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女兒香【二合一】……

“殿下?”謝明珠困惑地皺了皺眉。

陸骁回過神, 目光掠過她潋滟的眸色,嬌嫩欲滴的紅唇,微微偏過頭:“好了?”

謝明珠覺得陸骁有點奇怪, 不止比平時還要疏離冷漠, 還不正眼看她。

“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陸骁語氣冷淡:“沒有,好了便出發。”

話音落下, 他背着手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明珠錯愕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桃紅柳綠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這是怎麽了?

襄國公夫人忍笑道:“沒事, 嬌嬌趕緊出門,遲了便不好,祖母的馬車就跟在你們後頭。”

高皇後發的賞花宴請帖, 也邀請了謝晚,襄國公夫婦最後卻還是決定不讓謝晚出席。

謝晚以前是那麽地優秀,哪怕她現在成了癡兒, 看不懂旁人或是憐惜或是惡意的眼光,襄國公夫婦也不願意她被人看輕,甚至成為衆人的談資。

謝明珠看着陸骁冷漠的背影, 遲疑道:“殿下今日心情好像不太好, 要不孫女還是跟你們搭一輛馬車?”

此言一出, 即将跨出大廳的男人跟着停下腳步,快步回到謝明珠面前。

陸骁抓起她的手, 微眯起眼睛:“孤奉母後之命前來接你入宮,嬌嬌還想搭誰的馬車?”

謝明珠看了眼襄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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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國公夫人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微微颔首,示意她跟太子走沒關系。

陸骁握着謝明珠腕子的手勁很重,步伐卻不疾不徐,她的腳步不至于跄踉。

謝明珠擡頭, 想問陸骁究竟怎麽了,男人微微泛紅的耳根随之落入眼底。

她裝做天真無邪地問他:“是不是臣女今日打扮得太過漂亮,所以殿下剛才害羞了?”

少女天生綿軟的語調仿佛帶着尾勾,每一聲都撓在人的心尖上,酥麻中透着絲絲甜意。

陸骁不說話,握在她腕子上的大手卻慢慢滑到她掌心,十指相扣。

謝明珠看着男人白玉般的側臉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紅,心裏仿佛打翻了蜜罐一樣,甜滋滋的,抿唇偷偷笑了起來。

馬車早已備好,陸骁握住謝明珠纖細的手臂,準備攙扶她上馬車時,眼巴巴等了許久的雲老太太突然從旁沖了出來。

別說這是太子座駕,周圍跟了許多侍衛,就說襄國公府門口,也有自家的侍衛。

雲老太太還來不及靠近謝明珠就被侍衛們制伏于地。

雲老太太一邊掙紮,一邊吼道:“六丫頭,如今你飛黃騰達,便忘了祖母這十幾年來是如何疼你的嗎!這些年要不是有我護着你們母子三人,你們早就被沈氏弄死了!看在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的情份上,救救我吧!”

謝明珠像是沒聽到般,笑容矜持地看着陸骁,輕聲道:“殿下,該上馬車了。”

雲老太太沒想到謝明珠居然那麽沉得住氣,完全無視自己,氣急敗壞道:“六丫頭既然如此無情,就別怪我無義!我待會兒就上街告訴所有人,統領夫人曾經給人當過外室,襄國公府的小公爺以前是我們雲家的庶子!”

接着又低聲哀求:“六丫頭,我知道你最是善良,幫幫祖母吧,祖母要的不多,只要你幫我尋個清淨莊子,讓我能好好頤養天年就行。”

雲老太太怕是這幾日被沈氏折騰得昏了頭,居然還将謝明珠當成那個唯唯諾諾的雲六姑娘,以為只要像以前一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便能将人治得服服帖帖。

謝明珠眸色沉冷,欲要轉身,肩膀卻猛地被陸骁按住。

“嬌嬌再不上車,便真要遲到了。”

謝明珠閉了閉眼,想起襄國公夫人的教導,不再去理會雲老太太。

陸骁淡淡地瞥了魏行一眼,輕咳兩聲,這才扶着謝明珠進到馬車廂內。

魏行點點頭,待兩位主子都上了馬車,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才笑眯眯地來到雲老太太面前。

魏行語氣冰冷:“此人意圖行剌太子殿下,殿下仁慈,憐其年邁,特地網開一面饒她一命,毒啞嗓子後便将人放了吧。”

東宮侍衛首領連聲應是,雲老太太瞪大眼,正要張口求饒,就被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魏行的聲音不大,馬車內的謝明珠還是聽到了。

陸骁俯身拉過坐在對面的少女,一把抱到腿上,捏起她的下巴,與之對視。

“嬌嬌可會覺得孤心狠手辣?”

