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這一巴掌下去,池鳶難得有些懵。
在長達十多秒的自我消化之後,才反應過來為自己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說話時,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松開。
濕熱溫軟的唇瓣蹭在徐靳寒掌心,有點癢。
“你先放手。”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微微發沉。
“啊?....哦!”池鳶恍然,趕緊把手放下,“我忘了。”
“嗯。”徐靳寒若無其事地把手放進褲兜裏。
池鳶點點頭,閉上嘴,把頭瞥向另一邊。
随後,電梯到達電玩城所在的樓層。
沒人發現,一直到走進電玩城門口,她的耳朵尖都還有一片是紅的。
這個品牌的電玩城上個月才入駐國貿,宣傳的時候花了挺大一筆錢,當時全城的LED宣傳屏上基本都是他家的廣告,公交站牌和地鐵沿路現在都還在做推廣。
池鳶之前老說要來,可總是找不到合适的時間,要麽沒人要麽缺錢。
今天倒是正好,可池鳶心裏還總想着下次,一定要帶那群好朋友再來一趟。
電玩城的項目都需要先去前臺兌幣,徐靳寒和陳南征一人換了一百的硬幣,裝在一個藍色小錢簍裏,稍稍晃一下就能聽見錢幣碰撞的聲音。
“這麽多。”段瑜先走過去,拿起徐靳寒手裏的那一簍瞧了瞧,“我們先去玩什麽項目啊?”
“玩那個極地塞車吧,正好二對二。”陳南征掂掂手裏的錢,“你們誰跟我一組?”
Advertisement
“我!”池鳶未免又在徐靳寒面前出醜,趕緊毛遂自薦,“我跟你一組吧。”
“行。”陳南征一口答應,笑着說,“看哥哥今天帶你大殺四方。”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這安排正合了段瑜的意,說完眉目笑開來,看向一旁的徐靳寒,“班長,我們也過去吧。”
徐靳寒收回放在池鳶身上的目光,“走吧。”
極地賽車是各類電玩城出名的對戰游戲,而國貿這家又在普通的單人1v1對戰中加入了雙人對戰,創新度很高,十分受大學生和年輕情侶的青睐。
池鳶從來都是電玩城的常客,對極地賽車這種項目相當熟練,加上陳南征這種老司機,第一局練習賽他們穩奪頭籌,比對手早十秒跨過終點線。
徐靳寒因為第一次上手操作不當,中途差點摔出賽道,這才錯過了最後沖刺的機會。
哪怕段瑜最後搶着越過終點線,積分也比不上池鳶和陳南征。
——“yes!”屏幕上出現“勝利”字樣。
陳南征往後一躺,毫不吝啬地誇贊池鳶,“可以啊,技術不錯。”
“彼此彼此。”池鳶也放開方向盤,剛剛因為動作太大,裙擺被掀上去一點,她低頭攏了攏。
“再來一場!”陳南征來了興致,俯身瞧着徐靳寒那邊,“老徐,這把正式來啊。不過你要是又輸給我,臉上可就沒光了啊。”
那話說完,池鳶忍不住看了看徐靳寒。
他靠在座椅裏,長腿微曲,漫不經心地撕開手裏的口香糖紙,扔一片進嘴裏,姿态懶散,話音卻不留任何退路:“放心,你沒有贏的機會了。”
陳南征笑了兩聲,靠着方向盤的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來吧!”
為了裙擺不再翻上來,池鳶直起身子往外坐了坐,準備開始前,她還是不怎麽放心的往下看了兩眼。
“準備好了嗎?”陳南征在旁邊問。
池鳶還沒說話,就聽見徐靳寒的聲音從頭頂落下,随後懷裏多了一張灰色的毯子。
“電玩室寒氣重,蓋着。”
“謝謝。”她頓時如釋重負,趕緊把毯子撐開來蓋在腿上。
旁邊的段瑜看見這幕,臉稍稍撇過去。
徐靳寒跨坐進來,游戲再次開局。
這一場,池鳶和陳南征的優勢并不明顯。
徐靳寒熟悉了賽道,在各個彎道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一局下來,車身連輕微的剮蹭都沒有,加上段瑜的配合,最終以1'03秒的成績提前結束游戲。
陳南征不服,接着開啓第二局。
池鳶投入三枚硬幣,發現他們身後已經零散地站了些觀戰的人。
她活動手腕呼出口氣,再次将注意力集中。
第三次換了一個全新賽道,徐靳寒開得謹慎但車速并不慢,直到中途,陳南征加速超車的當口,他跟段瑜配合将陳南征的車撞到警戒欄以外,車毀人亡,只有池鳶一個人跑完全程。
第四局,陳南征一開始就加滿油,不管徐靳寒怎麽撞車都死守賽道。
來到最後一個彎道,他讓池鳶殿後分散他們的聯合攻擊,眼看就要越過終點線,卻因為自己車速太快導致翻車,游戲over。
一共五局,除了第一場練習賽,徐靳寒連贏四局。
最後一局結束後,陳南征閉上眼,把方向盤一扔,“靠!...”
徐靳寒不以為意,“還來麽?”
“......來個屁。”陳南征連輸四局,臉色不太好看,“不是,我怎麽覺得你是在針對我呢,池鳶的車怎麽一次都沒翻?”
徐靳寒:“哦,我忘了你們是隊友。”
陳南征:“......”
