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除非他是神仙,能過目不忘。◎

翌日,顏如月醒來的時候有些懵,杏眼睜開看着帳頂。

“柳枝,”喊人後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像話。她蹙了蹙眉,實在是想不起昨日自己怎麽回來的。

柳枝和桃紅進來,桃紅上前将輕紗帳撩開,床榻上烏發垂肩的少女面上還有睡痕,瞧着呆呆的可愛,哪裏能看出往日的強勢。

柳枝過來端着漱口水,顏如月漱漱口然後喝了一碗花蜜水,這才覺得嗓子好了許多。

“我昨天是醉了吧?”

柳枝嘴角抽了抽,心想,豈止是醉了,簡直是醉大發了。

“我怎麽回來的,怎麽都不記得?”顏如月閉眼扶着額,怎麽也想不起來。

柳枝扶着她下床,道:“是姑爺将您抱回來的,小姐,您昨天醉倒了。”

謝硯?顏如月一驚,她都醉的不能走了嗎?

面上有些熱,顏如月覺得有點不自在。不過随後一想,他們怎麽也算夫妻,應該沒什麽吧,謝硯應該不會計較自己這樣占他便宜吧。

是,顏如月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她肯定占他便宜了。之前柳枝說過,在平城醉酒那會,她抱着人家謝硯。

顏如月眸子眨了眨,想到謝硯肩寬腿長的身材,和那一張俊俏的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柳枝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這個,她有意讓顏如月知道謝硯的好,因此道:

“小姐,我看姑爺對您很上心呢。”

昨天謝硯将人打橫抱着,柳枝看顏如月都醉的睡着了。還好有謝硯,要不然柳枝也抱不動人。謝硯力氣大,步伐穩,将人放在床榻上,顏如月都沒醒。

Advertisement

将人放好後,謝硯也沒着急走,而是讓人取了醒酒湯,他一勺一勺的親自喂了下去。

“免得明日起來不舒服。”他溫聲道。

柳枝當時就覺得,姑爺肯定是喜歡小姐的,其實自家小姐也喜歡姑爺,只是小姐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顏如月聽見柳枝說,她露出一個笑容來很快又收了回去,道:“哪有。”

“再說,他一個大男人,照顧我這個弱女子,也沒什麽。”

正在收拾床鋪的桃紅吐吐舌頭,心想,自家小姐還是弱女子?她都不信。

柳枝給顏如月打水淨面,她道:“姑爺一早就去私塾了,走之前還過來一趟,問您夜裏有沒有不舒坦。”

昨晚臨走之前,謝硯特意叮囑柳枝,夜裏多注意一些。

“他一向細致,”顏如月垂了垂眸子,心裏熱乎乎的,就像是泡在溫熱的水中,讓人渾身都舒坦。

“柳枝,”顏如月站起來,眸子笑的彎彎的,道:“沐浴。”

泡了個熱水澡,顏如月覺得舒坦不少。柳枝給她擦拭頭發,她自己拿起梳妝臺上的小盒子,細細的往臉上和脖子上抹。

“小姐,”桃紅從外面進來,道:“顏如馨小姐來了。”

她來幹什麽?顏如月皺眉。

若說是探望她二叔,該前幾日來才對,現在來算怎麽回事?顏如月對顏家大房都沒好感,因此莫名的覺得沒有好事。

“桃紅,你去取那身海棠紅的裙子,配上那雙月白繡花鞋。”

