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三十九只桃以唇相貼
53三十九只桃以唇相貼。
晏檸橙是不信命理這回事的,如果一切都注定的話,人活着根本沒有意思,給她算過最多的命的是好朋友顧意。
顧大仙原本和她一樣是學藝術的,羅德島設計學院念得好好的,半路出家為了追個女孩子改去念哈佛,還是神學院。
最後很不搭邊的開始搞起算命事業,從塔羅牌到六爻八卦都手拿把掐,日常喊人搖個龜甲看看卦象。
富二代們行事往往不需要邏輯道理,只要不搞賭毒違法亂紀就謝天謝地。
故此愛好特別也情有可原,舒悅窈那種為了養表情包豎琴海豹擁有一座水族館的都能被劃為正常人的行列,顧意這種不太劍走偏鋒的愛好自然能被大衆接受。
晏檸橙撈人家不少寵物魚回家,不忍心看失去寵物的老父親在失去“事業”,常常敷衍被算命。
至于準頭這事自由心證。
左眼跳財,那是真的,右眼跳災,封建迷信。
原本想讓顧意給選個諸事皆宜的黃道吉日領證,臨時改做了諸事不宜的這天,也沒有影響她跟林尋舟日子過得開心啊。
“姐姐不算命。”晏檸橙搖頭輕聲細語地回絕。
流水潺潺自山澗流淌而下,簡易的竹筒裝置起落,小道童沒有挪步,只是認真地望着她,撓了撓頭說,“姐姐眼睛真好看。”
“……”晏檸橙不擅長與人交流,只能帶着笑接下這句誇贊。
“如果遇到了藍色眼睛的姐姐,就問她算不算命,把這張卡給他看。”英俊大哥哥的話猶然在耳畔回響,小道童連忙摸出卡片,舉着說,“真不算嗎?”
晏檸橙垂眼,手掌忽頓在虛空中,沒做出擺手拒絕的模樣。
那是張黑底的卡紙,上面是鎏金細筆的行楷,剛勁有力,鐵鈎銀劃。
Advertisement
【職業算命,不準不收費。】
像極了林尋舟的筆跡,少年時晏檸橙遲走,無數次用手機拍下過黑板上林尋舟的字。
只是今天周五,這人應該還在上班,看日程表午後有個會來着。
“姐姐?”小道童無措的收回手。
“我算。”晏檸橙颔首,堅定回答。
似是被她的前後轉變驚到,小道童的第一反應是揉耳朵,确認自己是否聽錯了。
晏檸橙亦想笑自己,和母親住一起不方便視頻語音,有兩天沒見到林尋舟,很想念他。
想念到竟連相似的字都能吸引到她前去一探究竟了。①
入道館多少随俗,晏檸橙的長卷發随意的挽成發髻,用發簪固定,裝飾的流蘇随步調輕搖,棉質長裙柔軟舒适。
小道童引着她往後山走,青石板邊緣有青苔和不知名的野花冒出,前殿大概還在做法事,道語模糊悠長。
“姐姐進去就可以了。”小道童送手做請的姿勢。
晏檸橙點頭,提裙擺邁入殿門。
殿內的布置古色古香,古樸老舊的外木門吱呀作響,整排的紅燭照亮昏暗室內。
霧白的帳幔後能隐約看到個正襟危坐的人影,長桌被帳幔隔斷,茶已經提前沏好,水汽袅袅。
晏檸橙理了理裙擺入座,她從不喝陌生人遞來的水。
道家以推算解簽文算命為主,對方嗓音清冽淡漠,“施主算什麽?”
“都可以。”晏檸橙微蹙眉,心說聲音也像?
緊接着她看到對方推出簽筒的手,指甲剪得幹淨,邊緣光滑,是為了方便進入自己那裏,骨骼分明,手指瘦而長,青筋浮在冷白的肌裏下。
日夜把玩過無數次的手,怎麽會不認得呢?
晏檸橙猛地擡眸,聽見耳畔悠悠帶笑的聲音,“施主別皺眉。”
林尋舟沒有拉開帷幔,只是慢條斯理地轉向茶杯,往晏檸橙在的方向推了推,“先喝口水。”
道袍內腕露出的腕骨和手掌連接處凹凸有致,漂亮有力,晏檸橙沒忍住,俯身以唇相貼,輕啄了下。
“……”呼吸灼熱掌背,又朝着手指噴灑。
十指連心,林尋舟的手指蜷縮又張開,虛咳掩飾,“施主這是做什麽?”
晏檸橙單手打字,她沒有直接撩開帷幔,只把手機推進去。
林尋舟低頭,看到屏幕備忘錄裏一行大字。
【要破戒嗎道長?】
打字倒是色膽包天了,實際行動也不知道跟上來。
林尋舟語氣慵懶,“看你表現,不如先算命?”
晏檸橙聳肩,幹脆利落的去抽簽筒,竹簽散着清淡的木香,抽完沒看推回去給林尋舟,想看這人能算出點兒什麽來。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林尋舟讀詩平平仄仄,悅耳動聽。
晏檸橙心說這個不會是你現場胡謅的吧?
