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簡直能将人逼瘋【三合一……

雲霏霏突然覺得很可笑:“只要老太太答應我一件事。”

雲老太太追問:“何事?”

“即刻将阿娘、我及阿兄三人的名字, 從雲家族譜上除名,我便答應你的要求。”

雲老太太搖頭:“不行,你們既然入了我們雲家的族譜, 那便一輩子都是雲家的人。”

就算雲霏霏和雲裴是謝肆的骨肉那又如何?如今是榮貴妃及承恩伯府的人還來不及出手, 只要他們出手,再将這兩個孩子捏在他們雲家手中, 謝肆和襄國公夫婦便不敢輕舉妄想,他們雲家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更何況, 沒了兒子,她還有嫡孫子,忠勇侯的長子雲景時也是個清風朗月、芝蘭玉樹的優秀兒郎, 深受皇上疼愛的三公主很喜歡他,要不是尚公主會影響仕途,兩人早就成親。

雲老太太心中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 她驕傲了一輩子,根本不相信雲家會就此一蹶不振。

雲霏霏本來就不抱期望,當真正聽見老太太的話時, 心底依舊湧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老太太好大的口氣, ”雲霏霏強忍着怒意道:“你放任雲彥辰強占我阿娘, 事到如今還想将謝家骨肉捏在你手中。”

雲霏霏偏過頭,看了眼雲二姑娘及沈氏, 一字一頓緩緩道:“你們看到了嗎?這整個雲家,最懂得僞善的雲老太太, 才是目光最淺短且最涼薄的人。

“明明只要她将我們母子三人的名字從雲家族譜劃去,雲家便不會走上窮圖末路,她心裏卻只想到她自己,只看到眼前的一切。”

沈氏昨日挨了雲老太太一記耳光, 又被當衆罰跪,早就對她懷恨在心,此時聽到雲霏霏的話,微微愣了下,眼神飄移一瞬。

“難道老太太真以為不劃掉我們的名字,我爹和我外祖父襄國公就真的拿雲家沒辦法?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這麽天真。”

雲霏霏看回雲老太太,一把甩開她的手:“老太太且記住,今日不是我與阿兄薄情,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親手推掉這個機會的,好自為之。”

雲老太太倒在嬷嬷懷裏,無法置信地看着面色冷漠到近乎冷酷的雲霏霏。

老太太完全沒想到,向來最膽小怕事的六丫頭,居然敢對她說這樣的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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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霏霏不再理她,來到謝肆身旁,輕聲喚道:“爹爹。”

今日之前,雲霏霏很少喊謝肆爹,一來是不習慣,二來是兩人才剛相認不久,方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那聲“爹”,雲霏霏才知道,自己心中有多渴望與謝肆相認。

謝肆微微一怔,冷峻的眉眼溫和下來:“怎麽了?”

有些事一旦起了頭,一切便變得順其自然,雲霏霏也不再扭捏,自然而自道:“女兒想請你幫忙尋找一個嬷嬷。”

謝肆挑眉:“雲家的嬷嬷?”

雲霏霏道:“是,她叫何嬷嬷,自女兒懂事開始,她便一直待在我們身邊,她是個好的,是侯府中唯一真心心疼我們母子三人的嬷嬷,阿娘也說她要被賣給人牙子時,何嬷嬷不停為她求情,還請爹爹想辦法找到她。”

謝肆微微颔首,立刻招來手下,命其尋找何嬷嬷。

抄家不是件小事,需花費不少時間,賀烺将昏迷中的忠勇侯帶走後,陸骁也帶着雲霏霏兄妹二人離開。

馬車上,雲霏霏不安地問:“阿兄,如今忠勇侯被貶為庶民,你恐怕也不能在東宮當差了,今後該如何是好?”

別說雲裴不能當差,雲霏霏恐怕都會被逐出東宮。

雲裴不以為意地說:“不能當差也沒關系,我好手好腳,不愁養不活你跟阿娘。”

見妹妹愁眉不展,雲裴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嬌嬌別擔心,你要是被趕出宮,那正好,以後你就留在家裏陪阿娘,賺錢的事交給阿兄就行。”

雲霏霏擡手捏了回去,嘟囔道:“阿兄不要瞧不起我,我繡工可好了,賣去繡品店可都搶着要,我還可以專門做大戶人家的生意,将繡品賣給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們,才用不着阿兄養!”

陸骁聽着兄妹倆人拌嘴,心底覺得好笑。

“二位。”陸骁忍着笑,伸手将雲霏霏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你們是不是忘了,今後自己便是謝家人了?”

