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子夜時分, 落九天幾人親眼看見剛剛大婚不久的将軍,赤着膀子去了校場練劍。
衆人費解。
傅時厲也甚是費解。
小妻子明明過分柔弱,卻偏要貪/歡。
她倒是一下就能滿足, 他卻是遲遲無法入睡。
傅時厲萬沒想到, 成婚之後也能被蘇念安撩到夜不能寐。
翌日, 蘇念安總算是醒來了,昨日耽擱了敬茶,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若是連續幾日都起不了榻, 會被人笑話的。
蘇念安挑了一件桃粉色撒花煙羅衫,臂彎挂了一條雪白素錦底杏黃牡丹花紋錦绫披帛,淡掃峨眉,眉心綴了一顆大紅色寶石, 随着她的走動, 寶石一晃一晃的,仿佛能夠晃入人的心尖上。
傅時厲站在屋內,觸目所及,都是她。
蘇念安朝着他走來, 笑問道:“夫君, 我好看麽?”
傅時厲眸光沉了沉,只淡淡應了一聲, “嗯。”
蘇念安知道他不會花言巧語,原諒了他的赴宴。
但兩人剛邁清雅居,傅時厲忽然附耳, 道:“夫人今日甚美。”
蘇念安愣一下, 随即展顏笑開, 在傅時厲臂膀上蹭了蹭。
傅時厲看着她動作自然, 深感她對自己的愛慕, 是十分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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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季氏已經準備就緒。
今日是最好的機會!
她的假肚子藏不了多久,既擔心随時會被揭穿,又擔心宸王會去後宅幾個妾室勾去了,季氏早就決定利用“落胎”來打壓新進門的世子妃。
“王妃,時辰到了。”仆從前來催促。
季氏眸中掠過一抹狠色。
宸王府,她才最應該是女主人!
季氏對着銅鏡照了照自己發白的唇色,一手捧着隆起的小腹,往前院方向走去。
季氏到堂屋時,太妃已經落座,太妃瞄了一眼季氏,仿佛能夠看穿人心,一下就猜出了季氏的計劃。
這一出,當年在宮裏,她可是見了太多次。
太妃飲茶之時,唇角揚起一抹淡淡淺笑。
太久時間沒宮鬥,今日要是鬧一出出來,她只會覺得有趣。
當然了,太妃不可能讓任何人陷害她的寶貝孫媳婦。
季氏朝着太妃行禮,臉色如落了霜的茄子,太妃微笑着看她演戲。
季氏這一胎是假的,太妃一直沒有揭穿,便是靜等今日。
宸王也來了。
不多時,傅時厲才牽着蘇念安緩緩走來。
傅時厲有意放慢了腳步。
太妃看着愛孫如此疼惜自己個兒的小妻子,她老人家笑眯了眼。
敬茶儀式開始,太妃一番大賞,給足了蘇念安寵愛,傅時厲也難得眸色溫和,看着小妻子謝恩,他有意伸出手攙扶了一把。
蘇念安便沖着他甜甜一笑。
仿佛這對夫妻所在之處,空氣也甜膩了起來。
敬茶時,傅時厲沒有對宸王夫婦下跪。
蘇念安自然也學他不下跪。
宸王氣到兩撇胡子輕顫。
季氏自然也覺得自己被打了臉,她即便是妾室擡上來的,但如今也是正兒八經的宸王妃。
既是如此,那就別怪她狠了!
敬茶儀式結束後,季時站起身,起初看似在緩緩行走,可就在身子越過蘇念安時,她忽然腳下一滑,正好跌在了蘇念安與傅時厲面前。
“啊——”
季氏一手捂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而随即,她今日特意穿上的紫羅蘭色鑲金線滾邊素色褶裙,已是鮮紅一片。
季氏的貼身侍女,仿佛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不好了!王妃流産了!”
蘇念安愣了愣,看向傅時厲,“夫君,郎中還沒過來看診,這婢女又怎知王妃落胎了?”