陸骁看着是個謙謙君子,光風霁月,無欲無求,遇到有關系謝明珠的事卻睚眦必報。

他沒辦法在謝明珠面前僞裝一輩子。

謝明珠今天一身淺粉色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齊腰襦裙,與陸骁的鴉青色繡金錦袍相互映襯下,愈發襯得她本就細膩如瓷的肌膚,如玉一般晶瑩剔透。

齊腰襦裙的好處就是,不論陸骁用什麽姿勢抱她,都不用擔心裙子會被撐壞。

但是面對面跨坐在他腿上,還是、還是……

“殿下可不能胡來!”謝明珠雙手按在陸骁寬厚結實的肩頭,有些氣急敗壞地嗔道:“放我下去。”

陸骁眉梢微挑,松開捏在她下巴的手,改而桎梏住她不足一握的纖腰。

經過這幾日的禮儀訓練,謝明珠的腰肢似乎比以前還要纖細柔軟,陸骁禁锢着她的雙臂不自覺收緊。

兩人離得太近,嚴絲合縫,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

陸骁溫熱的氣息落在謝明珠臉頰上,她水波潋滟的美人眸浮現一抹驚慌,略施粉黛的小臉豔麗得叫人眩目。

謝明珠擔心唇脂會被陸骁吃光,也不掙紮了,反手抱住他的脖頸,耳朵擦過他的耳朵,只留了個後腦勺給他。

陸骁愣了下。

她的身子實在太軟,身上也實在太香了。

如今陸骁是親不到謝明珠的嘴唇了,但是她纖白細`膩`的玉頸與形狀優美的鎖骨近在咫尺。

再加上謝明珠這幾日天天塗抹凝香玉露膏,就連耳根趾尖兒都不放過,不止将一身肌膚養得更加柔膩雪白,渾身上下也透着淺淡卻也叫人聞了心尖`酥`麻的女兒香。

方才牽着謝明珠的手時,陸骁就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如今她宛如纏着樹枝的藤蔓,緊摟住自己,更是萦繞整個鼻腔。

陸骁呼吸略重,喉結不受控地輕滾。

謝明珠渾然不覺,還巴巴地抱着他,緋色的側臉緊貼着男人玉白的側顏,小聲說道:“若是殿下這般便叫心狠手辣,那臣女便該是心腸歹毒了。”

雲家人欺人太甚,謝明珠恨不得他們全為謝晚陪葬。

謝明珠一聽到雲老太太開口閉口就是外室,就是庶子,當下就恨不得毒啞她。

她心裏甚至陰暗的想着,最好再将老太太的手筋挑斷,叫她連握筆都難,讓她再也無法欺負他們母子三人!

陸骁做了她心中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她高興都來不及了,哪可能怪他或怕他。

陸骁絕頂聰明,即便謝明珠說得含蓄,他依舊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的嬌嬌果然與他心有靈犀。

陸骁狹長的眸愉悅地眯了眯,溫熱軟柔的薄唇覆下來,一寸寸碾過她的後頸,溫柔、緩慢而又細致。

男人聲音低啞:“嬌嬌……在我面前,別自稱臣女。”

大手扣着她的細腰,指腹摩挲。

後頸的肌膚既脆弱又敏`感,謝明珠身子不受制輕`顫`了下,立刻化成一汪水軟在他懷裏。

陸骁給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謝明珠氣息紊亂得不成樣子,臉頰貼着他的肩頭告饒。

“殿下,今日是賞花宴,祖母說,皇上與太後很可能都會出席,嬌嬌不可在他們面前出醜,您饒了嬌嬌吧。”

她的睫毛特別長又特別翹,眨眼時,不停地撓過陸骁頸側;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一下下落在他的肌膚上;聲音也又嬌又軟。

