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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予當場僵住,感覺社死,又沒有完全死。
安靜了幾秒鐘,其他人似乎也慢慢反應了過來,觀衆席另外一個方向有人也喊了起來:“我也是一0
路景予驚恐地轉過頭去,想說一句“你可別說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滿場此起彼伏的“我是一"響了起來,叫得那是一個驚天動地。
好家夥,全蜀城的一加起來都沒有觀衆席裏的多。
路景予:……
很好,完全社死。
虐新狂魔站在路景予的對面,對于目前滿場路景予粉絲的狀況相當不滿,他突然轉身對着觀衆席大聲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制止這些人的叫嚷。
裁判也開始維持秩序,主持人打着哈哈誇了幾句路景予人氣高,總算是将這些尖叫雞給控制住了。
路景予羞恥得要命,要不是還要接着比賽,他真的很想逃離這個星球,他只能趕緊安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虐新狂魔身上。
虐新狂魔用的也是輕量型機甲,左右手都拿着槍,用槍套遮着,但路景予不需要仔細看,只看那個形狀就知道是自己無比熟悉的火焰槍。
路景予選擇這個對手也是精心策劃的,他向來以機動性靈活性的技巧取勝,很擅長-槍-械,能很好地克制對手近身。火焰槍在世面上爆火以來,不少人都在用,但只有他練得爐火純青,就靠着這兩把火焰槍贏了不知道多少常
虐新狂魔上下打量了路景予半天,然後說:“你這機甲上是些什麽玩意兒?”
路景予擡起手展示了一下他的機甲,每一個零件看上去都非常精致,左右雙臂刻着鳳凰圖騰浮雕,尾羽上還有部分的鍍金,在不同的角度下,還會閃着不同的光澤。
繁雜又美貌。
路景予道:“沒什麽,就是騷-包的個人風格,顏控就是喜歡這麽浮誇的東西。”
虐新狂魔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就這?這就是星網第一名的機甲?你雕這麽多花有什麽用,你這爛玩意兒就是個手動擋啊,這不是自己來找虐嗎?”
路景予不理他,虐新狂魔沒等到回應又說:“還以為你會用玩具刀呢,呵,沒想到還會玩兒槍?什麽槍?”
路景予又把手裏這把新武器拿起來展示了一下。
沒人見過這玩意兒,但它長得和火焰槍有點像,也有個類似燃料匣的東西,槍身上刻着水波花紋,同樣也是相當精美。
實體賽上經常有人用改裝武器改裝機甲,新玩意兒層出不窮。虐新狂魔并不在意這個不起眼的新武器,掃了一眼說:“你要知道線上賽和實體賽完全不是一回事,希望你好好感受這個緩慢的過程。”
虐新狂魔說出這句話,現場一部分人開始喝彩,一部分人倒吸一口涼氣。
虐新狂魔這人有點變-态,他每次說這句話,就表示他一定要拉長比賽過程,慢慢折磨對手,直到對方徹底崩潰。
過程往往非常漫長而殘忍。
二人對視之間,裁判宣布比賽開始,虐新狂魔一瞬甩開了槍套,而後,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舉起火焰槍對着路景予開槍。
他的戰術非常簡單,就是仗着自己速度快,火-焰-彈密集發射,讓對手躲不開。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瞬,路景予也舉起了手中的槍。
但他站着一動不動。
觀衆席發出一陣焦急的尖叫,而就在此時,路景予舉槍,扣動扳機。
“噗”一聲響,槍口噴射出一陣白霧,速度快數量密集,濃煙迅速彌漫開,像是有着生命一樣撲向了噴射出的火-焰-彈。
