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照騙、作天作地的丞相!
無理取鬧的女人很多。
一朝丞相無理取鬧的怕是古來沒有, 将來都未必會有!
顧闕受夠了,翻身躺下,徹底躺平了, 道:“我心裏、眼裏, 整個身體裏的好看姑娘都是你。”
顏珞聽後,徐徐眨了眨眼,問她:“你是誰?”
他麽躺平還是不行的, 還是得爬起來。顧闕被她鬧得徹底沒辦法了, 再度爬了起來,站在踏板上, 憑借着踏板的高度占據了點滴優勢,仰首在顏相側臉上親了親。
蜻蜓點水, 親得飛快。
顏珞卻很滿意, 道:“明日帶你去見見晉陽長公主,讓你知曉她的模樣。”
這回,換作顏珞哀怨地看着她, 但是,顧闕知曉分寸, 沒有說話了,而是躺下睡覺。
作天作地的丞相!
****
顧闕原以為不過是随口一說罷了, 未曾想到,午後宮裏來人請她去入宮說話。
“……”顧闕望天長嘆, 吱吱來接她, 還說道:“丞相說了, 讓您穿得好看些, 穿紅裳, 戴玉冠, 如何好看如何來。”
哪裏是入宮,分明是入宮選美的。
顏相所言,她只好依從,着紅裳,戴玉冠,環佩玉璜香囊。
登上馬車的時候,她回眸看了一眼顧家,一眼掃過,吱吱愣住了:世子真好看,芝蘭玉樹般的人物,好看得不像人,像是跌落凡塵的神仙。
顧闕不知吱吱的想法,坐在車內,心中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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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為嫡出,并非為長,上面有四個姐姐,行五,下面還有七個妹妹。晉陽行八,今年十七歲,母親是歌姬。
晉陽不得寵,太後在,她的日子過得不好,但是皇家的公主,也是天之嬌女。聽聞容貌出塵,公主府早早地就備好,只待成婚後就搬過去。
如今她的婚事成了女帝安撫學子的工具了,但只要勳貴世子奪得狀元郎,她的婚事也不算差。
女帝與幾位長公主在園子內游玩,恰好是梨花開的時節,如雪落滿人間。
小公主們玩雙陸,年長些的公主與丞相還有女帝在玩行酒令,不知是誰提議将顧世子尋來。
內侍即刻去尋了,待她到了,小公主們都走了,只留下幾位成年的公主。
顧闕踏着滿地梨花走進來,大魏好儒風,喜溫潤男兒,一身紅裳雅致,腳下梨花如白雲,更似谪仙踏着祥雲而來。
幾位長公主都看得呆了,就連女帝也拿着箭忘了投出去,唯獨顏珞在一側催她:“陛下,該你了。”
女帝輕咳一聲,握着箭往前壺裏投,不知怎地,竟投偏了,但她是陛下,無人敢置喙。
顧闕走到幾位跟前彎腰揖禮:“臣見過陛下與長公主。”
聲音柔,語調緩,聽起來,很好聽。
幾位長公在她的聲音中回過神來,尤其是晉陽,她的婚事是在學子中,且顧世子是學子中一員。
她在想:若是顧世子奪魁,該有多好。
可惜了,就算他有真才實學,在顏相的要求下,也不會成為狀元。
晉陽黯然失色,顏珞餘光輕掃她一眼,唇角含笑,招呼顧闕走來,問她:“可會玩?”
顧闕不會,搖首否認。
“這、顧世子連投壺都不會嗎?”
聽到質疑聲,顏珞也是奇怪,世家子弟從小也會的,顧闕怎麽可能不會呢。
她好奇,顧闕臉色發紅。
顏珞立即說道:“不會便罷了,時辰不早,陛下還想玩嗎?”
