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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最近一段時間樊天很忙,随着永州戰船數量越來越多,他知道必須得加快速度造更厲害的戰船才行,還有大炮等其他兵器也得盡快鑄造出來很多才行。
他沒有在永州王追擊的那一刻直接逃回永州,一是他對海島上的大炮非常自信,二是他所在的戰船在和永州交戰的時候,被永州派過來士兵偷襲,船底漏水,必須盡快修補,并不能維持他逃到很遠的地方。
只是,他沒想到永州王趁着這個機會增派更多的戰船,他若是立刻逃跑會被第一時間追擊,而他們這邊損失的戰船和人數太多,需要加快鑄造更多的兵器和戰船才行。
他對他找來的鑄造師傅非常信任,之前他只拿了一個粗糙的木頭把件,又說了這個東西可能是什麽樣,就被鑄造師傅鑄造出了非常厲害的兵器,他以為有了這樣的兵器和戰船,他一定會破永州,戰勝永州王。
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交戰試探後,第三次交戰他用了這個非常厲害的兵器,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永州那邊也有了這樣厲害的兵器,比他的兵器更加厲害。
他當時也沒有太過驚慌,鑄造師告訴他,要是給他多些時間,他可以鑄造出更厲害的兵器,他相信鑄造師。
他看到戰船上射出的炮彈,有的是更多的欣喜。
因為他知道,如果說能夠造出這麽厲害的兵器的人是誰的話,他一定會首先想到陶傅。
那時候,他追擊陶傅和袁柳臻,找到那處地下森林,知道那裏陶傅居住過後,他很開心,他住了進去。
雖然他沒有追到陶傅本人,但住在陶傅住過的石屋能讓他心情不那麽焦慮。
後來,一段時間,下屬在森林中并未找到任何陶傅他們的蹤跡,他只好讓人把森林中,乃至院子中、房間中、石洞中,所有用過的東西都搬出來,他需要一一查看。
他看到每樣擺放在面前的東西,想到每樣東西陶傅拿起或者用的時候的模樣,他就覺得開心,他一定要把這些東西好好收集起來。
除了山洞中未雕刻完成的雕件,一些生活用的桌椅、凳子以及其他零散的吃飯用具等,他并未看到其他東西。他覺得很多日常生活中用的東西都看不到,很奇怪,那些東西又帶不走,一定是被放在什麽地方了。
因此,他讓屬下好好尋找,仔細搜查,把所有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一遍。
下屬果然找到了不少東西,有被扔掉的一些小把件,那有厲害兵器的戰船就是其中一樣,還有不少殘破的用刀雕刻過的樹葉他都好好保存着。最重要的是士兵發現了他最近每日睡覺的木床下的密道。
他當時就興奮了,他趕忙下入密道中,最開始他以為陶傅他們躲藏在裏面。
直到他走進黝黑深邃的洞穴,發現那洞穴其實和他們進入地下森林的洞穴沒什麽區別,只是這洞穴是人工建造的。裏面有不少洞穴,可以在裏面儲存東西。
他在裏面找了不少存放的吃食,一一讓下屬帶到院子裏去。
越往裏走,裏面存放的東西越來越讓他吃驚,裏面放了不少木板,那木板上有的雕刻了東西,有的畫了東西,每一副都是那麽栩栩如生,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以前他是侍衛随從的時候讀書識過字,他天資聰慧,即使沒人教識字,他還是自己偷偷學了不少。
如今看到這些畫,還有畫上雕刻的字以及黑色的紋路,他非常好奇。
他把這些木版畫一一讓下屬拿到院子後,又找到了不少生活用品,還有不少舊衣物,以及裁剪後丢掉的碎布,他都一一拿到院子裏去。
