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主人, 小皇帝這話是什麽意思?”

離憂挑了挑眉,說:“意思就是想給自己戴個綠帽子。”

“給自己戴個綠帽子?”球球睜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地眨啊眨。

韓君不解地問:“皇上,您為何不和皓月公主和親?”

“西涼國本就國勢強盛, 卻派公主來東肖和親, 還是西涼國第一美人,素有才名的皓月公主, 你不覺得奇怪麽?”

和親是兩國維持關系常用的手段,一般是由示弱的一方, 派公主前往別國和親, 可西涼國這次反其道而行,确實會引人生疑。

韓君猜測地問:“皇上是懷疑西涼國所圖深遠?”

肖九幽淡淡地看着他,說:“此事你不必多問,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韓君連忙弓下了身子,說:“是, 皇上,屬下明白。”

“繼續監視攝政王府, 朕要知道攝政王的一舉一動。”

韓君猶豫了一瞬,說:“皇上, 半夜時分,別院的角門曾走出一人, 身上穿着內侍的衣物,在途徑一片樹林時,突然失去蹤影,屬下找了半晌也沒找到。”

“連你也跟丢了?”肖九幽皺起了眉頭。

韓君連忙單膝跪地,說:“屬下辦事不力, 還請皇上降罪。”

“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昨晚月色暗淡, 屬下又不敢太過靠近, 只能遠遠跟着,所以并未看清他的長相。”韓君停頓了停頓,說:“還有一事很是蹊跷,屬下回到存放馬匹的山洞,卻發現屬下的馬匹不知被誰牽走,原本拴住缰繩的木樁上,放着十兩銀子。”

肖九幽聞言愣了愣,随即問道:“你是何時回的山洞?”

“午時,屬下本想回山洞吃些東西,卻發現馬匹已然不見,屬下一路追蹤,發現馬匹所走的方向,正是皇城的方向。”

聽着兩人的對話,離憂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下次再偷……騎馬,一定要想辦法掩藏馬蹄印。”

肖九幽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的行蹤已經暴露,和張晨換一換吧。”

“皇上,溪山景色清幽,京中百姓常去游玩,說不定是有人無意間發現了屬下的馬匹,不想徒步回京,所以才會留下十兩銀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朕不想因此出現差錯。”

“是,皇上,屬下遵命。”

“你去知會高遠一聲,讓他去邱家一趟,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朕若想動他們,猶如碾死螞蟻一般簡單。”

“是,皇上。”

肖九幽揮揮手,說:“去吧。”

“是,屬下告退。”韓君說完躬身來到窗前,動作利落地翻窗而去。

肖九幽揚聲說道:“來人。”

富貴聞言推開殿門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讓常恩去別院傳旨,就說朕要設宴款待皓月公主和慧南王,由攝政王作陪。”

富貴連忙應聲,說:“是,皇上。”

“宴會定在晚上,赴宴之人除了他們外,還有恒王和五皇子,以及大長公主。”

“是,皇上。”

“朕累了,要沐浴,讓人準備水。”

“是,皇上。”富貴應聲,轉身出了禦書房。

肖九幽處理完最後一封奏折,也跟着離開了禦書房。

球球見離憂沒有跟着的打算,說:“主人,你怎麽不跟了?”

“他要洗澡,我們跟着幹什麽?而且該做的事,他剛才都吩咐完了,應該沒什麽好盯的了,咱們還是找個宮殿湊合一晚吧,明兒天不亮,我們就得趕回去,否則常恩去別院找不到人,咱們不露餡兒彧郄了嗎?”

“回了別院再回來,不夠來回折騰的,咱們幹脆回攝政王府得了。”

離憂愣了愣,說:“說的有道理,那明天直接回攝政王府。”

離憂和球球随便找了個宮殿,躺下就睡,累了一天,實在不想折騰了。

第二天一早,富貴便吩咐常恩去別院傳旨,常恩領命,快馬加鞭來到別院,先跟梁坤通了氣,說:“皇上在宮中設宴,款待皓月公主和慧南王,讓王爺作陪。”

離憂不在別院,梁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麽跟他傳信。梁坤無奈只能實話實說。

常恩微微皺眉,說:“那我該如何向皇上複命?”

“你就說王爺偶感風寒,不知能否作陪,若是午後輕快些,便去赴宴,若是身子依舊沉重,便不去赴宴。”

“可是席間皓月公主若是和皇上提起王爺,那我們豈不是穿幫了?”

“就算穿幫又如何,他們還能質問王爺不成?”

