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吃四十只桃糾纏悱恻

54吃四十只桃糾纏悱恻。

晚餐結束後母親與林尋舟還有事要攀談,晏檸橙托故離開。

她原本就不喜歡人多處,母親沒有多想。

推開房間的後窗,江濤山川色湧進來,夏日的山間風微涼,吹得人通體舒暢,晏檸橙倚着窗棂發了會兒呆。

最近的一切都仿佛按了加速鍵,是她過去人生裏不曾有過的進展。

十年夙願,十天完滿。

不是有沒恍若夢中的錯覺,只是每個驚醒的瞬間,總能抱到看到林尋舟,晏檸橙因此開始更期待明天的到來。

晚間無事晚睡,晏檸橙坐在客堂翻随手拿來的散文集,忽然聽到院內有潇潇風聲,披着件短外套推門看出去。

月色如積水空明,林尋舟立在中庭院種,英俊側臉神情肅穆、一絲不茍。

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是條灰黑的休閑褲,肌肉塊壘分明、線條流暢。

寬肩窄腰、身姿颀長清瘦,有力的臂膀拉着長弓,晏檸橙眯起眼睛,能看到汗水順過下颌的大鈍角,滑到肩頸和胸膛,賞心悅目的軀體上,蒙了層細密的汗珠。

遠處不知何時立了只箭靶,中心正插着只長長的箭镞,骨節分明的手指放開,長箭破風而出,直中靶心,将原來的箭镞頂掉。

弓道,很小衆的競技運動,晏檸橙對它的了解來自于看過的動漫,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實戰。

據說這種運動需要高強度的訓練和練習者的堅韌心靜來悟道,不為外物憂擾。

晏檸橙很安靜的靠着門觀看,不是某些節日,中庭的客房原本被包下,只住了她們母女倆,看來是母親有邀請林尋舟過來住的。

母親這就是引狼入室的當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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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撞到林尋舟月下這樣彎弓射箭,次次命中靶心,誰能不心動呢?

她是知道林尋舟有這類競技天賦的,高中時無意間見過他打氣/槍,那時晏檸橙還跟莫莫是好朋友,春游定在海洋公園,園區裏有經典的打氣球換娃娃。

莫莫說自己恐高,拒絕玩游樂設置,晏檸橙就陪着她各個攤位前亂轉,被打氣/槍攤位裏的大號美樂蒂吸引了目光,交了兩百塊錢,勢要拿下。

然良好的視力并不能發揮在打中氣球上,補交錢到第二次,剛剛握起氣/槍,就聽見身後莫莫爽朗地搭話,“班長能幫我們打一下娃娃嗎?桃桃再拿不到的話,可能就要虧死了!”

“……”晏檸橙機械性地扭頭,看到林尋舟單手抄兜,目光半空相撞,她微微颔首,匆忙地挪開來。

林尋舟走近,沖她伸出手,“給我?”

晏檸橙乖巧地雙手遞到他手裏。

下個瞬間氣球破裂的聲音頻繁響起,晏檸橙後知後覺的把視線擡高,林尋舟氣定神閑,從舉槍瞄準到開槍,不過須臾間而已。

很快三個豎排的氣球都被打爆,林尋舟擡下巴,淡漠問一臉吃驚的老板,“夠了嗎?”

“夠、夠了。”老板拍大腿,抱下獎品格那只巨大的美樂蒂,遞到晏檸橙面前,粵語誇贊說,“小同學,你男朋友真不錯啊。”

晏檸橙那時的粵語水平僅限于能聽懂,原本就說不順溜,在林尋舟這兒更甚了些。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林尋舟替她開脫,轉向她溫潤問,“你還有想要的嗎?”◇本◇作◇品◇由◇

晏檸橙受寵若驚地搖頭,小小聲答,“沒有了,謝謝你。”

