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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離憂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咳了起來。
“喲,咱們小少爺起床了, 今兒看上去氣色不錯。”女人陰陽怪氣的語調, 破壞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離憂一邊咳,一邊說:“咳咳, 天氣确實不錯,只是空氣不太好, 總有些若有似無的怪味, 嗆的人嗓子疼。”
“怪味?”女人皺着眉頭聞了聞,除了面前的咖啡,沒聞到什麽怪味, 說:“哪有什麽怪味,莫不是大少爺的鼻子也出了問題?”
“一股子狐貍的騷氣, 再名貴的香水也遮不住。”離憂說完捂着鼻子又咳了兩聲。
“你說誰呢!”女人回過了神,惱羞成怒地指着離憂。
離憂剛想說話, 眼角餘光掃到門口的軍靴,即刻換了副表情, 愧疚地說:“二姨娘,我身子不好, 這咳忍不住,擾了您的清靜,實在對不住。”
柳茹腦袋一時間沒轉過彎來,辱罵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你這整天泡在藥湯子裏的痨病鬼……”
“二姨娘, 真是好大的威風!”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茹身子一僵, 随即換了副嘴臉,讨好地笑着說:“大少爺回來了。您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讓春花幫您去做。”
褚良明顯不想輕易放過,淡淡地說:“我不在家中,二姨娘便是這樣待阿傑的?”
柳茹這才算回了神,連忙解釋說:“大少爺,你誤會了,我……”
“哥,我沒事,你別怪二姨娘。”離憂打斷柳茹的話,苦笑着說:“況且二姨娘說的也沒錯,我這身子确實是不好,不僅自己難受,周圍的人也跟着受罪。”
見離憂神情低落,褚良頓時一陣心疼,走上前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說什麽傻話,有哥在,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哥,要不你給我找個房子,我搬出去住吧。”
離憂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柳茹,明擺着就是告訴褚良,他在這個家裏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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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離憂的表情,褚良盡收眼底,也跟着看了柳茹一眼,說:“也好,我讓人去找房子,我們一起搬。”
柳茹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說:“大少爺、小少爺,之前是我不對,我給你們賠不是。咱們都是一家人,本就該住在一起,若您搬出去,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嘛。”
離憂又捂着嘴巴咳了兩聲,說:“二姨娘,我這咳病總好不了,擾了爹和您的清靜,我過意不去。”
柳茹口是心非地笑着說:“沒事沒事,就兩聲咳嗦而已,哪能算得上打擾,都是一家人,就該多體諒。”
離憂擡頭看向褚良,拉着他走向一邊,小聲問道:“哥,我的藥很貴嗎?”
褚良一怔,随即說道:“不貴。阿傑怎麽這麽問?”
“哥,我知道你疼我,什麽都想給我最好的,但我也不能總拖累你,若是那藥太貴就換了吧,反正也沒什麽效果。哥在外面出生入死,我又幫不上什麽忙,不想再成為哥的累贅。”離憂眼底是自責和愧疚,蒼白的臉上卻帶着笑,看得人心疼。
褚良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柳茹,說:“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離憂見狀連忙說:“哥,你別誤會,爹和二姨娘沒說什麽,都是我自己猜的。”
離憂越往後說,聲音越小,說這話明顯沒有底氣。
離憂越是這樣,褚良就越認為是他們在他面前說了不該說的,也認定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欺負了離憂。
褚良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的徐澤走到他身邊,恭敬地說道:“大帥,有何吩咐?”
