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意料之外

“那不是幫你嗎？”五條悟擡起手揉了揉龍川清源的腦袋。這應該是公務員的活,  可惜現在清源不方便出面，那不就只好他代勞了。

“那你就不要靠我這麽近，黑衣組織在這。”龍川清源低聲說道,  貝爾摩德炙熱的眼神都快把他燒穿了。

五條悟反射性剛想松手，像是意識到什麽又勒得更緊了，“要是一顆子彈過來，我還能幫你擋擋。”

龍川清源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嗎？”

先到的是北海道的地方警察，他們先将乘客們安置在旅館裏，等上面的人過來。之後,  “窗”和異能特務科的人幾乎是同時到的。

在咒術和異能力的合作下,  乘客們的記憶很順利的就被模糊或消除了。之後就是一些善後以及外界的輿論工作,  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這些龍川清源後來知道的，在警察來之前港口黑手黨一群人就已經走了。當然臨走前,  他也看見了貝爾摩德離開的身影。

現在,  他們還有咒高的五人正在一家旅館裏打牌。

“你們不用回去嗎？”中原中也好奇地問道。

五條悟拿着把扇子靠在門邊十分惬意,  “休息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既然跑來北海道就好好玩嘛。”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龍川清源知道肯定是琴酒他們發來的消息，假裝沒發覺龍川清源打出去一張牌。

“這麽說的話咒靈生成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麽規律啊？”一邊打牌他們一邊在讨論之前遇到的兩個咒靈。

“人型啊。”太宰治思索半晌,  “咒靈是不是什麽樣的都有？”

“不過以前都沒見過人型的。”熊貓說道，“控場範圍這麽大的也是第一次遇到。”

龍川清源和乙骨憂太遇到了咒靈，留守在列車裏的其他人也遇到了其他事情，突然刮起的暴風雪差點把整個列車掀翻。

“那應該是從人對大雪的恐懼誕生出來的咒靈吧。”乙骨憂太說道,  實在是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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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恐懼是不會消除的，按理來說咒靈也是永生的。”太宰治說道。

“的确如此，只不過他們被消滅後要過很久才會重生吧。”禪院真希點點頭。

“我之前也遇到過幾個可以說話的咒靈,  一個是人類對人類的恐懼倒的确是人類的樣子，還有的應該是人對火山的恐懼和森林的恐懼，火山的那個長着一個富士山頭。”龍川清源回憶道。

“這麽說咒靈的樣子是不是跟他的本質以及人和恐懼的想象有關呢。”太宰治猜測道，“說到雪就會想到雪女，說到火山就會想到富士山，但這只是對日本人而言，國外是不是也有類似的咒靈但是樣子不一樣？比如在美國他的腦袋就會像克利夫蘭火山？”

“這倒是個有趣的研究課題。”五條悟思索起來，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咒術師嘛只要能祓除咒靈就好了。

“既然是從恐懼等負面情緒誕生的，那消滅這些負面情緒不就好了。”中原中也随口說道。

“那應該做不到吧。”龍川清源抿了抿唇，“這樣的世界就是烏托邦了。”

“找找看有沒有那種能控制全人類的方法？”太宰治提議道，“比如散發香甜的氣息，聞到的人都覺得分外安心什麽都不恐懼了。”

龍川清源垂下眼若有所思，咒術師裏肯定沒有這種類型，但是異能力者就不一定了。異能力者的異能力千奇百怪，只有想不到沒有不可能的。

“愛麗絲醬，你不要跑！”

“林太郎大笨蛋！”

“愛麗絲醬最棒了！”看着換上漂亮小裙子的愛麗絲，森鷗外成功流出了鼻血。

耳邊紛紛擾擾的聲音吸引了一年級四人的注意力，看了看港口黑手黨習以為常的樣子，熊貓湊到乙骨憂太的耳邊小聲說道，“森先生該不會是那個吧？”

“哪個？”乙骨憂太不解地眨眨眼。

“就是那個啦那個!”

“到底是哪個？”乙骨憂太一臉疑惑。

“變态。”一個女聲響起，是坐在那喝茶的尾崎紅葉。

“連紅葉大姐都這麽說……”中原中也剛想按下帽檐，手舉到一半想起來自己沒有帶帽子。

“過分。”森鷗外一邊擦鼻血一邊走過來，加入了剛才讨論的話題，“這樣說只要所有普通人都死了就不會産生咒靈了吧。“

“首領你這話真危險。”龍川清源忍不住說道。

五條悟笑笑，“但是這個世界上普通人占大多數，放任咒靈不管死的人說不定還沒有這樣做多。”

“自然，我們的生意就是靠普通人做起來的。”森鷗外彎起嘴角露出略帶神秘的笑容，“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那麽多的人才有趣。”

“森先生是我愛人類派嗎？”太宰治問道。

之後的話題演變成太宰治和森鷗外的明槍暗戰，諷刺隐晦地沒點文化的人壓根聽不懂。熊貓看了看手中的牌，打了一張出去，打牌打牌，這種事不是他該操心的，他就是一只熊貓而已。