下一瞬,那猙獰咆哮的火焰彈在一瞬之間被撲滅,烈火頃刻間消散,子彈飛旋的速度立即減弱,輕松地被路景予給躲開了。
虐新狂魔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只感覺那些噴射的白霧繼續往前,下一秒就糊了他一臉,他想躲都沒來得及。
一陣細微的“滋滋”在虐新狂魔的耳邊響起,他有點茫然地想要尋找那聲響的來源,一低頭,發現聲音是從他機甲上傳出的。
那些白霧原來都是細小的粉末,粘上就開始腐蝕他的機甲,那看上去堅不可摧的鋼鐵武器立刻開始冒出小氣泡,被腐蝕的腥臭味四處彌漫,他突然感覺喉嚨又幹又癢,那奇怪的粉末從機甲縫隙裏鑽了進來,先是嗓子難受,然後是眼睛,接着是皮膚,就像是渾身爬滿了螞蟻,不停地撕咬他。
那種感覺又癢又痛,雖然不像是受重傷一樣要命,卻是一種難以忍受不痛苦,虐新狂魔承受不住這種刺激,當即便是一聲嘶叫。
解說員非常興奮,在話筒裏喊道:“大家看!虐新狂魔發出了他标志性的嘶叫,這說明他馬上——倒了?1
虐新狂魔瘋了一樣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不停地慘叫。
那要死要活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從比賽開始到現在,總共沒有十秒鐘,裁判甚至都忘了這個時候他應該來倒計時。
全場觀衆:???
說好的漫長的折磨呢?!
路景予在衆人的一片驚詫中淡定地收了滅-火-槍,幽幽道:“麻煩一下救護人員。”
裁判如夢初醒,連忙判了虐新狂魔輸,而後就想去虐新狂魔的身邊看,路景予攔住他,道:“滅火幹粉有腐蝕性,對皮膚呼吸道有灼燒刺激,救援人員請做好個人防護,佩戴全面罩空氣呼吸器。”
臺下的救援人員愣了一下,立刻照做,趕緊做好防護上前。
路景予站在一邊看着虐新狂魔來回翻滾,補充道:“滅火幹粉雖然刺激性強,但危險性不大,用大量清水沖洗即可,如有入口立即漱口,沒有生命危險。”
這話在虐新狂魔的耳朵裏充滿了嘲諷感,他憤怒地想罵人,但一張嘴又感覺到那讓人發瘋的粉末進入了嘴裏,于是他只能閉上嘴痛苦地從喉嚨裏發出怒吼,相當沒有尊嚴地被擡走。
路景予很禮貌地和他揮手告別,而後,對着觀衆席點點頭,絲毫沒有感情地轉身。
臺上站着的裁判和臺下的觀衆們全都懵了,直到路景予人已經消失,觀衆席猛然開始喧嚣。
“結束了?打完了?我剛才是不是穿越了半個小時,嗯?”
“發生了什麽?我怎麽什麽都沒看清?怎麽就開始慘叫了?”
“甜心小受使用妖術攻擊1
“是他手裏那把槍!天吶,那是什麽好東西!我要鏈接!立刻!馬上1
……
這場快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比賽很快在論壇傳開了,衆人開始一幀一幀分析這十秒鐘的戰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路景予手裏這把新武器,是個厲害家夥,就是專門克火焰槍的!槍身上刻的水波紋就是對應火焰槍上的火焰紋的!
讨論的重點立刻變成了這把新槍。
路景予趁亂找了個角落把機甲給卸下來縮成手表戴好,然後又戴上口罩和鴨舌帽,悄摸地去了k武器鋪。
好久不見的k老板一見到路景予就激動了起來,連忙關了店迎接。
路景予道:“看了剛才雷霆俱樂部那場比賽了嗎?”
“看了轉播。”k老板焦急地說,“小路哥,別管那比賽了,我等你好久了,之前那錢虧着我心裏一直不踏實。”
路景予從大背包裏拿出四把滅-火-槍,道:“你虧錢真不冤,以後多點敏感度吧。”
k老板看着那四把槍,眼神逐漸從茫然到驚喜,激動道:“啊,這是……”
路景予豎起手指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接着又拿出了設計圖紙,說:“四把槍加設計圖紙,打包價五百萬。”
k老板驚道:“這麽貴的嗎?”
