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只因為她的後背正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

屋裏只在角落裏點了一盞燭火,這是顏如月的習慣。

謝硯掃了一眼,低聲道:“你去休息吧。”

顏如月和他面對面站着,頭都沒擡,心想他在這,她要怎麽睡呀?

“我不困,”顏如月回答道。

謝硯看着她的發頂,大概是因着起來的着急,顯得有些淩亂,細軟的發絲蓬起來,和她白日裏明豔大方的形象有些出入。

“坐吧,”她又說。

謝硯無聲坐在了靠窗的角落裏,顏如月在桌子旁倒水,然後幾步走過來給他:“還熱着。”

“謝謝。”

倆人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偶爾才冒出一句話,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謝硯将窗子開了一條縫隙,顏如月覺得他應當是在觀察外面。不過他是書生,抓人這樣的事情怎麽不派功夫好的人?

趁着謝硯往外看,顏如月偷偷的看他。

他真的比之前瘦了很多,側臉線條越發的流暢,透着股鋒利的感覺。黑色的錦衣顯出他窄瘦的腰,瞧着比之前細了一圈。

顏如月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頸子上,想看看傷好沒好。

屋裏太暗了,她看不太清。就在此時,謝硯轉過頭來,璀璨的長眸對上顏如月的目光。

“怎麽了?”他問。

顏如月有點尴尬,舔了舔唇道:“你的傷好了嗎?”

見謝硯下意識的摸了下脖子,眉頭擰了一下,顏如月心裏一突。不能沒好吧,上次看好像沒那麽嚴重。

不過也不一定,許是他太忙了,沒好好照料自己。

果然,謝硯放下手,淡淡的道:“沒注意,應該好了吧。”

這人也太随便了些,就這麽着急做出一番成績?他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怎麽急的自己身子都不顧。

顏如月沒說話,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下去了,她站起來默默的找到藥箱,拎着放到謝硯的面前。

“這裏面有藥,你再塗一次就好了。”

謝硯的目光落在藥箱上,只見纖細的手指壓着蓋着,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月光一照,呈現淡淡的亮色。

“嗯,”謝硯從喉嚨裏溢出一聲,“我看不見。”

顏如月:“我幫你看一下,你繼續看着窗外,不耽誤事的。”

謝硯颔首,“麻煩你了。”

屋裏太黑了,只能藉着外面的月光查看他的頸子。顏如月不免要往前湊一湊,女子溫熱馨香的氣息便将他包裹着。

謝硯垂下眸子,顏如月忽地說了一句:

“你別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不好塗藥。”

謝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

很快就處理好了,顏如月邊用帕子擦手邊道:“你回去肯定沒好好塗藥,否則怎麽也該長好了才是,現在其實也差不多了,再養幾天應當就沒事了。”

說完,窗邊的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屋內一時寂靜,二人各懷心思。

“你若是不适,我走便是,”謝硯站起來,作勢就要翻窗出去。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天邊劃過亮眼的閃電,而後便是響雷,瓢潑大雨說下就下。

顏如月看着已經将胳膊伸出去的謝硯,連忙道:“下雨呢,你別走。”

男人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她,長眸幽暗,比天邊的墨色還要深。

“你不想讓我走?”

他的聲音一直很悅耳,尤其是咬着她耳朵叫她名字的時候。顏如月晃了晃腦袋,臉紅了一下。

“嗯,下雨,你出去會被淋濕生病的……蘭芝會擔心。”

說完,顏如月低下頭沒敢看他,等聽見聲響再擡頭的時候,屋裏哪還有謝硯的身影?

顏如月趕緊走到窗戶邊上,順着窗戶往外看,尋找謝硯的身影。

可是雨勢太大了,加之天色暗沉,根本什麽都看不清。

一晚上,顏如月都沒睡好,一方面擔心有賊人潛進來,另一方面擔心謝硯。

所以第二天,她頂着青色眼眶去了鋪子裏。

正好文慧來了,文慧近日無聊,便總想找顏如月說說話。她覺得顏如月性子好,不卑不亢的,說話也有趣。

“怎麽了這是?”文慧托着下巴看顏如月,調笑道:“昨晚莫不是……”

熟悉之後,文慧總是會逗顏如月,這意思就是昨晚是不是找情人去了。顏如月面紅耳赤,連忙否定。

“沒有,就是雨勢太大,驚醒了。”

文慧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她,低聲道:“要不要給你兩個試試?保證你夜裏睡的香甜。”

顏如月:……

文慧郡主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顏如月根本扛不住啊。臉熱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似的,顏如月撥浪鼓般的搖頭,怕文慧郡主又說,趕忙應付了一句:

“多謝郡主,其實我有。”她咬着牙道。

文慧挑了挑眉:“這才對嘛,左右你也不想再成親,有幾個正常。你這般貌美的女子,哪個男人也把持不住啊。”

越說越不像話,若是不熟悉文慧的,定然覺得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好在顏如月熟悉她,知道她就是在逗自己

顏如月趕忙岔開話題,問道:“之前的香體膏好用嗎?”