在知道熊貓是咒骸，也就是說熊貓玩偶成精後，他異常的受歡迎。比如說看起來高冷端莊的尾崎紅葉就喜歡時不時揉熊貓腦袋，小朋友愛麗絲就更不用說了。

“要不從咒高畢業後來我們這工作吧。”森鷗外捏了捏熊貓的耳朵又忍不住揉了揉。

看着被揉得癱成一張餅的熊貓，龍川清源笑笑，“熊貓每次出去都會被小朋友圍起來吧。”

“大家以為他穿着熊貓玩偶服，非常的受小朋友歡迎，有一次我們去鬧市區他壓根走不動路。”禪院真希點點頭。

“所以你們就丢下我跑了！你們都不知道我被蹂|躏的多慘！”提起這件事熊貓就淚目了。

在北海道悠閑了三天兩夜，衆人乘坐飛機通過羽田機場回到橫濱。沒走兩步，龍川清源就被五條悟勾住了。

“借用他幾天你們應該不介意吧？”五條悟微微低下頭，墨鏡從鼻梁上滑下露出漂亮的藍色眼睛，眨眨眼。

“當然。”森鷗外笑笑。

頂頭上司都這麽說了，直系上司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中原中也有些擔心地看了眼龍川清源，但最後也沒說什麽。

“正好我都不用找理由了。”龍川清源說道，他已經被琴酒催了很久了。

本來他們的計劃是讓火車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停下來，一開始關于雪莉的存亡意見不一，柯南自然希望雪莉就在那裏死掉也保證了灰原哀的安全，但是龍川清源更傾向于黑衣組織認為雪莉還活着。因為雪莉掌握了黑衣組織很多核心機密，雪莉的失蹤肯定會牽扯走黑衣組織幾乎一半的精力去搜索，那能夠極力牽制住黑衣組織的動作。

安室透也偏向龍川清源的想法，最後2比1說服了柯南。只要之後有人假扮雪莉在其他地方出現，那麽變成小孩子的灰原哀也就安全了。這點有公安的配合完全不是問題，就算沒辦法達到貝爾摩德那種變裝水平，也足夠糊弄了。

現在假雪莉應該第一次在大阪現身被拍到才對，以琴酒對雪莉的執着度怎麽還有時間找他？雖然有些不解龍川清源也必須要去，最好看看他們的反應。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五條悟說道。

被丢下的四個人面面相觑最後決定還是自己打車回學校吧。

東京都內新宿某個破舊的小旅館內，龍川清源一進門就發現窗簾被拉得嚴實，沒有開燈，裏面非常昏暗。

“列車是怎麽回事？”琴酒坐在靠窗的座椅上，銀色的長發随意搭在肩上，手裏端着玻璃酒杯。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陽光打在玻璃杯上，反而成了室內唯一的光源。

龍川清源瞄了眼四周，伏特加不在，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我們在列車上遇到咒靈了。”龍川清源說道。

在上次被抓走的時候他就跟自己解釋過咒靈的事情，琴酒看向龍川清源扯了扯嘴角露出略帶嘲

弄的笑容，“你倒是受咒靈歡迎。”

“還是不要受歡迎的好。”龍川清源有些心累地嘀咕道。

“雪莉呢？”琴酒問道。

龍川清源搖搖頭，“沒有在列車上看到。”關于雪莉的事情他已經跟安室透串好供了，至于貝爾摩德那邊，他們的确沒有遇到雪莉。

“我們被騙了。”琴酒想起自己在名古屋終點站等着的時候收到線人發來的消息眼神一暗，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大概是喝得太急，有一點酒水從唇角溢出滑落進衣領裏。

“你跟那個咒術師倒是親近。”像是從鼻腔裏哼出來的恒銀，琴酒說道。

“咒術師跟我們沒有業務沖突，親近點總沒錯。”龍川清源腼腆地笑了笑。

琴酒站起身朝着龍川清源走去，冷淡又帶着些許沙啞的聲音響起，“也是，你的交際能力不需要懷疑。”

突然被抓住手腕，反手抵在牆上，龍川清源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做什麽？

“琴酒……？”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唔！”龍川清源看着眼前放大的臉瞬間睜大眼睛，瞳孔收縮。

什麽情況？！怎麽就變成午夜場了？！剛剛沒有聊奇怪的事情吧！

如果只是親吻也就算了，清源感覺到有一只手從腰間，衣服的縫隙伸了進來。瞬間肌肉緊繃，龍川清源強忍着一腳踹上去的沖動，抽空瞄了眼一旁的好感值。

難道太高了？看起來也不會啊？總之先降一點吧！沒好感的話應該就不會有欲望了吧！

因為不方便跟進去而等在外面的五條悟坐在對面樓頂的邊緣，兩只腳在空中晃了又晃無聊地伸了個懶腰，“怎麽這麽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