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神踏馬關節炎。
蔚亦茗努力維持着從容的表情,嬌軟的聲線中摻着一點點叛逆:“啊?但是我熱啊,蓋着身上要出汗。”
即便被江岑然幽沉的目光盯着,還是将被子悄悄地掀開了一點。
“蔚亦茗。”
聽見他連名帶姓地喊自己,蔚亦茗也知道瀕臨他爆發點。
行吧,看他有點不淡定了,今天就姑且到這兒吧。
蔚亦茗皺了皺鼻尖,雖然表現得很不情願,可還是乖乖地蓋住了自己的雙腿,小聲嘀咕着:“聞深哥說得挺對,你就是個管束很嚴的主。”
江岑然自動屏蔽她的牢騷,“我去書房有事,你自己待着有沒有問題?”
“你覺得會有什麽問題?會不小心磕到額頭呢還是會動插座?”
江岑然:“還真說不準。”
蔚亦茗:“……”
蔚亦茗也不管江岑然是不是真有事,他一離開,她就将薄被掀了。
說熱一點都不誇張。
失去了手機的娛樂,蔚亦茗只能開電視打發時間,結果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夕陽從落地窗傾瀉進來,照出一片潋滟火紅。
江岑然從書房出來,正準備開口問蔚亦茗晚上想吃些什麽,就看見了沙發上熟睡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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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色光暈的映襯下,顯得她格外地嬌小玲珑。
薄被已經被她踢掉了地上,修長白皙的雙腿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江岑然見狀,太陽穴不由地緊繃。
想叫醒她,可見她睡得深沉,又有些不忍。
思忖了幾秒,給特助發了條微信,點了幾份适合蔚亦茗的菜,讓他送過來。
放下手機後,他又彎腰去抱蔚亦茗。
蔚亦茗輕聲地嘤咛了聲,倒沒有醒過來。
江岑然這間屋子只有主卧有張床,他将蔚亦茗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結果起身時紐扣被她的頭發給勾住了。
晦暗的環境,折騰起這種事情很費勁。
花了不少時間,才将她的頭發給繞出來。
這樣都不醒,江岑然都不知道該不該罵她一句沒心沒肺。
蔚亦茗是被餓醒的。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光線黯淡的房間讓她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身在何處。
緩了片刻,才記起睡前的事情。
她擰開床頭燈,冷淡風的卧室,無疑是江岑然的。
就連枕頭和被子也透着主人的氣息。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仿佛被江岑然包裹着般。
蔚亦茗晃了晃腦袋,抛去腦海裏一些亂糟糟的畫面,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趿着那雙大了許多的拖鞋走出江岑然的卧室,客廳除了外面傾瀉進來的絲絲燈火,并沒有江岑然的身影。
“岑然哥哥。”蔚亦茗試着呼喚了一聲。
江岑然正在書房開視頻會議,他聽見這聲的同時,電腦那頭的幾個人也聽見了。
葉聞深漫不經心地打趣道:“好像聽到了什麽女聲,我們的江總該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江岑然:“會議先開到這兒。”
葉聞深:“着急了。”
幾個人說話間,蔚亦茗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看見燈光從裏面漏出來,她才松了口道:“我叫你怎麽不應我?”
語調中含着連她一絲嬌嗔。
“江總還是快些去安慰小公主吧。”
聽見葉聞深的聲音,蔚亦茗才窘迫地紅了臉,放低了聲音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江岑然直接切斷了視頻會議,起身走過來,“是不是餓了?”
他的話音剛落,蔚亦茗的肚子就響起了不合時宜的咕咕聲,羞得她馬上捂住了臉蛋。
江岑然:“我什麽都沒聽見。”
“你強調這一句才讓我更尴尬!”指縫間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還怪他多此一舉了?
江岑然嘴角輕哂。
蔚亦茗坐在餐桌上,看着氣質矜貴的男人将一盤盤菜熱好端上桌,畫面竟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可以開動了。”
蔚亦茗吃到一半,嫌氣氛太安靜了,便找了個話題,“你抱我回你房間的?”
“不然呢?”
“有點稀奇。”
江岑然凝眸看她一眼,似乎在不解她的話。
蔚亦茗喝了口松茸湯,溫度恰到好處,不得不說江岑然在這上面表現出來的細心,她放下調羹,道:“漾漾可是跟我說過的,某年暑假她在客廳睡着了,隐約覺得有人抱起了她,結果沒走兩步,就直接将她放到了地上,臨走前還嘀咕了句‘真重’,她說的人不是你?”