他把這些生活用品進行分類,覺得可能是陶傅用的他都一一收藏好,不是陶傅用過的,他會随意丢棄,只有覺得還算有意思的東西他會收藏起來。
比如那個粗糙卻一眼能夠看出是用在戰場上的戰船,比如一些精致的雕件,再比如一些小孩用的玩具,他都會很好的收藏起來。
他知道那些小孩用的玩具是陶傅孩子用過的東西,順帶着也覺得很喜歡,只要收藏起來,他就覺得心情很好。
把東西挑選好後,他又開始看那些木版畫,在看到那些木版畫後,他瞬間聯想到了各場戰事。
他從小給侍衛當随從,又從小立志成為将軍,對于兵書之類的自然感興趣,還會經常偷師學藝,對于戰事非常敏感。因此,他在發現這些木版畫的價值後,便寫了不少和戰事相關的計策。
每一副木版畫總能讓他想出不少計策,然後融會貫通。
這讓他驚嘆這些木版畫着實很有價值。
也是因為在地下森林,他從木版畫聯想到不少戰事上的計策,從那粗糙的戰船上讓鑄造師鑄造出非常厲害的兵器,他才會那麽自信,自信這次和永州對戰,一定可以大獲全勝。
畢竟他安排過探子去永州探情報,探子并沒有發現新兵器。
因此,他更加篤定,和永州交戰一定可以大獲全勝。
只是沒想到,永州軍保密措施做的那麽好,第三次交戰的時候,會突然出現那麽厲害的戰船,這也說明永州那邊會突然出現這麽厲害的戰船,一定是因為陶傅他們。
如果是陶傅,那他不是很快能夠見到陶傅?
當他所在的戰船往前行駛,他看到永州戰船上的指揮使是陶傅後,他興奮了,他立刻下令讓所有人攻擊永州軍,阻斷其他人靠近陶傅所在的戰船,不誤傷陶傅,将其他人殺死。
在他的命令下,果然其他人沒辦法救陶傅,陶傅拉弓射箭的位置是他的方向,他心裏沒有一絲寒意,有的只是歡呼雀躍。他命令屬下轟炸陶傅所在的戰船,同時他射出帶有麻藥的箭,又步步緊逼靠近陶傅。直到陶傅因戰船被炸,肩膀被射中,墜入海中,他立刻跳海撈起墜入海中的陶傅。
在抓到陶傅的那一刻,他覺得這次和永州交戰非常值得。
雖然他這邊被炸毀的戰船很多,死亡士兵很多,但是,陶傅落在他手上了,他将永遠不會放開。
他把陶傅帶上船後,第一時間命令撤退,又因他所在的戰船船底漏水,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直接去海島修補船。海島上駐守了不少士兵,可以支援,還可以建造非常厲害的戰船和鑄造兵器。海島上有非常牢固的炮臺,炮臺上的大炮比戰船上的大炮厲害多了。
海島上還建造了其他防敵措施,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證他們在海島上的安全。
開始的時候,他的确信心十足。即使知道永州軍在海島附近停留,他也不在意。
前三天,他會每天去看院子裏看陶傅。
那院子是他為了陶傅建造的,和地下森林中院子很像,他知道地下森林的院子是陶傅建造的,所以,他就建造了一處類似那裏的院子,把陶傅安排在陶傅曾經住過的房間中。
當然陶傅沒被他帶到海島的時候,每次休戰,他都是在這間房中休息,不這樣,他會心情不好或者非常焦慮。
整個院子在陶傅被帶進海島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讓人把院子打掃一遍、布置成成親的模樣,又讓人給陶傅穿上了喜袍。
陶傅醒來後,他不知道跟陶傅如何談起他心中所想,他便從小時候的事情開始說起,可惜,陶傅什麽也不記得。
連小時候說過想要當将軍的心願都不記得,他不明白他為了陶傅,實現當将軍的心願到底有什麽意義。
不過,沒關系,不記得就不記得。他記得就好。
反正他覺得努力成為将軍的他沒有錯,只是後悔沒能在每次探親的時候和陶傅見面,而是偷偷去看陶傅,不敢正面跟陶傅去說話。
