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求婚

第43章 求婚

“請官家收回成命。”

陳禦史首當其中, “若官家一意孤行,臣唯有以死相谏!”

他扭頭看向那盤踞着龍形的巨柱,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官家的聲音。

放在以往, 官家必然會親自走下禦座, 将他攙扶而起,頗為憐惜地長嘆一聲“何至于此”!

立後的旨意自然就延後了。

一片死寂。

唯有那戴着玉戒的雪白手指, 在扶手上輕輕叩動的聲響。

跪在地上,久久不得回應的陳禦史臉色發白,官家待他們這些敢于死谏的言官向來十分寬容,對于他們的谏言無不采納, 為何在這件事上就半分不肯退讓?!

他又梗着脖子, 将方才的言論嚴肅地重複了一遍,大意就是立後當立賢,年家雖是書香門第,這年三小姐卻是落選秀女,在宮裏做過宮奴,祖上規矩,宮女不能越級晉封, 何況一躍得到後位!

更何況, 此女早前便與廣陵王不清不楚,必定德行不佳, 豈能母儀天下?

他這一番理論, 得到不少臣子附和,以他為首, 跪倒了一片。

“請官家收回成命!”

然而上面的人許久沒有回應, 就像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

君臣正僵持不下之際, 輕輕的一道笑聲響起, “朕若不應,愛卿當真會以頭撞柱,讓朕的議政殿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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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含笑卻略帶質疑的語氣,瞬間讓陳禦史上了頭。

可以侮辱他的人格,絕不可侮辱他的氣節!

他雙目一瞪,卯足了勁就要沖着那柱子撞去,他就不信,一條活生生的性命,還不能讓官家改了主意!

只是,剛要沖出去的瞬間就撕拉一聲,他的袖口被人拽住,生生撕裂開來,唯有一絲布料顫巍巍地相連。

所有人,面如菜色地看着這一出。

而陳禦史剛剛萌發的以死相谏的勇氣,也蕩然無存。

長孫玉衡手裏拽着陳禦史的袖子,眼角餘光分明看見施探微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

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連忙将陳禦史抓得更緊,以免再被那位給刺激到,真的鬧出了人命。

他低聲道,“大人,何至于此啊!”

“官家心意堅決,你為臣多年又不是不知,他看似溫和,性格卻甚是強硬。就怕你豁出這條性命,也毫無作用,不如先冷靜冷靜,想辦法徐徐圖之。”

陳禦史定睛一看,這拉住自己的大臣,竟是新上任的禦史大夫。

這禦史大夫一職,位同副相,而長孫玉衡,乃是前丞相兼帝師——長孫道隐的嫡子,亦是他的親傳弟子,官家系出同門的師兄。

此人是官家特地從夢随郡請回,入朝第一天便接任禦史大夫一職。

歸雲嶺驚天大案的破獲,他功不可沒,正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前途無可限量。

這臺階都遞了,陳禦史便順勢往下爬。他下意識看向禦座,期待看到官家追悔莫及的表情,但——

那位少年天子撐着下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隐隐一絲失望,似乎在說,太可惜了。

陳禦史緊繃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他是哭着走出議政殿的。

以袖掩面,傷心至極。

官家從前,十分寵信包括他在內的剛正不阿的言官,對于他們的谏言,哪次不是虛心接受?

他們對官家的愛戴敬慕都是打從心底裏的。可是方才,官家竟眼睜睜看着他去死,攔都不攔一下。

陳禦史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被渣男辜負了的柔弱女娘,哭得悲從中來,不能自已。

太極宮

聽聞陳禦史哭着出了宮門,施探微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他沉吟片刻,緩聲道,“從安,快把朕的琉璃夜光杯取出來,賜給陳愛卿。陳愛卿死都不怕,何等不可催折的人物,這淚水可比鲛人淚還要珍貴,定要珍藏起來才是。”

他臉上的笑容裝都懶得裝一下。

“……”長孫玉衡輕咳一聲,“官家,您就不怕陳禦史當真……”

施探微擺了擺手,莞爾道,“愛卿也太嚴肅了,朕不過開個玩笑。”

“……”長孫玉衡頗為無奈,“官家心情甚好?”