雲霏霏與雲裴齊齊一愣。

還真的忘了。

陸骁低頭看着雲霏霏。

少女身姿纖弱,細腰不足一握,看着自己的眼神單純得要命,一雙美目卻波光潋滟,像帶了無數把小鈎子,天生就惹人愛憐。

陸骁視線停留在她看起來就很軟的粉色唇瓣上,半晌不動聲色地移開。

“待會兒孤會送小師弟回襄國公府,至于你……暫且先随孤回宮。”

雲裴雖然還未開竅,卻也看得出太子待妹妹不同常人。

下馬車前,雲裴猶豫了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殿下若珍惜嬌嬌,那便不該讓她不明不白地跟着您。”

雲霏霏沒想到兄長居然會對太子說這種話,巴掌大的小臉瞬間羞紅如火。

她狠狠剜了兄長一眼,含羞帶怯地嗔道:“阿兄胡說八道什麽!”

陸骁面上看不出喜怒,狹長深邃的眸子淡淡掃了眼雲裴。

就算雲霏霏早就明白陸骁對自己的心意,可他到底是太子殿下,向來容不得別人置喙。

雲霏霏緊張道:“殿下,是阿兄他不懂分寸,您莫要跟他計較。”

少女眸子水汪汪的,眼神如同小貓一般,又軟又委屈,看上去極為無辜,叫人難以拒絕她的請求。

陸骁結滾動了兩下,眸色越發深沉。

雲霏霏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

陸骁淡淡的道:“你阿兄說得對。”

陸骁轉頭看向雲裴,眉眼冷峻,神情淡漠,語氣卻極為鄭重:“孤會給嬌嬌名份的。”

雲裴也知道自己逾矩了,恭敬地拱了拱手,頭也不回地跳下馬車。

昨晚雲霏霏陪着謝晚,陸骁是一個人睡的,此時馬車內終于剩下他們,他自然不會再忍耐,輕而易舉就将身旁的雲霏霏抱到腿上。

又是面對面,嚴絲合縫地挨在一塊的那種抱法。

壓迫感從`裙`底傳來,雲霏霏臉頰染上一抹紅,漂亮的小臉楚楚可憐,看着單純又乖巧,惹人憐愛。

殿下怎麽就、怎麽就這麽喜歡這個姿勢?

“孤要是猜得沒錯,襄國公夫婦很快就會接你出宮。”陸骁溫熱的大掌握着她的細腰,緩緩往上,輕輕滑過襄國公老夫人為她準備的衣裳。

衣裳款式雖然有些舊了,料子卻是極好的緞面,輕薄且滑順。

陸骁的手指修長漂亮,強而有力,細細描摹衣裳上繁複卻又不失低調素淨的花紋,來到她的耳畔,在她細膩的脖頸上流連。

他俯身,輕啄她的耳根,慢條斯理地吮着肌膚的嘴唇軟柔又滾燙。

雲霏霏皮膚格外嬌`嫩,不過咬了幾下便起了紅印子。

這個男人,強勢起來叫人害怕,溫柔時又百般地折磨人。

雲霏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的臉色逐漸緋紅,就連白皙的脖頸與鎖骨,亦緩緩染上鮮豔奪目的紅。心跳特別快。

雲霏霏按住他溫柔卻不失強勢的大手,看着男人染上一抹緋色的眼尾,朱唇微啓,氣若幽蘭。

陸骁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她很快就會出宮,雲霏霏卻莫名就感受到他話裏的不舍與濃重的占有欲。