女帝也在打量顧闕,那雙眼睛太幹淨,看着讓人很舒服,她心動,不免多看了一眼,然而想起世子是男兒,心裏對顧二姑娘就越發想占有。
女帝的目光帶着占有,顧闕不知,顏珞卻知。因為她太懂陛下的心思了,只怕,永樂侯府不得安寧了。
她勾唇淺笑。
顧闕心中一凜,她又在想馊主意了。
女帝說道:“急甚,再玩會,世子剛來,先去歇會,朕與丞相再玩會。”
她看了一眼顧世子,拉着丞相繼續去玩。
就在兩人轉身的間隙裏,晉陽就這麽看着顧闕,眼中飄忽,原來還有這般美貌的郎君。
宮娥引着顧闕在一旁的亭子裏落坐,奉茶,又添上點心。
顧闕甚為拘束,脊背挺直,姿态端莊,一舉一動努力做從容鎮定。
她努力回憶顏珞喝茶的姿态,輕輕品了品,眼睛直視前方,不敢東張西望。這裏都是公主殿下,她是‘男兒’,是外男,不該随意去看女子。
尤其是顏珞在呢,她若看一眼,顏珞肯定逮住她問:“好看嗎?是不是比你以前玩過的女人漂亮多了……”
想到這些,顧闕就頭疼。
她不去看公主殿下,然而幾位公主湊在一起說話,盯着看她。
“聽聞顧世子也下場了,第一回還考了探花。聽陛下說,本是狀元的,但古來有規矩,探花需是才貌雙全,這才将他該為探花的,若是再考,他會不會就是狀元了。”二公主朝陽好奇。
“他都已成親,自然是不作數的。”
晉陽神色失落,憑借着顏相的手段,顧世子如何都不會成為狀元的。
女人豈可會将自己美貌的丈夫讓與旁人,若先帝在,自己得先帝喜歡,說不定會有幾分機會。現在,是陛下當朝,顏珞權傾朝野,自己是一個位卑的公主,怎麽敢與顏相争。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覺嘆息:“他長得确實好看呢。”
芝蘭玉樹般的人物,誰人不喜歡。
聽她這麽說,其他幾位公主都笑了,而顧闕依舊在品茶,眉眼間不見了方才的緊張。
須臾後,顏相回來,幾位長公主立即不說話了,眼睛不住往顧世子那處看去。
顧闕起身,随顏相離開。
女帝留在園子裏歇息喝茶,園子裏站着不少人,幾位長公主也紛紛告退,園子裏頓時清淨下來。
晉陽也随着離開,目光低沉,情緒不大好,她不善掩藏,宮人也看得清楚。
同時,顏珞與顧闕在宮道上漫步走着。
顏珞問顧闕:“她好看嗎?”
顧闕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你是覺得她好看而不敢說吧。”顏珞是不信她的話,誰會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顧闕看她,道:“我都沒有去看她,如何知曉她好看與否。”
顏珞哀嘆:“你怎麽不看一眼?”
顧闕回道:“我已有妻子,怎麽可以去看旁人呢,是對你不忠。”
顏珞沒話說了,人家說得情真意切,雞蛋裏挑不出石頭了。
兩人走了一陣,顏珞卻說道:“方才長公主們盯着你看。”
顧闕颔首:“那是你家夫君好看,你應該自豪才是。”
顏珞:“……”有長進!
顏珞提前下班,要去暖房吃草莓,顧闕只好領着她去了。剛從宮裏出來走了片刻,遇見淩昭。
淩昭與趙明悟穿着官袍站在一處,身後跟了許多兵,顧家的馬車停了下來,兩人見到後立即上前行禮。
“下官見過丞相,顧世子。”
顏珞颔首:“兩位大人在做什麽?”
趙明悟看向顧闕,紅袍玉冠,眼中閃過驚豔,而淩昭的目光落在了顏相身上。
趙明悟的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回道:“城裏出了盜賊,下官在尋找。”
“那淩大人呢?”顏珞唇角含笑,看向淩昭,兩人目光交接,淩昭藏在袖中的雙手微顫,不受控制地發顫。
淩昭很快便又垂眸,道:“臣來協助趙大人。”
顧闕好奇道:“什麽樣的盜賊?”
