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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幹嘛?”
徐澤奇怪地看着離憂, 說:“少爺,您頭上有一片花瓣,我只是想幫您摘下來。”
離憂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 尴尬地笑了笑, 說:“徐副官,抱歉, 我只是不習慣有人靠我太近,你別介意。”
“沒關系。”徐澤走到桌前, 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鏡子, 遞給離憂說:“少爺,您自己摘吧。”
離憂點點頭,接過鏡子照了照, 果然看到了頭發上的花瓣,他伸手摘了下來, 下意識地去找垃圾桶,找了一圈沒找到, 才想起現在的年代,便随手将花瓣放進了口袋。
徐澤看着離憂一系列的動作, 眼底的好奇更濃,這個小少爺似乎和傳聞中的不同, 雖然想到什麽做什麽,稍許有些任性,卻謙遜有禮,沒有一點少爺脾氣,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
徐澤打開自己的食盒, 取出一個油紙包, 說:“少爺, 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桂花酥墊墊肚子。”
“這東西不會下毒了吧。”離憂在心裏暗自嘀咕,卻笑着說:“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甜食。”
“不喜歡吃甜食?”房門被打開,褚良出現在門口,奇怪地說:“阿傑不是最愛吃糖嗎?”
離憂一看褚良進來,雙眼瞬間被點亮,三兩步來到近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嬌似的說:“哥,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嘛,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吃糖,我今年可都十五了!”
“主人,你剛才還說不喜有人靠近,這……”
褚良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說:“十五怎麽了,在哥眼裏,你還是那個小豆丁。”
離憂眉頭微皺,不滿地說:“哥,不許摸頭,會長不高的。”
“你還信這個?好,不摸就不摸。”褚良看向桌上的食盒,說:“都帶來什麽好吃的?”
“有魚有肉還有菜。”離憂走到桌前打開食盒,将飯菜拿了出來,說:“哥,以前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照顧你,現在你回來了,不能再吃了上頓沒下頓,若是你的身體垮了,我以後要靠誰?”
褚良看着離憂,眼底滿是笑意,說:“好,聽我們阿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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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澤也跟着笑着說:“大帥,你們兄弟間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褚良用力拍了拍徐澤的肩膀,說:“诶,徐澤,咱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弟弟也是你弟弟,阿傑的身子弱,我又忙于軍務,這以後還得多替我照顧他。”
徐澤點點頭,應和地說:“大帥說的對,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少爺。”
“叫什麽少爺,太見外了,直接叫他阿傑就行。”褚良看向離憂,說:“阿傑,徐澤是我兄弟,也是你哥,以後由他來照顧你,你可不許欺負他。”
“哥,我平時又不出門,根本不需要人保護,倒是哥,這麽多人盯着,還是讓徐副官保護你吧。”
離憂看向徐澤的時候,臉上雖然依舊帶着笑,只是這笑淡了許多,不似他跟褚良說話時笑的真摯。
“阿傑,你可是我的軟肋,只要你安然無事,我就無所顧忌。況且我身邊多的是人保護,就讓徐澤跟着你,有他保護你,我才放心。”
離憂見退貨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暫時妥協,說:“那好吧,我聽哥的。”
飯菜擺上桌,三人圍在桌前吃了起來,離憂刻意避開徐澤,就連靠近他身邊的菜,也沒吃一口。
轉眼到了下午,褚良和離憂一起回了家,晚上便要舉行舞會,褚良總要檢查一下有沒有疏漏。
回到家後,離憂的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的,和褚良打了聲招呼,就上了樓。距離舞會還有三個小時,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球球,如果五點我還沒醒,就叫醒我。”
“好的,主人。”
不出離憂的意料,五點的鐘聲響起,他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球球只能用靈力将他喚醒。
與此同時,褚良也上了樓,手裏還拎着一個袋子。他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離榆欷憂正靠在床頭醒神,關心地說:“阿傑,感覺怎麽樣,如果實在不舒服,就不要下去了,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哥,這可是你回華城後,第一次正式與各界見面,這麽重要的場合我怎麽能不參加。”
褚良依舊放心不下,說:“可你的身體……”
“沒事。我都睡了三個小時了,再睡人都睡傻了。”離憂看向褚良手裏的袋子,轉移話題說:“哥,那袋子裏是什麽?”
“是我給你準備的禮服,你試試合不合身。”褚良從袋子裏拿出衣服,放在了床上。
“好精致的衣服,我喜歡!”