“倒也是。成,那我就這般說。”

梁坤帶着常恩來到林丘的院子,這時的林丘剛剛起床,甚至還未梳洗。

聽聞肖九幽有聖旨傳來,林丘怔了怔,自從西涼國使臣來到東肖,除了那晚的宮宴,肖九幽還未曾召見過他,這和原劇情中肖九幽對方雅婷的态度相差十萬八千裏。林丘只顧着和離憂玩你追我逃的游戲,完全沒往劇情方面想,這突然空出了腦子,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兒。

系統:“可以,我還以為你的腦子忘在了上個世界,拿不回來了呢。”

林丘尴尬地咳嗦了兩聲,說:“讓傳旨的公公稍候,待本宮梳洗完畢再見客。”

春喜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蓮兒手上不停,繼續為林丘盤着頭發。

“哎你說,這小皇帝為什麽對方雅婷不聞不問?”林丘忍不住在心裏發問。

系統:“與原劇情背道而馳,只有兩種可能,要麽小皇帝芯子裏不是本人,要麽小皇帝是重生者。”

林丘想了想,說:“确實。無論小皇帝是重生者,還是闖入者,都熟知劇情,知道方雅婷是害死他的元兇,所以改變态度也是理所應當。那你說,這小皇帝是重生者的可能性大一些,還是闖入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系統:“不知道。”

“不知道?”

系統:“你和他只見過一次,只說過寥寥幾句話,你讓我怎麽判斷?”

“倒也是。”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林丘終于梳洗完畢,蓮兒親自去請梁坤和常恩。

兩人來到堂前,行禮道:“奴才參見皓月公主。”

林丘微微笑了笑,說:“兩位公公平身吧。”

“多謝公主。”

常恩笑着說:“公主,皇上口谕,今晚将于宮中設宴,款待公主和慧南王,還請公主準時赴約。”

林丘一怔,剛才還說肖九幽對他不聞不問,現在就設宴款待,竟讓林丘有些吃不準了。

“公公,宮宴只邀請了本宮和皇兄麽?”

“那倒不是,還有諸位皇子和公主作陪。”

“那攝政王呢?他會作陪麽?”

梁坤接話道:“王爺偶感風寒,恐不能作陪,還請公主見諒。”

“王爺病了?何時的事,王爺現在何處,本宮可能前往探望?”

若離憂沒有刻意躲着他,梁坤這話,林丘或許會信,可現在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多謝公主關心。王爺的病并無大礙,也不在別院,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無礙,反正本宮閑來無事,正好去探望,用以感謝王爺近段時間的照顧。”

只要臉皮足夠厚,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梁坤對林丘的死纏爛打,又有了新的認識,卻也對他多了幾分防備,說:“公主見諒,王爺吩咐過,病中不見客。”

“王爺的一片良苦用心,本宮心知肚明,無非是怕有損本宮的清譽,本宮心裏甚是歡喜。待到宮宴,本宮便和皇上說明心意,到時本宮與王爺的婚事定下,本宮便能名正言順的照顧王爺。”

林丘說的那叫一個面不改色,聽得兩人瞠目結舌,心道:“西涼國的女子都這麽……與衆不同?”

便是兩人平日裏能言善辯,現在也有些笨嘴拙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丘身旁的蓮兒腦袋一低再低,臉紅的像是熟透的番茄,一看就知道她也被林丘這番話驚到了。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尴尬的氣氛在空氣裏凝結,也就只有林丘還能若無其事。

梁坤見狀開口說:“公主若無吩咐,那奴才便先行退下了。”

“去吧,幫本宮給王爺帶個好。”

梁坤應聲,和常恩一起出了院子。

常恩看了看院門的方向,說:“這皓月公主這麽上趕着,我怎麽覺着有些不對?”

“雖然王爺有意和親,但該防備的,還是要多加防備,莫要掉以輕心的好。”

“這個就交給你們了,我在宮裏也顧不上王府的事。”

“嗯,你做好你的事便好。”

“得,不多說了,我還得回宮複命,走了。”

正房內,蓮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想想蘭兒的下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說小皇帝怎麽又想起我來了?如果他芯子裏換了人,那他對我就絕對不懷好意,今晚的宮宴不會就是鴻門宴吧。”

系統:“如果是換了芯子,那就有可能。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也有可能小皇帝還是小皇帝,只是之前沒機會接近你,畢竟你忙着追攝政王,哪有功夫搭理他。”

“算了,無論是不是鴻門宴,今天的宮宴都得參加,先确定了小皇帝的身份再說。”

離憂難得的睡了個懶覺,不用上早朝,又沒人管他,宮門大開是在早朝結束後,他沒必要起那麽早。早上九點,離憂覺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朝宮門的方向去,正巧趕上散朝,他走在人群裏,聽着衆人的談話。

“高城那邊雨停了,大壩沒被沖毀,實乃一大幸事。”

說話的是工部的頭頭尚書馬靈源,他身邊跟着的是常原。

他這話說的,讓常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只能讪讪地點點頭,應和着說:“尚書大人說的是,高城百姓算是免于一難。”

在劇本中馬靈源是個圓滑的老油子,誰的命令都聽,誰也不得罪,這種人不讨好,可你也沒理由辦他,到最後梁華君倒臺,朝中官員換了大半,可馬靈源依舊是工部尚書,不過沒過幾年馬靈源就告老還鄉了。

“攝政王已有數日未曾上朝,常大人可知為何?”