“行了行了,我們要不去玩別的?那個射擊看起來還可以。”段瑜見勢不對,出來打圓場。
“誰要跟他比射擊,比得過嗎?”陳南征臭着臉,拉起池鳶的胳膊就走,“我們去那邊,不跟他們一起。”
沒了比賽看,身後的人差不多都散了。
段瑜在原位上坐了會,看徐靳寒有些心不在焉,輕聲問:“你還想玩什麽,我陪你。”
“不好意思。”他離開座位,把錢簍遞給她,“你先玩,我去一下洗手間。”
“可是我...”段瑜還想說什麽,徐靳寒卻已經走遠了。
另一邊,池鳶跟着陳南征從游戲廳出來。
他們本來想去試試那款新上的體感跳舞機,可奈何排隊的人太多了,只好先坐在觀戰席等了一會,池鳶看見門口閑置的幾臺抓娃娃機,就想過去打發打發時間。
陳南征看她感興趣,也走過去。
第一局,抓手還沒把玩偶扔進洞裏就松開了,游戲結束。
池鳶接着又扔了兩個幣進去。
“我幫你。”陳南征毛遂自薦,指着櫥櫃裏兩種模樣的玩偶問,“想要哪個?”
池鳶想了想,“就那個戴眼鏡的熊貓吧,近一點。”
陳南征笑笑說:“小瞧我啊?”
“畢竟我還不知道你的實力嘛。”池鳶也扯了抹笑。
“行啊,看好了。”說完,他驅使手搖臂跟随軌道開始滑動,校對位置後,在倒計時結束前,按下抓取鍵。
這次抓手也是在靠近洞口前松開了。
“...沒關系。”池鳶繼續彎腰投幣,“我們再試一次。”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眼看錢簍裏的硬幣用掉了一半,兩個人手裏還是空空如也。
“要不...我們試試另一臺吧?”池鳶提議道。
陳南征似乎也被這娃娃機折騰得有些挫敗,揉揉眉心,“那你再選一臺。”
池鳶轉頭掃過其他沒人的娃娃機,正欲過去,陳南征的手機忽然響了。
“沒事,你先接吧,我自己再試試。”她笑了笑。
陳南征沒說什麽,接起電話走出去。
池鳶發現他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松了口氣。
待人走後,她又繼續試了幾次。按理說,投錢達到一定的數額之後,娃娃機的抓手就不會這麽松了,怎麽她抓得這兩次還是不行。
就在池鳶對着櫃體裏的熊貓一籌莫展時,身邊有人走過來。
“沒抓到?”徐靳寒掃過她寫滿郁悶的臉蛋。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池鳶還是點點頭。
“這個娃娃機是不是壞了?”她忍不住拍了拍投幣口,“吞了我那麽多錢,怎麽一個娃娃都不出來。”
“我試試。”徐靳寒從她的錢簍裏拿出兩枚硬幣,扔進去。
池鳶把操作臺讓給他,仍然目不轉睛地盯着手搖臂的行駛軌道,直到搖臂的晃動幅度緩慢減弱,徐靳寒目測了一下抓手跟玩偶的距離,按下紅鍵。
這一次,抓手一直到出口之前都沒有松開爪子。
“......”池鳶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忍不住皺眉,“這個娃娃機是不是在耍我?”
徐靳寒彎腰取出那個戴眼鏡的熊貓玩偶,遞給她,“還抓麽。”
“抓。”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技術太菜,繼續投幣,“肯定是我剛剛給的錢夠了它才出來的,你再試試。”
三十五秒後,另一個款式的娃娃也順利落入出口。
“.......”池鳶抱着玩偶走到另一臺娃娃機前面,“試試這個。”
總共試了五臺機器,徐靳寒說一不二,指哪打哪。
五分鐘後,池鳶懷裏的娃娃多得都快放不下了。
徐靳寒找前臺要了個籃子,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瓶水。
池鳶轉完一圈早就累了,在跳舞機那找空位坐着,接過水喝了兩口,“你說實話,是不是瞞着我偷偷練過抓娃娃?”
徐靳寒笑了聲,“有這時間,我不如練點別的。”
池鳶想想說:“那倒也是。”
他們倆認識這麽多年,還真的從沒見他刻苦練過什麽,好像不管做什麽他都格外游刃有餘,跟其他人不一樣。
想到這,池鳶難免又有些發愁,“可是陳南征剛剛一個娃娃都沒抓到。”
徐靳寒看過來,仔細分辨她臉上的表情,“所以?”
“所以等下你就說這些都是我抓的,跟你沒關系。”她說。
得到這樣的回答,徐靳寒倒是有點意外,“為什麽。”
“人家今天過生日啊,剛剛玩賽車你就把他氣得夠嗆,現在抓娃娃又把他比下去了,換作是我,肯定很難過。”
池鳶語重心長的說:“我也是在為你着想,能找到個和得來的朋友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徐靳寒難得沒反駁:“好。”
池鳶笑起來,湊過去小聲捧他的場:“但是話說回來你真的很厲害,比他厲害多了。”
徐靳寒看着她,女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幼圓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星子般耀眼。
他原本想說陳南征不會計較這些,也許他表面上看起來有些不爽,但這些并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系,因為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情誼,本就是無堅不摧的。
但徐靳寒不會告訴池鳶,她也不必知道他曾見過的苦難。
他的姑娘,應該這樣一直生活在陽光裏。
無憂無慮,永遠燦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