衣服是黑色天鵝絨制成,是一件經典款燕尾服,胸前別着一只鑽石鑲嵌的胸針,簡簡單單的竹葉形狀,卻成了這件燕尾服的點睛之筆。
見離憂喜歡,褚良也揚起了嘴角,說:“你喜歡就好,快起來穿上試試。”
興奮過後,被擔憂取代,離憂摩挲手裏的衣服,說:“哥,這衣服應該很貴吧。”
褚良見狀心疼地說:“阿傑,現在整個華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買什麽買不起,不過就是件衣服,你安心穿着。”
離憂語重心長地說:“哥,‘得民心者得天下’,您要想更進一步,就得約束自己,約束手下的士兵,否則一旦激起民憤,就算再強大的軍隊,也會被打垮。”
“能說出這番話,我們阿傑出息了,這學沒有白上。你放心,哥心裏有數,不會讓你沒了靠山。”
“嗯,我相信哥,那我就試試。”
褚良不說,離憂差點忘了,在褚良回華城之後,就把褚傑送到了學校,現在他還是個剛剛入學的大齡學童。
“試吧。”
離憂躲到屏風後面,将身上的睡衣脫掉,換上白色真絲襯衫,和黑絲絨的燕尾服,再配上一雙棕色的皮鞋。從屏風後面出來時,像是換了個人,活脫脫一個西方貴公子的形象。
褚良愣了愣,笑着說:“我們家阿傑長得就是好看,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是相得益彰,阿傑一定是今晚舞會的主角。”
“我哪有哥好看,這身軍裝多神氣,定能迷倒一片。”離憂頓了頓,接着說:“哥,你今年也二十五了,放在平常人家早該成家立室了,正好趁這次舞會給我找個嫂子,這樣就能有兩個人疼我了。”
褚良神情一怔,随即笑着說:“你還真是貪心,有我一個疼你還不夠嗎?”
“疼我的人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褚良摸了摸頭,正要說話,就聽敲門聲響起,緊接着門外傳來徐澤的說話聲,“大帥,華城商會會長已經到了。”
褚良擡頭看看桌上的時鐘,說:“來這麽早?好,我知道了,安排他去書房,我一會兒就過去。”
“華城商會會長?”離憂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暗道:“這可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
“阿傑,時間還早,舞會晚上七點才開始,你先在房間待會兒,我去待客,臨近七點的時候,我再過來,到時我們一起出去。”
離憂佯裝好奇地問:“哥,商會會長找你什麽事?”
“華城周邊都在打仗,商隊來往很困難,他來找我,應該是為了這個。”對褚傑,褚良向來是有問必答,從不會隐瞞什麽。
“難道他想讓哥派人保護商隊?”
褚良笑了笑,說:“不必這般麻煩,只要讓商隊借用一下旗號,周邊的軍隊大都會給些面子。畢竟別的城市也有商人,也需行商,這是慣例。”
“原來是這樣。”離憂點點頭,說:“哥,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行,那待會兒見。”
褚良起身出了房門,叮囑了徐澤兩句後,徑直走向書房。
門口的徐澤往裏看了看,一下子便看呆了,夕陽下的離憂仿佛發着光,原本蒼白的臉染上紅暈,五官更加立體精致,就像技藝精湛的工匠精雕細琢的一樣,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一身黑色的禮服将他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來,舉手投足間透露着高貴的氣質,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被人行注目禮,就算離憂再遲鈍,也會察覺。他轉頭看過去,說:“徐副官,你找我有事?”
徐澤回神,有些尴尬地咳嗦了兩聲,說:“少爺,舞會開始還要等一段時間,要不要吩咐廚房先給您弄點吃的,墊墊肚子。”
離憂不是小孩子,參與這種應酬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明白徐澤話裏的意思,說:“那就麻煩徐副官了。”
“不麻煩,少爺稍等。”徐澤說着關上了房門。
“球球,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我怎麽感覺褚良的是闖入者的概率大?我感覺不到男主對我有敵意。”
“我也覺得男主挺正常的,褚良也沒什麽不對。主人,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
“也有可能。”離憂想了想,苦笑着說:“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沒想到我也有一驚一乍的時候。”
“主人,待會兒舞會開始,你打算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我現在的身體素質那麽差,如果像上個劇本世界一樣,百分百嗝屁,那還怎麽完成任務。該用演技值,還是得用演技值,反正現在咱家還有餘糧。”
“主人,忘了和你說,之前在老宅賺了十個演技值,現在主人的演技值有三十。”
離憂一聽,立即喜笑顏開,說:“可以可以,沒想到當了回綠茶,不僅出了氣,還賺了演技值,簡直是物超所值!”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主人。”球球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離憂。
離憂見狀不禁覺得好笑,配合地說:“什麽好消息,說來聽聽。”
“随着我的成長,我發現我多了空間異能。”
“空間異能?”離憂腦海裏閃過看過的玄幻小說的內容,感興趣地問:“是不是能随意存儲東西,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損壞的那種空間異能?”
