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神仙、我喜歡你這麽不要臉的樣子!
永樂侯爺久不入朝, 連帶着顧闕都沒有赴過宮宴,在侯爺看來,只要顧闕平安撐到顧言即可, 其他的交集都不重要。
成親後, 因顏珞的關系來過幾回宮裏,這回,與前幾次都不同了。
新帝看了一眼容顏驚豔的少女, 那雙眉眼與顧世子一般無二。雙生多是相似, 一模一樣的也有,新帝并未懷疑。
落座後, 大夫人如芒在背,與顧闕說道:“陛下好似在瞧我們。”
“沒有, 陛下的視線掃過我們, 并沒有停留呢。”顧闕敷衍道,她與大夫人的感覺一樣,但不能說, 只好敷衍大夫人。
大姑娘夫君官階小,今夜沒來, 大夫人就将顧闕當作自己的女兒,與她說禮儀, 介紹各家的夫人姑娘與她認識。
女眷頗多,未出閣的姑娘也多, 但一眼看去, 小郎君們也不少。
大夫人沒說, 将顧闕護得緊緊地, 一晚上過去, 顧闕認識許多小姑娘們, 她們都沒有出閣,心思簡單。大夫人很用心,介紹的姑娘都是心地良善的。
她聊得好,新帝時不時看向她,就連太後也會不經意間看一眼。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新帝與太後,顧闕不過是定過親的閨閣姑娘,并沒有太多的人在意她。
新帝神色不佳,時而恍惚,朝臣來敬酒,她也毫不拒絕。
登位以來,她成長不少,身邊也多了些能人,不再是手中無一人的傀儡皇帝了。相反,太後失去頗多,娘家魏國公無權了。娘家落魄,她少不得要提攜,近日就在想着如何再将魏國公推回要職。
她想得好,做起來難,京城各處要職都已有人,實在是難。
她看了一眼皇帝,發覺皇帝總看向一處,那便是顧闕。
顧闕實在是太好看了,相貌與顧世子像了□□分,見到她,就會想起顧言。
顧言是什麽?他是一輪明月,美得無暇,卻摸不到。
顧言死了,身旁的皇帝就看上了顧闕。太後嘆息,語氣挑釁:“就算你是皇帝,你也碰不得她。”
新帝恍然大悟,自己失态了,忙道:“太後說什麽,這個她是誰?”
“我是過來人,知曉你喜歡一人的感覺,陛下覺得你能瞞得過我?你要廢棄皇夫,不就是因為顧言。倘若你掌握權柄,你不會将顧闕奪回來嗎?”太後笑話她。
“母後說錯了,顧闕與顧言不同,她是女子,朕可不是廢帝,好女色。”新帝言辭鋒芒,輕易就拖了廢帝下水。
廢帝的一大錯誤就是好女色,搶顧闕,惹來衆怒。前車之鑒猶在耳,她怎麽會犯錯。
顧闕若僅僅是顧家的女兒,奪了也就奪了,但遇到顏相,她自覺會避開。
看一眼以慰相思之苦罷了。
她不會做什麽得罪人的事情。
太後的挑釁并沒有激起女帝的奪人之心,反而令她更加警惕,莫要招惹顧闕。
前有廢帝趙明悟,她不敢生起這等心思。
夜宴散了,朝臣留下,家眷們要回去了。顏家的馬車将顧闕送到相府,大夫人親自看着她進門。
想起相府僅她一人,喚人去問可要去顏家玩一玩。
春露出來回話,道:“二姑娘說等顏相回來。”
“也成,你們注意些,府上就她一人,最容易遭人惦記。”大夫人說了一聲,今日宴上,好多小郎君朝她們這裏打量,可見好看的姑娘都會讓人惦記。
大夫人回家去了。
半個時辰後,顏珞也回來了,顧闕問她:“你又裝病?”
