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中毒
只不過自從王妃離府養病,已經再未回府,王爺也是不聞不問,王府之中,似乎早已忘卻這個正妃的存在,唯有換季的時候,向別院送上補給的時候,大家方才略略想起王府之中,尚有此人存在。
轉眼到了初冬,天氣漸涼,王府裏的花草也開始飄零起來,索風刮來,竟也有了幾分肅殺的氣氛。
眼下天已入冬,管家按照府中規矩和王爺吩咐,安排去別院送補給的事情,往日裏王別院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是管家親自在辦,旁人并無幹涉,畢竟王妃雖然不招王爺歡心,但到底是皇上賜婚的正妃,又得太後青眼,便是眼下移居別院,府中管事也不敢怠慢的。
可此番前去安排的時候,梅兒卻來告知,側妃另有一番安排。
側妃自從入府,便深得王爺歡心,管家豈敢開罪側妃,但王妃那邊卻也是不敢馬虎,萬般無奈之下便只得前來王爺這裏讨個主意。
雲骁正捏着棋子,細長的目光在棋盤上游離不定,遲遲都不肯落字。
成王淡定的端起茶盞,低抿了一口,笑看了他一眼:“你今日怎的如此舉棋不定,倒不似你往日的性情。”
雲骁頭也不擡,繼續低頭琢磨:“王爺不是教導屬下,這下棋最重要的便是斟酌,否則一字錯,滿盤皆輸。”
成王含笑點頭,合上蓋子,點頭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雲骁終于找了個地方擱下棋子,略松了口氣。
成王擱下茶盞,湊了上去,也細細琢磨起來。
雲骁随手提起旁邊的熱水,又重新添上一壺熱茶,先給王爺斟了一杯,又把自己的茶盅倒滿,雙手捧着茶盞,悠閑的瞧着窗外稀稀拉拉飄灑下來的枯枝斷葉,道:“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
成王擱下手中的棋子,表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怎的,雲公莫不是對你有何差遣?”
雲骁輕搖搖頭:“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自小追随王爺,家父對屬下的唯一差遣,便是中心追随王爺左右。”
成王一笑置之:“眼下,本王閑散至此,棋盤之上,已是棄子,倒是辜負雲公了。”
雲骁眸色注視着棋盤,這次竟然輕松落下一子:“王爺此言差也,眼下朝中棋局未定,王爺又身在其中,又有誰能夠知曉,這棋局最終的勝負輸贏,歸于誰手。”
成王面色微變,擡起頭來,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正要開口,外面忽地似有腳步之聲。
二人一齊回頭,有人在簾外報道:“啓禀王爺,劉管家求見。”
劉管家,成王倒是一愣,雲骁已經站起身來:“王爺昨日吩咐屬下去探看的那批花石,想來今日該到京城了,屬下這就去瞧瞧。”
成王擡眸掃了他一眼,移開眼神兒,對簾外面朗聲道:“叫劉管家進來吧。”
雲骁和劉管家擦身而過,劉管家忙連連行禮,雲骁則是微微含笑,快步離去,出了院門。
成王坐正身子,彈了彈身上的長袍,劉管家上前行禮,面色糾結為難。
成王看了看他躊躇的模樣,便也不為難他的先開口了:“這般急匆匆的,可是有何要事不成。”
劉管家略搓了搓手,禀告道:“回王爺,眼下入冬了,天氣漸涼了,老奴是來請教王爺,別院那邊,是否要及時添置物件。”
提到王妃,成王面色瞬間沉寂,略頓了頓,凝眉道:“她既只是養病,自然是一切依照王妃的舊例,你主管王府內外事務,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此等事情,還需如此躊躇。”
劉管家聞言吓了一跳,忙撲通跪倒在地:“老奴明白,只不過,只不過,如今這府中後宅之事,多半已經移交側妃娘娘,許多事情,老奴已是無可奈何。”
成王眉心微跳,看着老管家汗涔涔的老臉,道:“府中中饋的确已經在側妃手中,莫不是此事她另有安排不成。”
劉管家聞言連連點頭:“王爺說的是。”
還真是如此,這側妃怎的還如此糾纏不清,王妃已經出府,形同虛設,原本以為如此可以相安無事,看來,苑兒終究還是不能放心。此番她既然已經插手,試探也好,真心也罷,自己還是裝聾作啞的好。
劉管家見成王手捏着腰間的玉墜,只凝眉沉默不語,也是跪伏在地上,不敢妄動。成王只是略思量了片刻,便吩咐道:“你先起身吧,此事事關王妃,本王自會好好斟酌,你先下去吧。”
劉管家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連連點頭。
成王側臉瞧了眼旁邊幾案上的殘局,随手取下一旁的布匹,蓋了下去,略想了想,才站起身來,快步出門而去……
清苑閣裏,楊側妃已經換上了大紅鑲着金滾邊的夾襖,梅兒和幾個丫頭們正在團團的将她圍在中間,小心翼翼的整理這寬大繁瑣衣襟的褶皺。
這楊側妃本就生的皮膚白皙,身形玲珑嬌俏,今日配上這大紅的顏色,真是美豔絕倫,更添幾分風采,只可惜……,這楊側妃到底身份有限,只是個側妃的身份,這大紅的顏色,卻只适合正妃,她眼下堂而皇之的穿戴身上,卻是有些過了頭了。
但眼下這王府之中,後宅之中唯有楊側妃一人女人,又得王爺獨房專寵,難免侍從寵生驕,早忘卻自己的身份,在府中嚣張跋扈,不可一世,今日這件衣服,雖然府中衆人早已瞧出端倪,可這觸黴頭的話,卻是無人膽敢提起。
待衆人一通忙乎,總算穿戴完畢,楊側妃滿意的在寬大的銅鏡裏輾轉反複,鏡中美人巧笑倩兮,顧盼生輝,楊側妃很是滿意。
忽地門口珠簾輕拂,外面似有人進了屋內,能如此輕易進門,楊側妃又得不到半絲報信之人,除了王爺,還能是誰。
楊側妃聞言回過頭去,果是一襲淡青色繡着銀絲回形花紋的的成王,正長身玉立在還在悠悠晃動的珠簾旁,楊側妃眼裏閃過驚喜,臉上也不自覺的飛過一抹紅暈,嫣然一笑,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走上前來:“王爺……”#####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