柳枝見狀趕忙将擦幹的頭發梳順。少女的頭發烏黑亮澤,從頭梳到尾,猶如黑色的綢緞。柳枝手巧,很快就挽起一個發鬓。

顏如月在匣子裏挑了挑,最後打開單獨放的一個盒子,裏面正是謝硯送她的那支簪子。

柳枝掃了一眼那簪子,上頭還被謝硯刻了小字。這支簪子并不貴重,但勝在做工精致,且情義深重。

她發現自家小姐,格外的偏愛這支簪子。

簪好後,顏如月換衣裳,最後取了一對珍珠耳墜戴上。

堂屋裏,不止是顏如馨,同來的還有柳新立。

顏德春打量柳新立,見書生面容清秀,也算是個俊俏人。不過和自己的女婿謝硯比起來,那可差了十萬八千裏。

“柳公子今年也下場了,”顏如馨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來,忙不疊的介紹柳新立。

顏德春點點頭,知道倆人這幾日就要定下婚事。他算了算日子,還有五日便是放榜的時間,顏如馨打算訂婚的日子正是放榜的第二日。

曾經寧澤還是顏家未婚女婿的時候,顏德春其實也想等他有了成就再成親,但是一想,自己女兒喜歡,就算考不中,他會反對嗎?

當然不會了。

所以将親事挪到了鄉試之前,就是為了表明顏家的誠意。

現在,顏如馨的訂婚宴暫時放在放榜之後,心思自然明了。

顏德春笑笑,沒說什麽,這是他們大房的事情,和自己關系不大。

顏如馨見顏德春沒誇贊柳新立,心裏有點不高興。剛才來的路上,正巧碰見謝硯捧著書籍往私塾去。

謝硯只點了點頭。

顏如馨想,憑什麽啊?人家柳新立念書念的可好,肯定會考中的。反觀謝硯,是,長的俊俏她承認,但是不一定比柳新立考的好吧。

他一個貧困書生,據說整日的忙活家裏的活計,還有私塾的學子們要照料。哪有時間看書?就算晚上和清晨擠出那麽一點時間,他也看不完吧。

除非他是神仙,能過目不忘。

顏如馨越想越高興,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壓顏如月一頭了。

正好,從門口處傳來動靜,是顏如月來了,屋裏的人都朝着門口望了過去。

已經秋日的天氣了,外面樹葉青黃一片,透出點蕭瑟之感。微風吹過,便有黃色的葉子打着旋從樹枝掉落。

一身海棠紅的少女如一團熱烈的火,由遠及近。

珍珠耳墜在她頰邊微晃,襯的她肌膚通透白膩,比珍珠還要晃人的眼。

粉面桃腮,玉骨仙姿。

少女嘴角噙着笑意,杏眸水潤,明豔動人。

柳新立看的呆住。

這是他第三次見到顏大小姐。

第一次是在顏府的婚宴上,不過他只看到新娘一身紅衣似火,被謝硯牽走。

第二次是在茶樓過道裏,顏大小姐眉眼昳麗,只點點頭便走了。

柳新立腦子裏呈現出一朵明研瑰姿的花朵,灼灼綻放。沒有人能抵抗她的美,沒有人能錯開眼。

顏如馨不滿的瞪了柳新立一眼,她知道顏如月美麗,可是那只是打扮的罷了,就比如她身上的這身衣裳,鎮子裏只有兩匹布,都在顏如月這。

還有顏如月的首飾,哪個拿出去都能賣不少錢。

顏如馨想,她只是外物裝飾的罷了,不像自己這般,就算衣着普通,也難掩好相貌。當然了,顏如馨有這個信心,若是讓她擁有顏如月的衣裙和首飾,她定然比顏如月還美。

顏如月并不知道屋裏人所想,她拎着裙擺進門,掃了倆人一眼,然後先和顏德春說話:

“爹爹,您可有覺得頭暈?”

少女聲音清脆,猶如空谷幽蘭,又如春日之風,讓人沉醉。

柳新立此時此刻,終于明了寧澤為何後悔了,為何在他說顏如月配不上他的時候惱怒了。只因為顏大小姐乃是國色天香。

寧澤配不上她才是。

顏德春笑着道:“不暈,昨晚女婿特意囑咐你九叔,讓他給我喝了醒酒湯。早上起來啊,神清氣爽!”