如果那時候,他和小時候一樣跟陶傅說話,不表現的那麽怯怯的話,是不是他和陶傅之間的立場,他和陶傅之間的關系也不會變的那麽糟糕?他可以在袁柳臻未遇到陶傅之前,就跟陶傅說跟他一起從軍。
可惜,沒有如果。
他給陶傅說了小時候掏鳥窩、抓魚的事情,陶傅不記得。他說了陶傅小時候的心願,陶傅不記得。
他第三天挑明真相後,他發現陶傅很震驚,看他的眼神不可置信,還有那種說不說來的感覺,他不想看,不想理,他只好借由有事出去。
只是出去後的一段時間,他沒敢再去找陶傅。一是因為他不想回憶起陶傅聽到一切事情真相後的眼神,他害怕,二是永州那邊派來更多的戰船和士兵,他必須得盡快催促做工進度,他去親自監工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永州軍進攻的那一晚,他以為有炮臺,還有那麽多戰船在,抵禦永州軍的進攻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當他看到永州軍中有士兵手上拿着新型兵器,比弓箭更厲害的新型兵器時,他就知道他們完了。
那新型兵器可以從很遠的地方射擊,并且被射中後讓人瞬間喪失行動能力,嚴重的情況下會一擊斃命。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兵器,只是看着不斷倒下的士兵,和士兵臉上痛苦的表情,他就知道這種兵器,不是他們所能抵抗的。
在不斷發出的炮火中,他們奮力抵抗,他第一時間沖到最前方指揮作戰。當他被那新型兵器射傷腰腹的時候,那疼痛的感覺瞬間侵襲大腦,很疼非常疼,比刀割傷在身上都疼。他知道那新型兵器射擊到身體中的東西若是不盡快取出的話,他很可能會像死去的士兵一樣死去,他瞬間感覺到恐慌,他還沒破永州,他還沒了卻心願,沒和陶傅成親,他不能就這樣死去。
在他受傷的第一時間,他下達命令,讓将領帶一部分人全力以赴,一部分人趁機順着兵工廠和造船的方向逃跑,他自己則第一時間來到陶傅住的地方。他不管不顧腰腹的傷口,被手下秘密送到陶傅所在的院子後,他便讓其他人都逃跑,只剩下他一人。
到了陶傅所在的院子後,他熄滅了院子中的燈火,來到院子中陶傅居住的房間。
此時陶傅正躺在木床上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他看到陶傅的那一刻,腹部的疼痛好像也不那麽疼了。
在抓了陶傅後,他讓人給陶傅吃的每頓飯中下了藥,也知道陶傅開始吃飯多,後面吃飯少的打算。他其實一直都有讓人彙報陶傅每天都做了什麽,也知道陶傅後來幾天精神狀态很好,沒有穿喜袍。為了放松陶傅的警惕,陶傅後面幾天精神很好不是因為他吃飯少,而是因為他讓人下藥量少的緣故。
在預計到永州即将作戰的這天,他讓下人給陶傅下了不少藥,陶傅并沒有察覺到這天飯中的藥量增加,吃過飯後就暈了過去。
他會弄暈陶傅是不想陶傅趁着他和永州交戰的功夫,趁亂逃跑。
如今,他知道再過不久他就要被擒了,也許再過不久他就要因為腹部的傷口去世了,再那之前他不能把陶傅交給任何人。
他錯失了太多,也後悔很多。
如果他一直和陶傅從小關系很好,在陶傅娘親去世後,能第一時間讓陶傅跟他從軍的話,也許陶傅就不會跟袁柳臻成親,還有了孩子。
就是因為時常後悔過去做的一切,他變得非常焦慮,心情長期處于暴躁崩潰的邊緣。
一直不斷提醒自己為什麽那時候不那麽做,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他努力的一切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為什麽珠兒會跳河?
為什麽玉兒過得那麽苦?
為什麽娘親會去世?