要是放在一個月前,知道自己能離宮與阿娘阿兄團聚,雲霏霏心中絕對不會有任何舍不得。

“……殿下。”雲霏霏飽滿的唇瓣略微有些濕潤,顏色漂亮誘人。

她閉着眼睛,睫毛微微顫抖着,綿軟的小手卻順着陸骁曲線漂亮,健碩有力的手臂慢慢地往上挪,抱住他的脖頸。

陸骁低眸,看着雲霏霏白裏透紅,含羞帶嗔得十分漂亮的小臉,呼吸微滞,正要俯身噙住她的唇瓣,少女卻先行一步湊了上來。

雲霏霏的唇瓣又軟又嫩。

陸骁挺直的脊背驀然僵硬,馬車窗簾上的光暈勾勒出他喉結滑動的輪廓,襯得頸側跟着滾動的小痣愈發靡麗動人。

他的唇瓣被膽小的少女細細撕咬着,章法雖然不熟練,但特別纏人,酥酥麻麻地刺痛感在嘴唇蔓延開來,簡直能将人逼瘋。

“就算出宮,嬌嬌也不會忘記殿下的。”少女輕聲道,嬌糯的嗓音似沾了蜜糖般,柔媚入骨,聽得人骨頭縫都酥了。

雲霏霏只是舍不得陸骁,只是察覺到他的心底的煩躁,想在離宮前讓陸骁知道,她也是心悅于他的。

卻不知道,自己讨好撒嬌的舉動,像是在刻意勾引,甜蜜溫柔卻又充滿折磨。

陸骁心髒得很快,血液在脈絡裏翻滾。

毫無預兆地,雲霏霏一陣天旋地轉,頃刻間就被按倒在一旁的軟榻上。

一個漫長,瘋狂到讓人窒息的吻落了下來。

雲霏霏錯愕地睜開眼,被迫承受着這個充滿掠奪性的吻同時,對上陸骁那雙被洶湧的`情`意沾染,充滿侵略性卻又隐忍到極致的黑眸。

他灼灼的目光似能把人燙傷,雲霏霏臉頰瞬間紅透,嬌弱的身子不受制地顫`栗起來。

“殿下,馬車很快就會進宮唔──”

雲霏霏的聲音實在太軟,一開口便叫人血脈贲張,陸骁不得不俯身堵住她的唇,把那足以将人逼瘋的嗓音盡數吞入腹中。

一寸一寸地将她吞噬。

雲霏霏腦袋發懵,呼吸漸漸急促。

襄國公府離皇城并不遠,陸骁什麽都來不及做,馬車就停了下來。

魏行細尖的嗓音跟着響起:“殿下,東宮到了!”

陸骁動作一頓,結實有力的臂膀撐在雲霏霏臉頰兩側,将她困在胸膛與軟榻之間。

他伏在她耳邊`喘`氣,吻着她耳廓啞聲問道:“嬌嬌是故意的?”

雲霏霏也沒想到不過是單純的一個吻,陸骁便會失控成這樣,俊美的臉龐全都染上的惑人的桃花意。

她別過頭去,不敢直視他動`情的姿态。

雲霏霏小腦袋瓜輕搖了搖,浮着一層薄薄水霧的眸子無辜又單純:“不是,我只是不想您難受。”

勾人而不自知,說得便是她。

短短幾瞬,陸骁的确将那些不舍都抛諸腦後,心裏不難受了,其他地方卻更加地不痛快。

“……”陸骁不說話,低頭,報複性地咬了她一口。

為了克制自己想要去多做什麽的沖動,陸骁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滾燙的氣息卻一下下落在雲霏霏的耳畔,脖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馬車停在東宮門口許久,馬車裏的人卻絲毫沒有要下來的跡象。

魏行膽顫心驚地看着靜止不動的馬車,就擔心下一刻它就搖起來。

殿下,祖宗呀,您可千萬冷靜。

要知道,東宮雖然守衛森嚴,早已被打造得猶如鐵桶一般,但東宮門口的耳目衆多,太子要是在馬車上幹了荒唐事,很快就會傳到帝後耳中。

“魏公公這是怎麽了?您怎麽待在東宮門口不進去?”

魏行擔心的事很快就發生。

“雪雁姑姑。”魏行轉過身,面不改色地笑道:“殿下大概是在馬車上睡着了,咱家不敢驚擾殿下,正等着呢。”

陸骁剛回京就帶着身邊的小宮女出宮,徹夜不歸,這件事一早就傳到靜安太後耳中,靜安太後震怒不已,立刻派雪雁過來察看。

“是嗎?”雪雁飛快環顧了下周,臉上依舊笑着,眸色卻越來越陰沉。

那嬌媚的小宮女肯定就在馬車上。

太子殿下清風朗月般的一個君子,居然光天化日就在馬車上……

雪雁看着輕輕晃動了一下的馬車,雙拳緊握着,指甲幾乎要将掌心掐出血來。

“魏公公,馬車動了,殿下應該醒了,你上去扶他下來吧。”

魏行聽到馬車動了,魂兒差點被吓飛,轉過頭盯着馬車,發現它只是動了一下,這才松了口氣。

“殿下就算醒了,咱家也不敢随意驚擾他,雪雁姑姑且先候着吧,太後那邊太子自會安撫。”