“是,不過不能存儲活物,而且存儲的空間很有限。”
“那空間有多大?”
“大約一個50*50*50厘米的空間。”見離憂眼底有失望閃過,球球連忙說:“這個空間可以随着我的成長慢慢變大。”
見球球十分在意他的情緒,離憂心裏暖暖的,笑着說:“這麽大也能放不少東西了,一會兒跟哥要兩把槍,再存點錢,足夠了。球球真棒!”
聽到離憂的誇贊,球球頓時笑眯了眼,說:“嘿嘿,等我再長大些,一定還會有更多技能幫助主人。”
離憂親昵地捏了捏它的臉頰,說:“這麽乖,想要什麽獎勵?”
“我想多做幾套衣服,一周七天,每天不重樣。”
“一下子要七套衣服,你還真是個敗家子!行吧,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就滿足你。”
“耶,主人萬歲!”球球興奮地在桌子上跳了起來。
“砰”,房門被大力推開,吓了離憂一跳,他看向門口的方向,不禁挑了挑眉。他就說嘛,那群吸血鬼怎麽可能放過他們,果然還是來了,還真是會挑時候。
“褚傑,你個混賬東西,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蠱惑褚良搬家。”褚振華拿着手杖憤怒地指着離憂。
離憂冷漠地看着他,說:“我是混賬東西,那你是什麽?吸血蟲,白眼狼,豬狗不如的東西?”
“你!真是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褚振華沒想到向來逆來順受的褚傑,如今竟敢對他這麽說話,心中的惱怒更甚,揮舞着手杖就朝着離憂沖了過來。
原劇本中雖然褚傑做了不少壞事,但他的內心還是渴望被愛,即便褚振華那樣苛待與他,他也從沒想過對褚振華怎麽樣。
離憂可不是褚傑,他不會慣着這個不幹人事的老雜毛,一把握住了褚振華的手杖,順着他過來的力道用力一拉。褚振華早就被掏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眼看着就要磕在桌角上,幸好他及時扶住了桌子。
離憂不禁可惜地搖搖頭,這老東西倒是眼疾手快。
褚振華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随即回過神來,怒火中燒地看向離憂,說:“你個逆子,居然敢對我動手,今日看我怎麽收拾你!”
褚振華再次揚起手杖,離憂也再次握住,譏诮地說:“真是記吃不記打……”
離憂剛想動手,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軍靴踩擊地面的聲音尤為明顯。剛剛還兇神惡煞的人,突然換了副表情,握着手杖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眼眶通紅地說:“爹,別打我,哥看到一定會生氣的。”
褚振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怔在了原地,待他回過神來,徐澤已經來到門口。
徐澤看着房間內的景象,連忙将手裏的東西放下,走上前護在了離憂身前,皺着眉頭說:“老爺子,您這是做什麽?”
褚振華這才緩過神來,氣極反笑說:“你這個逆子,我真是小瞧了你,你……”
離憂打斷褚振華的話,說:“爹,我錯了,我不該讓哥搬出來,都是我的錯,您打我也是應該的。只是您能不能換個時間,今天是哥正式和華城各界見面的日子,不能出任何差錯。我求您顧全大局,改天您要打要罵,我全随您,絕對不敢有絲毫怨言。”
褚振華被離憂氣得腦瓜子嗡嗡的,心肝脾胃腎哪哪兒都疼,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怪我不顧全大局?你個小畜生,我養你這麽大,養出了個白眼狼,今日誰來也沒用,我非打死你不可!”
褚振華說着再再次揚起手杖,這次接住的不是‘柔弱’的離憂,而是擋在他身前的男主大人徐澤。他的眉頭皺得死緊,絲毫不給褚振華面子,直接奪過褚振華的手杖扔到了一邊,說:“老爺子,少爺說的沒錯,今日的宴會至關重要,你不幫忙也就罷了,煩請不要添亂。”
“你一個奴才,敢跟我這麽說話,真是反了天了!”
褚振華揚了三次手杖,三次被人接住,不僅沒占便宜,還差點吃了虧,心裏那個恨啊。可在這個宅子裏,他完全沒有話語權,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
“我想老爺子誤會了,我是軍官,只聽命于大帥,不是褚家的家奴。”
徐澤轉身想去扶離憂,卻被離憂本能的躲開。他看着面前的離憂,在黑絲絨禮物的陰沉下,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是委屈,是不安,還有深藏其中的畏懼,猶如一個脆弱又美麗的琉璃娃娃。
徐澤心疼地安撫道:“沒事了,少爺,我扶你起來。”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離憂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褚振華,說:“爹,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保證不告訴哥,有什麽事等過了今天,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行嗎?”