他自己還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
長期壓抑的情緒讓他時時都處于崩潰的邊緣,所以,他不能再看到陶傅再從他手中逃走,即便他和陶傅一起死去。
他看了一會兒睡着的陶傅,抱起陶傅,把床底下的密道打開,小心避開腰上的傷口,把陶傅帶進密道中,又把密道口封上。
進入密道後,他順着漆黑的密道向前走,左右兩邊小洞中儲存了一些他收集來的東西,那些東西大多都是他這麽多年來每次回鄉探親收集來的,或者在從軍的時候收集來,想拿給陶傅看的,也有不少從地下森林帶過來的東西。
其中,他收集的劍比較多,有長劍、短劍,各種時代鑄造的劍都有。
他曾經想過要尋找到最好的劍送給陶傅,可惜,一直沒能有機會。
因為他還不是将軍,不能送出他想送的那把最好的劍。
現在他是将軍了,卻也不能送了,他是個敗家将軍,是個叛國将軍。
這些劍再好,也不能送了。
他一直随身帶的陶傅小時候練劍用的劍,倒是可以還給陶傅,不知道陶傅會不會喜歡。
不過,喜不喜歡都沒關系。他被擒住沒有好下場,還不如和陶傅一起做個泉下夫妻。
下入密道後,他腹部的傷口就越來越疼,額頭虛汗直流,但他還是沒有放開抱着陶傅一直向前走。
直到走到洞穴最深處,洞穴最深處是兩間石房。那石房的大小和樣式跟地下森林中陶傅、袁柳臻居住的石房很像。
他抱着陶傅來到大一點的石房中,點燃石房中的燭臺,把陶傅放在石床上,喂陶傅吃了一粒解藥,便坐在石凳上,一手捂住已經滲出不少鮮血的腹部,一邊看着躺在石床的陶傅。
那天樊天離開之後便沒有再出現在陶傅面前,陶傅已經決定實在不行,等永州和東洲交戰時,他再趁亂逃跑。
駐守在他院子中的士兵很多,如果永州和東洲交戰,比較強的士兵自然會被從他院子中調離,到時候,他就有機會離開了。
只是他一直在院子中,不知道東洲和永州什麽時候開戰。
他只能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這天,他沒有覺察出任何異常,吃過飯後,突然感到頭暈目眩,直接摔到在床上,他才覺得大事不妙,飯裏肯定下了比之前更重的藥。
等他再次醒來,看到的便是漆黑的洞穴,昏紅的燭火,這讓他恍然覺得他現在可能是在地下森林的洞穴中,仿佛他回到了那個世外桃源般靜谧的地方。
“你醒了?”
樊天的聲音讓陶傅瞬間清醒,陶傅轉過視線便看到平時袁柳臻抱着小輕和小淺坐着的位置現在坐着樊天,樊天臉色蒼白,額頭都是汗水,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慘白。
樊天看着他微微苦笑道:“我這叛國将軍敗了,你應該很高興吧?”
陶傅聽到樊天說的話,瞬間想到他不是被樊天帶到海島的院子嗎?怎麽會在這裏?他仔細環視了一下四周,和地下森林中的石屋很像,但不一樣。所以說,他可能還在海島上。
那麽樊天帶他來的地方是什麽地方?
樊天說敗了,是不是永州已經攻島上岸了?
他想動一動,卻發現他現在和剛來到海島上一樣,整個身體一點也不能動,喉嚨也特別難受,想說話說不出來。
樊天見陶傅不說話,也不在意道:“我現在受傷了,可能快要死了。”随後又自嘲道:“話說你獻給永州王的新兵器可真厲害。以前就覺得你很厲害,人好,想做什麽肯定可以做好。沒想到你在沒從軍的時候已經會那麽多戰事計謀,懂得制造出那麽厲害的兵器。想來要是從軍,肯定比我從軍十幾二十年還是個城門吏要強的多。”
陶傅知道樊天口中說的戰事計謀和兵器制作都不是他,是袁柳臻,不過,他沒反駁,反駁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還可能讓袁柳臻深陷危險的境地。
“本來還想着等破了永州,成為東洲王後就和你生活在這海島上。我喜歡海,你喜歡地下森林,我便在這海島上建造了這處院子。不過,很可惜,現在這個心願恐怕不能達成了。”樊天苦笑一聲,站起身來,一手捂着受傷的腹部,一手拿着染滿鮮血的劍走到陶傅跟前,認真看着陶傅說:“快要沒時間了,你看我腹部一直不斷在流血。”
樊天把捂住的傷口給陶傅看,陶傅能看到樊天腰部一個漆黑的洞口,那洞口不斷湧出血來,幾乎将樊天的戰袍染滿。他知道那射穿樊天身上铠甲的兵器是什麽。他和鑄造師造出來槍的時候就知道這種兵器殺傷力有多大。
“既然不能以顯貴的身份和你成親,那我們便做泉下夫妻可好?”