“可是因為年三小姐?”

施探微唇角勾着淺淡的笑意,他不否認,就是默認了。

“臣有一惑。”

“但說無妨。”

“當初在歸雲嶺,官家明明早已部署好一切,為何臨時有變?”

突然改了旨意,不得殺害老弱婦孺,只追究主從犯,認罪者即刻伏誅,可留全屍。

但有反抗者,殺無赦,不留全屍。

施探微溫和道:“絕對的權利是需要遵守禮儀的。否則朕如何治理天下?都是無辜性命,行善積德罷了。”

“……”長孫玉衡勉強認可,默默點頭,“臣還有一惑。官家和廣陵王身上的蠱毒,您明明已派臣暗中尋訪醫者,解去大半,為何還要殺了風擒霧?”

“官家此舉,是否太便宜那人了?”

那蠱毒的厲害,長孫玉衡再清楚不過,當初就是他為倆兄弟尋到的解藥,再由官家以太後名義悄悄送至廣陵王府,替廣陵王解毒。

性命相連的作用,早已消去了大半,即便風擒霧猝死,他們也不會有事,只是會受到殘毒的反噬,痛得死去活來罷了。

官家殺風擒霧時,早該想到這一點,為何還是下手了?

長孫玉衡頗有些不贊同道,“官家何必當場殺了風擒霧,只需再等幾日,将蠱毒全然從體內逼出,也不必受那噬心之痛,損傷龍體。況且那厮作惡多端,一劍斃命,太過便宜他了。”

施探微笑而不語。

“風擒霧生性狡詐,朕也是怕夜長夢多啊!”他聲若碎玉,動聽無比,“再說,只要能達到目的,那點痛又算什麽?”

長孫玉衡驀地想起,當時在場的,還有年家的三小姐。

官家所說的目的,自然指的是年三小姐的一顆芳心了。

不過,若那點痛……指的是心脈俱斷,纏綿病榻十天十夜昏迷不醒的話……

長孫玉衡由衷道:

“官家的心性真是一如當初般狠決,臣等自嘆不如!”

這對旁人狠可能還不難做到,可對自己都狠毒至此,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呢!是以,長孫玉衡真心實意地佩服。

“不光大人佩服,小女也很佩服。”

一道輕靈的少女聲音忽然傳來,剛才還出現在話題中的年三小姐端着托盤,對着齊刷刷看過來的君臣二人,嫣然一笑,如風曳瓊花。

她輕輕地說,“不知官家,可能與小女細說說,官家成功騙過小女的那一刻,是何感想啊?”

江從安跪在一旁,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奴才沒有攔住三小姐。奴才死罪!”

施探微摩挲玉戒的舉動停止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坐直起來,定定地望向少女。

長孫玉衡第一次在少年臉上,看到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瞬間凝固,明知不該笑,卻實在忍不住,連忙低咳一聲作為掩飾,把頭低了下去。

遲遲沉着臉,将托盤重重地往案上一放,看都沒看施探微一眼,轉身就走掉了。

施探微不過僵硬一會兒,很快就恢複成一貫的從容模樣。

他換了個姿勢,不動聲色,又摩挲起了大拇指上的玉戒。

“官家……不追出去看看麽?”長孫玉衡的聲音帶着笑意。

“朕乃九五至尊,追着一個小娘子滿宮跑,叫人見了像什麽話。”

施探微面不改色,他眸光随意往案上一掃,見是一碗藥膳,色澤極佳,一看就是精心熬制。

還有一份小籠包,白白胖胖地碼在碟子裏,看着就讓人食欲倍增。

長孫玉衡暗自搖了搖頭,那小娘子走時氣得極狠,師弟恐怕有的哄。

誰也受不了被心上人這般算計吧,不過,能看到這個一向胸有成竹的師弟吃癟,他還是很開懷的,今晚都能多吃一碗飯了。

少年修長雪白的手指拈起一個小籠包,輕輕咬了一口,他唇邊的笑意變深了一些。眼神淡淡地看向長孫玉衡,“愛卿可要嘗嘗?”