“有這回事?”
“怎麽沒有了啊?”
“那丫頭還說我什麽了?”
“沒有了。”蔚亦茗略顯心虛地避開了江岑然打量的目光。
江妤漾對江岑然的數落那可是罄竹難書,甚至一度讓蔚亦茗懷疑江岑然根本就是人模狗樣。
江岑然支着下巴,清隽的臉龐透着幾分懶洋洋的意味,“你們經常談起我?”
“誰經常談你了?”蔚亦茗不由地拔高了音量,可這越發顯得欲蓋彌彰,她頓了頓,只好改口,“也就這兩年偶爾提一下。”
“哦?說我什麽壞話?”
“你怎麽能這麽懷疑兩個善良的小仙女?我們當然是——”蔚亦茗咬重了最後兩個字,“誇你。”
江岑然眉目間染着笑,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蔚亦茗幹脆垂下了眼睑,繼續吃東西。
“漾漾在你睡覺的時候回了電話,密碼是5885。”江岑然道。
蔚亦茗吃着東西,含糊不清地回應:“知道了。”
“說5月8日是我生日,8月5日是你生日。”江岑然又淡定地補了一句。
蔚亦茗嘴裏的東西差點被嗆到喉嚨裏,眼睑輕輕地擡了下,低喃道:“她就喜歡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密碼。”
江妤漾這個人,有個很大的愛好,就是胡亂嗑CP。
什麽拉郎她都能嗑得津津有味,但最長情的就是嗑她跟江岑然了。
中二時期還寫過她跟江岑然的小黃文,是她看一次要暴打一次的程度。
思及此,蔚亦茗情不自禁地看了江岑然一眼,被他知道了,估計是要打斷江妤漾雙腿的程度。
吃完飯,蔚亦茗就回自己那屋去了。
像是算好了時間一樣,蔚亦茗剛踏入屋內不到五分鐘,手機屏幕上就亮起了江妤漾的來電。
顯然是來八卦她跟江岑然的。
蔚亦茗開了免提,江妤漾興沖沖的聲音馬上響起來:“好姐妹,我今天可是兩肋插刀為你了,你知道我大哥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嗎?15個,我真是要說一句好家夥,他這個人向來沒耐性,2個未接電話已是極限,今天我真是吓得瑟瑟發抖。”
“好啦好啦,辛苦。”
“那你戰果如何?”八卦氣息快要溢出屏幕了。
蔚亦茗軟到沙發上,白皙的雙腿挂在沙發扶手上緩緩搖曳着,“應該算有一點點突破吧。”
“你可以展開說說,我很有時間。”
蔚亦茗将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闡述了一遍,江妤漾馬上檸檬精上身:“江岑然真雙标哦,虧我們還是一個爹一個媽的。”
“說起叔叔阿姨,阿姨生日快到了吧?你哪天有空,我們一起去買禮物。”
“我最近在演唱會彩排,累得跟狗一樣,等我找機會偷跑出來。”
“行,靜候未來天後的佳音。”
在蔚景山将她送出國的這些年,是江母跟江妤漾隔三差五地來看望她,對她噓寒問暖,否則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患上憂郁症。
華燈初上,北城的璀璨夜晚宛若一副畫卷,透着奢華跟潋滟。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穩穩地停在他的專屬位置上後,後座的江岑然阖上筆記本,下了車。
特助裴楚言跟随着他的步伐,與他确認未來三天的行程。
兩人才走了幾步,就看見了電梯前耷拉着腦袋的蔚亦茗。
“小公主好像挺沒精打采的。”裴楚言多嘴說了句。
江岑然自然看得出,他邁開步伐走上前。
“地上有黃金?垂着腦袋幹嘛?”
蔚亦茗揚起腦袋,向來靈動的雙眸沒什麽神采,語調也是悶悶,“岑然哥哥,你下班了啊。”
“發生什麽了?”
“被漾漾鴿了。”
“割了?割到哪兒?去醫院了嗎?”
蔚亦茗:“……”
裴楚言:“……”
兩人一言難盡的神色,像在侮辱他的智商,江岑然沉冷的目光掃向裴楚言,他馬上堆着笑解釋:“蔚小姐的意思應該是被大小姐放鴿子了。”
“不會好好說話?”江岑然沒什麽起伏地訓了一句。
“岑然哥哥,你其實該反省一下,為什麽裴特助聽得懂,你自己卻聽不懂呢?”