常原近段時間正為高城的事擔憂,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可對方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得不應付,說:“王爺的事,下官怎敢過問,尚書大人說笑了。”

“常大人不知?”馬靈源臉上一副驚訝的模樣,說:“據聞攝政王去了溪山別院,好似是因為怕皓月公主在會同館住的不習慣,專門騰出王府接待皓月公主,還讓大長公主和諸多小姐作陪,可見攝政王對皓月公主很是上心吶。”

還‘據聞’,他如果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常原都想給他個白眼,那‘諸多小姐’中就有他的小女兒,套消息套的這麽明目張膽,還不是仗着是他的頂頭上司。

“竟然還有這等事?”常原也跟着裝瘋賣傻,說:“若不是大人提起,下官還真沒聽說,還是尚書大人耳目靈通啊。”

一句話把他接下來的問話堵了回去,馬靈源神情一滞,讪讪地笑了笑,說:“常大人太過謙虛。”

離憂聽着他們的對話,聽得一陣好笑,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麽,伸手掏了掏口袋,竟掏出一把瓜子,這是早上去禦膳房順來的,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聽這些官員相互試探,瓜子皮随着他的行走,一路飄飄灑灑。一開始還沒人留意,後來負責清掃的內侍眼睛時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看,這才發現地上多出不少瓜子皮,而瓜子皮飛來的方向,正是馬靈源和常原兩個人。

兵部尚書姜宇看得一樂,走上前笑着說:“兩位大人真是好雅興啊,這出門上朝竟還帶了小食。”

一邊正嗑的興起的離憂一怔,回頭看了看,竟發現身後全是瓜子皮,他不禁心虛地将瓜子收了起來,往一邊挪了兩步,離開案發現場。

“小食?什麽小食?”馬靈源和常原對視一眼,完全不明白姜宇什麽意思。

姜宇指了指身後的地面,馬靈源和常原相繼看了過去,只見地面上一溜瓜子皮,而終點就在兩人腳邊。

常原率先開口,說:“尚書大人吃了那麽多,想必定是渴了,下官還有事,就不耽擱大人回家喝水了。”

常原說完擡腳就走,現場就兩人,他沒吃,那肯定就是馬靈源吃的,你說你吃就吃了,還帶着瓜子皮,你說你帶就帶了,還洋洋灑灑弄了一地,他可丢不起這人。

姜宇見狀笑着說:“馬大人真有雅興,趕明兒我帶點花生米,咱們一起吃,哈哈。”

懵逼的馬靈源回過神來,說:“不是,我沒有,你們誤會了!”

看着衆人看向馬靈源的眼神,離憂實在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随之和常原一起快步走向宮門。

姜宇追上常原,看了看身後,說:“常大人這幾日神思不屬,可是還在為高城的事擔憂?”

姜宇是自己人,常原也沒必要隐瞞,點點頭說:“是啊。不過今日雨停了,下官也稍稍松了口氣。”

姜宇笑了笑,說:“只要常大人說的是實話,有王爺給你兜底,根本無需憂心。”

“王爺面前下官怎敢說謊,下官并非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堤壩被毀禍及百姓。”

“那常大人現在可以放下心來,畢竟雨停了,便可重修堤壩,高城的水災也就到此為止了。”

“是啊。”常原頓了頓,說:“聽說皇上已經下旨撤換皇商?”

“皇上下旨?”姜宇嘲諷地笑了笑,說:“不過是王爺的意思罷了。”

“那邱家這些年可沒少撈錢,原以為是王爺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兩面三刀。”

“若不是這次事發,王爺大怒,又怎會得知邱家的真面目。”

“王爺接連數日未上朝,皇上接連下了多道聖旨,也不見王爺阻止,大人可知王爺用意?”常原問出心中疑惑。

“人人都說王爺把持朝政,是奸佞之徒……”

“姜大人慎言!”常原眉頭緊皺,頓時變了臉色。

“本官話還沒說完,常大人不必着急。”姜宇笑了笑,說:“說那些話的都是京都權貴,無非是嫉妒王爺有,他們無。若要問百姓,有誰會說王爺的不是。王爺有治國之才,又足夠勤奮,東肖能有今日,全靠王爺撐着,王爺雖在私事上做的有些過,到底是個合格的掌權者。如若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願意追随王爺左右。”

常原認同地點了點頭,說:“姜大人這話說到了下官心坎裏。”

