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眉妃的勢力削弱
月華樓。
寧嫔眼睛緊閉的躺在榻上,于子倉正在給寧嫔把脈,皇上面色凝重的在一旁看着。
皇後坐在身側,眉妃、良美人都來了,蘭美人和柳青蕪跪在地上。
于子倉皺了皺眉,眼睛瞥了一眼柳青蕪,随後,收起東西,說:“禀告皇上,寧嫔已經有兩月身孕。”
“真的嗎?太好了!”皇上凝重的表情一下全沒了,喜悅的表情一覽無餘。
于子倉卻擔心的說道:“不過,從脈象上看,寧嫔的胎像不穩,在經過方才的推搡跌倒,需要好好調理一番。”
“那這孩子……能否保住?”皇上緊張的問。
于子倉點點頭,“孩子可以保住。”
“那就好,那就好!于太醫,你一定要給朕好好保住這孩子!”
“是皇上!”說完于子倉便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寧嫔醒過來了,皇上趕緊拉住了她的手柔聲的說:“寧兒,你醒了?可有不舒服?”
“肚子……肚子有些疼。”寧嫔有氣無力的說。
“太醫說,你已經有了兩月的身孕了,寧兒,你有了朕的孩子!”皇上有些激動,抓着她的手也有些用力。
寧嫔手緩緩地覆上小腹,“孩子……方才臣妾摔倒,孩子沒事吧?”
“不礙事,太醫說,只要好好調理,孩子定會平安生産!”
寧嫔點點頭,眼睛卻看向跪在地上的蘭美人,有些委屈的說:“蘭妹妹,你不會還在怪姐姐吧?”
“我……”蘭美人剛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一時語塞。
“方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好好的,寧兒會在你的棠梨宮摔下來?”皇上表情忽然嚴肅的說。
見她不說話,看着旁邊的柳青蕪說:“柳青蕪,你來說!”
柳青蕪被點了名,看了一眼衆人,将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我在後面親眼看見……看見……”柳青蕪支支吾吾着,不敢說下去。
皇上有些着急,喝令一聲:“看見什麽!你說!”
“青蕪不敢!”柳青蕪連忙低下頭,故作惶恐。
“你說!有朕在,沒人将你怎樣。”
柳青蕪一聽皇上的保證,擡起頭來,看着蘭美人說:“我看見蘭美人的手有意推了寧姐姐!後來寧姐姐倒下去的時候,蘭美人想要拉一把,可是蘭美人不知為何縮回了手!寧姐姐便跌下來了。”
“你血口噴人!”蘭美人忽然指着柳青蕪的鼻子說。
“青蕪不敢!青蕪句句屬實!”柳青蕪惶恐的似要哭出來一般。
“你個賤蹄子,我何時推了寧嫔?何時又不拉着她?當時發生的只在剎那之間,我若是來得及,怎麽會不拉寧嫔一把?你倒好,看着我欺負了你的奴婢,你現在就來血口噴人栽贓給我!”蘭美人喘着氣,情緒有些激動的說。
“蘭美人,你敢對天發誓嗎?”
“我……”蘭美人說不出話來。
“你不敢……”睡在榻上的寧嫔輕聲剛開口說,“在臣妾跌到之前,臣妾記得,蘭美人伸手想要抓住臣妾,可是就在要抓住的時候,忽然縮回了手,你當然不敢發誓了。”
“寧兒,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再說一遍。”
“臣妾今日原本是去皓月軒看青蕪妹子,想問問她今日在王府看的如何,誰料卻被告知她的丫鬟偷竊帶回了棠梨宮,臣妾想着平日裏青蕪妹子從不與人結怨,她的奴婢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随後臣妾便去了棠梨宮,剛好看到青蕪妹子也在,到了之後卻發現原來盜竊的是蘭美人身邊的李嬷嬷,果然是家賊難防啊,臣妾瞧着青蕪妹子受了委屈,便說了幾句。”
“許是蘭美人下不了手處置身邊的奴婢,蘭美人便說讓我處置了,臣妾想着,這樣偷偷摸摸的人定時不能在回到身邊,便打發了去慎刑司。”
“這個是在蘭美人認可的情況下做的,臣妾真的不知蘭美人竟然因為這件事懷恨在心,竟然要将我推倒……”寧嫔說着,委屈的留下了淚水。
皇上看着心疼,為她擦去淚水,說:“蘭美人,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蘭美人說出這句話,意識到不對。
“那你是有意的!”皇上眼神裏滿是怒火,“朕竟然不知你如此歹毒!”
“皇上!”
眉妃看了一會兒,跪下,說:“皇上,臣妾相信蘭妹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此時定有誤會!”
“誤會?眉兒你還是不要為這個毒婦說話了!”
