌中炸開的一束光亮。

...

“夢夢!夢夢!”

突然有一道不熟悉的女聲越來越近,聽着是位阿姨的聲音,有些焦急。

聽到這個聲音,白夢猛地從溫喃懷裏掙紮出來,滿臉驚恐,伸着脖子張望。

如果溫喃沒有猜錯的話,來的人應該是白夢的媽媽,後面跟着的,就是她的繼父吧。

白母上前拉住白夢,而她的繼父站在後面,臉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夢夢,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你可急死媽媽了...”

白夢見到她媽媽和繼父沒有一點高興的反應,反而全身發抖,甚至抓了個酒杯,狠狠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玻璃杯四分五裂,白夢也撕心裂肺地喊:“你們來幹什麽!我不想看到你們——”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提前和白夢說了通知了她父母,但是沒想到她見到他們還是有如此大的反應。

更沒有想到的是,顧決的手背,被彈起的玻璃碎片劃傷了。

如果不是溫喃偶然間的一瞟,她可能還發現不了。

冷白的手背上,被拉出道血痕,看不出來劃得到底有多深,但溫喃還是有些慌。

她和黃月月說明了情況,黃月月讓他們先走。

那邊還吵成一團,溫喃與混亂中,拉起了顧決的手,準确來說,應該是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面走。

他的手腕處挺瘦的,骨骼突出,隐隐能碰到他凸起的青筋,跳動的脈搏。

顧決竟然沒有很意外地表現,乖乖地跟着她,出了酒吧門,才開口問她,低懶的嗓音懸在她的頭頂,

“姐姐,去哪兒啊?”

溫喃停下來,轉過頭,抓着他的手說:“你都挂彩了,得去處理一下。”

她一擡眼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正饒有興味地盯着她。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顧決為什麽這麽看着她,然後才反應過來。

自己還拉着他的手呢。

她慌忙松開手,眼神躲閃。

“你很擔心我?”

“我是覺得你跟着我來,還受了傷,不好意思。”

溫喃躲開她,嘴裏還在自言自語:“這個白夢見到她爸媽怎麽這麽大反應啊,會不會有什麽事...?”

她越是躲着他,顧決越是來勁兒,偏要繞到她前面去,還要把受傷的那只手展示給她看。

“你看,沒多深的傷口,消下毒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溫喃果真被他說動,轉過頭來仔細看了下那口子,确實不深,血絲也沒再往外冒了。

“行吧,那我們找一個診所藥店什麽的。”

溫喃打開手機,在地圖上搜索了下,前面三百米處就有一家藥房。

兩人準備走過去,溫喃剛剛看他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會兒才後知後覺。

他的外套還在自己身上。

夜晚溫度不高,他裏面就只剩一件單薄的體恤,不穿外套還是會有點冷。

“要不我把外套還給你吧。”

溫喃說着就想去脫外套,被顧決給攔下了。

“別,我一大男人,怎麽可能讓你穿着個短袖受凍,我不冷,放心吧。”

顧決笑笑,忽地朝她這邊挪了一步,和她幾乎是手臂貼着手臂,他鼻腔裏哼出笑意:

“靠近一點,就不會那麽冷了。”

溫喃:...

算了,由着他吧。

夜色有點沉,路燈也不算太亮,空氣中浮動着一層暖黃色,伴着點碎屑,溶在半空中,不是雪景,但更勝雪景。

很快就到了藥房。

醫生看了看顧決的傷口,确定了确實沒什麽大問題,就拿出棉簽和消毒水準備給他消毒。

是個女醫生,顧決趕在她開始前止住了她。

“不用了,讓她給我塗就好。”

他的眼神自然地飄向溫喃,唇角的笑有幾分得逞的意味。

“行啊,小夥子,這麽黏你對象。行勒,我到那邊去,不打擾你倆。”

醫生眉眼帶笑地溜開了,剩下溫喃沒好氣地對他說:“你亂說什麽?”

顧決擡眸瞧她一眼,眼神流露出無辜:“我可一個字都沒亂說,是她自己誤會的。”

這倒好像也是事實。

溫喃沒再說什麽,只讓他伸出手來。

他這雙好看的手,平白無故被劃了這麽一道,像是一樽名貴瓷器上面莫名有了道不到一厘米的口子,不大,但很明顯。

溫喃拿出一根棉簽,小心地沾了一點消毒水,拉過他的手,到了室內,他的手倒是暖和不少,指尖還有點發燙。

溫喃跟他開玩笑:“我看你這傷都要愈合了,再塗消毒水也不會痛了,倒是你這手挺燙的,是不是發燒了啊,要不幹脆在這兒打一針?”

他一雙黑眸瞧着她,唇角疏懶地揚起,視線深沉,語氣卻不正經,

“這麽關心我,是不是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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