“如今皇上已成年,自然想親政,有些小動作在所難免,只要不影響大局,不太出格,王爺也不會阻攔,這樣也能堵住某些大臣的嘴,王爺還能歇上一歇,何樂而不為。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常大人聽聽就好。”

常原聽後恍然大悟,說:“姜大人高見,下官佩服佩服。”

不光常原覺得姜宇說的有理,就連離憂都聽得連連點頭,說:“對對對,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球球轉頭看了看他,張了張嘴,到底沒說話。

離憂一邊聽人聊天,一邊往外走,玩的不亦樂乎,待來到宮門前,只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人家已經分道揚镳了,他想聽也聽不到了。一人一精靈,在街道上溜溜達達,好半晌才回到王府。找了個地方,翻進了王府,離憂回到自己的院落,換回衣服,這才叫了人,去別院給梁坤報信兒。

傍晚時分,離憂正在房間裏糾結,今晚到底要不要去。

“主人,你不是說要娶女主嗎?如果你不去的話,那今晚女主可能就是五皇子妃了。”

“我就怕娶了女主以後,劇本世界的力量會拿我開刀。”

“主人,我發現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你變得很糾結,有些畏首畏尾的。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幹嘛想東想西的,反正咱的演技值也沒差多少了。”

“我那不叫畏首畏尾,那叫謹慎,畢竟我的一個決定,可能牽扯很多人的命運。”離憂揉了揉球球的腦袋,說:“大女主是吧,正好這兩天有點無聊,缺個好對手,那就就這麽着吧。”

離憂說幹就幹,在梁坤的服侍下換好衣服,坐着車辇就進了宮。

原本今日的主角是肖九幽和林丘,其他人都只是作陪,可當內侍通秉攝政王駕到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男女主更是翹首以盼,眼裏哪還容得下旁人。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離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從容地來到殿前,躬身行禮道:“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攝政王平身吧。”肖九幽上下打量離憂,只見才幾天不見,離憂便圓潤了一圈,比以前更加神采奕奕,也更加好看。

“多謝皇上。”離憂站起身,轉身看向方裴和林丘,歉意地笑了笑,說:“慧南王,皓月公主,本王近日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适,來的晚了些,還請見諒。”

方裴連忙擺擺手,笑着說:“攝政王在病中,還肯賞臉參宴,是小王的榮幸,實在不必客氣。”

離憂跟方裴客套了一番,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多日不見,林丘現在是越看離憂越順眼,從他進來眼睛就沒移開過,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肖九幽說:“攝政王修養了數日,病情如何?可要禦醫前來診治?”

“多謝皇上關心,臣的身子已無大礙,否則也不能參宴。”

林丘端起酒杯,笑着說:“王爺,這段時間多謝王爺照顧,皓月敬王爺一杯。”

離憂見狀也端起了酒杯,剛想說話,就被肖九幽打斷,說:“攝政王身體不适,不易飲酒,就讓朕代攝政王飲下此杯。”

林丘和離憂同時一怔,皇帝都發話了,他們還能說什麽。

離憂放下酒杯,笑着說:“皇上說的是,臣謝皇上關心。”

林丘看看肖九幽,又看看離憂,心裏打翻了醋壇子,可礙于身份他又不能說什麽,只能不甘不願的和肖九幽喝了杯中酒。

林丘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道:“哎,你說小皇帝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還是想讨好梁華君?”

系統:“這不是兩個目的都達到了嗎?”

林丘:“……”

林丘上首坐的是方裴,下首坐的是肖念昭,在宴會開始前,肖九幽就召見了他,和他一番詳談後,肖念昭心裏樂開了花。從宴會開始,他的目光就鎖定在林丘身上,見林丘一直在看着離憂,心裏還有些擔心,後來見離憂并未對林丘有所回應,也就放下了心,對林丘是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公主,現下已入秋,喝涼酒對身體不好,我讓人熱了壺酒……”

“公主,起風了,我讓人拿了見鬥篷……”

“公主,酒雖好,還是莫要貪杯為好……”

“公主……”

宮宴過半,林丘被他纏的煩不勝煩,連和離憂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不是礙于身份和場合,他不能發作,林丘掐死他的心都有。

與林丘正相反的是肖九幽,一場宮宴下來,他和離憂的互動最多,恰到好處的關心,以及看向離憂時溫柔的眼神,都讓在座的衆人不由重新定義兩人的關系。

只是當事人卻有些如坐針氈,尤其肖九幽看過來的時候,那眼神中的濃情蜜意,就算離憂想忽略都難,忍不住在心裏泛起了嘀咕:“這小皇帝又在打什麽主意?”

林丘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他捏了捏眉心,用手托住了下巴。

肖九幽見狀眼神閃了閃,說:“公主怎麽了?可是身體不适?”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林丘:別嚎了,人都被你吓跑了。

作者:嗚嗚,憂憂,林總吼我!

離憂:乖,唱的很好,以後別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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