毒婦?蘭美人一聽皇上對自己的稱呼,身子一軟,苦笑着:“皇上,在您的眼裏,臣妾就是毒婦是麽?難道臣妾伺候了您這麽久,都抵不上今日的一句話?”
“朕,不想看見你!”
蘭美人留下兩行清淚,說:“皇上要如何處置臣妾?”
“蘭美人,廢除封號,永不得出棠梨宮!”皇上冷冷的說。
蘭美人似乎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沒有了平日裏的嚣張和驕傲的姿态,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出了月華樓。
柳青蕪跪在一旁松了一口氣,看着蘭美人遠去的身影,宮中的女子,勝敗榮辱都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間,皇上寵你時,你什麽都是對的,不寵你了,随時都可以抛棄你,反正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佳人為伴。
“都退下吧。”皇上看了一眼衆人揮揮手。
回去的路上,柳青蕪繞過人多的地方,帶着阿離回去。
“小姐,我有一事不明白。”阿離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
柳青蕪停下腳步問:“什麽事情?”
“蘭美人丢失的耳墜,為何會出現在李嬷嬷的袖口中?難道真的是李嬷嬷拿的嗎?”
柳青蕪笑笑,拉着她湊近耳邊低語了一番。
阿離恍然大悟的看着她,“小姐……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忽然跪倒在地。
柳青蕪連忙扶起她,“說了多少次,不用總是跪我,你我二人有緣,應該互相關照。”
覆上她的臉頰,“可憐了你,被打成這幅模樣。”
阿離搖搖頭,“我沒事,小姐不也是懲罰了李嬷嬷了麽?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走,回去給你上藥!”
說完回了皓月軒就已經看見于子倉坐在院中了。
“子倉,我剛要去找你呢!”柳青蕪見到他,拉過阿離,“快幫我看看她的臉,有你在我就不怕她毀容了。”
于子倉一句話沒說,幫阿離看了臉,又拿出藥膏給阿離抹上,結束了一系列的程序,阿離識趣的走開。
“說吧,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好久于子倉才開口問。
“你是說……寧嫔的事情啊?”
于子倉翻了個白眼,“難道你還有很多事情?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多危險!只要寧嫔摔得再重一點,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是她自己跌倒的,她說她有數,又不是我推得。”柳青蕪現在回想一下确實太驚險了。
“雖說不是你推的,那這件事你沒有份兒嗎?”
柳青蕪讪讪的笑笑,“一個月前寧嫔就找我說過此事了,只是那時候你跟她說胎像不穩,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才将此事推後的,她也很在乎這個孩子啊!”
可是宮中的女人,總是要為了孩子而利用孩子去做些事情的。
“若是你今日這件事不成功,我如何向王爺交代?王爺可是讓我在宮裏保證你的安危!”于子倉白了她一眼,若不是為了王爺,他才懶得管這檔子的事情。
柳青蕪嘟了嘟嘴,自己府中的事情都還沒解決,還來管她的事情。
“好了,你這現在也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于子倉拿起藥箱出了門。
柳青蕪嘆了一口氣,托着腮看着外面。
今天的事情的确很懸,不過也借機廢了眉妃身邊的一個親信,柳青蕪攤開手,方才趁着于子倉不注意,從他的藥箱中拿走了這個東西。
“迷魂香”瓶子的周身印着三個字。
這個東西是做什麽的?柳青蕪盯着看了半天,想着打開聞聞,手頓住了,萬一這是個無色無味的毒藥,可就糟了。
索性不管了,等着哪天有空去問問吧。
祁晟在紀塵煙耳語了幾番,臉色一緊,“進宮!”
剛走到回廊處,瞥見拐角的身影,停住腳步:喝令一聲:“什麽人在此!”
“臣參見八王爺。”冷逸塵溫和的笑着向紀塵煙行禮。
紀塵煙看了一眼,點點頭:“免禮吧。”
“不知冷公子在這做什麽?”
冷逸塵指了指皓月軒,“在下無事,前去皓月軒讨杯茶喝。”
“看來這宮中的琴師一職,倒是正合了冷公子的心意了。”紀塵煙的話語裏透出一絲的酸酸的味道。
“不敢不敢,皇上恩賜這琴師,在下不過是盡其職罷了。”冷逸塵走在紀塵煙的身側,緩緩地踱步。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走,已經到了皓月軒的門口。
柳青蕪正喝着茶,等着阿離的晚膳,擡頭一眼瞧見了門口的兩人,吓了一跳。
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了?來她這裏還結伴同行?
“八王爺。”柳青蕪起身福了福身子。
紀塵煙扶起她坐下,“方才聽子倉說了,怎麽樣?你有沒有事?”
