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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發完,池鳶感覺胸口那股氣終于沒這麽堵了。
她放下手機準備安安心心吃晚飯,然而剛拿起筷子沒多久,電話鈴就響了。
殷武正在跟周雄偉規劃明天的行程,說到激動之處兩個人就跟吵架一樣,房間裏鬧哄哄的,還是殷宋宋去隔壁拿水的時候發現,她拍拍池鳶,“你電話響了。”
池鳶往床上看一眼,擺擺手,“沒事,別管他。”
話剛說完,幾秒前才偃旗息鼓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殷宋宋回到位置上坐下。
池鳶坐了一會,手機連續響了幾趟後被周雄偉拿過來,“鳶爺,徐哥電話你不接啊?”
“不接。”她撐着腦袋戳自己碗裏的糯米飯,“沒空。”
“哦。”周雄偉雖然不明情況,但池鳶說不接,他也就老老實實地把手機放回原位。
緊接着,電話又響了幾通。
殷武實在是受不了了,幾次說話都被打斷,他把手機一扔,脾氣上來,“誰啊?還能不能行了。”
這回是徐司媛出馬,把手機放在池鳶面前,“晾夠了你就接吧,萬一真有什麽事呢。”
池鳶才不要,“我給他發那麽多消息都不回,他給我打電話我就得接,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就嘴硬吧。”徐司媛沒理她,幾個人沒一會又繼續聊開了。
池鳶默默聽了一會,覺得沒什麽意思,越來越心不在焉。
過五分鐘,她裝作不經意地拿起手機,趁大夥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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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門被帶上的時候,房間裏的聲音陡然停下來,四人齊齊地看向門口。
殷武首先搖搖頭,“這意志也太不堅定了。”
“你信她的?”徐司媛似乎早就料到,淡定地收回目光,“也就嘴上說說罷了。”
見狀,殷宋宋湊過來小聲問:“她是不是又跟徐哥吵架了啊?”
話剛問完,殷武就拿筷子敲她的頭,“瞎問什麽,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這些。”
“......”殷宋宋捂住腦袋,回頭瞪他,“我都十七了好嗎,你才是小孩子!”
殷武沒理她,繼續把手機拿回來翻攻略,一邊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現在就這麽繃不住,以後還不得被徐哥吃得死死的。”
“吃?還要吃什麽啊?”現場就大熊一個人還在狀況外。
殷武:“......吃你的飯吧。”
在走廊上的池鳶并沒有聽到這些。
她返身關好門,走到盡頭的一扇窗戶那,等了一會後才接通:“喂。”
“是我。”徐靳寒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到E市了?”
雖然在心裏叮囑過自己絕對不能心軟,可池鳶在聽見他說話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很配合,“嗯,下午到的。”
說完沒幾秒,她忽然清醒過來,音色斂了些,冷冰冰的,“要你管啊,有事嗎沒事我挂了。”
那邊靜了幾秒,似乎是在想措辭,而後,池鳶聽見他問:“你找陳南征出去玩?”
“是啊,怎麽了。”她故意把語氣裝得淡淡的,“這好像跟你沒有關系吧。”
徐靳寒提醒她:“我是隊長,隊員外出批準得由我簽字。”
“......”池鳶還真沒想到這點。
她默了默,又說:“那他總有休息的時間吧,等他什麽時候有空,我就什麽時候再來找他。”
“他這些天都沒空。”
“......”池鳶剛想反駁,突然回過味來,“徐靳寒你故意的!”
徐靳寒:“嗯。”
坦率又果斷。
池鳶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又急又氣,直接拿下手機準備挂斷。
對方好像完全摸透了她的想法,就在這時,聽筒裏再次傳來一聲:“池鳶。”
她頓住,短暫糾結後再次把手機放回耳邊。
“沒能陪你過來,我很抱歉。”
那聲音沉了幾分,尾音像砂紙一般從她心上磨過。
池鳶的心猛地一顫,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她轉身盯着地毯上的花紋發愣,好半天才嘴裏擠出一個字,“哦。”
徐靳寒:“就這樣?”
“不然怎麽樣。”她回過神,咕哝道,“還想讓我謝謝你啊。”
“那倒也不是。”剛說完,池鳶就聽見那邊有人在叫他。
她垂着眼,聲音恹恹地,“你去忙吧,我挂了。”
徐靳寒沒急着挂斷,他問:“還生氣麽。”
“一點點吧。”池鳶想了想說,又未免被看出破綻,催他,“哎呀你趕緊去忙吧。”
電話挂斷。她推開窗,新鮮空氣瞬間撲進來,帶着秋季的燥熱。
池鳶靠在窗邊嘆了口氣,“真沒用,這麽容易就被哄好了。”
話音很快消散在風裏。
沒站幾分鐘,手機上進來兩條短信。
徐靳寒:[剛剛忘了說。]
徐靳寒:[那張演唱會的票還在我這裏,日期是今天晚上。]
池鳶:“......”
你為什麽不早說啊!!!
距離演唱會開始只剩一個小時。
池鳶找徐靳寒要了地點定位,準備打車過去拿票。
好在徐司媛多留了個心眼,在去國際會展中心的路上,查了下兩個地點之間的定位,發現和體育館之間只隔了兩公裏左右的距離,池鳶這才松了口氣。
她和徐靳寒約好在會展中心門口碰面,又因為遇上晚高峰,池鳶晚到了十分鐘左右。
到門口的時候沒見到人,她馬上給徐靳寒打電話。
徐靳寒:“突然有點事,東西我叫人拿給你。”
池鳶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妥,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徐司媛,問,“你叫誰來啊,陳南征嗎?”
那邊頓了兩秒,忽然問:“你希望他來?”
“?”這是什麽問題。不過池鳶沒得及細想,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上次徐司媛的反常表現,“別,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他,你別讓他來啊。”
電話那邊,徐靳寒滿意地回複:“嗯,沒叫他。”
“你讓那個人稍微快點哈,我就在門口等。”池鳶叮囑道。
“行。”說完,那邊挂了電話。
徐靳寒把手機放回儲物格裏,走到對面正在換衣服的人身邊,“票呢。”
“這。”陳南征拍了拍便衣內袋。
趁他不注意,徐靳寒屈指輕易地将信封抽出來,收好,“你別去了。”
“......”陳南征愣住,“什麽意思?”
徐靳寒一本正經:“池鳶不想看見你,我換個人拿去給她。”
陳南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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