這未來弟媳的手藝,自然是要賞臉的,長孫玉衡矜持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一個小籠包,以袖遮掩,湊到嘴邊咬了一口。

食物剛入口,他的臉色就是一綠。

施探微托着下巴,笑吟吟望着他,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好吃嗎?”

長孫玉衡一僵,半晌,點了點頭,又聽見他輕輕地說:

“那愛卿一定要一口不剩,好好吃完。”

長孫玉衡強忍着喉嚨的不适,面如菜色地在皇帝的注視下,将那個小籠包一口一口吃完,整個過程痛苦無比。

一走出太極宮,他便扶着牆,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江從安吓了一跳,“大人您……”

長孫玉衡吐完,還能掏出手帕,優雅地擦了擦嘴角,緩緩展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後,你們官家有口福了。”

從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真有那麽難吃啊?

——

遲遲還不知道她的小籠包給君臣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對施探微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層,這家夥的心眼子就像馬蜂窩一樣多!

連她的心都要算計,真是太可惡了!

遲遲實在傷心,他一直沒現身的那幾天,她可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覺。

如果他是假死騙了自己,那當時他流的淚,對她說的那些話,也全是做戲嗎?

越想越氣,她恨恨地對一旁的春雪說,“收拾東西,準備出宮。”

“啊?”春雪有點傻眼,“小姐與官家兩情相悅,不日就要封後,此時出宮,不就是抗旨麽?”

她想的很簡單,能做皇後,誰稀罕區區一個廣陵王妃啊?!

遲遲卻很堅決。

皇後又怎樣,她才不會嫁給一個騙子。

大騙子!

“小年糕,”

這時,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片刻前說不會追着人跑的皇帝,此時正站在殿門口,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他曲起手指,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

“你睡了嗎?”

“已經睡了!”

她很快回嘴。

外面靜了一下,帶着笑意的聲音徐徐響起,聽上去頗為誠懇,“唉,在下知錯了,在下不該對小姐有所欺瞞。今次是特地來給小姐賠罪的。請小姐賞臉,就見在下一面吧。”

春雪看看門外,又看看遲遲,震驚不已。

難道官家和自家小姐平日裏,都是這麽相處的嗎?這跟尋常的相戀之人……也沒有什麽不同啊。

“官家請回吧。”

遲遲一張小臉寫滿了冷酷無情,“臣女要歇息了。”

“……”

施探微輕咳一聲,“真生氣了?”

遲遲都無語了,這事擱你身上你不氣啊?

門卻忽然被人一把推開,少年身形如玉,大步走了進來。

一襲勝雪白衣襯得腰線流暢挺直,若輕雲蔽月、流風回雪。

春雪不敢多看,跪地道:“官家。”

不等少年發話,她便默默地退了出去,還貼心關好了殿門。

遲遲:“……”

施探微看到桌上的包袱,挑了挑眉,“小年糕這是……?”

遲遲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收拾着。

手腕忽然叫他握住,遲遲掙紮了一下,掙不開,索性放棄,定定地看着他。

他逼近過來,将她圈在身體的陰影裏,仔細端詳她的眼尾,“你哭過了?”

“與官家無關。”背後就是牆壁,自己幾乎是在夾縫中生存,不由得用小手推拒他的胸膛。

“出宮……?你去做什麽?”

“另覓良緣!”

這四個字一出他就親了下來,仿佛蓄謀已久,就等她自投羅網,瞬間奪去她全部的呼吸。

他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掌心緊鎖纖細的腕骨,肌膚都掐紅了幾分。

勾着她的舌尖激吻,迫她張開嘴承受着他的索取,下巴都要脫臼了。

遲遲身子微顫,閉着眼睛不敢睜開,他親完,冰涼的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濕潤,喑啞逼問,“再說一遍,你想做什麽?”

她睜開水盈盈的眼眸,倔強地瞪着他,聲音都帶了哭腔,“反正跟你沒有關系。”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低下頭去,溫熱的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她的脖頸,卻像極了拿着刀威脅。

“再說一遍。”

遲遲不服輸,仰着脖子,恨恨地罵他是個登徒子。

“登徒子!”