季氏,“……”
婢女同樣一噎。
太妃看到這裏,不由得唇角一抽,露出鄙夷一笑。
倒是孫媳婦讓她更是喜歡。
小丫頭有她當初年輕時候的影子。
宸王撲了過來,“孩子……孩子真的沒了?”老年得子,他自是十分在意。
傅時厲長臂一伸,護住了蘇念安。
他垂眸看着倒地的季氏,說實話,就算是蘇念安導致了季氏落胎,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蘇念安如何。
季氏擡手指向蘇念安,撲入宸王懷中,痛苦哭訴,“王爺,是……是世子妃……妾身怕是不能保住咱們的孩子了,是妾身無能,對不住王爺啊。”
傅時厲與蘇念安神色一致的淡定坦誠,仿佛根本不當回事。
太妃不想讓髒東西影響了愛孫與孫媳婦的好心情,手中杯盞直接砸向季氏,倒也沒有真的砸到她,但無疑起到了震懾作用。
“夠了!”
太妃爆喝一聲,“來人!把張禦醫領過來!”
為了今日,太妃還特意從宮裏清楚了禦醫,為得就是徹底撕開季氏的真面目,免得擾了孫子與孫媳的清靜。
宸王雖是她的親兒子,但太妃委實看不上。
十個兒子也不及她先前的兒媳婦。
趙氏能文能武,是女中巾帼,也曾領兵打戰,是個好女子。
太妃只覺得,宸王府對不住趙氏。
無論如何,趙氏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她都要護着。
太妃此言一出,季氏慌了神。
不明所以的宸王愣了愣。
張禦醫提着藥箱趕來,太妃從上首的圈椅上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面露狠色,“宸王,你今日就好好看看,你這些年寵愛的女子是個什麽東西?!”
趙氏那麽好的妻子,他不懂珍惜。
卻是對這麽一個狐媚虛假的主兒百般疼愛,真真是瞎了眼啊!
季氏怕極了,想要佯裝昏厥。
然而,太妃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揮揮手讓婆子上前掀開了季氏的裙擺,掏出了一只小軟枕。
季氏知道自己栽了,徹底癱軟,看向宸王,“王爺,妾身……”
宸王怔然,緊蹙着眉,“你、你騙本王?!”
太妃冷笑,“張禦醫,給季氏把脈,把結果告訴宸王,省得他還被蒙蔽了雙眼!”
張禦醫照做,很快就得出結果,他看着宸王的眼神,不知是該嘲笑,還是該同情,“王爺,季王妃她……并未有孕。”
宸王身子一晃,擡手就一巴掌。
季氏被打偏了臉。
其實,宸王誰也不愛。
他所愛的,只有他自己。
季氏足夠攀附他,也讓他體會到了男子想要的一切虛榮,故此,他才對季氏有所不同。
太妃又擺擺手,“來人,把季氏擡下去!季氏枉顧三綱五常,騙孕邀寵,還妄圖陷害王府正經嫡出子嗣,實在有辱王府顏面!自今日起,除去王妃頭銜,禁足半年!我自會入宮同皇上禀明剔除季氏玉蝶!”
太妃一通操作十分流暢。
不愧是參加過宮鬥的女子。
宸王與季氏的三個孩子啞口無言。
一時間,宸王府風向大變,再無人敢對世子妃不敬。
要知道,宸王府真正的繼承人,還是世子呀。
世子妃才是正經主母!
小夫妻要回清雅居之時,太妃笑着交代,“有祖母撐腰,你二人安心生孩子即可。”
傅時厲,“……”才大婚,哪來的孩子?
蘇念安捂唇,羞澀一笑,“祖母呀!”
太妃挑挑眉,“無需害羞,以厲兒的身子骨,定能讓你三年抱兩。”
傅時厲胸膛微微起伏,饒是內心的貧瘠之地開出了十裏桃花,表面依舊沉穩如山。
蘇念安卻附和太妃,“那就應了祖母吉言了。”
傅時厲,“……”她倒甚是積極。
回到清雅居,原本兩人還相安無事,各忙各的,可蘇念安時不時在傅時厲面前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神不安。
傅時厲擱下手中書冊,一把将人拽了過來,男人喉結滾了滾,昨夜沒有餍足,只好今天白日繼續,“你自找的!”
拂柳幾人見情形不對勁,立刻退了出去。
世子與世子妃,無論白天黑夜都十分容易糾/纏在一起啊。
到了三日回門這一天,傅時厲穿戴整齊,坐在床前,把蘇念安晃醒。
“今日回門,我有一份大禮送給你。”傅時厲看着睡眼蓬松的小妻子,柔聲說道。
他都不忍心對她高聲說話。
仿佛生怕會吓着她似的。
蘇念安來了精神,困意也少了,但還是埋怨了一句,“夫君呀,你下回莫要那麽貪了。”
傅時厲啞然。
到底是誰勾着他不放的?
罷了,他也的确是貪/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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