文慧思緒便轉了回來,點頭笑着道:“還算不錯,用完後身子光滑不少,瞧着好像還白淨了一些。”

文慧也是個愛美的女人,她比顏如月大兩歲,今年正是雙十年華,看着就雍容華貴,似人間牡丹花一般。沒了夫婿後,她便自得自樂,每日過的也算快活。

“那等會再給您拿兩盒,手足都可以塗抹,輕輕揉捏之後讓膏體融入皮膚裏效果更好,而且不會黏膩。”

文慧笑了,“晚上便讓我府裏新來的那兩個給我塗。”

她說話就是這樣,顏如月已經習慣了,臉上的熱度退卻不少。給文慧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

文慧喝了一口,評價道:“今日的茶水沒那麽甜,好喝。”

“我喝甜的慣了,正在慢慢改。”

文慧訝了一下:“為什麽改?挺好的,誰會說你,我去幫你教訓他。”

顏如月笑了,“沒人說我,就是怕我的小孩也喜甜,那便不好了,畢竟是個小男子漢。”

文慧沒孩子,也不知道當母親的心情。顏如月就是想給孩子最好的,讓孩子成為最好的模樣。

“你呀,操心,”文慧扔下一句,便起身道:“不說了,将東西包上,我得去挑衣裳了。過兩日便是宴會,也不知道穿什麽好。”

作為郡主,布料自然是不缺的,缺的是好的繡娘,讓她能夠擁有一條豔驚四座的長裙。

“你這身衣裙,是在哪裏買的?”文慧郡主掃了一眼顏如月。

只見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對襟長裙,裙擺垂順帶着點刻意做出來的褶皺,瞧着別有一番風情。将顏如月襯的身子窈窕,芳姿妩媚。

顏如月也低頭看,扯着裙擺道:“我家裏有布莊,都是繡娘們做的。”

文慧來了興趣,“在哪?我去看看。”

顏如月笑道:“不在這裏,不過郡主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府裏帶了一個繡娘,可以讓她幫您做一身。”

左右布料多,就算做毀了文慧也不心疼,她必須要盛裝出席,壓下衆貴女的風頭。

“行,将人送到我府上吧。”

顏如月讓柳枝去辦這件事,她則是在裏間歇了一會。

不一會,謝蘭芝來了,又帶了不少東西。還說什麽若是顏如月不收,她沒地方放。

小丫頭長大了,顏如月心想她本來就拿蘭芝當妹妹看,那就收了她的一片心意,再給她找補回去便是。

姐妹倆親親熱熱的說了會話,顏如月低眉淺啜一口茶水,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昨夜下了好大的雨。”

謝蘭芝:“是啊,我哥昨夜淋了雨,今早起來,嗓子都有些發啞。”

謝硯身子骨不錯,顏如月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他淋濕之後,竟然病了。想了想,她道:

“那看大夫了嗎?”

謝蘭芝搖頭,“我哥很少生病,病了也不肯看大夫,之前有一次病的走路都在晃,還逞強着去劈柴。斧頭沒落下去,他倒是一頭栽倒在地上。”

顏如月心裏一緊,忙不疊的問道:“後來呢?”

謝蘭芝陷入回憶。

當時他們剛到京城,她在馬車裏等着,謝硯進了一處宅子許久才出來。然後他們便來到現在住的地方了,而且還有不少侍候的人。

但是謝硯揮揮手,讓那些人都跟着絡腮胡子肖春雷走了,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

謝硯不肯讓她動手,便讓她坐在歇息,他去後院劈柴打算燒火煮飯。只是砰的一聲,謝蘭芝跑過去的時候,就見謝硯唇角沾了血跡,昏迷在地。

他只是不說而已,可不代表他不會難受。

大夫說,是傷心至極才會吐血,病來的比常人更加洶湧。

謝蘭芝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聽得顏如月心口發緊。

“蘭芝,你先坐着,我想起來店裏有一瓶藥丸,立面加了姜粉,你拿回去吃。”