“你去牙行看看,找個大點的宅子,最好是今日就能搬。”
“是,大帥。”徐澤應聲,轉身離開。
柳茹回神,連忙走了過來,說:“大少爺,您這是做什麽?咱們的宅子大得很,再住幾個人也能住得下,千萬莫讓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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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宅子大是大,只是阿傑住着不舒服,那便不住也罷。勞煩二姨娘和父親說一聲,從今日起,這宅子的所有花銷,我不會再付一個子兒。”
“大少爺,之前是我不對,您大人大量饒我一次。這要讓老爺知道,還不打斷我的腿。”見褚良不搭理她,柳茹又看向離憂,賠笑着說:“小少爺,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保證管好自己的嘴,絕對不會再說一句閑話。”
柳茹上前抓離憂的時候,離憂下意識地躲了躲,明亮的眼睛裏有畏懼閃過,褚良看得眉頭直皺,拉起離憂的手,說:“阿傑,走吧,随我去軍部待會兒,等阿澤找到房子,我再讓人過來收拾東西。”
離憂揚起笑臉,說:“嗯,聽哥的。”
柳茹想要阻止,卻又不敢太放肆,畢竟褚良現今的地位與往日不同,手下不僅有數萬的兵力,還掌握着華城的命脈,在華城他是絕對的說一不二。
褚良拉着離憂往外走,離憂回頭,朝着柳茹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看得柳茹一怔,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心中暗想:這小少爺似乎不一樣了。
離開上一個劇本後,離憂和球球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個新的劇本世界,劇本叫《烽火》,故事背景類似于現實世界的軍閥混戰時期,行走在各地,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
離憂這次的角色叫褚傑,一如既往的大反派。因為自小體弱,稍有不注意就會病倒,一年有多半年在吃藥,一家人的支出有三分之一全耗費在他的身上,遭到他父親在內的周圍所有人的厭棄。冷嘲熱諷,暗地裏詛咒,後來甚至将他關在院子裏,讓他自生自滅。好在他的大哥褚良及時趕回了家,他才算撿了一條命,卻也因此讓他的性格變得偏執,甚至是病态,暗地裏做了不少壞事。
褚良和褚傑是親兄弟,他們的娘親在生褚傑的時候大出血,不幸去世。他們的父親褚振華因為褚傑病弱的身體,認為褚傑是個填不完的窟窿,對褚傑不聞不問,而比褚傑大十歲的褚良就肩負起了父親的責任。為了能讓褚傑生活的好點,他十五歲就去參了軍,用整整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大頭兵坐到了如今大帥的位置。也因為褚良離開的這十年,讓褚傑從天真爛漫慢慢變成了偏執病态的性格。褚良覺得是他愧對褚傑,所以無論褚傑做什麽,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部劇的男主是徐澤,也就是褚良的副官,兩人在戰場上是出生入死,可以交付性命的兄弟,就因為褚傑的胡作非為,最後讓兩人反目成仇,褚良和褚傑兩兄弟都死在徐澤的手裏。
徐澤和褚傑結仇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女主梁冰,梁冰是華城富商梁秋的獨生女,不僅長得漂亮,還留過洋,接受了新思想的洗禮,與國內的女子大為不同。在褚良舉辦的一次舞會上,徐澤對梁冰一見鐘情,成了他生命中的白月光。
因為種種原因,徐澤一直不敢追求梁冰,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可等他從戰場回來,下定決心要追求梁冰的時候,卻得知梁冰已經嫁給了褚傑。而褚傑娶梁冰的原因,竟只是因為徐澤喜歡梁冰,他要搶走徐澤喜歡的所有東西。褚傑仇視徐澤的原因,僅僅是他覺得徐澤分走了褚良的愛。
離憂看完劇本,愣了好半晌,才算回過神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褚傑對褚良的占有欲,是不是有點……過了?”
離憂來到劇本世界的節點,正是徐澤率軍接手華城的時候,徐澤初見梁冰的那場舞會,就在四天後。
至于那個柳茹是褚振華的二姨太,跟了褚振華這麽多年,一直想被扶正,可惜這個家這些年都是褚良在撐着,褚振華還要靠褚良養家,褚良不發話,他也不敢擅作主張。
離憂穿來三天,就燒了三天,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着,今天實在受不住了,就讓球球幫他用靈力滋養了一下身體,這才勉強能下床。剛出門就聽到柳茹陰陽怪氣的聲音,憋了三天氣的離憂哪能忍,直接怼了回去。恰巧碰到褚良回來,三兩句将褚傑這段時間受得委屈,非常委婉地傳達了出來,成功地說服褚良搬出這個烏煙瘴氣的宅子。
坐在吉普車上,離憂轉頭看向褚良,說:“哥,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褚良攬上離憂的肩膀,溫聲說:“別胡思亂想,我原本就打算搬出去住,只是這剛回來,還沒抽出時間找房子,正好今天有空,索性就直接搬。阿傑,我知道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哥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可爹萬一問起來,我怕……”
看着離憂眼底的畏懼,褚良的眼神漸冷,說:“沒事,有我在,他不敢說什麽。”
“哥,有你在真好。”離憂似是松了口氣,緊皺的眉舒展開來,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
褚良看得一愣,随即笑着說:“我們家阿傑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笑口常開,不要總愁眉苦臉的。”
“嗯嗯,有哥在,我就什麽都不怕。”離憂忙不疊的點頭,将一個少年天真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車子緩緩地開着,也不知是車子搖晃的原因,還是這具身體太弱,離憂竟恍恍惚惚地睡了過去。
褚良見狀脫掉外套給他蓋上,将他攬進懷裏,吩咐司機再開慢一些。
離憂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他睜開眼睛,看向床頂,是陌生的幔帳,緩了會神,這才坐起身四下看了看。
房間不算小,大約有二十多平,家具都是紅木的,裝飾雖然寥寥無幾,卻都價值不菲,整個房間的氣質就是低調卻奢華。
球球被驚動,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揉揉眼睛,說:“主人,你醒了。”
離憂捏了捏脹痛的眉心,問:“我睡了多久,這裏是哪兒?”