“看得出你們倆有共同語言。”
江岑然不陰不陽的話讓裴楚言後頸一涼,恰逢電梯門開了,他馬上殷勤地按住門,道:“二位還是先進來吧。”
進了電梯,逼仄的空間忽然讓氛圍陷入凝滞。
裴楚言有種頭皮發麻的不适感,清了清嗓音,便詢問蔚亦茗:“蔚小姐是碰上什麽難題了嗎?可以找江總幫忙啊。”
蔚亦茗瞥了眼下颌線緊繃的江岑然,有些沮喪地說道:“阿姨還有兩天就生日了,我正在愁她的生日禮物,我知道她喜歡翡翠玉器,可我懂得不多,本來約了漾漾一起去挑的,可是她的經紀人不放人,今天才說她出不來。”
“這還不簡單。”裴楚言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邀請函跟手冊,“明晚有場慈善拍賣,給江總遞了邀請函,有款琉璃種手镯應該符合蔚小姐的要求。”
“真的?”蔚亦茗烏黑的雙眸瞬間明亮起來。
裴楚言趕緊将手冊遞過去給她看,蔚亦茗很快就翻到了關于手镯的那一頁。
但還沒開始細讀關于手镯的介紹,就被江岑然按住了手冊,随之響起微沉的聲音:“回家再看,在電梯裏看,待會兒要頭暈。”
“嗯。”蔚亦茗的眉眼染着笑,像是原地複活了。
這種慈善拍賣經常有,江岑然基本上不出席,只派裴楚言去走個過場。
電梯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裴楚言就走了。
蔚亦茗蔥白的指尖捏着手冊,有些欲言又止。
江岑然:“怎麽?”
“我可以跟你借錢嗎?”
江岑然嘴角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讓蔚亦茗窘迫得臉頰發燙,“我是一定要搶這手镯的,就是擔心萬一價格被擡得太高,而我現階段的資金不夠支付,你會跟着丢臉。”
“哦~”江岑然應得意味深長。
蔚亦茗被他的态度弄得更羞赧了,幹脆撇過了臉蛋,賭氣道:“算了,不用你幫忙,我找漾漾借。”
“她有幾個錢是自己賺的。”
“你這副瞧不起人的語氣,可真讓人生氣。”
江岑然清了清嗓音,緩緩挨過去,語調低柔:“你找她,她還得伸手跟我要呢。”
蔚亦茗抿着嘴唇沒理他。
江岑然幹脆繞到了她的眼前,垂眸輕哄:“小公主不會在生氣吧?不該啊,小公主向來大方善良的。”
他的聲線低沉磁性,此刻又是有意地哄,語調莫名地寵溺。
蔚亦茗輕顫了下眼睫,嬌嗔地睨向他:“你剛剛明明笑我不自量力。”
“沒有,我發誓。”江岑然端着一派正經,“我就是欣慰你這麽用心,惦記着我媽。”
“哼,你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将來的老婆真要小心了——”
最後一個字吞進嘴裏後,就見江岑然唇角的笑意仿佛更深了,“我将來的老婆?”
“沒錯。”蔚亦茗微揚着下巴,即便臉上的溫度有些上升的趨勢,氣勢不能弱。
“誰說我會對我将來的老婆撒謊了?”
“呵。”蔚亦茗輕嗤了聲,輕聲嘀咕:“現在不是?”
江岑然低眸看着她,“嗯?再說一遍。”
蔚亦茗揚眉淺笑:“好話不說第二遍。”
“明天盡管舉牌。”江岑然的嗓音偏低,但卻透着明顯的縱容。
“那就謝謝岑然哥哥了。”蔚亦茗拉住江岑然的手指,語調高揚,她頓了頓,又有些羞澀地說道:“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我不誠心啊?要不然這樣——”
“嗯?”江岑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手镯就當是我們聯名送給阿姨的好不好?”
江岑然稍怔,他其實已經讓人備了送給江母的禮物。
蔚亦茗輕輕地搖晃了下江岑然的手臂,卷翹的睫毛帶着祈求般的意味,眨得有些頻繁,“好不好啊?你出錢我出力,而且我們聯名送,她絕對會喜歡。”
像能蠱惑人心般,短暫的靜谧後,江岑然輕啓嘴唇,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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