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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安今日回門, 蘇允君是皇家婦,倒是沒有回門一說。

太師府大擺宴席,新姑爺還沒登門之前, 管事早已帶人守在巷子裏了。

傅時厲帶了近半個鐵騎營的隊伍過來, 一路上浩浩蕩蕩,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傅時厲上門鬧事。

蘇念安坐在馬車內,一時間甚是好奇。

夫君到底給她備了什麽大禮?

管事一看到回門隊伍, 先是心驚了一下。

姑爺啊,您回門就回門吧,帶着将士過來是作甚?

管事擦了把額頭的汗,連忙命小厮點燃炮竹, 半點不敢怠慢了。

青州魏家幾人還在太師府, 暫未離去。

按着魏家的打算,是準備在京都城購置府邸了。

傅時厲下馬,親自去掀開車簾,牽着蘇念安的手, 把她抱下馬車。

今日起榻時, 小妻子就對他昨晚的行徑頗有怨言。

對此,傅時厲也甚是苦惱。

他與小妻子雖然情投意合了, 但綜合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傅時厲斂眸,遮住了眼底神色。

蘇念安對他莞爾一笑,“夫君, 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麽大禮?我都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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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厲罕見的溫和一笑, “一會你就知道了。”

傅時厲對身後的随從使了眼色, 落九天立刻颔首, 一切了然于心。

這廂, 傅時厲帶着蘇念安踏入蘇府大門的同時,落九天幾人也把幾個婆子攙扶入了蘇府大門。

蘇念安回頭看了一眼,一時間揣測不出夫君意圖。

前廳,魏家幾人也都在場。

傅時厲這個新姑爺,倒是令得青州魏家人甚是滿意。

太師與蘇老太太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蘇老太太明顯神色暗冗,宛若沒甚精神氣兒。

見人都到齊了,傅時厲擡手抱拳,道:“太師,我有一事要當面言明一下。”

太師皮笑肉不笑,“孫女婿啊,有話,你不妨直言。”

傅時厲面色一冷,“我找到了當年給岳母大人接生的穩婆,以及當初岳母身邊的貼身婆子,她們皆可證明,當初岳母是被人所害。”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傅時厲打了一個響指。

随即,幾名身子明顯不适的婆子被攙扶了過來,仔細一看,還有一人已經毀容,面目不清。

不過,魏家老太太還是認出了其中一人,那便是女兒的陪嫁仆從。

“黃婆子?你可是黃婆子?”魏老太太吃驚喊道。

那婆子嘴裏支支吾吾,說不話來,急哭了,便用手一直比劃。

一旁會手語的落九天,道:“魏家老夫人,這位的确就是黃婆子,她被人毒啞了,當初親眼目睹魏家娘子被害,她被人下毒後又送去了亂葬崗,雖是茍活了下去,但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魏家老太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呵呵呵!好得很!蘇家還真叫我另眼相看!既然人證都找來了,蘇家還有什麽好說的?!還我女兒命來!”魏老太太痛心疾首。

蘇長安早已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誰?說!是誰害我夫人!”

穩婆和幾個婆子都茍活下來的。

當年的知情人,死的死,殘的殘。

傅時厲能找到這幾人,已經是他本事滔天了。

黃婆子顫抖着手,緩緩指向了上首坐着的蘇老太太,眼神愠怒到了極致,嘴裏吱吱嗚嗚,似是在咒罵。

而此時,蘇老太太已渾身俱是冷汗。

竟是被吓到了。

“鬼、鬼啊!”蘇老太太發了瘋一樣在堂屋跑了起來。

太師閉了閉眼。

這個死婆子,當真是丢盡了蘇府顏面。

蘇太師爆喝一聲,“來人!”

而這時,蘇長安像變了一個人,強勢了起來,“慢着!”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蘇老太太面前,兩個呼吸之後,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只匕首,直接捅了蘇老太太的腹部,又反反複複攪了兩圈。

轟然,堂屋安靜了下去。

蘇老太太口吐鮮血,嘴裏還想說些什麽。

蘇家二郎君還在外任職,衛氏哪裏敢造次?

三房與四房的夫人眸光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大快人心。

傅時厲伸手,擋住了蘇念安的雙眼。

蘇家一場鬧劇結束後,蘇老太太臨死也被休棄了。

二房直接從嫡出變成了庶出。

蘇念安對這一份大禮,無疑是十分滿意的。

她可不是什麽聖母,母親的仇,必然是要報的。

此事一結束,青州魏家對傅時厲無疑更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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