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間小屋了。這麽仔細一想,剛才那個男子的身影一下就從王阿姨腦子裏消散了。
舒翎和歐凡舒,那是一直以來都明了了的關系啊,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深意,那個啞巴小子又怎麽及得上歐凡舒萬分之一的好?
六月的天逐漸炎熱,梅雨季節,往往總在不經意間大雨忽然傾盆而至。自從失明之後,舒翎的耳朵變得異常靈敏,所以當窗外雨點落下的時候她連忙起身把屋外曬着的花幹挪到屋內。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外多出一塊石墩來,舒翎尚來不及反應,整個人重重摔倒地上,感覺身上的骨頭都移了位,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掙紮了一下想站起來,腳踝上傳來刺痛,她呼吸一滞,擰緊了眉心。她在想她要怎麽把自己弄床上去?依照這痛覺,恐怕腳踝已經腫起一個大包了。
舒翎坐在原地,抱着一副坐吃等死的心态,任憑雨越下越大。就在臉頰逐漸冰涼的時候,一雙大手攬過她的肩頭,把她半抱在懷裏扶了起來。
舒翎吓了一跳,本能的抗拒,那人卻容不得她半分拒絕,把她帶進屋裏讓她坐好。舒翎的心跳加速到了極點,仿佛下一刻這顆埋藏在自己左心房位置的心髒就會從胸口彈跳出來。她從沒在失明之後與陌生人如此親近,身在黑暗之中,那種不确定感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
如果這人是小偷,或者強盜,再或者是某個逃亡在外的變态殺手,她該怎麽辦?
胡思亂想之際,溫暖的掌心覆上她腳踝處的紅腫,身體下意識的瑟縮,就感覺這人的手指細細撫過自己腳踝的受傷處。
伴随着腳步聲響起,舒翎的心如同坐雲霄飛車,刺激到了頂點。
004對不起,只是忽然很想你(4)
屋內好一會兒沒有動靜,舒翎試着叫喚了兩聲,沒有回音。她僵硬了許久,才緩緩松下一口氣。看來那人是走了,并且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些外人。
可還沒完全放松,門又被人推開,這次來的是王阿姨,嘴裏還念叨着:“來來舒翎,讓阿姨看看傷到哪兒了。呀,怎麽腫了那麽大塊,該疼死了吧?”
清涼的藥膏被醺在手指上在她腳踝處輕輕摩挲,淡淡的藥香讓舒翎安心了不少。舒翎急忙抓住王阿姨的手問:“阿姨你怎麽來了?剛才有人把我扶進來的,你看到那人了嗎?該不會是壞人吧?”
抹藥的手一滞,短短幾秒又恢複如常。
王阿姨面上尴尬,盯着正為舒翎抹藥的男子,好氣又好笑。她拍了拍舒翎的手以示安慰:“這丫頭,怎麽說話呢,那人就是前幾天我跟你提到的男孩子啊,因為不能說話,才會一聲不吭的。”又附到舒翎耳邊小聲說:“是個啞巴,不過人看上去挺好,沒有惡意的。”
聽王阿姨這麽一說,舒翎才終于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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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翎也不知道那人是何時走的,只記得自己在他輕微的按摩下竟放松下來睡了過去。醒來之後王阿姨告訴她那人已經走了,留下了藥,王阿姨還說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只可惜是個啞巴。心裏一悸,不知怎的情緒忽然低落起來,是為着那人與自己一樣的身體缺陷,還是為着自己看不見的無能為力?對那人,一下子就生出些許好感來。
穆瑞并沒有離去,他不敢在屋內待太久,舒翎是敏感的人,稍有差池就會讓她認出自己來。但也不敢離開,怕一個人的她又發生什麽意外。
那時看到她跌在地上掙紮着爬不起來的模樣,明明臉上痛苦的要死,又很倔強的坐在那裏不肯認輸。穆瑞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苦,沒有想接下來該怎麽辦,也沒有想若她認出自己來又該作何解釋。致死後本能的忍不得她受半分苦。
可是,又為什麽因為害怕被她認出來而默不作聲,甚至默許王阿姨将自己當成了啞巴呢?穆瑞沒有深究,他下意識的想,如果這樣能和她多接近一會兒,那麽怎麽樣都是值得的。啞巴又怎麽樣?能這麽看着她,就算不說話也是好的。
沒有人比穆瑞自己更清楚,倘若舒翎認出是他,他們之間的結局只會再一次走向兩個各自的極端,最後形成陌路。他相信舒翎做的出來,她是那麽激烈冷冽的女孩子。可他,還是喜歡最初的她,笑起來沒心沒肺,比陽光更加燦爛的她。
那之後舒翎經常會在窗口收到一個保溫瓶,裏面裝着香濃的皮蛋排骨粥。舒翎從小愛吃皮蛋肉粥,只可惜她是孤兒,小時候被扔在福利院撫養,就連這皮蛋排骨粥也只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吃上一次。
第一次的時候舒翎以為是王阿姨煮的,便也欣然接受。後來她向王阿姨道謝才得知那一次次香濃的皮蛋粥并非出自王阿姨之手。不是王阿姨,也不是歐凡舒,更不會是外婆,那麽會是誰呢?