如今這情況,在徐澤看來,離憂就是委曲求全又識大體,而褚振華就是既蠻橫不講理,又不顧全大局。
即便事實就是如此,但離憂的做法實在太氣人,氣得褚振華直喘粗氣,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小畜生,我當初就該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活活掐死!”
“爹……”
“你別叫我爹,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眼看着離憂明亮的眼睛一寸寸暗淡下去,徐澤心裏對褚振華越發不滿,說:“老爺子,大帥馬上就來了,如果不想鬧得太僵,我勸您還是馬上離開的好。”
“就算他現在官做得再大,我也是他爹,他還敢把我怎麽着?”褚振華現在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如果是往常,他可沒這麽硬氣。
“爹,大哥能有今天不容易,您……”
“閉嘴!你再說一句,看我不打死你!”褚振華現在是一聽到離憂說話,怒氣就蹭蹭往上漲。
“打死誰?”褚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冰冷的語調可見他現在的心情并不美妙。
離憂心裏樂開了花,卻連忙擦了擦眼角,佯裝勉強地扯出一抹笑,轉身走向褚良,說:“哥,你不是在待客嗎,怎麽過來了?”
徐澤将一切看在眼裏,對離憂的懂事更加心疼,也跟着走到了褚良的身邊。
看着離憂通紅的雙眼,褚良心裏的怒火壓都壓不住,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能不來嗎?”
“哥,爹只是來找我說點事,沒什麽,真的,你別生氣。”剛才的一切都被徐澤看在眼裏,即便離憂什麽都不說,徐澤也會代他說,所以他越是為褚振華開脫,越能體現他懂事和顧全大局。
“找你說事,說什麽事?我只聽到他說要打死你。”褚良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着褚振華。
在看到褚良的那一刻,褚振華就像大冬天裏被潑了盆涼水,整個人透心涼,只是他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了,如果現在認慫,那今天來的目的就徹底黃了,他只能硬撐。
“你看我做什麽?褚良,就算你做再大的官,我也是你爹,你說搬出來就搬出來,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是不是也想學這個小畜生當白眼狼?”
“小畜生,白眼狼?”褚良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說:“自我娘去世,一直都是我在照顧阿傑,他的醫藥費,包括你吃喝玩樂的錢,都是我做工賺的,你說誰是白眼狼?你除了在血緣上是他爹以外,你為他付出過什麽?”
褚振華一噎,強詞奪理地說:“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們的爹,你們現在長大成人,就有責任給我養老!”
褚良冷笑着說:“你養了我十年,我養了你十五年,說到底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如果你好好待阿傑,我不介意給你養老送終,但你們趁我不在,怎麽對待阿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沒找你算賬,是看在我們到底有那麽點血緣關系的份上。”
離憂小心地拉了拉褚良的衣袖,說:“哥,爹剛才沒打我,你別生氣。今天可是大日子,咱們的家事以後再說,不要影響了今天的舞會,讓人看了笑話。”
離憂是句句都在為褚振華開脫,可褚振華卻怎麽聽怎麽不是滋味,反正褚良已經認定他苛待離憂,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說:“褚良,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心裏清楚,如果想順順當當的過,就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就豁出去這張老臉,讓整個華城的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褚大帥,是個不孝順的白眼狼。”
褚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褚振華和褚良軟着來,或許褚良能看在他們是血親的關系上,給他養老。可褚振華被離憂架到了火上烤,他根本軟不下來,所以這次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有可能讓褚良徹底與他斷了關系,這就是離憂要的結果。
褚良忽而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說:“徐澤,去叫兩個人,再拿一個麻袋。”
徐澤看了一眼褚振華,應聲說:“是,大帥。”
褚振華怔了怔,随即色厲內荏地說:“褚良,你想做什麽?”
離憂眼底也滿是擔憂,說:“哥,只要你好好的,受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你可別犯傻。”
褚良看向離憂,眼神變得溫柔,說:“哥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讓我的阿傑過得舒舒服服、快快樂樂,如果有人傷了你,無論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
看着褚良眼底的認真,離憂心裏感動,相信無論誰有個這樣的哥哥都會貪戀,他好似懂了褚傑的執着。他揚起笑臉,同樣鄭重地說:“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覺得幸福,所以哥也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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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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