淩昭看了一眼丞相,道:“據說是采花大盜。”
顧闕:“……”以前在書上電視上常見到,未曾想真會有這樣的大盜。
兩人還要忙,顏珞寒暄幾句,吩咐車夫啓程。趙明悟忽而開口:“世子,我有幾句話想同您說。”
又來了,顧闕頭疼,她看向顏珞,努努嘴巴:幫我拒絕。
顏珞輕笑,“好,我将顧世子借給趙大人片刻。”
這這這這這……真是小作精!顧闕郁悶地下車了,同趙明悟走到一側無人地。
趙明悟叢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這是二姑娘曾經贈予我的,前幾日尋到了,想着遇見世子就還給二姑娘。”
她二人竟私相授受了。顧闕大驚,忙接過玉佩,道:“此事不可聲張。”
趙明悟有些不舍,待看到世子明麗的眼眸後想起上回見到二姑娘。那回見面二姑娘身子尚好,給了她玉佩,請求他再等兩年,未曾想,沒過些日子就聽到她病重要去的消息了。
二姑娘若康健,定比世子還要貌美!
拿走玉佩後,顧闕匆匆上車了。
她要郁悶死了,天天背鍋,給哥哥背鍋就算了,還要給妹妹背鍋,都說古代大家女子矜持端莊,玉佩都送出去,還端什麽莊呢。
上車後,顏珞問她:“你們說什麽了?”
“沒什麽,說了些閑話,問侯爺身子可好,又問妹妹身子如何了。”顧闕不想說話了,有些累,更多的是郁悶。
她不喜歡這個身子,也不喜歡原主顧闕,更不喜歡顧言。
尤其是顧言,讓人煩透了。如果可以,她想一走了之。然而沒有路引和身份,自己是連京城都出不去的。
現代大可離家出走,可在這裏,太難了,尤其是不知外間天地,自己就像瞎子,出去就是送死。
她有些煩,但沒有表現出來。
顏珞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道:“你郁悶的時候挺有趣的。”
顧闕道:“我沒有郁悶。”
“你有,哪怕你極力掩飾,可一雙眉梢是騙不了人的,你還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緒。”顏珞說道,以指尖為畫筆點了點她的雙眉,指尖頓在眉梢處,描繪着揚眉的姿态。
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太真,未歷風霜,不知人心險惡。
“且你的脊背微微彎曲,兩者聯系在一起,你便是郁悶了。”
顧闕看了她一眼:“你是心裏學家嗎?”
“心理學家是什麽?”顏珞不懂,但她沒有停頓,而是主動解釋道:“站在何地都要學會察言觀色,不用盯着看,看一眼,記住形态,擱在心裏去想。像你這般,表露得太明顯了。若是可以,你也可以掩藏自己的情緒,笑一笑,也會不錯的。”
“我、我笑不出來。”顧闕為難,“但是我可以學的。”
顏珞笑了,少女睜着一雙烏黑的眼睛,認真極了,面對聽話的學生,誰會拒絕呢。
這個話題結束了,顏珞随口提起方才的事情:“趙明悟與淩昭查的不是采花大盜,是逆賊。”
顧闕打起精神聽着,顏珞說道:“先帝有十二女,長女為安平公主,年過三十,前幾日被陛下賜死了,驸馬自缢,但是她一雙兒女不見了。”
“她犯錯了嗎?”顧闕不解。
顏珞說道:“身在皇家,便是錯,你說她錯在哪裏了?”
“她們是姐妹,也是君臣,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的一雙女兒叛逃,便是逆賊。這些事情上不得臺面,淩昭才說是采花大盜。他們的話,信不得。”
顧闕聽明白了,自古就有,新帝繼位後,就會清掃,她問顏珞:“還會有其他人嗎?”
除去女帝外,還有十一位長公主,難不成都會活不下去嗎?
顏珞掀開車簾,指尖微微頓住,道:“不知曉。”
女帝會罷手嗎?
顏珞輕笑,姐妹相殘,多有趣的故事啊!