“于子倉真是迅速,這麽快就把消息傳達給你了。”柳青蕪看也不看他,“不過,青蕪覺得,王爺還是處理好自己王府的事情吧,再說,青蕪是孤身一人,怎麽好意思麻煩王爺呢。”
柳青蕪的話語裏的意思很明顯,紀塵煙又何嘗聽不出來,張了張嘴,瞥了一眼旁邊的冷逸塵,似乎他并不想離開。
“青蕪,能否到一旁說?”
“王爺就在這說吧,剛好冷公子在,有什麽話敞開了說,也有個見證人不是麽?”柳青蕪因為早上的事情一直不高興,堵在心裏,正好紀塵煙在,索性一股腦兒的都發洩在他身上。
紀塵煙看了她一眼,抓着柳青蕪的手,“本王決定了,要去找皇上允許你出宮,本王要帶你回去!”
“回去?回哪裏?王府嗎?”柳青蕪聽着他說的話,新中式有一絲激動的,可是始終還是理智占上風,“王爺您難道忘了,青蕪上午說的話了麽?”
“王府這樣的是非之地,青蕪是怕了,也不會去了。”
紀塵煙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了些,“有本王在,你不必擔心。”
“王爺可以護得了一時,能護青蕪一世麽?”柳青蕪看着紀塵煙的眼睛說。
這個男人,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身邊幫助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只有她想要做的事情,他都會站在她身後,可是,為什麽這一次她卻害怕了。
她不敢答應他,她害怕。
“若是你跟本王走,本王定會護你一世周全!”紀塵煙眼神堅定地說。
柳青蕪的手從他的掌心抽開,笑笑,“青蕪恐怕沒有這個福分。”
如今這宮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完,眉妃的計劃還沒有真相大白,九提督為何苦心積慮的要讓眉妃在這後宮占一席之地?九提督又有什麽目的,還有最重要的,這麽久了,從來沒有人提及她的家人,難道她沒有母親?
紀塵煙點點頭,“好,既然你沒有想好,那本王等你,不過若是你有什麽事情,本王定會第一個站在你身後!”
“多謝王爺。”柳青蕪只是禮貌性的回了他。
紀塵煙起身除了皓月軒。
柳青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冷逸塵的聲音才讓她回過神來。
“丫頭,既然這麽舍不得,為何不答應了他?”冷逸塵拿出那把琴,輕輕地撫着。
柳青蕪托腮看着他:“我是不想害了他,我雖然對朝政不懂,可是九提督最大的敵人就是紀塵煙,這後宮的事情還未解決,我若是現在跟着他去了王府,那九提督必然會盯上他,為了他的周全,我必須拒絕他。”
“冷公子,你有想要保護的人嘛?”
“有啊。”冷逸塵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睛閃亮亮的看着她,“就是你呀。”
“我?”柳青蕪指了指自己,“為什麽會是我?”
“為什麽不會是你呢?”冷逸塵只是輕輕一笑,重新撫着琴。
“我又不漂亮,愛闖禍,冷公子不應該是喜歡那種大家閨秀,端莊的女子麽?”柳青蕪想了片刻回答道。
冷逸塵手指輕輕點了她的鼻尖,“可是我呀,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怎麽辦?”
柳青蕪語噎,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冷逸塵忽然面色凝重,問:“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柳青蕪剛搖搖頭,只看見冷逸塵的手中拿着的正是方才從于子倉那裏拿的迷魂香。
“這……你怎麽拿到的?”柳青蕪驚訝的開口,方才她已經放入袖口了呀。
冷逸塵盯着看了許久說:“你是怎麽有這樣的東西的?”
“我……我在別人那邊拿過來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柳青蕪不解。
冷逸塵只是忽然手緊緊的攥緊,說:“沒什麽問題,只是你知道如何使用這樣東西麽?”
柳青蕪搖搖頭,她連這個東西有什麽作用是否是毒藥都不知曉。
“此物,是迷香一類的藥物,只是它有一個作用,可以讓服用之人,陷入幻境之中,從而套出當事人的話,但是也有一個副作用,若是服用之人不能走出幻境,那麽便會一直迷陷在夢幻中。”
柳青蕪看着這個小瓶子,還好方才沒有因為一時好奇打開瓶子,若是打開了,柳青蕪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走的出來。
“所以,你有這個東西,是想對誰使用?”冷逸塵臉上沒有了方才的笑意。
“原本這樣東西,我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的,也沒有想好要對誰使用。”柳青蕪原原本本的回答,轉念又一想,“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一人選。”
“蘭美人!”柳青蕪說,“她是眉妃的人,那麽肯定是知道眉妃的秘密的,上次我在紅菲處問道,眉妃在死去的娴美人處得到了一樣東西,正因為這個秘密,她一直以為我是知曉的,所以才對我百般刁難陷害。”
冷逸塵點點頭,沉思了片刻,“今晚我便陪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
“嗯,此物用的時候需要很小心,若是自己不小心誤食了,可不就功虧一篑了?”冷逸塵小聲提醒。
柳青蕪想了想也對,看着冷逸塵幾次的身手,不像是個尋常人,若是有他在身邊幫助,晚上還會順利些,便點點頭答應了。
晚膳點剛過,柳青蕪就将上次的夜行衣拿出來換上,看着冷逸塵還是白日裏的衣服,好奇的問:“冷公子,你這身衣服,在夜晚未免也太顯眼了吧?”
