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謝明珠害怕摔下馬【二合……

魏行看着賀烺, 終于明白這位家世容貌也算一等一的賀世子,為何将近及冠之年都未娶妻。

賀指揮使這眼色,以後要是真成了親, 不得氣死自家娘子才怪。

賀烺抱着胳膊, 懶洋洋地挑了下眉:“難道殿下在裏頭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陸骁知道謝明珠臉皮薄,賀烺的嗓門又大, 要是再放任他說下去,指不定成親前他都見不到小姑娘。

陸骁整理好衣衫, 冷着臉推開門。

“殿下。”賀烺站在門口,往裏頭探了一眼,沒看到謝明珠身影, 覺得奇怪,“小師妹呢?”

謝明珠還躲在屏風後。

要不是在這是在二樓,她都想跳窗逃跑了。

爹爹不是在宮裏當差?他到底是怎麽知道太子殿下帶她出門逛街的?

謝明珠的肌膚過分細嫩, 剛才陸骁捏着她的下巴親她時,手勁有點大,還有一塊紅紅的印子在上頭, 雪膚襯着紅痕, 一張精致的小臉更顯靡麗。

從随身小銅鏡看雖然不怎麽明顯, 謝明珠卻知道,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怎麽回事。

“嬌嬌方才買了新的胭脂水粉, 正在屏風後頭試。”陸骁聲音冷漠,說完依舊杵在門口動也不動。

謝明珠聽到陸骁的話, 忙不疊地從懷中摸出脂粉盒子。

賀烺再遲鈍也知道好友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他想起之前小師妹還是宮女時,太子就将她當成寶貝的模樣,摸了摸下巴,道:“其實我過來, 除了師父吩咐之外,還有一件要事要通知殿下。”

陸骁皺眉,正想說什麽,就聽到屏風後傳來一道小小的噴嚏聲,幹燥的空氣中同時漫起甜而不膩的香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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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珠不常用這些胭脂水粉,沒想到這盒脂粉一打開居然會這麽香。

陸骁繞到屏風後查看時,謝明珠一手舉着小銅鏡,一手拿着帕子,手忙腳亂地擦着臉。

“小笨蛋。”陸骁見謝明珠臉上都是香粉,好氣又好笑地将人抓到懷中,也拿出一個帕子,仔細幫她擦臉。

賀烺心雖然大了些,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大搖大擺地走進雅間後,就在桌前落座,沒有去管屏風後的小師妹。

聽見太子那句寵溺而又無奈的“小笨蛋”,不由心中悚然一驚。

那個冷心冷情,哪怕高皇後找了無數美人要送給他當侍妾,看都不看一眼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說情話的一天?

賀烺雞皮疙瘩掉滿地。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裏,應該跟魏行和青黛一塊站在外頭才對。

可是現在再出去未免也太奇怪。

心比西瓜還要大的賀烺搖搖頭,翹着二郎腿給自己添了杯茶,漫不經心道:“殿下,你交待的人已經接進京了,如今就安置在西城。”

屏風後,謝明珠聽到賀烺的聲音,呼吸一滞,根本就不敢出聲,只是用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着陸骁。

她的嘴唇本來就被陸骁親得有點腫,如今眼尾還浮着一抹嬌意,再露出這樣撒嬌似的小表情,簡直就是在誘惑陸骁,考驗他的自制力。

陸骁眸色微暗,很快就将她小臉擦得幹幹淨淨。

謝明珠記得陸骁對賀烺說的話,手指沾了一點胭脂,在唇上揉開,本就濕潤誘人的唇瓣,霎時如烈焰般紅豔欲滴,誘人采撷。

陸骁指尖輕輕撫過她的唇角。

謝明珠推開他,對着小銅鏡,左照照,右照照,發現嘴唇上的紅腫變得不明顯了,滿意地笑了起來。

她雙手搭在陸骁的肩頭上,吃力地踮起腳尖。

陸骁雙掌牢牢地握住她柔軟得仿佛一折就能斷的腰肢。

她的腰肢極為纖細,盈盈不足一握,再往上,卻一手難以掌握。

陸骁掌心溫度灼人,燙得謝明珠腰肢一軟,險些掉下去,不得不緊緊抱住陸骁勁瘦的腰。

簡直像在投懷送抱一樣。

謝明珠的臉霎時紅了。

陸骁嘴角微勾,掐着她的腰,将柔若無骨的小姑娘提高了一些,讓她靠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