有一天舒翎藏在門口,直到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她猛地開門喊了聲是誰,那人腳步一亂,保溫瓶生生碎在地上,聽到破裂聲舒翎也是一愣,那人呼吸明顯局促起來,她聽得出他很緊張。
“你是誰?為什麽每天給我送這些?”
除了晨曦的冷風,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似曾相似的感覺,舒翎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又問:“你是上次幫助我的那個人麽?”
會是他麽?那個啞巴?
她伸出手:“如果是的話,就握握我的手,我知道你不會說話,我又看不見你,但我們可以做朋友。”
那人似乎猶豫了一下,就在舒翎的手僵硬在空氣裏尴尬欲放下的時候被人輕輕一握。她不知怎麽就笑了,是因為送粥給她的人正是幫她的人,所以讓她覺得滿足?
原來舒翎的滿足感就只有那麽一點點而已。
再然後他們比陌生人親近些,比朋友陌生些,保持着距離又相互幫助。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姿态,失明了的舒翎絕不允許自己曝露太多在陌生人面前,又因着對方與自己同樣的身體缺陷而強烈希望着能夠互相接近,這種矛盾的心态如同慢火熬粥,讓她備受煎熬。
幸而那人并未覺得不妥,他雖不能言語,可舒翎就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淡然的從容,是個清明又沉穩的男孩子。舒翎在心裏這樣下了定義。
舒翎問過他叫什麽名字,他猶豫一會兒小心拿起她的手在掌心上一筆一劃寫了很久,可她仍不知道他究竟叫什麽,他的手指在她掌心內比劃的時候,除了陣陣酥麻,舒翎完全記不起其他任何東西。
這種感覺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失明之後她一直将自己保護的很好,從未逾越。
穆瑞想這大概真是老天爺對他這四年來的補償,可以這樣與她天天面對面,并肩坐在一起曬太陽,像做夢一樣。他在獄裏的時候曾經幻想過很多遍,想到最後都不敢再想。這微小的幸福即便是用他的欺騙換來的,他也一點無怨無悔。
他終于明白這個世上沒有什麽過不去,只有有人站在原地不肯走。
他憶起,那麽久遠的過去,他第一次見到舒翎,在六歲的冬天,比她真正認識他足足早了十年有餘。
那是一個不大,甚至堪稱有些殘破的福利院,六歲的穆瑞坐在自家的賓士車裏,車窗外是洋洋灑灑的陽光,照在他潔白而又稚嫩的臉頰上,連睫毛都微微顫着。目光不期然的向左,女孩子瘦削嬌小的身影頃刻間映入眼簾。
他始終記得那時只有十歲的舒翎倔強的背影。一個人蹲在福利院門口的大槐樹下,雙手狠狠的挖着泥土,純白的連衣裙上全是泥巴,身上臉上都是。女孩子臉上尚有淚珠,看呆了穆瑞。五分鐘過去,女孩子停下動作,小心翼翼捧起邊上的鳥兒,穆瑞确定那是一只死鳥,它躺在女孩子的手掌心上一動不動,連翅膀都不曾撲騰一下。
她把它埋進了自己挖的土裏,又仔細的埋好,神情是全然的專注。
穆瑞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嘴角,總算明白那個傻瓜在做什麽了,原來在埋鳥。同情心泛濫,也學起書上那些酸噠噠的舉動來了。
心裏不屑,然而六歲的男孩子,視線卻怎麽無法從女孩子身上移開。目光定格,那是女孩子抱着膝蓋靠在大槐樹上嚎啕大哭,哭的那樣傷心迷茫,仿佛連他的心也跟着顫了顫。
穆瑞下了車,小跑到女孩子面前蹲下。他見過很多漂亮的姐姐或妹妹,這個女孩子實在連普通都算不上。可是女孩子擡頭的那一刻,穆瑞直覺擡手遮住了眼睛,因為女孩子眼裏的光芒如此耀眼,一雙眼睛波光粼粼帶着濕意,一下撞進了他心裏。
那麽一雙明淨粲然的眼睛。
穆瑞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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