顏如月挑眉,謝硯還挺孝順。

“姐姐,”顏如馨主動說話,顏如月這才似才看見人一般,轉過身。

柳新立早就随着顏如馨一同站起來了,顏如馨給二人介紹一番,柳新立拱手,喊了句顏大小姐。

顏如月點點頭,面上的笑容變得客氣起來,“坐吧,來人上茶。”

顏如月掌管生意多年,身上有種普通女兒家沒有的大氣和端莊。與顏如馨小家碧玉不同,她格外的惹人眼。

在柳新立又一次偷看顏如月的時候,顏如馨恨的牙癢癢,她轉了轉眼珠子,狀似無意的提到:

“姐姐,我家大哥和二哥因為姐姐鬧的可厲害了。”

這話說的,好像顏如月是挑撥兄弟二人感情似的。

顏如月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情,從顏府走後,顏青雲去找了他弟弟,想和弟弟一起分擔一百兩銀子。

柳新立沒聽明白這怎麽回事,不過當即對顏如月好感降了下來,心想漂亮的女人心眼多。

屋裏的顏德春皺眉,十分不滿旁人這樣說他的女兒,剛要說什麽,就見顏如月端過茶盞,凝白若玉的手指摩挲着邊緣,似笑非笑的道:

“哦,你說的是他們啊,來看望受傷的長輩,沒買什麽東西但特意帶了銀子,說是表表心意。”她放下茶盞,随意的攏了攏頭發,動作輕柔,聲音更是輕飄飄。

“我們顏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說起來,要不是我爹看在他侄子的一片心意上,都懶得收。畢竟,我的首飾随便拿出來一件,都要價值百兩呢。”

“誰成想,為了這麽點錢,兩位哥哥竟然大打出手。”顏如月搖了搖頭,“若是不想探望親叔叔便直說,何必這樣呢,倒讓人看了笑話去。”

柳新立了然,聽顏如月的意思是,顏德春受傷,侄子來看望,結果誰都不想掏錢,然後打起來了。

顏如馨被顏如月氣的臉紅,有些為自家大哥辯解幾句,然而發現,顏如月說的都是真的。

此刻,顏如馨無比的後悔。她就不該招惹顏如月,她真的錯了。

“也不是,”顏如馨趕忙解釋道:“是因為旁的事情,我記錯了。”

旁邊的柳新立面色怪異的看了顏如馨一眼,沒說什麽。他心想,這都能記錯?

“你們這是……”顏如月問了一句。

顏如馨見她主動問,便來了精神,趕緊将柳新立誇贊一番,“從小讀書就好,十六歲便當上了秀才,這不今年也下場考試了。”

“想着二叔傷了,我們來探望二叔。”

柳新立在旁邊附和的點頭,其實他不太想來,是顏如馨一直勸他,他才來的。倆人還沒訂婚,認真算來這裏有些冒失。

顏如馨可管不了那麽多。

雖說頭上兩個哥哥和她不是一個娘,但是他們吃虧,那就是顏家大房吃虧,她怎麽也得來扳回一城。帶柳新立就是為了顯擺,她的未來夫君比謝硯強多了。

小輩們的交鋒,顏德春看在眼裏,只笑咪咪的坐着,讓女兒處理。

顏如月彎唇笑了笑,屋裏因為她的笑容甚至更明亮了些。

“那便多謝妹妹了,不過當姐姐的給妹妹提個醒,若是探望人記得要早些來。免得來的時候,人家已經痊愈了。”

她說話聲音放的輕,因此顯得溫柔。柳新立不自在起來,臉有點紅。旁邊的顏如馨則是恨的牙癢癢。

她來的确實晚了,但是她可不會承認。

“家裏有些事情耽擱了,這才晚了,二叔,您不會怪我吧?”