謝明珠湊在他耳畔輕聲道:“殿下,好了,我們出去吧,別讓賀指揮使等太久。”

陸骁垂着眼,輕輕“嗯”了一聲。謝明珠的身子太軟,抱起來很舒服,他有點舍不得松手,想直接帶着人回東宮。

要不是景帝偏愛三皇子,将他的婚期排在自己前頭,他也不用多等一個月。

謝明珠最後是被陸骁牽着手,帶回位置上的。

她極力保持鎮定,臉上沒什麽表情,薄薄的臉皮卻不受控制地燒得通紅。

與此同時,夥計也将菜一道一道的送了進來。

賀烺以前就覺得小師妹生得極美,如今看到她眼角泛紅,雙眸水光盈盈的模樣,更是覺得驚豔。

賀烺的目光并不放肆,只是欣賞地看了一眼,便又飛快收回,陸骁卻微微眯起鳳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陸骁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

哪怕賀烺是他的好兄弟,還是過命之交,他也沒辦法忍受賀烺這樣看他的女人。

尤其是謝明珠紅着臉的模樣!

陸骁面容冷峻,周身氣勢一下端了起來。

賀烺奇怪地看了太子一眼。

陸骁眼神很冷漠,看起來有點兇,賀烺卻沒有多做他想,太子在他面前向來都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

三人用膳時很安靜,除了輕微的碗筷碰撞聲外,并沒有多餘的聲響。

賀烺看起來肆意不羁,一副浪蕩子的模樣,舉止修養卻也是一等一的。

長公主是靜安太後的女兒,跟太後一樣有很強的掌控欲,對賀烺的要求極為嚴格,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矜貴與優雅,完全不亞于陸骁這個太子。

謝明珠有點意外,忍不住多看了賀烺幾眼。

陸骁抿唇不語,夾了一塊燒鴨給她,又起身幫她添了碗老母雞湯。

謝明珠的注意力很快又被陸骁吸引過去。

兩人并肩而坐,謝明珠悄悄将手伸到桌子下,不着痕跡地勾了勾陸骁的衣袍,側眸甜蜜一笑。

陸骁面色稍霁,那雙浸過冰的鳳眸終于有了熱度,眉眼溫和又縱容。

用完膳,賀烺随口道:“小師妹接下來要去逛哪兒?”

謝明珠原本還打算去錦繡閣添置幾件冬衣,但是她跟賀烺不熟,讓他陪着自己和陸骁去買衣裳,似乎有點奇怪。

她垂着眼思考了下,擡頭看向賀烺,微微一笑:“聽說白鶴寺的平安符很靈驗,想去那兒給爹爹跟殿下各求一張平安符,就是白鶴寺有點遠,不知道現在過去來不來得及。”

陸骁突然拉着謝明珠站起身。

“怎麽了?”賀烺不明所以。

陸骁不由分說地将謝明珠按入懷中:“嬌嬌累了,我送她回去。”

賀烺一臉懵逼:“殿下在說什麽?小師妹明明說要去白鶴寺給你求平安符,哪裏累了?”

謝明珠小腦袋瓜被陸骁按在懷裏,看不到他的表情,耳邊卻聽得到他撲通撲通劇烈心跳聲。

她倒不像賀烺那樣粗神經,幾乎是被陸骁攬入懷中的同時,就知道這男人又在吃醋了。

但是賀烺還是陸骁的至交及心腹,殿下到底在吃什麽醋!

謝明珠心裏又羞又惱,卻始終乖順地靠在陸骁懷中,嫩白的指尖緊緊揪着他的衣衫,臉頰耳根紅成一片。

賀烺看了眼被陸骁抱在懷中的小師妹,突然就明白為何師父要讓他過來了。

師父肯定是擔心小師妹被殿下欺負。

就像現在!