謝蘭芝道:“顏姐姐,不用的。”

顏如月笑笑安撫她,到底是将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來了。

“對了,你哥不是淋雨了不是嗎,正好吃這藥丸,好的更快一些。”

謝蘭芝笑盈盈的接過,“那便代我大哥謝過顏姐姐了。”

顏如月莫名的有點臉熱,道:“無事,是送你的。”

謝蘭芝點頭,眼睛眨了眨,“我知道啊。”

顏如月:……

等送走謝蘭芝,顏如月肩膀放松吐了一口濁氣。方才她繞來繞去的說了很多,才讓謝蘭芝相信那瓶藥丸是給她的。

下午的時候,讓柳枝在鋪子裏照看着,顏如月帶着桃紅先回去了。

他們的鋪子離住的地方不遠,一刻鐘就走到了。黃昏時分天氣還是有些悶熱,顏如月沒抱兒子,而是先去沐浴。

也不知道是和顏如月待的久了,還是小家夥長大了一些,他竟然愛笑了。笑起來的時候長眸彎彎,透着嬌憨可愛。

顏如月抱他一會,覺得胳膊發酸。小孩子白白胖胖的,有點重,而且拱來拱去不安分。顏如月便将顏淮放回搖籃裏,哄着他睡覺。

只是,小家夥今日格外的精神,嘴裏吐泡泡,就是不肯睡。桃紅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給她披了件衣裳。

顏如月睡着了,桃紅過去哄顏淮。

小家夥粉雕玉琢的可愛,胖乎乎的小臉比乳酪還要光滑。桃紅坐在一旁逗小主子,引的小家夥咯咯笑。

謝硯來的時候便聽見小孩子的笑聲,不過離的有些遠,聽得不太真切。他想起來蘭芝說,顏府過繼了個孩子。

顏德春也聽見了,面色轉了一下。不過到底是年歲大經歷的多了,很快恢複如常,笑着叫人上茶。

“大人,今日來我府上,可是有事?”

謝硯不是他女婿了,自然不能叫姑爺,只能随着旁人稱呼一聲謝大人。顏德春知道謝硯當官之後,其實心裏有些後悔,心想女兒若是不和他分開,現在就是官夫人了。

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他告訴過顏如月,只要做出的決定不後悔就好。現在家裏生意興旺,小孫子也可愛,對于顏德春來說已經是人間樂事了。

就是他稍微有些擔心,怕謝硯來搶孩子。轉念一想,這孩子已經上了顏家的族譜,他謝硯也不能來奪走。

“今日來是辦公事,”謝硯神情平和,一字一句的道:“後日便是中秋大典,到時候定然人山人海,魚龍混雜。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出去。”

聽他這麽說,顏德春明白了,早就聽說有別國的奸細混了進來,看來是想趁着人多做點什麽。顏德春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麽多年,自然知道謝硯是為了他們好。

看來,曾經的情分還存了一些,才讓他專門來跑一趟。

“多謝大人。”顏德春笑着道,随後給了九叔一個眼神,九叔識趣的上前,雙手奉上一個托盤。

上頭是裝的鼓鼓的荷包。

謝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起身道:“那日全城商鋪都要戒嚴,會有人巡街,若是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找到官差。”

“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說完,謝硯行了個晚輩禮,在顏德春點頭之後離開了。

九叔趕忙将托盤放下,親自去送人。

顏德春看了看荷包,又看了看前女婿的背影,重重的惋惜嘆氣。

顏如月是在晚上用膳的時候,才知道謝硯來過。她心想自己要是沒睡着就好了,還能看看他。

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好沒好。

繡娘從文慧郡主那裏回來了,面上帶着笑意喜滋滋的,瞧着就知道文慧十分滿意,給了她不少賞銀。

“小姐,郡主身邊的畫屏姐姐說,讓您着人去送一盒香粉過去,急着要。”繡娘帶了話。

今日就是中秋大典,聽說聖上從宮裏出來,會在京城裏最大的酒樓望月樓,與民同樂。

看了一眼窗外,時辰還早,想來是文慧郡主那裏的香粉用完了着急要。

“柳枝,你去走一趟給郡主送過去。”

說完,見柳枝走路慢吞吞的,便知道這丫鬟身子不适。想來這些日子辛苦,加之月事來了才這樣。

“罷了,我親自去一趟。”

桃紅正在旁邊逗顏淮,聞言立馬應聲:“小姐,我去吧。”