簡直就是在點火。

陸骁掐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倏地用力,呼吸粗重。

“殿下……”謝明珠又是一個嬌`顫,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裏跳出來。

幸好陸骁足夠克制,自制力更是驚于常人,直接将她從腿上抱了下去。

謝明珠再次坐回他的對面,微紅的眼尾透着淡淡的嬌意,妩媚得都快滴出水來。

陸骁飛快地別開眼,眸色暗得吓人。

謝明珠同樣不敢看陸骁,低着頭假裝整理衣襟裙擺。

陸骁薄唇緊抿,雙眼緊閉,胸膛起伏不休,就連微微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一抹妖異的紅,襯得他俊美的臉龐,如妖孽一般傾倒衆生。

襄國公府離皇宮近,陸骁不敢再逗她,始終閉着眼,不發一語。

馬車抵達皇宮時,陸骁才緩緩睜開眼。

他面色冷淡,整個人看起來正經又嚴肅,寬厚的大掌捏揉着謝明珠的小手時,眸色清冷克制。

“孤只能送你到宮門口,不能帶你回東宮,待會兒襄國公的馬車來了,你便下車随你祖母一同進到賞花宴。”

謝明珠心裏是害羞的,但經過襄國公夫人的教導,她已經學會如何控制表情,精致的小臉微微泛紅,卻看不出明顯的情緒。

陸骁微微蹙了下眉,似乎不太滿意她不同往日的反應。

謝明珠不止渾然不覺,還火上加油:“殿下的馬車停在宮門口,還是太引人注目了,嬌嬌現在就下去等祖母。”

謝明珠剛動了下,陸骁已然起身,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将她困在馬車壁與自己中間。

她吓了一跳,雙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柔軟的背脊也跟着抵上馬車壁:“殿下?”

“等襄國公夫人來。”

男人利落的下颚線條緊繃,說話時喉結與頸側的小痣跟着滾動,性感又漂亮。

将一切盡收眼底的謝明珠臉頰微燙,垂眸道:“嬌嬌都聽殿下的。”

襄國公夫人的馬車就跟在後頭,兩人等沒一會兒便等到了。

謝明珠下馬車前,陸骁終究是沒忍住,将人拉回懷中,低頭輕輕親了下她的唇瓣。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并不影響妝容,卻叫謝明珠心若擂鼓。

襄國公夫人原本還擔心太子殿下與孫女處獨,兩人又會情難自禁,看到謝明珠從太子馬車下來時,除了眼底帶着幾分羞澀以外,其餘一切正常,這才安心下來。

謝明珠看着徑直往東宮奔去的太子座駕,再回首,眼底的羞澀也被她完美的隐藏起來。

襄國公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執起小孫女的手輕拍了拍:“今日要是沒有出什麽太大的岔子,嬌嬌的婚約很快就能定下。”

宮裏到處都是耳目,襄國公夫人不能說得太明白。

謝明珠雙頰微紅。

賞花宴就辦在禦花園,禦花園的秋菊開得正好,各色秋菊綻絢爛地綻放着,花香襲人,芬芳淡雅。

謝明珠祖孫二人到的時候,帝後與太後娘娘都還沒到。

大部份的賞花宴請帖,早在秋獵前就都發下,貴女們也都知曉皇後娘娘賞花宴的用意,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等着在賞花宴入得太子或其他皇子們的青眼。

何知歲身為靜安太後的侄孫女自然也獲邀了,至于從小就一心想嫁太子的江華縣主,就更不用說了。

江華縣主不止精心打扮,跟在她身後的丫鬟懷中甚至還抱了一把琴,似乎已經準備在賞花宴上撫琴助興。

謝明珠對江華縣主并沒有好感,并不想上前與之攀談,只可惜襄國公夫人多年未出席這等宴席,注定一現身就成為衆人焦點。

年輕貴女們或許不認得襄國公夫人,但随着女兒們一塊進宮的貴夫人們,卻都知道她是誰。

謝晚十五年沒露過面了,貴夫人們雖然覺得謝明珠看起來有些眼熟,卻不知她是誰,只有與襄國公夫人私交甚篤的幾個人家,知道其中實情。

衆人見謝明珠舉手投足間透着難言的優雅,襄國公夫人也對她照顧有加,心中皆掠過一抹猜測,紛紛帶着女兒上前問好及打探。

何知歲深得靜安太後歡心,早在謝明珠出宮那日,就被太後召進宮告知此事,此時看到從小宮女搖身一變,成為謝家嫡女的謝明珠,并不覺得意外。

江華縣主可就震驚了。

謝明珠今天打扮得并不張揚,除了那身淺粉色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齊腰襦裙,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織錦緞裁制而成之外,身上并沒有配戴過多的首飾,就連頭飾與妝容也是過分低調。