“主人,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這裏是褚良剛買的宅子。”
“剛買的宅子就能入住了?”
“褚良現在可是華城的掌控者,手底下又有那麽多人,想要布置一座房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球球邊說,便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
離憂完成了上個劇本的任務,球球有五十個演技值的獎勵,不止讓它五官長全了,個頭還拔高了不少,現在是以前的兩倍,放在口袋裏是不行了。
“說的也是。我這腦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是一團漿糊,根本轉不動。球球,你就不能讓我好起來嗎?”
“主人,褚傑的身體狀況是劇本中定死的,我也沒辦法,只能稍稍緩解一下。”球球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那就緩解一下,實在是難受。”
球球點點頭,小肚子一鼓,吐出一個泡泡,泡泡直接飛到離憂的額頭上鑽了進去。離憂頓時覺得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昏沉的腦袋終于恢複了轉動。
“我睡了一天一夜,那舞會就是今天晚上了。”
球球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場舞會,不僅是徐澤和梁冰的初見,也讓褚良對徐澤更加器重,才有了後來褚良的慢慢放權,讓徐澤在軍中的地位更加穩固。”
“嗯。”離憂應聲,下床穿鞋。
“主人打算怎麽做?”
“鑒于之前劇本世界的經驗教訓,那就是能離男主多遠就離多遠。”離憂頓了頓,接着說:“說實在的,就這兩個劇本,我是真不喜歡男主的人物設定。尤其是這個劇本,雖然褚良是偏心了點,說到底那些事也是他事後才知道的,就算他也有責任,也罪不至死吧,這男主可好,直接把人給殺了。說的難聽點,這男主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這倒也是,畢竟在戰場上褚良沒少救他,之後還在軍隊裏為他樹立威信,男主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全靠褚良。”
“所以為了褚良,這場舞會我也不想讓男主出風頭。”
“那主人打算攪了這次的舞會?”球球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離憂,明顯是一副看戲的不怕事大的表情。
“那不會,舞會照常舉行,我可不想攪黃了男女主相遇,就上個劇本僅僅只是和男主稍稍打好了關系,就意外不斷,這要破壞了他們相遇,那還不指定會發生什麽事,我還得留着命攢演技值呢。男女主的戲讓他們自己去演,我只關心我大哥褚良。”離憂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球球小聲嘟囔道:“那是稍稍打好關系?季南辰為了主人都和女主分手了。”
“……”想起林丘看自己的眼神,離憂讪讪地說:“那只是意外,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有多遠離多遠,我只想管好我和我哥的一畝三分地。”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離憂應聲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徐澤出現在門口,離憂看着他一陣無語,剛說完離得遠遠的,這人就找上了門。
“少爺,您醒了,從今天起,我負責您的安全。”
“什麽?”離憂一臉懵逼,他來了四天,在床上躺了四天,可什麽都沒做,怎麽劇情走向說變就變了?
徐澤耐心地解釋道:“少爺,大帥吩咐,讓我負責您的安全,您有事的話盡管吩咐。”
離憂連忙拒絕,說:“不用,你是大哥的副官,應該負責大哥的安全,我平時又不怎麽出門,根本不用保護。”
“少爺,這是大帥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請您不要讓我為難。”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是,少爺。”徐澤應聲,轉身走了出去,并随手關上了房門。
離憂拎起球球,皺着眉頭說:“球球,這劇情不對啊,劇本裏可沒有這段劇情,難道這個劇本世界也有不止我一個闖入者?”
球球好似習慣了被離憂拎來拎去,自得自樂地晃悠起來,說:“那主人覺得另外一個闖入者是誰?”
“就目前接觸的人來說,最有可能的是兩個,一個是褚良,一個是徐澤。如果是褚良,他派徐澤來保護我,目的是想讓我和徐澤相處,試圖改變我們的關系。如果是徐澤,那就是他自請來保護我,目的是為了監視,甚至是提前除掉我。”
說到這兒,離憂瞬間緊張了起來,說:“球球,如果是褚良的話,那還好說,他肯定不會害我。但如果是徐澤,那我不就危險了。我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弱,身邊再來個虎視眈眈的男主,那我還怎麽活?”
