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梁臨在我房間一邊抱着餅幹盒子啃着小餅幹,一邊跟我分析着。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可能他們自己也不擁有原料或是配方,所以無法提供給我們。”
我點了點頭,看見梁臨一邊緩慢地往自己嘴裏塞着餅幹一邊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想要把配方給我們。”
我看見梁臨吃餅幹的樣子,感覺非常像書裏看過的吃堅果的倉鼠,我覺得非常好笑,就樂滋滋地笑了兩聲。
塞了滿嘴餅幹的梁臨擡起眼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笑意會傳染的,梁臨見我樂滋滋的模樣,他也彎起眼睛對我笑了一下。
“妹妹,你長得真好看。”梁臨莫名其妙就含糊地誇起我來了。
梁臨可真喜歡誇我,我美滋滋地贊同了梁臨的話,也立刻禮尚往來地回了一句:“你長得也不錯的。”
梁臨笑眯眯地沖我道了一句謝謝。
我想了想繼續接上了剛剛那個話題:“那我們要怎麽知道,他們是不想要給我們還是沒有能力給我們?”
我思索道:“不可以去問你爸媽嗎?”我告訴梁臨,“反正我問過趙聞禮,他是不知道的。”
梁臨想了想告訴我說:“我會去問下我的爸媽,但是得到的答案也不一定會是真實的答案吧?他們也有可能會騙人。”
我手肘抵在梁臨的肩膀上,惆悵地繼續思索了起來。
梁臨還在咔嚓咔嚓小松鼠一樣啃着餅幹,這聲音傳進我耳內非常迅速地把我的思緒給打斷了。
我直起自己做在椅子上的身子,如果我們被騙的話,幾乎也完全發現不了我們是在被騙的,這個事實讓我們的分析陷入了死胡同裏。
我覺得在這種苦惱的時候一定要放輕松起來!
我就從桌子上彎腰湊近梁臨的臉,手握成拳頭對他伸出了我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肱二頭肌的位置:“我有肌肉唉梁臨你看。”
Advertisement
一直吃着餅幹的梁臨看了一眼我的肌肉,他悶着嗓子笑出了兩聲,随後微微低側頭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肌肉,用毫不真誠的語氣說道:“好厲害喔。”
我伸手去捏梁臨的臉:“不許這樣說話。”
梁臨非常無辜地沖我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沖我讨好道:“妹妹,你做的小餅幹好好吃啊。”
我笑:“那當然啦。”
我的視線餘光瞥到了梁臨畫了圖的筆記本,我伸手拿起那個筆記本,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擁有其他的方案啊。
我伸手在梁臨畫了幾棵小樹的東北放點了點,然後對梁臨發出邀請:“如果我們無法确定我們是不是在受騙,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穿過這裏,自己去尋找真相啊?”
梁臨垂眸看了一眼我手指的方向,對我許下諾言來:“可以,但是以目前我們倆的年紀來說。沒有人會允許我們去穿過這樣一片森林。”
我緩慢地應出了一聲。
梁臨笑眯眯地伸出小拇指勾了勾我的小拇指:“但是我答應妹妹,以後肯定會帶你到這兒去的。”
我跟梁臨晃了晃勾起來的手指,忍不住彎腰湊過去,在梁臨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贊美他道:“你真好!”
可能因為快樂就是會讓人的思緒開闊,我瞬間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把筆記本在自己手心裏敲了一下:“那群外來人中有一個跟我們差不多大小的男生?”
沒想到梁臨對這個男生的反應看起來非常的大,我才把這個問題提出來,梁臨就臭着臉回說:“我不喜歡他。”
我好奇地:“他怎麽了啊?”
梁臨說:“沒有禮貌!”
我竟然從梁臨的嘴巴中聽見別人沒有禮貌這件事,我覺得非常好笑。
笑完後,我問梁臨:“你說他們得在這待多久?”
梁臨說:“應該不會很久,反正暑假結束之前肯定得離開的。”
我詫異:“待大半個暑假還不夠久啊?”