雪雁臉色陰沉,眸光晦暗。

馬車內。

陸骁不可能真的對雲霏霏做什麽,只是有些情緒需要時間去化解。

他苦苦克制忍耐了許久,終于松開懷中的人,翻身坐起。

陸骁雖然沒有要了雲霏霏,卻也狠狠懲罰了她。

狠狠地讓她哭了一次,嘗到何謂煎熬,何謂求而不得。

未到雲霄便跌落,最是痛苦難耐。

殿下真的太壞了……

雲霏霏失神地躺在榻上,全身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雙頰紅得像是被酒熏過。

馬車外站滿了人,她不敢哭出聲,唇瓣都被咬破,雙手捂在臉上,嬌豔欲滴的紅襯着她雪白的柔荑,格外誘人。

陸骁将人抱了起來,修長如玉又能将人逼瘋的指尖,動作優雅地落在她的衣襟上,慢條斯理地整理着她的衣衫與略亂的發髻。

雲霏霏坐在他腿上,陸骁身上穿戴整齊,勁瘦的腰肢裹在鴉青色的衣衫下,勾勒出清晰流暢的線條,很是賞心悅目。

昳麗的眉眼半隐在陰影當中,看上去漠然又冷峻,一副禁欲君子的模樣。

雲霏霏看得心頭酥酥麻麻的,有些氣自己的不争氣,又有些氣陸骁的大膽放肆。

陸骁伸手,摸了摸她被咬得通紅的唇瓣,指尖還泛着甜美入骨的氣息。

雲霏霏臉頰頓時像有火在燒,想張嘴狠狠咬他一口,又覺得難為情得要命,只好氣呼呼地拉下他的手,從懷中摸出帕子,胡亂地擦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陸骁像是不知道她在氣什麽,壞心眼地咬了下她的耳根,微微上揚的眼尾弧度慵懶迷人:“孤也不是故意的,孤只是希望,嬌嬌離宮後不要那麽快就忘了孤。”

陸骁不說還好,越說,雲霏霏的臉就越紅,恨不得挖個地洞将自己埋起來。

騙子騙子騙子,殿下就是個大騙子!

什麽清冷自持,什麽無情無欲,都是騙人的。

雲霏霏光是想到,兩人在馬車上待了那麽久,魏行與一衆護衛候在外頭,心裏不知怎麽想他們的,心尖便無法抑制地顫栗起來。

陸骁舍不得将人欺負得太狠,抱着捂着臉不說話的小姑娘,輕聲細語地哄着,直到馬車外再次響起魏行不解風情的請示聲:“殿下,您可醒來了?壽康宮裏來了人,說是太後娘娘想見一見您及……雲姑娘。”

雲霏霏火熱的心跳瞬間冷卻下來。

陸骁俊美的臉龐迅速染上一層冰霜。

“知道了。”陸骁淡聲道。

他又從頭到尾将雲霏霏檢查一遍,确定少女看上去與平時無異,才終于帶着人下了馬車。

陸骁自制力驚人,清冷的眸色,冷峻的臉龐,絲毫看不出異樣。

雲霏霏也因為聽到太後的關系,面色淡淡,可惜她剛剛才哭過,眼圈兒還是紅紅的,唇角也破了一個口子。

一看就是被人欺負過的模樣。

魏行只當作自己瞎了,眼觀鼻、鼻觀心,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雪雁看到雲霏霏頂着一張單純絕色的臉蛋,做着世上最狐媚的事,心裏幾乎要氣炸。

雲霏霏不止搶了她的差事,還勾得恪守禮教的太子殿下跌落神壇,跟着她一起荒唐,将太後娘娘最忌諱、最厭惡的事,全都做了。

太後娘娘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連野心都懶得掩飾宮女待在太子身邊。

雪雁似笑非笑地看了雲霏霏一眼。

除了跟陸骁獨處時,雲霏霏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的,走路也是目不斜視,完全沒注意到雪雁得意而又陰暗的目光。

陸骁倒是注意到了:“雪雁姑姑走路東張西望,丢了自己的臉面不要緊,丢了皇祖母的臉面,就算再得寵也是死路一條。”

太子一開口,行進到一半的辇車立刻停了下來。

陸骁的聲音格外冷酷,就連平時跟着他的魏行與雲霏霏聽了都心頭一緊,更別提雪雁。

雪雁臉色煞白,連聲賠罪:“雪雁知錯。”

陸骁眉眼冷峻地敲了敲辇車扶手,衆人這才繼續前行。

辇車很快來到壽康宮。

雪雁還沒來沒踏進壽康宮就聽到太後的笑聲,腳步不由頓了下。

靜安太後聽到太子徹夜未歸時,分明勃然大怒,甚至将寧姑姑叫到跟前訓了一頓,怎麽一下心情就變好了?

