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以手托藥
“端過來吧,”看着白芍端了藥碗在一旁扇涼,王卉凝輕緩地道了一聲,見她過來,目光掃過她擡手間露出來的纖細手腕上的幾點瘀青落到碗中氤氲上升的氣霧上,“我自己來。”
許是病中之人氣血不旺,即便穿得多蓋得多,她仍覺得手有些發涼。看着碗中冒出的熱氣,她便想借着暖暖手。
“姨娘……”看着王卉凝伸過來的纖纖玉手,白芍端碗的手緊了緊,對上王卉凝平淡的目光,遲疑了一下,終是把碗遞了過去,眼底卻泛起幾抹受傷。
看着面前神色冷淡似乎很久都沒有笑過的王卉凝,白芍有一點害怕,也有一點傷心。嗫喏了許久,握了握垂在身側的小拳頭,她才鼓起勇氣低着腦袋對着王卉凝輕聲道:“姨娘,奴婢再不會準我娘偷偷地溜進姨娘的屋子了,再不會讓她惹姨娘生氣了。姨娘……”
說到此處她擡起頭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渴望,“別再生奴婢的氣,不理奴婢好不?”
以前的王姨娘對她總是和氣随意的,每每都是滿臉的笑意,還十分喜歡聽她講些鄉野裏的趣事。可自從昨日醒來後,卻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見着她再沒露過笑臉,似乎還有着刻意的疏離,冷冷的眸子看着讓人有些害怕。
以前飄雪和粉荷不在屋裏時,姨娘對她使喚得最多,如今卻是寧可自己喝藥都不讓她喂了。白芍心裏難受的同時也琢磨着,這肯定是因為她娘屢次行下不齒之事,姨娘終于生氣而惱了她,今日,趁着屋裏沒人,她決定鼓起勇氣來向王卉凝表明心跡。
王卉凝往調羹中的湯藥裏吹氣的動作一頓,眼角餘光瞅到白芍緊張而期待的毫不作假的眼神,遂緩緩地擡起了頭,靜靜地望着她。
飄雪的話已令她放下了大半對面前這個小丫頭的戒備,但前世長年養成的淡漠性格使然,再加上因為受到最親的人謀害而生的的芥蒂,使她始終不願放下最後的那絲防備。不過,此刻她卻純粹只是想暖暖手而已,倒沒想到這丫頭會這樣想。
對上王卉凝沉靜中泛着冷淡的眸色,白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洩了下去,低垂着頭連帶聲音都小了許多:“姨娘是奴婢見過最好的人,奴婢……奴婢盼着這輩子都能随在姨娘的身邊。”
“嗯!”望着落入眼中的白芍額間的一排烏黑的劉海,王卉凝半晌才平平地應了一聲,便徑直低下頭去吹碗裏的湯藥。
王卉凝平淡的反應令白芍眼中期待的神采漸漸黯淡,悄悄地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藥氣氤氲中王卉凝略顯朦胧的眼,咬了咬嘴唇,絞着雙手靜靜地立在一旁。
一個姿勢坐久了身子便有些累,一直微微地靠躺在身後的靠枕上,王卉凝覺得腰有些玄,便挪了挪屁股,準備換個靠前的姿勢。挪動過程中卻發現身後的衣服被壓着了,她便騰出一只手來稍稍地揪了一下。
誰知,便是那一揪,便使她的身子微微地側了側,本來端得好好的碗也突然一個失手,碗中猶冒着股股熱氣的湯藥眼看着便要向着她的胸前和袖管裏灌去。
她身上倒是穿了厚厚的棉襖,湯藥即便灑到胸前,應該也無大礙。可寬大的袖口下露出的可是晶瑩如玉般的肌膚,湯汁若是灌下去,必然把那細膩如脂的皮膚燙得不成樣。
白芍一見那碗斜了斜,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伸出雙手去托碗中灑下的滾燙藥汁。她的動作極快,碗中的藥汁“嘩啦”一聲,除了小半的灑到了王卉凝的胸前和被子上,大半的便倒入了她窩成個勺形的雙手中。
迅速地把手中接住的藥汁向着床下一甩,她連忙在身上拭了拭手,接過王卉凝手裏的碗放到一旁,又取了帕子快速地替王卉凝擦拭,嘴裏還不忘問道:“姨娘可有被燙到?”
雖被取走了碗,王卉凝的手卻還是有些僵硬地在半空中托着,一雙眼睛直直地落在白芍迅速變紅的并不白皙的瘦弱小手上,喉頭湧出一股酸酸的東西。
“哎呀,姨娘手腕上起泡了!”白芍卻一聲驚呼,小心地将王卉凝的右袖褪下了一些,露出一截蓮藕似的小臂。王卉凝聞言望去,果見那細嫩如瓷的肌膚紅了一片,兩三個透明的水泡不知何時拱了起來。
“這可怎麽辦才好?”看着那兩三個不過綠豆大些的水泡,白芍有些緊張地轉了個身,忽然道,“奴婢去喚飄雪姐姐,叫她拿了燙傷藥來為姨娘塗上。”
“你先去外面讓粉荷把飄雪找來,再把那盆涼水端過來。”見白芍看到她胸前的濕漉提起的腳步又有些遲疑,王卉凝伸手邊解着衣扣邊輕聲道。
白芍連忙點了點頭,到外面去了一趟便又急速地趕了進來,把臉盆架子上的一盆涼水端了來,用凳子放着擱在床前:“奴婢用帕子沾涼水為姨娘敷着吧。”
“我這兒沒事,”王卉凝把脫下的弄濕了的衣服挂在床欄板上,卻抓了白芍浸帕子的手,小心地讓她的掌心向上,看着那雙小手手心和手指間拱起的許多大小不一的水泡,眸底似有濕濕的東西湧出。
喉頭哽了哽,王卉凝近乎嘆息地輕言道:“你竟以為你的手是鐵打的麽?快放水裏冰着,等飄雪取了藥來搽上。”說着,便捉了白芍的一雙手往盆中伸。
盡管聽在耳中的聲音沒有以前那般輕柔,甚至還帶着些命令的口吻,卻仍像一根輕柔的羽毛般拂過白芍的心頭,令她剛有些失望難過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真好,原來姨娘并沒有生自己的氣,還如以前那般對自己好。
“奴婢的皮粗得很,可比姨娘經燙多了,這麽點燙傷沒事兒的。”王卉凝的關心令白芍十分高興,忍不住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耀得她那雙圓大的杏眼分外明亮。
然而,剛才因為緊張王卉凝的安危她還不覺得,此時一放松下來才感覺到手上火辣辣地疼,猶如千萬根鋼針在不停地紮着。越來越強烈的痛感,令她不由得“咝”了一聲。
恰在此時,飄雪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粉荷猶豫了一下,也随着進來了。
“飄雪,箱子裏可還有治燙傷的藥,快給白芍塗上。”王卉凝取了一塊濕帕子敷在起泡的手腕之上,見飄雪進來忙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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