賀烺連謝肆都不怕,自然也不會怕太子,更何況,這件事關系着小師妹。

“白鶴寺的梅花很有名,如今雖然還不到梅花開花的月份,卻也有小小的花苞了,別有一番美景,白鶴寺在京郊,小師妹以前肯定沒去過,殿下幹嘛不讓她去?”

陸骁淡淡道:“白鶴寺太遠,馬車一來一回,天都黑了。”

賀烺道:“那咱們騎馬去不就得了?”

陸骁道:“嬌嬌不會騎馬。”

“那你載着她不就……”

話一出口,賀烺就覺得這話不妥,正要改口,原本态度強硬的陸骁卻突然轉了性。

陸骁松開懷裏的謝明珠,矜持颔首:“好。”

賀烺:“……”

賀烺看着小臉緋紅,離開陸骁懷抱之後,纖白的小手依舊被陸骁牢牢握在手中的小師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師父給宰了。

“小師妹覺得如何?”賀烺試圖補救。

謝明珠還惦記着陸骁教她騎馬,秋獵時陸骁太忙,根本沒空教她,如今聽到陸骁要帶自己騎馬,當然不會拒絕。

謝明珠小聲道:“那就騎馬。”

賀烺心梗了一下:“那魏行跟小師妹的丫鬟……”

陸骁道:“他們都會騎馬。”

話落,陸骁就将魏行叫了進來,讓他去準備四匹快馬。

就算騎馬路途縮短許多,從白鶴寺回來也近傍晚,陸骁又讓青黛去錦繡閣,買一件溫暖的大麾過來給謝明珠披着。

謝明珠其實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

上輩子她被陸骁帶着逃亡時,在馬上吐了很多血,對騎馬這件事其實有點陰影,但不會騎馬一直是她的遺憾,她又很想學。

陸骁扶着她上馬後,謝明珠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陸骁比謝明珠高足足一顆頭有餘,謝明珠很少有機會這樣看陸骁,突然覺得很新奇。

她大膽地伸出手,刮了下陸骁的鼻尖:“殿下之前還說要教我騎馬。”

陸骁踩着馬蹬上馬,接過馬繩,順手将她攬進懷裏,細心地幫她攏緊帽兜:“那明日孤就帶你去馬場可好?”

謝明珠純淨的眸中閃爍着光芒,好似潤澤的琉璃,讓人禁不住想要親吻:“殿下這次可不許再騙我。”

陸骁擡手摸了摸她的眼尾:“孤什麽時候騙過你。”

謝明珠不說話。

賞花宴那時陸骁就騙了她。

陸骁跟她說很快就好,結果她等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出來,還反而全部都進去了。

當時的陸骁,已經不止是大魏的太子,還是骁勇善戰的大将軍,沖鋒陷陣,來往馳騁,如入無人之境。

她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偏偏陸骁不止長得人高馬大,力氣還很大,東西更是恐怖,明明過分強悍,還非要帶她前往燦爛的巅峰。

謝明珠幾乎以為自己的腰會被折斷。

“反正殿下在我心中已經是個騙子。”

謝明珠拒絕再回想,紅着臉扭開頭,小聲嘟囔:“快點出發,否則天黑後才回府,爹爹肯定會殿下的氣,明日又不能去馬場了。”

糯糯的嗓音嬌柔得惹人疼愛。

陸骁昳麗深邃的眸子悄然轉暗,低頭親了親她頭頂上的披風,這才策馬出發。

已經上馬,就停在他們身旁,等着他們出發,卻被迫看着他們秀恩愛的賀烺:“……”

賀烺不是獨子,家裏還有一個妹妹,他的妹妹雖然才十歲,但他看到單純的小師妹,一下就被太子殿下哄得服服帖帖,莫名就擔心起自己的妹妹。

難怪師父放心不下小師妹。

要是以後哪個野男人敢這麽親昵的抱着他妹妹上馬,他非打斷對方的腿不可。

謝明珠要去白鶴寺,再用不到馬車,馬車夫自然只能先将謝明珠買的那些東西送回襄國公府。

國公府的管事見馬車回來了,裏頭卻沒有人,不禁愣了下。

管事邊指揮小厮将東西搬進去,邊問馬車夫:“姑娘跟太子殿下呢?”