偏偏她生了一雙勾魂奪魂的美人眸,随意一個擡眸,便能将人骨頭都看酥;本就雪白細膩肌膚,經過這幾日的細心調養,更是寸寸生香,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滴出水來一樣。

無論姿态還是樣貌,在一衆花枝招展的貴女之中都是拔尖兒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她怎麽也來了?”江華縣主杏眼圓睜,想也不想就要上前質問謝明珠,卻才剛走了幾步就被何知歲攔下。

江華縣主一直都知道太後娘娘屬意何知歲當太子妃,以前也曾使計整治過她,只可惜何知歲看起來不争不搶,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卻也不是單純無知的主。

江華吃過幾次虧之後,便決定不跟何知歲争,反正當不了太子正妃,她還有側妃能當,等她進了東宮,成了太子的人,到時再跟何知歲慢慢鬥便是。

這幾年來,兩人才會相安無事,甚至成了言無不盡的知己好友。

何知歲道:“誰也來了?”

江華縣主指了指站在襄國公夫人身邊的少女:“她啊!她不就是太子身邊那個叫雲霏霏的小宮女?那狐媚子居然連賞花宴這種地方都敢來,那身衣裳肯定是太子給她弄的。”

何知歲順着她的手指望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道:“江華,那位是襄國公府的嫡女,不是太子身邊的宮女。”

江華縣主臉色鐵青:“怎麽可能?雲霏霏那張漂亮到人神共憤的臉,我如何也不可能認錯。”

說完,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居然稱贊了對方,連忙“呸”了兩聲,改口:“那嬌媚勾人的小宮女化成灰我也認得。”

這場賞花宴,不止邀請了京城世家中的貴婦及貴女,就連衆皇子都會出席。

皇子們的席位雖然在另一頭,卻也能将整個禦花園盡收眼底,謝明珠随着襄國公夫人進到禦花園時,自然也引起了皇子們的注意。

三皇子因為忠勇侯的事,不久前才被景帝狠狠訓斥一頓,今日顯得特別乖,看到何知歲來了,也沒有立刻黏上去,始終懶洋洋地坐在自己席間曬太陽。

“三哥可知何姑娘與江華縣主比劃的那位少女,是哪家貴女?”

陸知禮還沒來,五皇子毫不避諱的坐在他的席位上,好奇地問着三皇子。

三皇子淡淡瞥了他一眼,見五皇子眼中流露出濃濃的興趣,猶如獵人般盯着獵物,暗藏着誓在必得的侵略性,不由嗤笑了聲。

蠢蛋。

三皇子憐憫地看了五皇子一眼。

一道斯斯文文,如和風細雨的溫柔嗓音,陡然從三皇子身後響起:“五弟的問題,本王也很好奇。”

然而仔細一聽,卻不難察覺其中蘊含的森冷殺意。

三皇子挑了下眉,回頭一看,果然看到樣貌俊美,錦袍玉冠,身子骨卻單薄得仿佛風一吹,就能被吹走的陸知禮。

一個快死的人,本來就沒什麽好忌憚的,再加上陸知禮出宮封王之後,與太子之間似乎生疏許多,其他幾位皇子早就不将他放在眼底。

三皇子雖然是衆皇子裏,行事最為嚣張跋扈的,看到滿臉病容的陸知禮,臉上卻沒什麽情緒;反倒是五皇子眼中流露輕蔑,就連四皇子來了也沒馬上起身讓座。

五皇子笑笑:“聽聞前些日子四哥病重,皇後娘娘還為此出宮探望你數次,怎麽沒在府中好好歇息,反而拖着一身病骨進宮來?”

