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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時錦瑤的聲音顫巍巍的,嬌小玲珑的小娘子原能博得男人憐惜,可她的嬌弱終是用錯了地方,謝珵怎會憐惜女人。

謝珵只說了聲“疼也忍着”便再也未曾開口,直到末了,他才說道:“日後在小爺的榻上、眼前以及任何小爺看得到的地方都不準哭。”

“記下沒?吭個聲。”

時錦瑤收了淚水,聲如蚊吶道:“記、記下了。”

“聽不見。”

時錦瑤看了眼謝珵,這厮分明是故意的,“瑤瑤記下了。”

謝珵“嗯”了一聲倒頭睡去,時錦瑤還記得鳳娘的叮囑,謝珵今夜并未留她,她也不敢私自留宿他的枕邊。

時錦瑤扶着床頭起身,她還未走兩步就攤到在地,此刻她的身上又酸又疼,那處還澀疼無比,她動都不想動一下。

箐雅閣,時錦瑤走到門口時鳳娘正準備出去,鳳娘見着時錦瑤來了連忙讓她進了屋,“謝小爺可曾破了你的身?”

時錦瑤紅着臉點頭,鳳娘看着時錦瑤憔悴的模樣,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謝小爺時常流連紅粉之地,對女人下手從沒有個輕重,日後還是盡可能的避着些。”

時錦瑤擡頭看向鳳娘,“鳳娘,我不想侍候旁人。”

鳳娘吃了一驚,“怎麽,你還非要侍候謝小爺不成,哪怕日後被他蹂|躏的不成人形?”

時錦瑤不置可否。是謝珵破了她的身,日後若是能一直侍候謝珵一人,她也算是清白的,就算是從教坊司出去的,也不至于讓人瞧不起。

鳳攆見時錦瑤執意如此,她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你想,日後我便多想些法子幫你。”

“謝謝你,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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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娘臨走時囑咐道:“初次難免疼些,等下泡個熱水澡,身上會舒服些。”

“還有,桌上的那碗避子湯是給你備的,還是溫的,記得喝。”

鳳娘走後沒多久,箐雅閣的丫鬟便将淨室的浴桶添滿了熱水,“瑤姑娘可要奴婢伺候?”

鳳娘沐浴時向來不喜人伺候,這些個丫鬟每次都是添完水就在門口候着了,她們從未伺候過時錦瑤,也不知她的喜好。

時錦瑤淡淡地說了聲:“不用了,你們下去吧。”

“是。”丫鬟臨走時又道:“瑤姑娘,鳳娘方才說讓您卯時回含煙閣瞧瞧,謝世子醒了許是要人伺候的。”

“知道了。”

卯時将至,時錦瑤從床榻上爬起來簡單收拾了一番便朝着含煙閣走去。

含煙閣內,謝珵堪堪轉醒就聽見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朦胧中,一個穿鮮紅色衣裙的少女正端着洗臉水走進來,妩媚多情,風姿綽約。

謝珵勾起唇角心想教坊司何時有這麽好看的姑娘了,待時錦瑤走近後謝珵的笑意僵了僵,之前只覺得她好看,從未看出她也有風情萬種的時候。

時錦瑤拿着謝珵的衣裳走到床榻前,“世子爺,瑤瑤給您更衣。”

謝珵慵懶地“嗯”了一聲,掀開被子慢悠悠的踩在腳踏板上。

時錦瑤還未上前就被謝珵的模樣羞紅了臉。

謝珵輕笑一聲,“鳳娘可有告訴你,今晚你要伺候誰?”

時錦瑤紅着臉為謝珵穿衣,低眉斂目地搖了搖頭。

謝珵見狀笑出了聲,他的笑聲如山中清泉,清冽溫婉。

他擡手搭在時錦瑤的後背,強制讓她上前些,又附身道:“在小爺我還未玩夠前,你不準伺候任何人,若是鳳娘和嬷嬷讓你伺候旁人,你可明白怎麽說?”

時錦瑤輕微勾起唇角,點了點頭。

謝珵對此甚是滿意,昨晚床榻間小娘子的酥軟嬌香令他欲罷不能,什麽都不會的雛兒可是比什麽都知道的雛兒有意思多了。

昨晚他每動一下,她那處就會瑟縮一下,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後來他想換個玩法,時錦瑤卻蜷縮在床角死活不肯再來。

謝珵記得她委屈可憐的眼神,也見了她泫淚欲滴,惹人憐惜的模樣,可終究未曾心軟,他伸手将時錦瑤拉至身下,前前後後各疼惜了一番才作罷。

衣裳穿好後,謝珵起身洗漱,臨走時又道:“你叫什麽名字?”