“我們回侯府?”顏珞不覺得累,按照禮數來論,顧闕應該回家過年了。
瓊琚清至早上就讓人裹着大氅送回去了,侯爺讓顧闕散席後就回去,話傳到顏珞這裏了。
顧闕不知道這回事,但顏相說了,她就應下了。
在馬車上,顧闕問起火.藥的事情,梁王快沒錢了,但仗還得打,不然前功盡棄。自己沒錢就去搶百姓的,顏珞不與他客氣,要火.藥就得給銀子。
顏珞賺了不少,銀子都送往各處了,都需要銀子周轉。她留了一份給顧闕,在京城的錢莊裏。
顧闕問,她就将銀票遞給她。
顧闕道:“我不要你銀子,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
顏珞睨她一眼:“拿着,分紅。開年,我請旨,封你為縣主,你那個破水車好像有些用處,司農寺挺喜歡的,封你為縣主,應當不過分。”
顧闕好奇:“有俸祿嗎?”
“有,不多。”顏珞道。
顧闕高興道:“那、成。”
顏珞學着她的姿态翻了白眼:“顧二,你這是瞧不起我。我這麽努力地養家,你還擔心自己沒有銀子?”
顧闕道:“我不吃軟飯。”
“你吃的穿的都是我的,從你成親的那刻開始,就已經吃軟飯了。”顏珞絮絮叨叨,與她掰扯:“家裏所有的花銷都是我的俸祿,你、做了什麽?”
顧闕:“……”
她厚着臉皮問:“我可以軟飯硬吃嗎?”
“你現在不就是硬吃嗎?”顏珞拿手戳她的腦門,“你還想讓我哭,你說,你是不是硬吃?”
顧闕羞紅了臉,“那是你自己要躺下,說舒服的,我伺候你,不好嗎?”
顏珞繼續戳她:“今晚你躺下。”
“今晚守歲啊。”顧闕被戳得臉頰成了紅蘋果,顏珞上前咬了一口。
馬車停下,侯府到了。
兩人剛抱上就要松開,有些難受。聽瀾問話:“顏相、姑娘,到了。”
顧闕深吸一口氣,揉揉自己的臉頰,顏珞朝她投去哀怨的眼神。
顧闕灰溜溜地下車了,站在一旁,聽瀾去扶顏珞下車。
顏珞站在馬車上看着顧闕:“你有眼力見嗎?”
“不是不讓攙扶嗎?”顧闕不解。
顏珞與她掰扯道理:“我是你的阿嫂,你就不該尊敬我嗎?”
顧闕:“……”道理都被你說了,我能這麽辦?
顧闕認命地去攙扶顏珞下馬車,顏珞掐着她的手腕,語氣冷冷:“夜裏收拾你。”
這句話是顧闕常說的:晚上收拾你。
顧府裏略微冷清,顧言去年走了,侯爺夫人傷心,下人們都保持警惕,姨娘庶女們都在自己的房間裏守歲。
顧闕先去見侯爺,顏珞也不去找夫人,婆媳之間壓根沒有感情,禮數早就抛之腦後了。
顏珞回院子去睡覺。屋裏的炭火都很暖,聽瀾春露都跟着過去。
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院裏伺候的婢女婆子發過年賞錢。
院子裏熱熱鬧鬧,春露問顏相:“她們問可要放煙火?”
“你問問姑娘。”顏珞知曉自己這個‘寡婦’在新年裏不宜過于享樂,顧闕不同,她不用守孝的。
春露高興道:“姑娘體惜,定會答應的。”
顧闕在與侯爺說話,說起朝堂上的事情。
顧闕頗有心得,道:“丞相行事霸道,魏國公被架空了。陛下快速成長,與太後漸漸抗衡了。”
太後最大的錯誤就是立了晉陽。
最小的公主死了,還有不懂事的,她們未及笄,成為皇帝後,太後短時間內不會有壓力。
晉陽年歲漸長,一旦聯合丞相,太後只會被反壓。
現在就在于顏珞想怎麽做。她偏向誰,誰就是勝者。眼下,顏珞偏向陛下,但顧闕知曉那并非出自真心,她是給太後施壓。
太後感到壓力,就會想着放棄晉陽,再讓廢帝回來。
中間如何平衡,不能讓晉陽勝利,也不能讓太後得勢。
但是這些話,顧闕沒有說,只說太後的娘家失勢了。
侯爺嘆息,道:“魏國公無甚腦子。”
顧闕噗嗤笑了,侯爺擡眸,道:“比起顏相,差了些,比起你,綽綽有餘。”
“您別貶我。我也不笨,父親,我覺得我跟着顏相,聰明了些。您覺得呢?”顧闕喜滋滋,尤其看過野史,總覺得自己掌握全局,對有事情了如指掌,更是添了不少自信。
侯爺道:“你母親想讓你回來學習如何管府內中饋,你嫁去霍家,上頭無公婆,中饋更是摸不到邊,我替你做主就回絕了你的母親。更重要的是,我怕她被你活活氣死。”
“你就不怕我被她罵嗎?”顧闕不理解,“您偏心。”
侯爺笑道:“你跟着丞相,腦子沒變聰明,倒是學會了她的不講理,那些鋪子你還回來作甚?你母親氣得幾日吃不下飯,她雖說對你不如顧言盡心,可在銀子上從未短過你的。你憑什麽無故氣她?”