馬車停下,兩人相繼下了馬車,細雨開門相迎,高興道:“西瓜發芽了呢,我瞧着是不錯的。”
話說完,瞧見了顧闕身旁的女子,她不敢放肆了,忙福了一禮。
她才十二歲,聲音脆生生,面上一團稚氣,似初升的太陽。
顏珞握着顧闕的手,直接越過她,問顧闕:“你買人的眼光不錯,瞧着是個美人胚子。”
顧闕反射性回答:“那是個孩子。”才十二歲呢。
顏珞望向她:“我就是誇贊她而已。”
顧闕不吭聲了,罷了罷了,随她說去。
顏珞走進草莓棚子裏,顧闕去看自己的西瓜,各忙各的,細雨識趣地跟着顏珞後面,手中提着籃子。
顏珞摘着草莓就放入嘴裏,咽下後問她:“你來多久了?”
“一年多,奴婢來的時候,這裏還只是個宅子。後來漸漸有草莓,還有西瓜呢,還有番茄。”細雨不安,方才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些情況,姑娘是在意面前這位姑娘的。
顏珞颔首,問她:“這裏還有其他姑娘來過嗎?”
“沒有。”細雨道。
顏珞又吃了幾個,問她:“草莓是今年才成的嗎?”
“對,隔壁那個棚子也是的,去年也種了,但是都失敗了。今年種了兩回,隔壁的棚子失敗了,就這裏成功了。”
顏珞問她:“還種了什麽?”
“還有蘋果樹呢,說是又紅又大的蘋果,奴婢沒見過,但奴婢見過圖,可好看了。”細雨眉眼彎彎。
“蘋果?什麽圖片?”顏珞好奇。
細雨問道:“您随奴婢來看看?”
顏珞放下草莓,跟着細雨離開棚子。
顧闕買的地方很大,後院是空出來的,還有幾幾間屋舍裏種着金桔,小小地一顆,挂在枝頭上,一盆一盆地擺在屋內。
顏珞上前摘了一個吃,有些酸,細雨說道:“世子說這個過季了,還有就是品種也有問題,種的不好。但奴婢覺得好,不僅能賞玩,還可以吃。”
“你說的對,待會帶上一盆走。”顏珞颔首,顧闕的寶貝可真多。
屋內有一張書桌,與尋常書桌不同,是棕色的,兩側有許多抽屜,很是光滑。細雨打開一側抽屜,取出幾張照片。
顏珞眼眸凝住,“這是何物?”
“照片。”
“照騙?”顏珞接過照片,指尖拂過光滑的平面,“畫出來的?”
顧闕文采斐然,于丹青上竟有這般造詣,旁人是栩栩如生,她這是一模一樣了。
顏珞驚嘆,細雨拿出照相機給她:“是這個拍出來的,不過沒有底片了,世子說要從番商手中去買。”
照相機也沒有電了,就像是一個黑色的匣子,顏珞看不出名堂,但将照片拿走了。
如此生動的畫面,不該掩藏。
細語又拿出幾樣新鮮的物什,比如黑夜裏自然發光的手電筒、還有會自己出水的墨筆、以及打針用的針筒,都是稀奇古怪的物什。
顏珞一并帶走了,細雨為難,“您都拿走嗎?”
這些可值不少銀子呢,都拿走了,姑娘可不就吃虧。想想,就替姑娘心疼。
拿走了東西,顏珞繼續去摘草莓,顧闕回來了,見到細雨愁眉,她悄悄問:“怎麽了?”
“她将您的照片、手電筒墨筆針筒都拿走了,我就是給她看看。”細雨小臉發白,以為自己犯了大錯,吓得都不敢擡頭了。
下回不敢這麽顯擺了,幸好還沒有帶她去其他的屋子。
不想,顧闕笑了,“拿了便拿了,不用管,過幾日我再送些過來,她愛要就拿。”
“都給她?”細雨眉眼舒展,“我沒有犯錯?”
“沒有。”顧闕摸摸她的腦袋,“你去忙,我去找她。”
細雨迫不及待地退下去了。顧闕走進棚子,先道:“過幾日,給你照相,可好?”
“就是那個照騙?”顏珞不解,那個小玩意有什麽用呢?