好的,壓力給到了顏德春這裏。

顏德春身為長輩,自然不會和她計較,想着到底有柳新立在,不好讓顏如馨面子過不去。

“無事,知道你忙。”

一場探望,顏如馨趾高氣昂的進來,灰溜溜的離開。

顏德春掃了女兒一眼,語重心長的道:“月兒啊,你這性子,為父有點擔心啊。”

不肯吃虧,性格強勢。

顏德春想,還好謝硯脾氣好,而且不覺得女兒厲害,否則這日子,定然雞飛狗跳的。

顏如玉何時吃過虧?從小她就知道一個道理。如果被人欺負了而忍着,那下次是更加得寸進尺。

她從來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讓人捏她。

“爹,今天的湯藥喝了嗎?”

顏德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們父女倆,都不喜歡吃藥。顏如月無奈的吩咐柳枝,去将早膳和湯藥都端來。謝蘭芝正好也起來了,三人愉快的用了早膳。

吃完後,謝蘭芝回房畫畫,她手裏有一塊料子,是顏如月給她的,讓她随便處理。謝蘭芝節儉慣了,怕弄壞了,便打算細致的準備好一切再裁剪。

顏如月帶着倆丫鬟去了花園裏,此時的花園還算養眼,不過到底沒有夏日的花團錦簇。柳枝看了看,不明白顏如月來幹什麽。

“柳枝,”顏如月懶散的靠在美人榻上,狀似随意的問道:“謝硯早上吃飯了嗎?”

柳枝了然,小姐這是擔心姑爺沒吃東西。她笑着道:“好像用了一些,小姐您放心,九叔肯定都安排好了。”

本來顏如月不擔心的,但是提到九叔,她就擔心了。九叔太忙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過目。

這麽點吃食的事情,他不會忘了吧。

而且謝硯那人,木頭疙瘩似的,若是沒有東西吃,他也不會說,只會默默忍受。

“對了,我記得莊子裏新到的紅薯,讓人做成紅薯餅,再放些鹹口的芝麻燒,還有杏仁酪也來一份,再泡一壺綠芽。”

吩咐完之後,顏如月見小丫鬟偷着笑,她面上有些不自在,道:“我想起來今日正好要去私塾一趟,總不好空着手去。”

私塾裏每月固定的日子,早就去完了。柳枝心想,自家小姐嘴硬不肯承認呢。不過她也不拆穿,吩咐廚房準備去了。

直到坐在馬車上,顏如月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小姐啊,”柳枝在一旁抱着食盒,輕聲道:“私塾裏有個叫吳文覺的學生,性格調皮,聽說筆墨紙硯十分耗費。再說了,都是半大的孩子,東西用的定然是快。”

顏如月掃了一眼車裏給孩子們的東西,不吭聲了。

快到的時候,顏如月忽地叫住車夫。“停車。”

柳枝驚了一下,她不是都給自家小姐找臺階了嗎,怎麽還停車啊。

顏如月牽着裙擺,動作利落的下了車。柳枝和桃紅自然也跟着下來,不解的看着她。

“我突然想起來,胭脂鋪子新到了一批貨,叫我去看看。”顏如月看着柳枝懷裏的食盒,道:

“柳枝,你上車,将東西給孩子們發下去。”

說完,顏如月招呼桃紅,主仆二人轉身走了。

“小姐……”柳枝有些摸不準顏如月的心思了。

她能感覺出來,自家小姐是喜歡謝硯的,要不然也不會找理由來送糕點。但是為何,臨到的時候又走了呢?

難道鋪子裏真的來新貨了?

柳枝沒琢磨明白,只能上車。到了之後孩子們在晨讀,柳枝讓車夫将東西搬下來。

屋裏的謝硯自然是看見謝家的馬車了,長眸盯着車簾,在柳枝出來後,他還目不轉睛的看着車簾。

但是,車簾沒再動了。

謝硯收回目光,眉眼間有幾分失落。

作者有話說:

除非他是神仙,能過目不忘。

顏如月:哦,不好意思,還真能。

謝硯:夫人,低調低調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