“她說是哥哥的,我自然要還回去的。再者顏相也不要,我想着就給母親了,以後留給清至。”顧闕道。
侯爺也不說了,說起顧靈的婚事,顧闕說道:“過幾日走動時,我問顏家老夫人,讓他們來說。”
女方總不能去男方家說親,還得等張家開口。
父女二人又說了陣話,顧闕提着燈籠才離開。
出了院子,守在院子門口的春露就迎了上來,問起煙火的事情。
顧闕沒有太多的禮數計較,雖說顧言去了,活人也該活着才是,便道:“讓小厮們找個空處去放,你們去玩上一陣,記住,注意安全。倘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姑娘真好。”春露曉得眼眸彎彎,道:“您身上多了一股自信了。”
不像剛成親的時候畏畏縮縮,笑着對所有人,那股笑帶着些讨好的意思。
夜色闌珊,一簇簇煙火湧上夜空,顏珞推門便可看見,庭院內的婢女都站在高處争相去看。
侯府放得早,沒過多久,其他府邸也開始燃放煙火,整座京城陷入了絢麗煙火中。
顧闕回山房去洗漱,收拾幹淨後抱着暖爐來找顏珞,美其名曰守歲。
外面冷,顏珞将窗戶關上了,兩人圍着爐火說話,片刻後,吱吱在外面問:“顏相,我能進來嗎?”
顏珞正覺得舒坦,沒好氣道:“滾出去。”
吱吱又問:“那我可以去找聽瀾姐姐嗎?”
顧闕道:“去吧去吧。”
吱吱立即走了。
還未消停,外面傳來鬼鬼的聲音:“顏相,那我去哪裏玩?”
顧闕犯難了,顏珞端着甜牛奶淺淺地飲了一口,漫不經心道:“去領二十個板子,可好玩了。”
門外陡然沒了聲音。
鬼鬼連跑帶跳,瞬間不見人。
顧闕笑死,顏珞教她:“你就慣着她們,還要她們曉得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不是所有讓人都懂得規矩,你要曉得,你越軟,她們就會覺得你好欺負。”
顧闕是現代人,對這些奴仆心存憐憫,平日裏多加眷顧,賞銀上更是不吝啬。顏珞也不小氣,但這些奴仆覺得顧二性子好,不免存了欺負的心思。
顏珞見過家裏大伯母打理中饋,後宅夫人的威儀,也是可以讓人畏懼的。偏偏顧闕是扶不起的阿鬥,平日裏就差和婢女們打作一團。
沒出息。
顧闕卻說道:“她們做錯事,我也是會罰的。平日裏不必那麽狠的,顏相,你可想吃雪糕?”
顏珞低眸看了一眼自手中的甜牛奶,突然覺得就不香了。
她問顧闕:“自然是想吃的。”
顧闕說道:“你有骨氣嗎?”
顏珞搖首:“沒有。”
顧闕笑死:“那你有顏面嗎?”
顏珞反問:“那是什麽東西?”