梁臨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小餅幹,緩慢地說道:“我爸媽他們肯定不會催他們離開,只能他們想什麽時候離開就什麽時候離開。那個不拿正眼看人的臭小鬼提過一次,他暑期結束還得去上課。”
我擡起手想要打個響指,但是響指并沒有打響,我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這證明在森林的那頭,也有學校,我們的同齡人也需要去上課。”
我想了想:“那他們的日常生活應該也跟我們差不多吧?”我笑嘻嘻地望梁臨面前湊過去,“至少不會是些會魔法的魔女。”
梁臨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我把梁臨放在桌上的果醬推到梁臨面前,跟他解釋起來:“我做果醬的時候,就覺得我像是個在熬制魔法藥劑的魔女。”
梁臨彎起眼睛沖我笑了起來,他突然倚過來伸手抱住了我,他埋在我胸口悶聲笑了好一會兒,再擡起頭看看我,眼睛帶着笑意,聲音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妹妹是個小魔女。”
我沖梁臨翻了個白眼,伸手亂揉了一通他的頭發,繼續分析道:“我們作為中學生,肯定跟同齡人能夠更加能交朋友一點。”
梁臨撇了一下嘴,不大樂意地說道:“我才不想跟他做朋友。”
我嚴肅拒絕道:“不行。我們應該跟他去做朋友,才能通過他的話來了解一些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我把梁臨的腦袋從我身前挪開,板着臉皺起眉頭看他:“你家裏有足夠你能使用的抑制劑,但是像姜依依之類的很多人都用不上抑制劑的。所以我們得去跟那個外來小男生交朋友。”
我覺得梁臨不會交朋友,所以我還是決定把這件重任放到自己身上。
我說:“你找他出來打籃球,游泳,或者把我的餅幹分享給他。”
梁臨聽完最後一個建議,立刻拒絕:“不行!”
“餅幹都是我的!”梁臨說着還往餅幹盒裏拿出了一塊小餅幹。
這塊餅幹看起來有些發黑,好像跟之前的不是同一批烤出來的。梁臨看見有些焦黑的餅幹頓了頓,看了我一眼:“妹妹,這塊餅幹怎麽跟別的長得不一樣?”
我被梁臨逗笑了,我伸手準備搶回這個被烤壞了的餅幹,梁臨卻手一躲,直接扔進了自己嘴裏。
“你傻啊,烤壞了啊。”
梁臨說:“每一塊都是妹妹想着我烤的啊,我肯定得吃完。”他說着說着語速慢了下來,“好苦……”
我伸手遮了下自己的嘴巴,捂住了一下幸災樂禍的笑意,随後把桌面上的餅幹盒都收攏了起來。
“可能每一批都有幾個烤焦了的餅幹,”我拿紙張墊在桌上,把餅幹倒了出來,非常認真地把那些烤得有些焦黑的餅幹挑揀出來,“你怎麽傻傻的啊,不能再吃了。”
梁臨在我家連續吃了兩盒餅幹,第二盒餅幹甚至還是蘸着我做的果醬一起吃下去的。
他吃完後拿個小袋子把剩下的東西裝走了,爬上閣樓的時候我還認真囑咐他:“你可以把那個男生約出來玩,我在陽臺上如果看見你們兩個單獨出來,我就下樓去假裝偶遇到了你們。”
梁臨不情不願地好了一聲。
這個偶遇我等了許久,等到梁臨把他所有都吃完了的餅幹盒子還給我,還厚臉皮地讓我想他的時候再給他做餅幹。
“我現在天天都能看見你,還想你幹嘛啊?”
梁臨哼哼:“可是我天天見到妹妹,也會想你啊。”
我耳朵慢慢變燙了起來,想梁臨怎麽每天都有這麽多這樣的話張嘴就說出來啊。
暑期過半的時候,我終于看到梁臨單獨把那個小男生給帶了出來。
他們倆個人中間隔了挺遠的距離,看起來像是兩個不熟悉的人硬被家長湊到要讓他們做朋友的模樣。
我在花園裏幫佩佩阿姨給花澆水的時看見他們走來,趕緊把水壺放到了架子上,立刻直起身朝經過的兩人打了個招呼:“梁臨,你好啊——”
梁臨走到我家院籬笆旁站定,因為佩佩阿姨擔心我被太陽曬傷,所以此刻我的頭上戴了個遮陽的草帽。
梁臨越過籬笆伸手揪了揪我的草帽沿:“怎麽戴了個帽子啊?”