她手快又抽了只簽,這次自己念,看清簽文的下一秒就氣笑了。
竹簽鋼筆新寫的字跡,行楷相當眼熟,“忍把千金酬一笑?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晏檸橙再抽,掀翻簽筒站起,氣鼓鼓地伸手去揚隔斷
在他們倆中間的帷幔。
林尋舟反應不及,仰起頭與她對視。
女孩子眸底有汪洋深深,居高臨下地瞥過來,妩媚驚鴻的一窺。
晏檸橙同樣怔然,林尋舟着了身黑色道袍,外袍穿得松垮,裏襯卻和他穿襯衫一樣嚴絲合縫,因為姿勢和光線的緣故,甚至能透過白衫描摹出精壯肌肉的輪廓。
不得不說,林尋舟這張臉搭配這樣禁欲的裝束,讓人很想弄髒,拉下來同沉淪。
“怎麽這麽激動?”他抿唇笑了笑,伸手捏起剛才抽到的簽文,不徐不疾地念出,“夢笑開嬌靥,眠鬓壓落花。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紅紗,不準嗎?”
晏檸橙莞爾,反問道,“整筒怕都是你寫的吧?”
林尋舟後仰由她看,漫不經心地回,“确實,不過桃桃今天的簽運比較好,沒有抽到這種的。”
他邊說邊随便撿了根簽念起,“今晚可以做三次。”
“……”晏檸橙臉頰緋色,跺腳嗔罵,“你做個人!”
“啧。”林尋舟自嘲的笑了聲,“我很想桃桃,見到就不想做人了。”
直球到晏檸橙完全無法招架的住。
她深呼吸,撚裙角跨過長桌,目光不經意間對上,眼神試探得到了回答。
晏檸橙彎腰對着性感的薄唇吻下去,林尋舟的手掌覆上她後腦,似有若無地加深了這個長吻,無所顧忌地汲取着對方的氣息。
道館裏清幽,空氣中還漂浮着焚香的氣息。
他們在激吻,背德而快樂。
……
“你怎麽會來啊?”晏檸橙枕着林尋舟的大腿,親吻帶來的餘韻未消,心跳和呼吸都不太正常,尾音拖長帶鈎。
林尋舟勾她鬓角的碎發,“想你。”
晏檸橙去握他的手,一根根的捏過,細弱問,“那為什麽不先告訴我呀?”
“不驚喜嗎?”林尋舟空着的左手去捏她的脖頸,指腹在向下點火,克制而隐忍的扣好了剛才自己解開的內衣扣,“提前跟桃桃講的話,桃桃會考慮讓我來嗎?”
還真不太會,晏檸橙自己都說不好,會糾結起來吧?
畢竟是道館,又跟母親一起,來回其實也就三四天的光景,折騰一趟麻煩。
大概率晏檸橙會隐藏自己希望他來的想法回絕,實際怎樣沒輪到她,更不好說。
好在林尋舟沒有給她糾結的機會。
驚喜、也誠然很想念。
道館的晚餐是自助的形式,飯點又遇到了林尋舟,道袍被他穿得仙風道骨,晏檸橙打包選菜的功夫,回頭他已經在與母親攀談了。
她拎着菜坐下,注意到林尋舟的婚戒摘掉了。
心細如他,事事周全。
林尋舟颔首,啓口就是禮貌疏離的問候,“好久不見。”
仿若真是多年不曾謀面的老同學。
晏檸橙按着心跳對他點頭,小小聲回,“好久不見。”
該是生意場上和母親打過照面或有過合作的關系,母親多跟林尋舟寒暄了幾句,還問她要不要坐下在這兒吃飯。
晏檸橙假作猶豫,伸手拆了打包好的盒子,表達同意。
道觀食不言,大家同桌對坐安靜的吃飯,沒人注意到,晏檸橙早蹬掉了瓢鞋,緊繃的足尖踩到林尋舟的腿上。
天知道晏檸橙原本只是想踢他鬧,結果被按着慢慢踩了上去,再往上就快到那裏了。
晏檸橙把藕片咀嚼得粉碎,對明面不動聲色的混球用眼神表達了憤怒!
林尋舟或許是談金融領域的問題過于認真,或是一心二用做得很好,哪兒都沒耽誤他的。
“媽媽喝湯嗎?”晏檸橙主動發問。
湯品免費,不便外帶,在食堂吃倒是能打的。
晏母點頭,“幫我盛一碗。”
“我來吧。”林尋舟松開晏檸橙,起身理道袍,主動道。
晏母回眸确認林尋舟在遠處排隊,才附耳對女兒講,“我覺得林尋舟不錯,他看你的眼神算不上清白,這段如果過不好的話,二婚可以考慮他一下。”
和全世界父母一樣的通病,每件事都給考慮明白了,且認定自家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林尋舟出衆是吧,當不了頭婚對象可以當二婚對象啊。
“咳咳咳。”晏檸橙被嗆到,跟着回眸,眼神虛空撞到林尋舟,他憂心地看過來,又匆匆移開來,和母親表示自己沒事,就是吃的有點兒急了。
晏母笑着拍她背給女兒順氣,安撫講,“你別激動啊,我就是說說而已,戀愛嘛,當然怎麽開心怎麽來,多考慮也不是錯吧?”
晏檸橙這刻非常後悔自己提出了隐婚。
她想說三個小時前我們倆還在接吻,三分鐘前還在進行親密的軀體接觸,林尋舟如果知道您考慮我離婚的事情,大概率會被氣昏過去,快別說了,被他聽到倒黴的是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