顧闕笑得不行,唇角貼着她的耳朵,呵氣如蘭,低低說道:“我喜歡你這麽不要臉的樣子。”
顏珞側身反咬她唇角。
屋內氣息陡然就變了,炙熱中帶着幾分暧.昧。
顧闕被咬疼了,急急松開她,道:“你這是很多恨我。”
“你将我的臉面踩在腳底下,你覺得我該不該恨你?”顏珞沒好氣道,發髻上的步搖輕輕搖曳,晃出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顏珞愛笑,也愛戴步搖流蘇,生氣時步搖搖曳,透着幾分可愛。
顧闕捂住嘴巴笑了,腦袋貼着她的肩膀,問她:“顏家小七,你真可愛。”
顏珞怼他:“顧家老二,你真是禍害。”
顧闕道:“你閉上眼睛,我去拿雪糕。”
顏珞當真閉上眼睛,心裏默數,不到二十息,唇角處貼着冰冷的物什。
是小貓雪糕!
顧闕道:“顏家小七,我是神仙!”
烤着火吃雪糕,最是舒坦。顏珞得到雪糕,憐憫般給顧闕投去一絲視線,敷衍道:“你是神仙,不如你去司農寺做一把手,可好?你那水車,司農寺卿可激動了。”
炭火暖和,顏珞臉頰被烤的紅撲撲地,顧闕望着她,“我也想去的,不過我不想做官的,我想睡懶覺。”
“那就不去。”顏珞附和。
顧闕說道:“他肯定會來找我要種子的,你說我給不給?”
“不給,憑白給他做甚,不給。”顏珞拒絕,道:“你的種子可寶貴了,讓陛下拿公主位分與你換。”
“我要那等虛名做甚,我就想要千畝水田,種水稻、種西瓜,還有可以種草莓。”顧闕抿唇笑了,幻想以後吃穿不愁,還有房子過日子。
她靠着顏珞,眉眼舒展,容顏嬌美,“小七,等我千畝水田,你不做丞相了,我們回去種田,可好?你要吃雪糕,我天天給你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
“就你?日出而作?”顏珞嘲諷,怼道:“太陽曬屁股了你都沒動,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顏珞就像是鬧鐘,到點了就會醒,顧闕不行,尤其是午後還要睡覺,不然晚上就沒精神。
兩人一對比,顏珞壓根沒眼看她,不得不吐槽。
顧闕直起身子,道:“我懶嗎?誰會天不亮就醒了,上班還是朝九晚五呢,誰會五點就起來,你自己是怪物,也不能怨怪我。”
“上班是什麽?是去做工嗎?朝九晚五又是什麽?”顏珞覺得奇怪。
顧闕懶得解釋,“我給你一冊中國古代到現代的史書,你自己看。”
顏珞道:“你以為我很閑嗎?”
“你有時間看小說,怎地沒時間看史書?”顧闕奇怪。
雪糕吃完了,顏珞将木棍丢到炭火中,看着火焰吞噬,慢悠悠道:“看小說是一種享受,我是沉迷享受,你卻讓我看書,累得慌。”
“不一樣的,你看完後,眼界就會不一樣的。”顧闕勸道。
顏珞不聽,反而問她:“我一直沒問你,你如何得來的名單?”
樞密院一事過于匆忙,顧闕的名單來得及時,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鏟除了太後的黨羽。
事情過後,她忙于平衡各處,也沒有問。
雖說沒有問,但心裏一直紮着一根刺。
顧闕故作玄虛道:“我是神仙,我揮揮手,就得來了。”
顏珞上前捏她圓鼓鼓的小臉:“你是哪門子神仙,除了會變出吃的,你還會什麽?”
“我還變成小轎車、你、你要什麽,我給你變什麽。”顧闕被捏得話都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
顏珞好奇:“真的?”
顧闕點點頭:“真的。”
顏珞認真道:“我要天上的星星。”
顧闕翻了白眼,“那你等着,閉上眼睛。”星星沒有,星星燈有。
顏珞閉上眼睛,趁顧闕不注意,悄悄睜開一只眼,下一刻,兩只眼睛被蒙上了。
“就知曉你偷看。”顧闕拿着布蒙上她的眼睛,自己去熄燈。
頃刻間,屋內漆黑一片,顏珞想偷看都不成。
半盞茶後,顧闕解開黑布,顏珞睜開眼睛,只見牆壁上多了幾顆‘星辰’,一閃一閃,似乎在眨眼睛。
黑色下,‘星辰’璀璨,當真似星辰。
顏珞摸着上前,站在‘星辰’下仰望,“它為何會亮?”