“哀家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進宮了,幾次派太醫過去探望你,都說你日益消瘦,用了最好的藥也不見起色,你都不知道哀家有多擔心。”

太後心情的确很好,蒼老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笑意,話裏的喜悅完全掩不住。

壽康宮裏顯然有着貴客,很快又響起另一道蒼老卻又不失溫婉的女聲:“老身病得太久了,容貌憔悴不堪,這才遲遲不敢進宮探望娘娘,還望娘娘見諒。”

陸骁眸色微閃,面不改色地踏進壽康宮,雲霏霏及魏行緊跟在後。

雪雁驕傲地擡起下巴,來到靜安太後面前,姿态優雅地行了個萬福禮:“太後娘娘,雪雁按您的吩咐,将太子殿下帶來了。”

靜安太後聞言,笑容微斂。

太後雖然已過耳順之年,卻依舊明豔端莊,貴氣逼人,淡淡一個眼神掃過來,便讓雲霏霏打了個寒顫。

感受到太後帶着審視的目光,雲霏霏不由将頭埋得更低,目光緊盯着足尖,從頭到尾都不敢直視太後真顏。

陸骁剛上前給靜安太後行完禮,靜安太後充滿笑意的嗓音再次響起:“太子來得正好,你趕緊瞧瞧位置上坐的是何人?”

陸骁尚未踏進壽康宮就聽到了襄國公夫人的聲音,當然知道位上何誰。

陸骁朝襄國公夫人微微颔首:“平陽郡主一如既往地雍容華貴,還是謝統領的義母,孫兒自是記得。”

雲霏霏聞言一愣,這才偷偷地擡頭看了一眼。

看到穿着一身诰命服的襄國公夫人,眼圈還有些微紅的美人眸微微瞪大。

襄國公夫人笑容溫柔地說:“想當年太子殿下跟着放兒習武時,還只是個小豆丁,沒想到一轉眼已是玉樹臨風的翩翩美少年。”

哪怕這話不是恭維,太子确實配得上襄國公夫人的形容,太後聽了依然很是受用。

靜安太後給太子賜座之後,雪雁才上前附在靜安太後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

太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淡去。

雪雁退到一旁,幸災樂禍地看了眼雲霏霏。

靜安太後捧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這才看向陸骁:“太子可是越來越不象話了,從秋獵回來後,也沒來壽康宮給哀家請安,就又帶着人出宮,徹夜不歸,之前你答應哀家的那些話,莫不是在唬弄哀家?”

陸骁起身拱了拱手:“皇祖母誤會孫兒了,昨日孫兒尋到師娘的下落,這才急着出宮。”

皇上大動肝火抄了忠勇侯府,這動靜這麽大,靜安太後想不知道也難。

靜安太後一聽說襄國公夫婦進宮面聖,立刻就派人去禦書房外候着,這才好不容見到了多年未見的閨中密友。

“平陽,哀家怎麽沒聽你提起此事?”靜安太後驚喜地看向襄國公夫人。

襄國公夫人起身,朝太後行了個萬福禮:“老身還來不及說,太子殿下便來了。”

靜安太後雖然從宮人們口中得知忠勇侯的惡行,卻不知謝晚究竟是如何找着,一聽說是太子尋到的人,立刻追問太子。

陸骁看了襄國公夫人一眼。

襄國公夫人笑了笑,慢慢走向雲霏霏。

靜安太後瞬間被他們二人勾起了好奇心,笑問:“平陽這是怎麽了?你跟太子之間,莫非還有什麽哀家不知道的秘密?”

靜安太後原以為襄國公夫人,是朝坐陸骁走去,直到看到她牽起雲霏霏的手,才發現自己會錯了意。

“你……”靜安太後眉頭微蹙。

襄國公夫人帶着雲霏霏來到太後面前,意示雲霏霏向太後行禮請安後,才緩緩開口:“太後娘娘有所不知,老身也是昨日才知道,晚晚居然在十五年前就為放兒誕下一雙兒女,這些年來,他們一直被雲家人藏在侯府裏,要不是太子殿下細心,老身都不知道我謝家的骨肉還在外頭受苦受難。”

靜安太後難以置信地看着襄國公夫人,目光在她與雲霏霏之間來回掃視。

襄國公夫婦自從失去謝晚之後,行事便越發低調,京城裏的那些世家大族,幾乎都忘了還有他們這一號的人物存在。

雪雁雖然就大雲霏霏三、四歲,但她從小就伺候靜安太後,一直都知道京城中有襄國公夫婦這號人物。

她不止一次聽太後惋惜謝晚,更曾奉命出宮到襄國公府,代替太後探望兩位老人家。

襄國公府對于皇上及太後而言,是怎麽樣的存在,雪雁可說再清楚不過。

早在襄國公夫人牽上雲霏霏的手時,雪雁的雙眼便不受控地瞪大,聽到雲霏霏是謝家的骨肉、謝肆的親生女兒之後,更是眼前一黑。

“你說她是沈放的親生女兒?”