球球拍拍胸脯,說:“主人,你還有我呢,我會保護你。更何況這都只是你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待驗證。”
離憂轉頭看向球球,不禁松了口氣,說:“差點把你忘了。幸好你還有點用,不然這任務還真不好做。”
“主人,你這話說的,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離憂把球球拎起來,抱進懷裏,說:“為了獎勵你,我今天就去給你訂做兩身衣服,你想做什麽款式,就做什麽款式。”
“謝謝主人,嘿嘿。”球球高興地蹭了蹭離憂的手。
離憂換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才發現徐澤竟然一直守在門口。
“少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您直接下樓用飯便可。”
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猜測,離憂總覺得徐澤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他收回目光,咳嗦了兩聲,說:“大哥呢,吃午飯了嗎?”
“大帥在軍部,剛才來電話說不回來用飯。”
徐澤是有問必答,臉上始終帶着公式化的微笑,讓離憂看不出有什麽不對。
離憂掏出懷表看了看,說:“你讓廚房将飯菜裝好,我要給大哥送去。”
徐澤猶豫了一瞬,說:“少爺,大帥有公務要處理,恐怕沒時間見您。”
“現在是午飯時間,就算是再要緊的事,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以前我不在大哥身邊,無法照顧他,現在他回來了,我不能再坐視不管。”
徐澤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我這就去。”
看着徐澤的背影,離憂小聲說:“看到沒,看到沒,他剛才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應聲,肯定有問題。”
“主人,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不會,肯定有問題。”
離憂快步下了樓,悄悄跟在徐澤身後,走向廚房。
廚房裏有個廚娘正在忙活,看上去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還有一個年紀和褚傑相仿的小丫頭,長得很是俊俏,用紅頭繩綁了個麻花辮,穿了一件碎花的上衣,灰色的褲子。
“張姨,把飯菜放進食盒,少爺要給大帥送去。”
張姨愣了愣,随即應聲道:“好,我這就弄,徐副官稍等。”
小丫頭擡頭看看徐澤,随即又移開目光,兩頰微紅,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說:“徐副官,您還沒吃午飯呢,要一起帶着嗎?”
徐澤想了想,笑着說:“也好,那就麻煩巧兒了。”
張巧臉色更紅,連聲說:“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張姨看着張巧,笑呵呵地說:“巧兒可是一大早就開始準備,做了徐副官最愛吃的桂花酥,我想嘗嘗她都不肯。”
“張姨,您說什麽呢?”張巧臉色通紅,嬌羞地說:“我只是看院子裏的桂花開了,所以才想起做桂花酥。”
張姨見狀打趣道:“是是是,院子裏的桂花開的不錯,能做不少桂花酥,只是我們沒有口福。”
張巧羞得拿起手邊的桂花酥,塞進張姨的嘴巴,說:“給您吃,給您吃,您可別胡說了。”
徐澤微笑地看着兩人,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離憂悄悄了離開廚房,來到客廳,說:“看到沒,這就是男主,我就不信他看不出來那個巧兒對他有意思,就這麽欣然接受別人的好意,不就是給別人幻想的機會麽,渣男!”
“他現在還沒遇到女主,應該算不上渣男吧。”
離憂一噎,拎起球球彈了個腦瓜崩,說:“你是幫他,還是幫我?”
“當然幫主人!主人說的沒錯,背着女主跟人搞暧昧,呸,渣男!”
看着球球一副狗腿的模樣,離憂不禁一陣好笑,也不知怎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好似變得幼稚了。不過他沒打算改,畢竟這具身體的年齡也不過十五歲,正是叛逆的青春期,幼稚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
半個小時的車程,離憂拎着食盒下了車,在徐澤的帶領下,順利進入了軍部。昨天他也來過一次,只是當時昏睡了過去,什麽都沒看到,這次他打算好好看看,軍部到底是什麽樣的。
這個軍部好像是一個大型倉庫臨時改建的,用隔板隔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房間,房門外挂着牌子,身邊來往的都是身穿軍裝的軍官,讓穿着便裝的離憂顯得特別突兀,也引來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來到褚良的辦公室門前,門口的士兵攔住了兩人,說:“徐副官,大帥在會客,吩咐任何人不準打擾。”
“好,我知道了,待會兒大帥會完客,你彙報一聲,就說少爺在我的房間。”
“是。”
徐澤轉頭看向離憂,說:“少爺,你先到我的房間歇會兒吧。”
離憂點點頭,跟在徐澤身後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的盡頭,徐澤頓住了腳步,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說:“少爺,請。”
離憂猶豫了一瞬,小心的繞開徐澤,走了進去。他将手裏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正打量房間裏的布置,身後的徐澤突然上前,吓了他一跳,急忙退後兩步,拉開距離,說:“你……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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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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