顧闕道:“讓你看史書,你不看,我不會回答的,自己去看書。”
顏珞伸手去碰,摸到一根線,下意識收回手,有些畏懼。顧闕将燈點亮,光線刺眼,顏摸眯住眼睛,緩過後,再去看。
一根線上連着幾顆形似星辰的物什,閃閃發光。
顧闕說道:“中華萬物奇妙,這是一件不起眼的玩意罷了。”
顏珞斂去玩笑,道:“你将書拿來,我得空去看看。”
“你還想要什麽?”
顏珞道:“我想回到過去,可以嗎?”
顧闕笑不出來了,苦澀地搖首:“我做不到。”
“曉得你做不得,還不快收了,回頭我送去庫房收着。”顏珞收下了,稀奇的物什也只有顧神仙才有。
其他地方尋不見的。
收拾好後,看煙火的婢女都回來了,叽叽喳喳,很快,聲音又消失了,多半是回偏屋守着去了。
天寒地凍,都凍得不行。
屋裏兩人繼續烤火,顧闕剝桂圓,塞給顏珞吃。
顏珞不想吃,鼓吹道:“我們去睡覺。”
“該守夜的。”顧闕不肯,上床就沒完沒了,聲音鬧得太大,婢女們會懷疑,院子裏那麽多人,都不是傻子。
顏珞伸手去掐她腰:“阿婆給我換了新藥,吃了可舒服了。”
顧闕揉揉自己的耳朵,指着外面:“侯爺明日會找我們的。”
“堵住她們的耳朵。”
“不成,你別鬧,今夜除夕,要守歲的。”
“醒着就是守歲。”
“醒着?”
“醒着,天亮再睡。”
“你這是虎狼之詞。”
“睡覺。”
屋內忽而寂靜下來,靜悄悄,什麽聲音都沒有。
片刻後,低聲漸起。
“顧二,你抖什麽?”
“沒有,是你在抖。”
“不對,是這個床抖。”
一夜天明,院內寂靜,吱吱一夜沒睡,更是不困,吱吱四處走動,姐姐們見她就塞一把糖,松子糖、桂花糖等好幾種,荷包立即鼓了起來。
鬼鬼看着她,“你怎麽得來的?”
吱吱朝嘴裏塞了塊糖,告訴她:“嘴巴得甜,你喊姐姐,或者是說姐姐新年好,糖自然就有了。”
昨夜顏相發了賞銀,聽聞很是豐厚,姐姐們很高興,出手就很大方。
鬼鬼也去走了一圈,姐姐、姐姐喊得不停,回來時,腰間鼓鼓地。
兩人蹲在角落裏吃糖,聽瀾出來後,上前就去揪耳朵,“牙齒要掉了。”
鬼鬼警惕,立即蹿了出去,吱吱沒跑,由着聽瀾去揪,不忘解釋:“新年第一天不能打人,不然天天挨打的。”
“你……”聽瀾被糊弄得立即松了手,道:“不許吃了。”
吱吱不服氣:“姐姐,我十五了,不是孩子。”
“我不管你了。”聽瀾轉身就走。
吱吱急得一跺腳,糖也不要了,往地上一丢,急匆匆去追聽瀾。
躲在暗處的鬼鬼撿起了地上的糖,心裏好奇,吱吱師姐是不腦子有病,好不容易得來的糖丢了做甚。
吱吱丢了,便宜鬼鬼。
****
新年第一日,侯爺起得很早,讓人去山房請顧闕一道吃飯。
婢女去了山房,回來禀道:“山院的婢女說姑娘昨夜沒有回去,去了顏相處,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侯爺坐在輿圖前,聞言,疑惑道:“兩人又歇在一起?”
婢女點頭。
“你去将顏相與二姑娘都請來。”侯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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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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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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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