時錦瑤低着頭,小聲:“民女時錦瑤。”

謝珵薄唇動了動,似是将她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從前他風流無限,也從未主動問過這些個人的名字,今兒倒是頭一遭。

謝珵搖着折扇正準備踏出屋子,時錦瑤緊跟着上前,“世子爺。”

謝珵原以為是她舍不得他走,誰知時錦瑤上前道:“世子爺,您的玉佩還沒戴。”

謝珵垂眸,他的這塊玉佩不知有多少人惦記着,這丫頭竟然還巴巴的給他送來,思此,謝珵不禁笑了笑。

謝珵回到南寧王府時,當朝五殿下宋揚的馬車正四平八穩的朝他走來。

他打趣道:“五殿下今日莫不是想通了,日後要跟弟弟我一同浪跡風月之地?”

宋揚走下馬車,正色道:“君執,你少貧,你知道我找你來是何事。”

他着一身石青色交襟衣衫,一支金簪橫插墨發中,言語更是從容鎮定,不慌不忙,俨然一副貴公子模樣。

謝珵擡手蹭了蹭鼻尖,“那以後再說,我今日累了。”

說完,他轉身進了南寧王府。

宋揚跟着謝珵進了南寧王府,“大白天的你累什麽,昨晚你做什麽去了?”

他問完恍然大悟道:“君執,你、你昨晚不會宿在煙花柳巷了吧?”

“你從前可是從不在外留宿的。”

也不知謝珵聽沒聽見,他只瞧見昌辰一個勁兒的對他擠眉弄眼,謝珵眉峰微起轉身看了眼身後,只見南寧王正跟在幾人身後。

謝珵忙躬身行禮:“父親。”

宋揚亦轉身行禮:“見過王爺。”

按理來說宋揚是當今皇子,大可不用給異姓王行禮,奈何這位南寧王身份尊貴,從前是謝氏嫡子 ,後成了長公主的夫君,才被封了南寧王,就算不看長公主的顏面,也要看謝家的顏面,對這位南寧王恭敬些。

南寧王陰着臉看着謝珵,宋揚略微有些緊張,方才他的聲音那麽大,南寧王定然是聽見了。

果不其然,南寧王怒聲:“你這個逆子,本王連着四天命人請你,你用理由搪塞就算了,現在還住在紅粉之地不回府了是不是?”

“本王太縱着你了是不是?”

謝珵負手握着折扇,臉上絲毫沒有忏悔的意思。

宋揚連忙打圓場,“王爺您莫生氣,方才是我和君執開玩笑呢,君執不也沒承認嗎?”

他說着話給謝珵使了個眼色,謝珵無奈抽了抽唇角,“是。”

南寧王冷哼一聲,“你昨晚做什麽去了?”

謝珵尚未說話,宋揚忙說道:“君執、君執他昨晚一宿都跟我在一起,先前王學士講的課業君執有些不懂,昨晚讓我教他,直到今晨才回來。”

南寧王又哼了一聲,這位五殿下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編起謊話來更是滴水不漏,這二人自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宋揚沒被謝珵帶歪都不錯,還說什麽一起學習,他才不信呢。

但是宋揚都給了臺階下,他要是不順着下來,估計得被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氣死。

南寧王看了眼宋揚語重心長道:“五殿下,你和謝珵師承同門,得空了多提點一下他,省的他在外面鬼混。”

“王爺放心。”宋揚唇角微揚,簡單的幾個字卻讓人舒心不已。

南寧王多看了眼謝珵,這才轉身離去。

槿淵苑

謝珵逗了一下籠中的海東青,搖着折扇不緊不慢道:“五殿下雖處處幫我,但是你的忙我确實幫不了。”

宋揚沉默不語,他知曉謝珵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所以也不着急,他就慢慢磨着,遲早得把這個硬石頭給磨光了。

“不急。”

他父皇尚未提過立儲之事,朝中大臣雖有意站隊,眼下情形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結黨營私,他雖未曾拉攏過人,卻有人主動來投靠他,目的就是為了将陳郡謝氏拉至自己麾下,陳郡謝氏身為世族之首,若是能拉攏陳郡謝氏,旁的世族自然而然的會擁立他。

憑着他和君執的關系,讓謝家歸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更何況十年前的邊關戰役時将軍為何沒有求助朝廷一事尚未查明,當年的将士亦全部戰死,唯有那位姬陵副将直到現在都未曾找到,十年前的事情,總該有個交代。

宋揚看了眼謝珵,笑而不語。

謝珵懶得去才宋揚的心思,他又逗了一下海東青,轉身準備進屋時順手摸了一下腰間的玉佩,這次他卻摸了個空,謝珵瞳孔驟然放大,他轉身繞過宋揚大步離開了槿淵苑。

“君執,你去哪?”

宋揚緊跟着走出院子時,謝珵已經走遠,他自顧自地說了聲:“什麽事這麽着急。”

教坊司內,尚依才送走一位客官準備回屋時就瞧見地上放着塊玉佩,她彎腰将玉佩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白色的玉佩溫潤細膩,雕工也屬上等,紋理她也未曾見過。尚依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她,便将玉佩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中,匆匆離去。

半個時辰後,謝珵的轎攆四平八穩的停在教坊司樓下,嬷嬷聽聞後親自前來迎接,她見謝珵臉色不大好,小心翼翼地問道:“世子爺今日心情不好,可是昨晚瑤姑娘伺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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