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異象

兩人坐了一會兒,楊校受不了魏侬一直盯着自己看了,站起來:“去做幾個陷阱。”

他們不在基地,就得自力更生,做幾個陷阱捕點野味補充下糧食。兩個人走進房子後面的樹林,隔約百米,魏侬做一個陷阱。魏侬這技術跟楊校學的,不過楊校這人不思進取,很快就被魏侬超過了,現在魏侬做的陷阱比他好許多:“在繩子兩邊支上樹枝,做成單行道,獵物會更容易跑進來。”

楊校沒作聲,他一直在聽周圍的動靜,自從聽力莫名其妙進化以後,他都靠此躲避了幾撥喪屍了。

魏侬做好了陷阱,拍掉手上的塵土站起來。他一站起來,楊校就得跟着站起來,他此刻心情十分舒暢,正想和楊校說幾句體貼的話,卻發現楊校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怎麽……”

楊校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噤聲,又指了指一棵比較粗的樹,輕手輕腳地移過去,用樹幹遮住身體。

魏侬不明所以,但他相信楊校,所以全神戒備着,一只手握住M9.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悉碎的腳步聲。那一種緩慢的、無節奏的腳摩擦着枯葉的聲音,他們兩個人都不陌生,是喪屍,而且不止一只!

果然,從密密的樹林中,陸續走出五只衣衫褴褛的喪屍。它們歪斜着身體慢慢走過來。

楊校剛才在魏侬車上拿到了自己慣用的長刀,比起槍這種需要子彈又制造動靜的武器,他很喜歡長刀可以無限使用又不擔心引來更多喪屍的方便。

他正要握着刀沖上去,被魏侬一把拉住了。

魏侬朝他搖搖頭,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瞧瞧他們有沒有哪裏奇怪?”

楊校心道喪屍有什麽怪不怪,沖上去宰了萬事大吉。可既然魏侬這麽說了,且這人向來心思敏銳,所以他也就耐着性子看了幾眼。

這一看還當真看出了些問題:別的喪屍都會左右亂看尋找食物,這幾只是面朝前方大步走,好像有目标似的。

喪屍還能有目标?楊校都覺得好笑了,可等他正要把這個“荒謬”的想法告訴魏侬時,卻聽見樹林另一邊響起了同樣的腳步聲,而且聽着就是沖這邊來的。

難道這兒有喪屍PARTY?

絕對是自己想太多!楊校果斷否定了這個想法,看着響聲的來源,盤算着要不要在那撥喪屍沒來之前解決掉眼前這一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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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解決起來很快的。

他正一本正經地思考,後背被人貼上來。那人火熱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兩層布料将熱氣傳過來,耳朵邊也是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別亂動,它們要走了。”

走你媽蛋!楊校恨不得一後肘子捅上魏侬心口,他對喪屍向來是見一只殺一只,有多少殺多少,省得以後遇到麻煩。要不是手被拷着,他現在已經沖上去了,可魏侬壓着他,他稍微動一下就能感到身後的身體繃得一緊,再動一動後面的人呼吸就有亂了。

所以說,什麽事都不能憋着,會憋壞的!楊校腹诽着魏侬在基地裏一副清心寡、欲的作派,擱在這兒簡直耽誤正事兒啊!

身後魏侬眉眼都快眯到一塊兒去了,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能這麽快和楊校“肌膚相親”,雖說地點不太對,手段也不太光明磊落,可楊校沒像上次一樣暴跳如雷揍他個半死,他就心滿意足到不能再足了。他默默地享受着楊校身上略低的體溫,往前挪了一小步,将自己往上貼得更緊。

“你他媽想壓死我是吧?”楊校轉過頭,剛準備揮拳頭時,就見魏侬朝另一側呶了呶嘴。那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他順着魏侬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另一撥的喪屍已經走出來了,一共三只,兩男一女,也是徑直朝前,沒有左顧右盼。

這回連楊校也看出門道了:這兩撥喪屍的方向一樣,彼此遇到之後,雖然沒像人類一樣打招呼,但明顯是奔着同一個目标向前的。

楊校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再睜開:那八只喪屍已經彙成一撥朝前走了,看樣子目的地在前面。

不會吧?

楊校還是沒法兒說服自己,想到喪屍“進化”的事,他的臉色沉重了起來:前面到底是什麽呢?

“跟上去看看。”楊校說着就要跟上去,結果被魏侬拉住。

魏侬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麽了?”

“我不去。”

“怕啊?”

魏侬臉一沉:“我怕過?”

楊校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我剛撿到你時,你都吓得尿……”他話沒說完,就被魏侬收手一拉按在樹上。

“你再說?”魏侬用身體壓着他,一條腿擠到他兩腿之間,這讓兩人貼得更緊了。魏侬的嗓音都變了:“再說?”

“我說的是事實,你當時就是吓得尿褲……”嘴被堵上了。魏侬的嘴巴咬住他的嘴,非常沒有技巧地亂咬一氣:“我不是小孩兒了!”

楊校自從“變異”後觸覺就有點遲頓,好像全身被套進了一層看不見的橡膠裏,摸什麽都隔着一層,怪難受。這大概是變異的一部分,以後不知道還會成什麽樣,不過他看見喪屍被砍時絲毫不痛的樣子,猜想自己要是哪天完全觸覺失靈了,就應該完全變成喪屍了。

沒想到剛才魏侬這一咬,還咬出了他幾分“鮮活”的觸覺來:嘴唇麻麻的,有點痛。他貪婪地感受着,免不了奢望這感覺來得更清晰一點,好讓他覺得自己不會變成喪屍。不過他是不會跟魏侬開這個口的,死也不會,原因嘛,沒有原因!

但是表情和動作出賣了他,楊校向來就不是什麽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兒,魏侬偏偏又是個極攻心計的,又在楊校身邊處心積慮了這麽些年,連楊校脫褲子是放屁還是拉屎都看得出來,更遑論此刻楊校一臉迷茫地舔了舔嘴唇代表的意思了。

他想都沒想就重新啃下去,大膽地又吮又吸,發覺楊校真的沒推開自己,欣喜得抱緊了楊校,舌頭一伸就想來個法式深吻。不過還是被楊校躲開了。

楊校的腦袋朝後一仰:“行了,別誤了正事兒。”他偏偏頭,示意喪屍們要走遠了。

魏侬盯着楊校被自己啃得紅豔豔的嘴,咽了口唾沫搖搖頭:“我不去,除非你答應跟我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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