顧闕颔首,“過幾日,等我拿了底片再說,小小的一張,可以放在卧房或者書房的桌子上。”
顏珞從容地往嘴裏放了一個小小的草莓,與顧闕說道:“你可以開一間鋪子,若是将人也可以弄成那樣,你的必然很好的。”
看到顏珞貪吃的樣子,顧闕露出微笑:“你不怕這個将你魂魄攝走了?”
顏珞又吃了一個,道:“我不信鬼神。我與你說,一張照片一兩銀子,比你的香皂鋪子生意還要好呢。”
“好、你、你不能吃了。”顧闕上前奪過她手中的草莓,“吃了多少了?不燒心嗎?”
“不燒心。”顏珞語氣低沉,“你怎麽管得那麽寬啊。”
兩人摘了些草莓,顧闕一口氣将金桔都送給了顏珞,本是好事,顏珞哀嘆:“你這麽大方,倘若你日後變心,我該怎麽辦呢。”
顧闕毛骨悚然……
她道:“我不會變心的。”
顏珞拿着手電筒戳着她的心口:“你們男人都是薄情之人,不過無妨,先将你的好東西拿出來給我,等我掏空了你,你再變心,我也不怕了。”
“你……”顧闕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忽聽顏珞又說道:“不成,你若變心,我便将你鎖在床上,哪裏都不要去了。”
禍害,就讓她禍害自己一人夠了,不能再害了旁人。
顏珞滿載而歸,得了七盆金桔,趁着果子好,讓人給女帝送了一盆,顏府送了一盆,一盆給永樂侯夫人。
還有四盆,她讓人悄悄給霍老送去,不情願地給了太後一盆。
還剩下兩盆,她将果子都吃了,剩下的放在屋檐下曬太陽。
翌日,顧闕見到了,頓時傻眼了,精心培養了大半年,就這麽沒了?
顏珞上朝去了,跑了,問也沒人問。
顧闕又氣又惱,顏珞去了刑部,從刑部出來後,直接去了朝陽公主府,她是先帝二女。
昨日還在一起玩投壺的,她并非一人去的,而是帶着兵。
不出一盞茶的時候,公主府被困住,顏珞走進公主府。
朝陽長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顏珞,唇角發抖:“顏相、你做什麽呢?”
顏珞勾唇淺笑,“臣奉陛下令來請公主入宮說話。”
“說話……”朝陽氣得臉色煞白,見顏珞面若芙蓉,笑容溫柔,頃刻間,她也顧不得往日的儀态,沖上前就要抓住她。
她還未靠近,就被人一腳踢飛了,吱吱猶如天降,拔刀頂着朝陽的心口,“你太放肆了。”
朝陽狼狽地躺在地上,怨恨地看着顏珞:“奸佞之流。”
顏珞看着,笑容和煦,如春日的嬌陽,“承長公主吉言了。”
她轉過身子,立即有人上前扶着朝陽起來,蠻狠地推搡她出府。
春末陽光很好,顏珞有些懷念昨日的金桔,可惜就那麽幾個,早知就不送人了呢。
将人送進宮,兵士進府查抄公主府,誰能想到昨日還在一起玩耍,今日就舉刀相向了呢。
黃昏時辰,顏珞下衙回府,顧闕坐在院子裏吃點心,她餓了,不知顏珞何時回來就先吃些點心墊着肚子。
然而顏珞今日回來得頗早,看着白色的點心,表面在夕陽下泛着光澤,她好奇道:“這是什麽?”
“奶油蛋糕。”顧闕沒好氣道,上下打量她一眼,便道:“你怎麽回來這麽早啊。”
“人殺完了就回來,我能吃一口嗎?”顏珞盯着奶油蛋糕,聞着甜膩的香味,直覺告訴她,一定很甜的,甚至比甜牛奶還甜。
她伸手去拿,顧闕眼疾手快地端走了,“吃飯了,不能吃了。”
顏珞嘆氣,意味深長地告訴顧闕:“我今日殺了好幾個人呢。”
顧闕端着蛋糕的雙臂微顫,她連雞都沒殺過。
顏珞巴巴的望着顧闕,可憐兮兮說道:“我沒得吃,就會不高興呢,要不我回去再殺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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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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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