林尋舟手指勾着板機環潇灑的轉了圈,反向朝自己,交還給老板。

後來莫莫跟晏檸橙科普道,“林尋舟以前做過一陣子氣/槍運動員,是IPSC(世界實用射擊聯合會)成員,拿過港城氣/槍一級賽金盤。”

晏檸橙認真的記下,也有特地去了解過氣/槍這門運動,還曾經試圖入門。

實在太難了,她不得不放棄。

那只巨型美樂蒂現在還擺在父母家晏檸橙的卧室床上,枕枕頭蓋被子,在她不住父母家的日子裏,美樂蒂就仿佛是替代她的存在。

近十年前的記憶,歷久彌新。

晏檸橙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伸手摟住了林尋舟勁窄精瘦的腰,嗅到清冽的木質調和濃重的荷爾蒙,臉貼着隆起的背脊輕蹭,發出小動物般的呢喃,“唔。”

“唔?”林尋舟回眸低笑。

晏檸橙擡眼,就着清淩淩的月色,墜進深邃含情的黑眸眸底,踮着腳把自己送上去給他親。

風驟停,長弓落地。

溫熱的鼻息糾纏悱恻,唇舌被攪弄得一團亂,只顧着抱緊、再抱緊。

晏檸橙依偎在赤摞的胸膛前,指腹不安分的順着肌裏畫圈圈,被捏住制止。

林尋舟喉結滾動,“別亂摸。”

“壞人。”晏檸橙哼唧着吐槽,“你都不給我摸。”

林尋舟哂笑,“啧。”

晏檸橙不太費力的掙脫鉗制,被縱容着繼續自己的小動作,她環着林尋舟的脖頸吹氣,細語綿軟誇,“哥哥好厲害呀。”

“桃桃。”林尋舟無可奈何地喊他,咬耳低吟,“告訴我,道家需要禁欲戒色嗎?”

晏檸橙啞然失笑,“……”

過了小半分鐘才磕磕巴巴地回,“需、需要吧?”

林尋舟狹長眼尾噙着抹痞氣邪恣的笑,慢條斯理講,“可我不信教,不必遵循,我心澄明,不用證道,所以縱欲無度也無所謂。”

仗着晏檸橙無力反駁,歪理邪說很有一套。

“要學嗎?”林尋舟彎腰拾起落地的長弓,揚了揚手臂。

晏檸橙眨眼睛,“容易學嗎?”

林尋舟輕笑,“看老師好不好。”

他從背後圈住晏檸橙,香水的尾調麝香侵略性十足,後背靠着結實精壯的胸膛,夜風都繞過她,心跳如戰鼓鳴擂。

母親就住在身後的房間裏,客堂的大門沒有關。

道館、家長、露天。

多重的buff疊加起來,催得晏檸橙既害怕又覺刺激,可能她生性就追求某些極限。

修長漂亮的手指勾着弓在悠悠講解,“腿要叉開來、腰在挺直些……寶寶乖。”

正經人是不是

這樣教學晏檸橙不知道,反正她的心思很少落在長弓上,林尋舟還在耐心的教學,“看準箭靶,平心靜氣,弓道講究聚精會神。”

“那你心靜嗎?”晏檸橙歪頭凝視林尋舟的臉。

林尋舟低笑,“你在我懷裏,我怎麽靜?”

“哦。”晏檸橙若有所思,提及曾經,“你還記得以前幫我打氣球拿過玩偶嗎?”

林尋舟不假思索,“記得。”

晏檸橙追問,“你打得很熟練,經常?”