馬車夫道:“太子殿下與賀指揮使帶謝姑娘,一塊騎馬去白鶴寺了。”

管事并不知道謝明珠不會騎馬,只以為謝明珠是騎着馬跟着他們的,直到傍晚時,謝明珠被陸骁送回來,才知道他家姑娘根本不會騎馬!

有賀烺跟着,陸骁當然沒辦法再對謝明珠做什麽,但是兩人一路共乘一匹馬,還是讓他心情愉悅。

賀烺被逼着吃了一路的狗糧,心中悔不當初,就覺得自己不應該答應師父過來照顧小師妹。

小師妹已經有了太子殿下,哪裏需要他照顧呢?

更別說,這一路上,只要他多看小師妹一眼,太子冷飕飕的眼刀就會跟着刮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小師妹有意思,太子才像防賊一樣防着他。

謝明珠進到寺裏,誠心地跪在菩薩面前燒香、跪拜、磕頭時,賀烺終于忍不住開口:“殿下,我知道你很寶貝小師妹,小師妹也确實惹人憐愛,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對小師妹絕對沒有其他意圖。”

陸骁淡淡道:“孤知道。”

賀烺不是啰嗦的人,聽到太子的話,安心下來。

沒想到當謝明珠拿着過完爐的平安符,笑盈盈地從寺裏走出來,陸骁面色又冷了幾分,似能結出冰渣子般。

賀烺:“……”

太子這占有欲也是沒誰了!

尤其是謝明珠順手幫賀烺求了個平安符,笑着遞到賀烺手中時,賀烺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得出太子是用什麽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賀烺同情地看了小師妹一眼。

賀烺的平安符只是順手求的,謝明珠主要想求的人,還是謝肆跟陸骁。

“殿下,”謝明珠來到陸骁面前,揚了揚手中泛着香火味的平安符,“把頭低下來,我幫你戴上。”

陸骁不發一語地低下頭。

他太高了,即便微微彎下腰,謝明珠幫他系平安符時,依舊得踮起腳尖。

賀烺看着冰雕一般的太子,在小師妹面前乖順地像只聽話的大狗狗,終于明白什麽叫一物降一物。

回程路上,陸骁讓其他人走在前頭,騎着馬,抱着謝明珠低聲說道:“孤直接帶着你回宮好不好?”

陸骁的聲音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謝明珠卻莫名聽出撒嬌的味道。

謝明珠雖然覺得陸骁很可愛,也很想象以前一樣跟着他一塊回東宮,還是狠心地搖了搖頭:“不行。”

陸骁沉默下來。

謝明珠突然有些不忍,故意将自己往後沉去,整個人沒入陸骁懷裏。

陸骁的胸膛厚實又堅硬,肌肉雖然結實卻很溫暖,被他抱在懷中其實很舒服。

謝明珠微眯着眼,吹了一會兒冷風,見周圍沒有人跟着,賀烺也早就走遠,偷偷轉過身,擡頭親了親陸骁下巴。

“殿下,再兩個多月我們就成親,到時我就能随你回宮了。”

謝明珠被冷風吹得有些蒼白的臉頰,浮現兩抹羞澀的紅暈:“到時殿下想要做什麽,都不會有人反對的。”

陸骁的馬原本跑在大路上,突然調轉馬頭,奔進一旁樹林。

馬在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謝明珠還來不及反應,就一陣天旋地轉,猛地被陸骁抱了起來,轉身坐在他腿上。

這個姿勢太大膽,謝明珠的臉突然熱了起來。

她有些難為情地推了推陸骁,陸骁卻已經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馬背上,狠狠撕咬起她的唇瓣。

謝明珠害怕摔下馬,不得不伸手抱住陸骁的脖子。

底下的馬兒一點也不安份,在樹林裏有一搭沒一搭的亂轉。

謝明珠很怕馬兒不受控,沖出樹林,不停地小聲催促陸骁:“殿下,再不……不走天……天要黑了。”