也不怕死在半路。

五皇子撇嘴,似乎覺得晦氣,這才從四皇子的席位起身。

陸知禮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看到五皇子臉上毫不掩飾的輕蔑神色,嘴角依舊帶着溫和自若的笑。

陸知禮攏緊披在身上的雪白大麾,笑容溫柔地說:“母後說了,今日要為本王物色王妃,如此盛重之事,本王豈可缺席。”

五皇子不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心說,也不知哪個倒黴的貴女會被陸知禮看上。

陸知禮擡頭望向被一群貴女團團圍住的少女,眸色晦暗不明:“本王覺得,襄國公夫人身邊的那位姑娘便很适合。”

三皇子與五皇子聞言,紛紛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發現陸知禮看的人是謝明珠後,神情不一,卻同樣精彩。

“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四哥也不怕消受不起。”

五皇子第一眼就看中了謝明珠,哪可能讓陸知禮這個一步三喘的病秧子搶走。

要不是謝明珠跟在襄國公夫人身邊,身邊還圍繞着許多人,五皇上早就上前攀談了。

但是五皇子也知道高皇後對陸知禮極為寵溺,要是陸知禮真開口請求高皇後賜婚,這門親事十之八`九能成。

五皇子臉色難看,正尋思着該如何把人弄到手,太子清冷又不失威儀的聲音就從他身後響起。

“這樣的絕色尤物,四弟消受不起,那麽五弟覺得孤能不能消受得起?”

陸骁與陸知禮雖然都是高皇後所出,但他與陸知禮在衆皇子心中,卻是天差地別的存在。

五皇子心頭一緊,立刻賠笑:“二哥貴為儲君,這天下女子自是任你挑選,怎麽可能消受不起。”

“是嗎?”陸骁語氣冷漠,“那五弟可得好好記着,襄國公的孫女,不止是四弟消受不起,你更配不上。”

五皇子臉色煞白。

三皇子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看了眼不遠處的何知歲,又看回陸骁:“二哥這話的意思,該不會也是看上了襄國公的孫女吧?”

五皇子道:“怎麽可能,二哥只是在替四哥出氣罷了,”五皇子轉身向陸知禮賠罪:“方才是我出言不遜,還望四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

“不,五弟說錯了。”

陸骁一襲鴉青色錦袍,玉帶緊束勁腰,襟袖嵌金絲,滿頭墨發用白玉冠束起,最後以一根流雲白玉簪固定,儀态萬千,貴氣逼人,僅是随意地站在那兒,便将幾位皇子都比了下去。

“孤不止是在為四弟出氣,孤也是在告訴你們,”陸骁深邃冷峻的目光緩緩瞥過陸知禮,最後落在人群中的謝明珠身上,“此女是孤屬意的太子妃人選,不要随便打她的主意。”

這話不止帶着毫不掩飾的警告,更透着濃烈到極致的獨占欲,與太子素日清冷克己,不近女色的形象相差甚遠。

此言一出,在場其餘三位皇子臉上都不太好看,其中以三皇子為最。

“二哥明知皇祖母有意将歲歲指給你當太子妃,何家也因此遲遲不給歲歲相看人家,為的就是等一道賜婚聖旨,二哥說這話不會太不負責任了嗎?”

陸骁冷漠道:“孤記得,孤從來沒過要迎何家幼嫡女為太子妃。”

三皇子心中那股火再也壓不住,猛地站起身來:“二哥沒說,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太後娘娘選定的太子妃人選,都以為她會嫁入東宮,二哥要是真的對她無意,就不該放任這些流言至此!”

陸知禮似笑非笑地看了三皇子一眼。

他還記得前世何知歲成為他的王妃時,三皇子是如何的恨他入骨,得知何知歲有孕時,甚至提着刀闖進寧王府,欲将他碎屍萬斷。

怎麽換到了太子身上,他就不恨了?

陸知禮看不懂三皇子與何知歲,也不想懂,只是随着陸骁的目光,望向謝明珠。

何知歲雖然勸過江華縣主,也試想阻止她,最後依舊沒攔住人。

江華縣主來到謝明珠及襄國公夫人面前時,圍繞着兩人寒暄的貴婦們已經散去不少,就只剩幾個與謝家交好的夫人,還在與襄國公夫人說話。

這些貴婦都是襄國公夫人的晚輩,不是母親就是婆母與襄國公夫人交好,得知謝家尋回了謝晚還多了一對孫兒,并沒有多說什麽,言詞間全是祝福。

看到江華縣主橫眉豎目朝謝明珠走來時,紛紛困惑地看着她。

襄國公夫人并不知江華縣主與小孫女有什麽恩怨,卻看得出她來者不善,想叫謝明珠先退到一旁,已經來不及。

“你明明就是太子身邊的宮女雲霏霏,什麽時候變成了謝家嫡女了?”