“我只打過一次氣球,為我未來的妻子,拿她喜歡的玩偶。”夜風中林尋舟的嗓音清冽含笑,神色張狂恣意。

晏檸橙望着他發怔,須臾後莞爾,“我替十六歲的自己告訴你,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那只美樂蒂,甚至現在還留在父母家的床上,回頭抱回來給你看。”

“乖。”林尋舟揉她腦袋,寵溺誇。

晏檸橙又認真的聽了會兒教學,被從懷裏放出後開始練習。

她靜立,夜風擦蹭過臉頰,目光如炬,望着遠處的箭靶,“好的老師。”

話音落下,長箭脫弓,直中靶心。

晏檸橙潇灑回頭,對他敬禮,“我會成為你最出色的學生。”

沒有任何男性能抵擋心愛的女孩子說這種話,林尋舟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而已,他攬着晏檸橙的腰把人拽回懷裏,薄唇點着鼻尖,喑啞問,“可以親嗎?我忍不住了。”

晏檸橙主動把自己獻上去,纏綿的吻又落了下來,這次比上次更兇,力道大的仿佛快把她揉進骨血裏。

夏夜晚間衣衫單薄,親吻時林尋舟的手沿着後頸往下,仔細摩挲着,換氣間隙舔着圓潤耳垂念,“沒穿?”

“……”誰會在只有自己和母親的房間裏特地穿好內衣呢?倒是方便了他。

豐盈的弧度被大掌拿捏,晏檸橙嗚咽嘤咛着提醒,“我沒關門。”

“沒關門怎麽了?”林尋舟逗她,“我看岳母大人還挺喜歡我的呢。”

晏檸橙噎住,沒敢說她的确挺喜歡你的,因為你沒戴婚戒,她以為我和別人結婚,準備把你規劃進我二婚名單裏,你醒醒,她是把你當女婿看了,但不是頭牌啊!

“放開。”晏檸橙軟音嗔他。

林尋舟從善如流地松開手,沒過多的糾纏,留了只手扣着腰扶她站穩後也收回。

晏檸橙揉着臉頰,顧盼生輝,小聲支吾,“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去拿個行李,回家、或者我搬去你房間住吧……”

她越說聲音越小,林尋舟饒有興趣的逗她說沒聽清,被粉拳錘胸口,漲紅的臉憤然罵,“混球!”

晏檸橙給母親寫了封信,大意是自己深夜忽然來了作畫的靈感,就先回去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突然離去的荒唐行徑,母親對此十分的體諒,表示想畫的時候當然要回去畫了,不必多有顧忌。

今天倒是有些心理負擔的,畢竟是欺騙。

道館裏行事總是禁忌而背德,拖着行李箱被捧着臉頰親吻,林尋舟有認真征求晏檸橙的意見,“是睡我房間?還是我們回去?”

晏檸橙選了後者。

實際上在車庫裏就開始了,邁凱輪的前座放倒後足夠大,可以覆過來出入,黑夜裏車庫無人,頂燈眼前搖晃不停。

小別勝新婚,今夜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才開葷後素了幾天的林尋舟根本沒有做人。

車裏、玄關、沙發和卧室裏都留下了透明的水痕。

晏檸橙的嗓子徹底啞掉,喊不住半個音節的輕和慢,人累得擡不起一根手指。

清早趴在枕邊指使着林尋舟幫忙回母親的消息,“你就說我畫到現在。”

實際上與他歡好一夜,直到天明。

晏檸橙再睡醒時已是午後,游弋的日光灑落在紅木地板上,林尋舟正在廚房忙碌。

有本帶去道館翻閱的散文集被攤開放在床頭櫃上觸手可及的地方。

是簡媜的《四月裂帛》,晏檸橙讀書時習慣在扉頁記錄下日期。

這本散文是她頂喜歡的,少女時代常翻閱,能從中得到不少啓發,後來每年清修時都帶着重讀。

大開的那頁有在年少時做了标注。

“我知道,我是無法成為你的伴侶,與你同行。在我們眼所能見耳所能聽的這個世界,上帝不會将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這些,我都已經答應過了。”【1】

——這些,我都已經答應過了,2010年5月20日

小楷娟麗,曾經暗戀未果的少年拿來安慰自己,只是這兩天心不靜,還沒翻書讀到這裏,沒能有新的批注,比如說“諸事圓滿”。

而現在自己的批注下面多了行鋒利遒勁的行楷。

——我沒答應,2018年6月20日,林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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