她說得斷斷續續。

陸骁不希望謝明珠喝避子湯,并沒有要了她,始終克制着自己,只是稍為欺負了她一下。

謝明珠怕摔下去,始終緊緊抓着陸骁的手臂,粉色的指尖微微泛白。

直到她眼圈兒都泛起了紅,雙眸迷^離,吐氣幽蘭,才終于被陸骁抱了起來。

謝明珠柔若無骨地靠在他懷中,輕聲嗔道:“殿下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在碧霄宮時,陸骁雖然也會疼愛她,但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按着她欺負。

“是嗎?”陸骁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孤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變過。”

謝明珠:“……”

仔細一想,前世陸骁的确也會不由分說就将她按在榻上。

比如她氣沖沖地抱怨總管太監不肯給她燭火時,殿下就會堵住她的嘴巴,讓她沒空去思考這些煩人的事。

陸骁幫謝明珠衣裳整理好,仔細地系好披風、攏好帽兜,才又駕着馬追上賀烺等人。

他答應謝明珠,明天要帶她學騎馬,将人送回國公府後,并沒有急着離開,而是進到屋內,拜訪襄國公夫人。

襄國公夫人聽完陸骁的請求,看了眼謝明珠,目光從小孫女濕潤的唇瓣上掠過。

老夫人沉默了下,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要處理朝政,還得忙着置辦大婚的事,嬌嬌想學騎馬這種小事,叫放兒教她就好了。”

謝明珠愣了下,沒想到祖母居然直接拒絕陸骁。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與爹爹平時的确見不太到面,祖母這麽說,應該也是希望彌補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襄國公夫人話在理,陸骁不好強求,他正琢磨着要如何說服謝肆,就見謝明珠用軟呼呼的小眼神安慰自己,還不知死活地開口道:“祖母說得是,是孫女思慮不周,學騎馬這件事,就交給爹爹吧。”

陸骁沒想到謝明珠居然這麽狠心,一下就抛棄他,選擇了自己親爹。

陸骁簡直要被這個小沒良心給氣死。

謝肆身為禦林軍統領,實際上比太子還要繁忙,襄國公夫人也知道這件事,她只是不想兩人成親前,再鬧出什麽意外,才會回絕太子,

完全沒想到小孫女也因此被太子記上一筆。

陸骁面上雖然不顯神色,謝明珠卻隐隐覺得他生氣了,送他出府時,不停地偷看他。

“殿下,等爹爹教會我騎馬,到時我們再一塊騎也可以的。”

陸骁聞言,驀地停下腳步。

他微微俯身,摩挲着她白裏透紅的臉頰,微眯的鳳眸眸色幽深:“嬌嬌可知道,這世上可不止有馬場才能學騎馬?”

謝明珠肌膚細嫩,陸骁指腹粗砺,哪怕他的動作十分溫柔,依舊帶起一陣麻意。

“我、我知道啊。”兩人身後還跟着下人,謝明珠強裝鎮定道:“秋獵的草原或是空曠的郊外都能學。”

陸骁低下頭,在她耳邊,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嗓音,輕聲道:“還有一個地方。”

他靠得太近,溫熱的呼吸一下下落在耳畔,謝明珠小臉泛起幾絲紅暈:“嗯?什麽地方?”

陸骁低低輕笑了聲。

謝明珠的心跳在頃刻間停了半拍。

看着她紅透的耳根,陸骁眸色越發幽深,低下頭,薄唇輕輕地碰了一下。

謝明珠一驚,下意識要後退,腰肢卻早一步被陸骁掐住。

早在兩位主子停下腳步時,跟在後頭的奴仆就都退到一旁,安靜地垂着頭,目不斜視。

謝明珠知道他們不敢偷看,卻依舊心跳得不能自抑。

謝肆随時都有可能回來,要是讓他看見太子當着下人的面,這樣跟自己說話就糟了。

陸骁薄唇若有似無地貼着她的耳朵,輕聲道:“這個答案,大婚那日,嬌嬌便知道了。”

“啊?”謝明珠聽不懂他的話,茫然地看着他,眸光盈盈似水。

陸骁松開謝明珠,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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