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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靳寒讓底下的隊員幫忙跑了趟腿,池鳶總算于趕在演唱會開始前拿到了票。
7點20分,體育館門口開始檢票進場,這象征着屬于粉絲們的狂歡才剛剛開始。于此同時,相聚不到兩公裏的會展中心這邊,GS峰會也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安保部門的護衛工作兩小時一換。
十點半左右,徐靳寒帶隊換崗,手機剛開機,就一瞬間湧上來幾十條消息。
全都是池鳶在演唱會現場發給他的,有自拍也有舞臺照,還有徐司媛拍的幾張動圖。現場氣氛熱烈,女孩的聲音在喧鬧的背景下被遮蓋,只有一張彎着眼的笑臉在對着鏡頭傻笑。
廣場周圍寂寥無聲,他一張張看下來,周身的疲倦頓時卸下去不少。
有隊員從洗手間出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探頭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問:“隊長,這你女朋友啊?”
這話一出,周圍好幾個隊員也湊過來想看,剛瞥到一角,手機就熄了屏。
徐靳寒把手機放進口袋,眉目冷冷清清,“都很閑?要不要去跑個五公裏。”
“......”隊員們紛紛把頭縮了回去。
聽見動靜,正在一旁和人聊天的陳南征走過來,半開玩笑地說:“捂這麽嚴實,生怕誰惦記着呢。”
徐靳寒瞥他,“先管好你自己。”
陳南征笑笑說:“我只是好奇問問,你到底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他眼底映入街道間閃爍的霓虹。
陳南征同樣在車前靠着,“別裝了,就你那吃醋的勁,你要是對你那小青梅沒意思,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謝了。”徐靳寒拍拍他的肩,說,“不過,我只會打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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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征被噎住,他看着那走上臺階的背影,微眯了眯眼,“啧,你就裝吧。”
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于此同時,放在衣兜內袋的手機響了兩聲。
陳南征點開微信,從字面上就能看出,女孩問這話時的猶豫和小心翼翼。
徐司媛:[南征哥,你最近有空嗎?]
徐司媛:[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十點四十左右,體育館開始退場。
烏泱泱的人流從出口彙入街道,各色應援棒和燈牌在空氣中舞動跳躍,整個廣場都似乎還沉靜在演唱時熱烈的氛圍裏,餘音繞梁久久未散。
池鳶和徐司媛坐上返程的地鐵,到酒店時都快淩晨一點。
在體育館又蹦又跳了一晚上,兩個人都累得不行,簡單沖個澡就睡了。
周天五個人約好去迪士尼玩,又是一整天吃喝玩樂的行程。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池鳶買的是晚上八點的高鐵回京市,只能在煙火表演開始前返程回酒店拿東西。
三個小時的高鐵池鳶是一路睡過來的,到家也是随便洗了個臉,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被七點鐘的鬧鐘驚醒,她在床上滾來滾去實在不想起來,最後還是被迫屈服,對着天花板哀嚎一聲起床穿衣服。
二中在每周一例行舉行升旗儀式,池鳶迷迷糊糊的,被班主任點了兩次名才強打起精神。
她在這時候才能深切體會到讀大學的好處,起碼不用天天早起,度過周末回來還能再睡個回籠覺。
升旗儀式後又是老生常談的清潔、校規等問題,以及對于後面三天秋季運動會的動員環節。
運動會跟高三沒什麽關系,池鳶也是稍微聽聽就當耳旁風吹過了,不過殷宋宋的興致倒是很高,總說要找個時間跟她一起去搖旗吶喊。
池鳶簡直佩服她的精力,不像她,只能把多餘的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上。
畢竟身邊還有個專門監督她學習的人。
不過徐靳寒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聽說是在準備公安聯考,周末有時候也不能回來,經常是她做作業他就在旁邊看書,雖然他看的那些她都不懂,但池鳶也知道這個考試對他來說很重要。
這周周五大課間,池鳶又接到了他的微信,說這周也不能回來,讓她自己好好複習。
上完課外培訓,已經過了九點,池鳶跟往常一樣到門口坐公交回家。
培訓中心距離嘉禾小區只有兩站路,到家的時侯小區門口的攤販已經收攤了,好在人行道旁的照明多,走路也不至于太黑。
池鳶戴着耳機,從公交站往小區門口走。
自從決定複讀之後,徐靳寒就逼她養成了聽英文廣播習慣,雖然有些生僻詞她還是聽不太懂,不過一些簡單的問好啊交流方面的語句,她還是能理解一二的。
平常這個點回家的人不多,熱鬧了一天的街道霎時安靜下來,倒顯得有些冷清。
池鳶把校服領口往上拉了拉,規避掉初秋凝聚起來的寒意。
廣播聽完,app切換到音樂播放器。
前奏響起時有十幾秒的空檔,池鳶的耳邊安靜下來。
也是這時,她忽然聽見身後逼近的腳步聲。
池鳶的心提起來,将音樂暫停,再仔細去聽身後的腳步聲。
感覺到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在朝着她的路線貼近。
有了在公大那次的前車之鑒,她現在對陡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都很敏感,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無法忽視。
不過這裏處于鬧市區,不像上次在公園四周寂靜無人。
池鳶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不然鬧個烏龍就不好了。
她放緩腳步,在經過一家商鋪門口的時侯,裝作無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
身後那人顯然沒料到池鳶會突然往後看,他壓低棒球帽,然後立刻拐道,往商鋪那邊走去。
人已走遠,池鳶也不能說什麽,總不能就這樣上去找別人理論。
她留了個心眼,後面回家的路都沒有再戴耳機。
本以為進到小區就好了,可快走到樓下時侯她又聽見了同樣的腳步聲。
池鳶起先覺得也許同一個小區的住戶,特意往邊上靠了靠,沒成想走了一段,那人偏偏就是不走上前來,而且她慢那腳步聲就慢,她快腳步聲就快。
“......”池鳶被弄煩了,這次她沒忍着,剛回頭,視線卻呆住了。
想了一堆的罵人話沒來得及說就被憋了回去。
她放下警惕,欣喜地看着來人,“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徐靳寒穿着身運動裝,款式随性,頭發似乎剛洗過,劉海軟塌塌的垂下幾捋,像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可他的眼神卻帶着同齡人難有的成熟和銳利,身姿挺拔,鋒芒畢現。
“來拿個東西。”他垂眸掃了眼她手裏的防狼噴霧,沒問別的,“怎麽才回來。”
“哎別提了。”池鳶提起這個就心塞,邊說邊往樓上走,“老師又拖堂了,我真的不能理解明明就幾句話的事,為什麽非得多說半個小時...”
她絮絮叨叨地說起來,似乎有好多事要吐槽,怎麽說都說不完。
池鳶專注于傾訴,根本沒注意到樓下。
徐靳寒等樓門自動上鎖後,才邁步往樓上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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