殊不知這無疑于将脖子往他唇邊送了幾分,他亮出牙齒,在上面輕輕吮咬。

她身體登時軟了幾分,氣得渾身發抖,卻被他強有力地壓制着,動彈不得。

只有一張小嘴是自由的,實在氣得狠了,不僅罵他登徒子,還罵他是采花賊,是大淫.魔。

誰知魔字剛出口,就被他更緊地壓在了牆上。

少年垂着眼睫,眸光如暗火般灼燙,“這個詞,不許說。”

被他眼神中的意味吓到,遲遲閉了嘴,紅着眼睛,氣喘籲籲地瞪着他。

這麽近看,少年的骨骼輪廓比以往更加清晰,光影斑駁,長長的睫毛覆下濃濃的影。

“那你說實話——”看着這麽俊的俊臉,遲遲心氣兒順了幾分,也冷靜下來,“你當時哭着說的那些話,是騙我的嗎?”

他卻順着她的脖頸往上,在耳邊吹氣,惡劣極了,“你猜。”

“……”

“小年糕這麽不相信我,”施探微又親她一口,直把她親得要哭了,方才把她從懷裏放開,緩緩嘆氣,“探微哥哥只好帶你去看個東西了。”

遲遲不情不願,卻被他強勢地牽着手,十指相扣拉去了殿外。

她住的地方離嗟嘆湖并不遠,只見那個原本是樹林的地方,不知何時被人砍去,變成了一片田地,雖寬闊無比,卻是一片光禿禿的荒地什麽都沒有。她有些驚訝也更氣了,“帶我來這幹什麽。”

施探微望着,又垂眼看她:

“這裏灑滿了荞麥的種子,來年初秋,便可看到你最喜歡的荞麥花。”

屆時花開如雪,芳香十裏,滿目柔情……

遲遲想象了一下,驚得瞪圓了眼睛。

他竟在宮中,開辟了一個花田……

“花為聘,月為媒。”他忽然微笑着,松開緊握她的手,容色如玉,彬彬有禮地欠了欠身。

随着這一欠身,一個小宦官驅着羊車,從一旁的小樹林裏出來,趁着月色徐徐駛近。

到了他們不遠處,小宦官跳下羊車,恭敬地跪拜後,将蓋在上面的黑色帷布一把掀開。

遲遲瞪大雙眼。

只見一整輛羊車都積滿了荞麥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微光,仿佛絨絨的雪。

深秋時節,從哪裏弄來這麽多的荞麥花?

一陣風起,吹動那些搖曳的花枝,頓時間芳香四溢,一片一片、又小巧又雪白的花瓣打着旋兒從眼前飄過,又如落雪一般,徐徐飄向那波光粼粼的湖面,順着月光漂流。

遲遲怔怔看着。只覺生命中,不再會有哪一刻比此刻更美了。

“你許的願今後我都可以實現。”

“食肆……你想開在宮裏,還是宮外?”

無邊月色中,白衣少年聲線融融,“若是宮外,你想開在哪一處,是城南?城北?城東?城西?”

“哼,”其實她已經有點心軟了,但為了面子還是把臉別開,不肯搭腔。

施探微莞爾。

他握住她的右手貼在心口,聲線頗為溫柔低沉,“不知,只會區區一道小籠包的在下,有沒有那個榮幸,成為掌櫃娘子的小廚子?”

掌櫃娘子,這個稱謂深得她心。

遲遲的臉色緩和了一下,唇角都快壓不住笑意了,又很快抿成一條線,堅決不去看他的臉。

誰讓那張臉太有迷惑性,她定力又不太好。

施探微毫不氣餒,将她的手更加握緊幾分,力道幾乎讓她有些疼痛,“若是有那個榮幸……”

“吾定以虔誠之心待你,珍你,重你,敬你,愛你。”

不行,他聲音也很好聽,得捂住耳朵才行。

剛這麽想,就被他捉住了另一只手,兩只手雙雙貼在了他的心口。這下真是避無可避了,只能迎上他的視線。

“小年糕。”

他忽然鄭重其事地喚了一聲。

額前發絲垂落,少年彎着眼,低低地,一字一句問:

“你可願,嫁吾為妻?”

他眼底,藏了很深的一抹緊張。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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