江華縣主原以為她說破謝明珠的身份之後,她會難堪得無地自容,主動退出賞花宴,誰知謝明珠聞言,竟是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謝明珠不鹹不淡道:“江華縣主怕是認錯人了,家母身子不好,這些年來都在江南養病,臣女與兄長上個月才随着她歸京,與太子殿下也只有兩面之緣。”

謝晚歸家一事,謝肆與襄國公夫婦早就想好說辭,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但這京城裏的世家大族誰沒有一兩件秘密?就算知道另有其由,稍為有眼色的人都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只要襄國公府口徑一致,旁人再如何猜想都沒有證據。

偏偏江華縣主不止不懂得瞧人眼色,還親眼看過謝明珠的容貌。

秋獵時太子對雲霏霏的特別,江華縣主全都看在眼裏,只是那時雲霏霏只是個小宮女,就算日後真的成了太子的寵妾,對她也談不上什麽威脅,她并沒有放在眼底。

然而要是她成了襄國公府的嫡女,那又不一樣了。

江華縣主雖然也是何家的人,但她母家的家勢遠比不上何知歲,更別提襄國公府,要是謝明珠真是太子疼愛的小宮女,那她的側妃之位怕是不保。

不管謝明珠到底是不是雲霏霏,就憑她那張臉,江華縣主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你若是相貌平平,本縣主還有可能認錯,偏偏你長了這麽一張絕色臉蛋,想叫本縣主記住都難,你分明就是雲家的庶女,怎麽忠勇侯剛被抄官罷爵,便成了謝家嫡女?”

襄國公夫人最聽不得庶女二字,看着江華的雙眸瞬間布滿冷意。

聰明一點的,早就從江華縣主的話品出了什麽,偏偏江華縣主滿腦子都是東宮側妃,壓根兒沒想到這兩者之間的關系。

謝明珠微微皺眉,精致的臉龐終于露出一些不悅:“縣主既然一口咬定臣女曾當過宮女,不如就請太子殿下過來當面對質。”

謝明珠長得那麽美,就算她真的不是雲霏霏,江華縣主也不想讓太子看到她。

江華縣主冷笑:“太子哥哥天潢貴胄,豈是你一個普通貴女說見就能見的?只要把東宮的掌事姑姑叫過來對質即可。”

何知歲皺眉道:“江華,別鬧了。”

江華縣主卻不依不撓,立刻讓身邊的丫鬟過去請寧姑姑。

丫鬟很快就帶着人回來,然而請回來的人并不是寧姑姑,而是江華如何也不肯讓謝明珠見的太子殿下。

太子似乎早就習慣江華縣主的無理取鬧,一來便淡淡的道:“難得的賞花宴,又在鬧什麽?”

江華縣主狠狠地瞪了丫鬟一眼:“讓你去請寧姑姑,你把太子哥哥帶過來做什麽!”

謝明珠優雅地向陸骁行了個萬福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她臉上看不出情緒,聽到江華縣主一口一個“太子哥哥”,藏在袖裏的手指卻慢慢蜷縮。

秋獵時她還只是個小宮女,并沒有資格光明正大的喊陸骁太子哥哥,當時她聽到江華的話,并不以為意,現下心髒卻像是被扔進醋罐子裏,酸得要命。

謝明珠垂下長睫,不看陸骁。

太子都來了,江華也不能将人趕走,只好指着謝明珠道:“殿下,你看,她長得像不像你身邊那個叫雲霏霏的小宮女?”

何知歲搖了搖頭,悄然退到一旁。

陸骁這才淡淡看了謝明珠一眼:“謝姑娘,恕孤冒犯了。”

什麽?

謝明珠還沒反應過來,陸骁已經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謝明珠平靜的心湖驟然被亂,長睫亂顫不休,心跳如擂。

太子最是恪守禮節,甚至不輕易讓女子近身,江華縣主一看到他碰謝明珠,整張臉都綠了,剛要出手扯下太子的手,陸骁已經将手收了回去。

陸骁負手而立:“縣主恐怕認錯人了,謝姑娘與你說的那位宮女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謝明珠慌亂地垂下眼睫,擋住眼中的羞澀與臉上的層層緋紅。

殿下剛剛是故意的嗎?他怎麽能這麽亂來,要是被別人瞧出什麽該如何是好?

謝明珠緊咬唇瓣,一顆心緊張得七上八下,終于在江華縣主又一次喊陸骁“太子哥哥”時,忍不住擡眸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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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