得知勾得太子無法自拔的小宮女,居然就是好友的孫女,靜安太後雖然不至于失态,語氣裏的驚訝卻是如何也掩不住。

“是。”

襄國公夫人與靜安太後是幾十年的舊交,兩人七、八歲時便相識,哪怕後來一個進了東宮,成了側妃,一個嫁入謝家,成為将軍夫人,也未曾斷過聯系,就連謝晚失蹤,襄國公夫人病重,靜安太後也未曾與她疏遠。

“昨日太子殿下之所以帶着她出宮,就是為了救晚晚,您不知雲家究竟有多可惡……”襄國公夫人久病纏身,只是站着說了一會兒話,臉色便蒼白得厲害。

靜安太後看得心驚膽跳,立刻讓人扶她回座。

雲霏霏的手一直被襄國公夫人緊緊握在手中,只能跟着她回座,乖乖站在外祖母身邊。

靜安太後聽完來龍去脈,才知道自己當初從探子口中,聽到有關于雲霏霏的一切,到底有多荒謬。

“可是方才雪雁說……”靜安太後目光複雜地看着雲霏霏,臉色逐漸鐵青起來。

陸骁問:“雪雁姑姑說了什麽?”

那些話不太好聽,靜安太後自然不會說出來,惹得襄國公夫人難過。

陸骁聲音冷酷:“皇祖母欲言又止,想必不是什麽好話。”

“是不是說孤身邊的小宮女從馬車下來後,眼睛都哭紅了,嘴唇破了,肯定與孤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陸骁說得雲淡風輕,雲霏霏卻是聽得心頭一緊。

殿下怎能實話實說?!

這下不止靜安太後臉色鐵青,就連襄國公夫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若她說的是這些話,孫兒可以肯定地告訴您,這不過都是惡意揣測。”陸骁目光冷沉,不怒而威的氣勢令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緊,就連靜安太後也不例外。

“孤剛帶着她從忠勇侯府回來,忠勇侯一家人哪怕被父皇下令抄了家,仍然當着她及師父的面,對師娘口出污言穢語,甚至對她動手動腳,回宮後她才會如此狼狽。”

陸骁冷笑:“當時前去宣旨的安公公也在場,皇祖母若是不信,現在就可将安公公喚來,讓他為孤作證!”

陸骁是靜安太後親手帶大的,靜安太後十分清楚太子的脾性,陸骁素來克己自持,從小就謹言慎行,挑不出半點錯誤,靜安太後知道他從不口出狂言。

幾乎是太子一說安公公也在,靜安太後便信了他的話。

靜安太後看着面容冷肅的孫兒,心中滿是欣慰,至于誤會雲霏霏一事,這個錯誤,自然有別人來擔。

襄國公夫人淡淡的道:“老身記得,按照宮規,宮女妄議主子是要被掌嘴的。”

陸骁道:“确實如此。”

雪雁聽着他們一搭一唱,當下就慌了,立刻跪到太後面前求饒。

雲霏霏已經被陸骁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襄國公夫人難得進宮一趟,靜安太後并不想掃興,做做樣子地罰了下雪雁,便叫她退下。

靜安太後看了眼太子,才又看向雲霏霏,不鹹不淡地說:“既然你是平陽的孫女,當初又是因為被陷害才會進宮為奴為婢,哀家今日便為你做主,放你出宮。”

其實早些時候,襄國公就已經從景帝那求得恩準了,不止雲霏霏兄妹二人都能認祖歸宗,就連雲霏霏都能即刻出宮。

襄國公夫人之所以還未離宮,就是要接雲霏霏回去,如今聽到太後的話,依舊欣喜不已,立刻帶着雲霏霏來到她面前行禮謝恩。

陸骁不發一語地抿着唇,看着雲霏霏嬌小的身影,突然很想将她藏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就像前世一樣,兩人眼中都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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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