樊天已經處于癫狂的狀态,陶傅知道情況不妙,可他不能動,一點辦法也沒有。
樊天提起被鮮血浸染,鮮血已經幹涸的劍湊到陶傅眼前,笑道:“阿傅,你還記得這把劍嗎?”
陶傅瞪大眼睛看着樊天湊到他眼前的這把劍,他怎麽會不記得這把劍。這把劍他小時候經常練,經常拿在手上,因為喜歡,總是不離手,仿佛這樣就可以讓戰死沙場的阿爹能靠近他一些。
只是這把伴随了他好幾年的劍,因為阿娘重病,無銀錢買藥,他當掉了。
後來,也一直在尋找,可惜一直沒有找到這把劍。
沒想到這把劍會在樊天這裏。
樊天看到陶傅瞪大雙眼看着這把劍,他笑了,“這把劍在你拿到當鋪當了後,我就把這把劍贖了回來,然後一直随身攜帶到現在,現在這把劍也該還給你了。不過,在還給你之前,你陪我一起死好不好?我時間不多了。”
樊天慘然一笑,“要是你不答應我,我就要刺下去了哦。”
樊天剛說完,不等陶傅說什麽,仿佛怕聽到陶傅的回答一般,直接揮動手中的劍,就要一劍刺向陶傅脖頸。
只是在那把劍還未刺下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直接擊穿了樊天握着那把劍的手。
樊天手中的劍瞬間掉落在地面。
樊天渾身戾氣,一回頭就看到一身戰袍灰頭土臉的袁柳臻。即便袁柳臻現在灰頭土臉的模樣,樊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要不是這個人的出現,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他恨透了這個人。他立刻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撿起地下的劍,直接向袁柳臻的方向刺過來。
袁柳臻不慌不忙,舉起步、槍,在樊天刺過來的瞬間,直接射傷了樊天拿着劍的手,樊天手中的劍再次掉落。
樊天啞然袁柳臻使用新兵器會那麽準,但又有些了然。原來他想錯了,戰事計謀、新兵器制造都是袁柳臻這個哥兒想的嗎?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以為成為将軍,作為男人的他才有資格跟陶傅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想到眼前這個像男人的哥兒比他這個真正的男人強這麽多。怪不得陶傅會喜歡。怪不得在其他人使用這種新兵器命中率那麽低的情況下,袁柳臻會那麽準确,在他躲避的情況下還能擊中他的手。他剛才就是覺得袁柳臻不會射擊那麽準,才會想拿劍殺死袁柳臻。沒想到會是這樣。
兩只手受傷,腹部傷口的疼痛一直蔓延,他全身無力,知道他氣數已盡。
後進這裏的士兵進入這裏後直接将他擒住,捆綁住了他的雙手,他沒有一點力氣反抗,只是看向陶傅的方向。
當他看到陶傅眼中全是袁柳臻的時候,被捆雙手的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直接撞上了帶刀士兵手裏的刀,而他的脖頸在撞向鋒利刀刃的那一刻,眼睛視線還是沒有離開陶傅,直到他脖頸感覺到疼痛,鮮血流出,即将閉眼的那一刻,他看到陶傅清明的雙眼終于看向他的方向,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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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