我把帽沿拉下來,告訴梁臨:“遮太陽啊。”
我說着瞥了一眼他旁邊的男生,他一直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筆記本大小的東西。
梁臨都停下腳步了,他還無知無覺地往前走了一會兒,在發現身邊沒人後才頓了頓,有些茫然地擡起頭看了一眼。
我朝他招手:“你好。”後來想着戴帽子跟別人打招呼不太禮貌,我就把帽子給摘了下來,“我叫趙殊白。”
他從自己耳朵上摘了個東西下來,非常敷衍地瞥了我一眼,收回視線後又非常敷衍地應了一聲“好”。
他看起來不太想要跟別人聊天的模樣,我跟梁臨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梁臨說:“我媽說帶你在這附近逛逛,但是這附近沒什麽好逛的。”
男生本來準備把從耳朵摘下來的東西重新戴回去,聽見梁臨說話,又放下了手,他擡起眼睛瞥了梁臨一眼,才回道:“确實沒什麽好逛的,還熱得要死,那我們能回去嗎?”
我可不能就這麽簡單地讓他回去了,我半個身子支在籬笆上看向他手中拿着的東西:“你一直在看什麽啊?”
男生看了我一眼,他頓了頓,還沒說話,我先看見梁臨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頭發好長啊,不熱嗎?”他突然問道。
我愣了愣,沒想到竟然是我的頭發讓我跟着個外來人産生了話題,我把被草帽弄得亂糟糟的頭發拆了下來,在腦袋後面綁了個小團子,一邊告訴他:“紮起來就好了啊。”
他點了下頭:“我也蠻想留長頭發的唉,不過不需要你這麽長。”他伸手在自己耳朵下比了比,“長到這裏就差不多。”
他說着突然拿起手中筆記本大小的板子,手指撥弄了兩下,随後擡起來擺在了我面前:“喏,就這樣。這個人是我的偶像。”
我眨了眨眼睛,盯着我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像頓了好一會兒,他伸手指了指他手中拿着的東西:“這個是什麽東西啊?”
男生收回了他偶像的照片,他告訴我說:“平板電腦,你們這兒沒有。你們這兒連網絡信號都沒有。”
我立刻在心裏記下了幾個陌生的詞語,不動聲色好奇地問他:“那我們能從哪兒有這些東西嗎?”
男生擡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商店裏有賣,你們這兒有商店嗎?”
我還沒回答他,他就有些痛苦地呻吟出了一聲:“天哪,你們這什麽都沒有,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過暑假。”
因為陽光太過于刺眼,我把帽子重新戴回了自己的頭上,仔細地思索了片刻,非常謹慎地試探道:“可能你家裏人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不一樣的生活呢。”
男生撇了下嘴,看起來非常不樂意過這樣的生活。
我對他笑了一下,伸手勾住了梁臨的肩膀,讓我跟梁臨一起面對着他:“既然來都來啦,那在你離開我們這裏之前我跟梁臨帶你玩吧。我們可以帶你去爬樹,還可以帶你游泳摸魚,如果你喜歡烤餅幹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我伸手指了指家門口處的籃球場:“當然,如果你喜歡打籃球的話,我們也可以陪你玩的。”
男生側頭看了我跟梁臨一會兒,最後把他用自己的胳膊夾住了他說的平板電腦,他對我跟梁臨點了下頭:“好吧。”
我抿了抿嘴唇擋下了我成功的笑意,甚至想要跟偷偷地跟梁臨擊個掌。
這個男生又突然問道:“對了,你剛剛說你叫什麽名字啊?”他看了一眼梁臨,“他叫梁臨我知道,你剛剛說你叫什麽我忘了。”
我剛想要詳細地自我介紹一下,旁邊的梁臨就不大爽地說道:“趙殊白,麻煩你記性好一點。”
男生大概是不知道梁臨為什麽看起來不太高興了,他疑惑地看了梁臨一眼。
我說:“趙——殊——白——”
我展開自己的手掌,在自己手心裏一筆一劃地寫出了這三個字,然後再看向男生:“可以記住了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