桃紅心思單純,顏如月怕她在外面得罪了貴人。再有,她去文慧郡主那也是想讓她試試自家新做好的香粉,畢竟文慧是京城貴女,最是了解那些貴女的心思。

“不必,柳枝和桃紅,今日你們在家休息,鋪子裏人手夠了。”

鋪子裏的東西有一部分賣的不便宜,都是為了那些高門貴女準備的,可不是得多上心。顏如月起身,叫桃紅過來給她梳發,換了一身衣裳便準備去郡主府。

快到晌午時分,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馬車很快就到了,顏如月下車,手裏拎着精致的盒子。

文慧郡主的府邸奢華,光是從大門兩側的石獅子上就能窺出端倪,守門的人也談吐不凡,瞧着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

只是門人告訴她,郡主已經出府了,現在在望月樓。顏如月笑着道謝,想了想吩咐車夫去望月樓了。

越往望月樓的方向去,街上的馬車和行人就越多,走到一處街道時,前頭竟然橫了幾輛華蓋馬車,瞧着就是達官貴族。

顏如月将簾子放下,思忱片刻,想着這裏離的倒也不遠,便吩咐馬夫将車停在無人的小巷子裏,她走路過去送東西,這樣方便又快捷,不至于耽誤了郡主的事情。

從小巷子口往繁華的主街道上走時,就見前頭走過兩個男人,且面色謹慎,袖子有些鼓囊囊。

顏如月腳步頓住,看着倆人穿過擁擠的人群朝着望月樓後身的巷子去了。

周邊的百姓們都喜氣洋洋,越發襯托方才那二人的怪異。顏如月沒追上去,而是避開人群,去到望月樓門口。

門口自然是有侍衛把守的,顏如月拎着胭脂盒子,問守門的侍衛道:“這位官爺,麻煩問一下,謝大人在裏面嗎?”

帶刀侍衛瞥了顏如月一眼,心想若不是看她長的貌美又柔弱,方才都不能讓她近身。沒想到這人張口就要見官?

“去去去,哪裏來的無知婦人,休要胡鬧!”

朝中姓謝的大人只有兩位,一位是領了閑職的永安侯,另一位便是近日風頭正盛的大理寺少卿謝硯。

不是這侍衛不待見謝硯,是所有人都不太待見他。

只因為此人做事不看情面,宛若聖上手中的一柄利劍,替陛下處理事情的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

那侍衛之前還是個小官,後來獵場行刺事件,他被貶成普通的士兵,好在和他沒有直接關系,否則命就沒了。

這一切其實應當怪那賊人,但是很多人都怪謝硯,覺得他為了出風頭才為聖上擋箭,其實那支箭完全可以躲過去。

“還不走?”

那人見顏如月站着不動,便抽刀吓人,兵刃的冷光晃人的眼睛,顏如月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再睜眼的時候,就見謝硯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一雙長眸不帶溫度的看着那侍衛。

“謝大人,”侍衛立即行禮,見顏如月往謝硯身旁站,便知這二人是舊識了,趕忙低頭道歉。

顏如月只是平頭百姓罷了,便笑着說無礙,然後跟着謝硯的腳步走向一側無人的角落。

“你怎麽來了?”

外面其實有些吵鬧的,但顏如月還是聽清了他說什麽,聲音低沉悅耳。

顏如月看了看附近,見他們所在的地方乃是一處死角,不走過來看不清這裏,她才放心。不過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

“我方才看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他們往望月樓後身的巷子去了,我記得那裏是客棧來着,你若是方便的話最好帶人過去看看。”

她身上有淡香,風兒一吹,便萦繞在他鼻尖。

謝硯垂下眼簾,就能看見她被風吹亂的發絲,調皮的晃來晃去。

“大人?”顏如月又叫了一聲。

青年眉眼昳麗,便是不笑的時候也自有其矜貴氣質。顏如月突然想起來的路上,聽見一些人在議論謝硯,叫他玉面閻羅。

杏眸眨了眨,顏如月看着他的臉,心想确實面若冠玉。

謝硯沒說話,反而一把攬過她的細腰,倆人直接轉身到了旁邊的假山後。

顏如月還沒明白發生什麽,就聽得有人說話的聲音且越來越近。假山只是擺設罷了,雖上頭爬滿茂盛的植被,但還是遮不住兩人的身影,所以他們便挨的近了一些。

顏如月心跳的有點快,只因為她的後背正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

咚咚——

顏如月面色漲紅的舔了舔唇,分不清響在耳邊的是她的心跳聲,還是他的。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下月開始就是一更啦,生産隊的驢歇一歇,會有加更~-~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