“不礙事。”冷逸塵淡淡的回答。
柳青蕪也不再多說什麽,兩人便從後門悄悄的往棠梨宮走去,一路上沒碰見侍衛和宮女,順利的到了棠梨宮的門口。
昔日熱鬧的景象已經沒有了,門口守門的侍衛也遣散了。
“嘎吱”一聲,柳青蕪推開大門。
裏頭都是散亂的景象,柳青蕪一邊往裏走,一邊到處看着,宮裏的這些奴才都是這麽勢利,你若是得寵,便想着法兒來奉承你,若是你失寵,走的也是最快的。
如今蘭美人已經廢除封號,不再是蘭美人,現在宮中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靠近內殿的時候,柳青蕪停下腳步,看着身後的冷逸塵是說:“現在就動手?”
冷逸塵點點頭,拿了一塊方巾,先将柳青蕪的鼻嘴遮的嚴嚴實實,随後從袖口中拿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竹筒,将迷魂香放入竹筒,朝着內殿吹了一口氣。
等了一會兒,兩人推門進入。
蘭美人頭發散亂的站在殿中央,耷拉着腦袋,見柳青蕪二人來了,忽然擡起頭瞪着雙眼看柳青蕪。
柳青蕪站住腳步,一動不動,許久,輕聲開口問:“蘭美人?”
“姐姐!”登時蘭美人留下淚水,跪在地上,抱着柳青蕪的雙腿。
“她将你當作了眉妃。”冷逸塵在柳青蕪的耳邊輕聲說。
柳青蕪點點頭,蹲下笙扶起蘭美人,“妹妹這是何故?”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呆在這裏。”蘭美人哭着說,“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推寧嫔!”
“姐姐相信你,可是,皇上已經下旨,姐姐幫不了你呀。”柳青蕪做出無奈狀。
柳青蕪說完,心裏在琢磨着如何讓她說出秘密,“對了,妹妹,可有人審問你什麽?”
“沒有,從皇上下旨到現在,只有姐姐你來看過我。”蘭美人皺着眉,不安的問,“怎麽了?姐姐可是在擔心什麽?”
柳青蕪點點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姐姐在擔心,是否有人審問你,問出我的秘密,畢竟……姐姐我得罪太多人了。”
“姐姐請放心!蘭兒不會說的,姐姐将蘭兒視作親姐妹,就算嚴刑逼供,蘭兒都不會說半個字!”
柳青蕪見她這麽說,又沉思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可是,蘭兒還記得前兩日我和你說過的死去的娴美人一事?”
“記得,蘭兒記得!”
“可是昨日我再找的時候,發現東西不見了!”柳青蕪裝作着急的說,“我到處都找過了,都不曾找打,在想着,是哪個打掃的丫鬟将東西拿走了。”
蘭美人搖搖頭,“不會呀!上次姐姐的東西放在床頭下的一個小錦盒中,一般奴才是不會去的,姐姐你是不是用了放錯地方了?”
原來如此!原來這樣的東西是放在了眉妃的床頭處。
“許是姐姐放錯地方了。”柳青蕪順着她的話說。
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有巡邏的侍衛經過,壓低聲音說:“姐姐是悄悄來的,不能讓別人發現,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說着從口袋拿出一塊雞腿塞到她的手裏,“知道你餓了,趕快吃,別讓人發現了!”
“嗯嗯,謝謝……謝謝姐姐……”蘭美人晚上沒有晚膳吃,對于以往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她而言是多麽痛苦,好在出門的時候柳青蕪想到了,順手拿了一塊雞腿。
看着她吃完,然後沉沉的睡過去,才松了一口氣,和冷逸塵二人迅速離開了棠梨宮。
“丫頭,方才她說的藏在床頭的東西是什麽?”到了皓月軒,冷逸塵才開口問。
柳青蕪換下衣服,從裏屋出來說:“那樣東西原本是娴美人的,眉妃一直以為我也知道那樣東西的存在。”
“那到底是什麽?”
柳青蕪想了想,“狐媚之藥。”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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