“這算貴?”路景予拿起一把滅-火-槍,道:“滅-火-槍的滅火幹粉是特意為火焰槍配置的,每一槍的幹粉劑量都是根據火焰彈燃料用量計算的。槍嘴的設計更是可以使氣粉流高速噴射射向火源,隔絕空氣破壞燃燒鏈,設計圖上還有詳細的滅火幹粉配方和用量計算公式,拿到就可以直接開始批量制作。現在這一場比賽熱度正高,很多人都眼巴巴地盯着滅-火-槍,你這個價買是血賺。”
路景予又小聲嘟囔:“要不是我材料不夠也沒空閑……這錢我得自己賺。”
後面這段話k老板沒聽到,但不妨礙他的震驚。他一直盯着那圖紙看,整個人都愣愣的,腦子裏不停地想:這個小孩兒背後的大佬到底是誰?怎麽會這麽厲害呢?
k老板發呆了一會兒,又回過神來怕路景予反悔,趕緊刷了五百萬星幣給路景予,把槍和圖紙留下。
路景予又拉低帽檐,飛快地離開。
在接下來的幾天,路景予和虐新狂魔的對戰視頻四處傳播,于是滅-火-槍就像是當初的火焰槍一樣迅速流行了起來,k老板飛快地将那四把滅-火-槍和圖紙一起賣了出去,輕松地平了上次虧的錢,于是他更加把路景予當財神爺一樣捧了起來。
所以好不容易熱度平息下去的甜心小受又再次火爆了起來,他的身份,他的武器,他格鬥的路數,都在網上引起了廣泛的讨論,無數的人都在期待着路景予的下一次比賽。
但這個時候甜心小受卻消失了,再也沒有在雷霆俱樂部報名。
這一次參賽,他也只是為了打響滅-火-槍的知名度,賺一筆又跑。短時間內他都不打算參加比賽了,這些錢勉強夠給自己的機甲做個升級,再留着些錢給以後搬出喬家做準備。
按照路景予的打算,開學以後搬走是最好的,現在他就在掰着手指頭算日子,每一天打工結束回去的睡覺的時候都非常快樂,感覺距離離開男主自由飛翔又進了一步。
除了像今天這樣,男主回來的日子。
喬以山回家了,而且又很積極地出現在了訓練場,正在看甜心小受第一場實體賽的實錄。
路景予怕他又分析出了什麽,硬着頭皮靠近,假裝漫不經心地說:“你回來了啊,怎麽不去休息,又在這兒看什麽呢?”
喬以山看見路景予走過來,又看了眼全息投影,在虐新狂魔慘叫之前按下了暫停,然後把滅-火-槍拿出來給路景予看。
但路景予絲毫沒有體會到喬以山的用心,滿腦子都在想喬以山執着得好煩人,于是嘴一快,便脫口而出:“你這人,為什麽非要扒人底褲呢?你就那麽想找到他嗎?”
喬以山聽完怔了一下,然後皺起眉,認真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從各個方面來說,這個人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把他找出來,也很想和他比一常”
路景予內心狂怒:為什麽要給我降級,我明明是天才!
可又不能說,只能癟了一下嘴,輕輕“哦”了一聲。
喬以山移開目光沒有再看路景予,接着說:“你誤會了。”
路景予思考着喬以山又分析出他什麽把柄了,又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喬以山便将滅-火-槍遞過來給路景予看,說:“你看看這槍的工藝如何?”
路景予拿着槍,回放了一遍喬以山剛才的話,突然腦子像是閃過了一陣白光,後知後覺地想:他剛說我誤會了,我誤會什麽了?
路景予有點驚恐地轉頭看了一眼喬以山。
等等,他該不會,以為,我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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