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John陷入了過度疼痛引發的生理休克，他本人在此之前也從未意料過生産會是如此無法想象的痛苦，John的耳膜籠罩在牛皮鼓裏，在一片霧蒙蒙的泥沼裏聽見有人不斷的在他耳邊喊他。

“John！！John？”

聲音低啞，迷人，海洋般深沉。

John像浸泡在游泳池的底部，忽然間被人撈了上來，劇痛強烈的漫延過他全身，骨頭仍舊在逆向拗開，John重新恢複了知覺，接着又是本能的發出悶哼，他看着Sherlock逐漸清晰，浮現在他眼前的優美臉頰，雪白的肌膚，高貴的像一只吸血鬼，John惹人憐愛的鼻尖忽然一酸，委屈的哭了出來，“我痛到不行了，你這個混蛋，為什麽要讓我懷上！為什麽要跟我做愛！”

“對不起，John，對不起。”

“你根本就不愛我，我卻還要這樣生不如死的幫你生小孩！”

“我愛你，John！”Sherlock抓着他的手背不間斷的親吻。

“我不相信……”John忍受着痛苦，“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愛你！相信我！除了相信我你也沒有別的選擇！停下你沒有根據的猜測！世界上最危險的就是猜測，它會把你引入一條錯誤的道路。”Sherlock從凳子上站起來，壓下身體，在他汗濕的額頭重重的親吻了一下，“你昏過去十分鐘了，我們要繼續。”

John點點頭，堅強的隐忍住眼淚，重新拽緊床單，配合着護士在旁邊叫他用力的指示。

Sherlock挪回他的兩腿間，慢慢的把四根手指頭探入進去，John因得到了Sherlock動情的回應，心甘情願的咽下了所有的埋怨，哼哼的忍耐，Sherlock的手背慢慢埋沒到虎口處，塞滿了John，大拇指戳在他令人心神搖曳的睾丸中間，他看見了John誘人的勃起，居然沒有被疼痛退散，反而充血的更嚴重，Sherlock對此上等美物舔了一下舌頭，身旁的另外一位護士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像見了鬼一樣。

“什麽！”Sherlock狡辯般吼了一聲。

“拜托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分神！你剛才在想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想。”Sherlock不再解釋，大拇指微微的蜷縮起來，在緊繃到不能再緊繃的入口處，溫柔的掰開，擠入，手背旋轉着，進去，John傳達着強烈的痙攣，接着Sherlock把手伸進了産道，指腹觸碰到一處柔軟的障礙，小嬰兒離出口也就一個手背的距離了。

Sherlock發出欣慰的笑容。

“要生出來了，John！”

John用力的往下推壓，耗盡畢生之力，他善解人意的自體潤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胎兒經過最令人難熬的骨盆之後簡直是滑出來的，在上乘潤滑的産道中比別的生育者輕松了許多，胎兒的頭部滑到John出口再一次卡住，胎頭伴随着每次宮縮向外推動，當宮縮消失時，隐約可見的小腦袋瓜又倒退着後滑了進去，胎兒正在産道裏享用着美滿的擠壓，胎兒會在生育者溫柔有力的産道裏得到強壯的免疫系統和敏銳的神經末梢，John柔滑的産道按摩着小Baby的頭部，嬰兒的大腦在出生後将會得到更好的發育。

Sherlock看着John的小屁股裏裸露出來的光滑濕潤的小圓腦袋，一時間激動到無與倫比，氣血逆流，護士驚訝的看着他的口罩滲出鼻血。

“我心跳得太快了。”Sherlock強烈的呼吸着。

John垂死在床墊裏，“我真沒力氣了。”

“不行！不能放棄，都已經這樣了，你再使勁就行了！”

“我連喘氣都沒力了。”

“你快想辦法鼓勵你的Omega！！！這一刻不能耽誤過十五分鐘！！”護士焦急的催促。

“John，你不能讓嬰兒一直這樣卡着，你的小菊花都已經被撐開成了一個葡萄柚這麽大（噢我為什麽要用葡萄柚！fuck！），就差最後一個步驟了。”

John搖搖頭，“我不玩了。”

“我都看見嬰兒的頭了！”

“我他媽不玩了！”John的睫毛上仍然懸挂着之前未擦落的淚光。

“John！！想想美好的事情，想想你是在替誰生小孩。”

“唔……”John閉上眼睛想起第一次和Sherlock相識時的場景，一只手臂從浴室門口伸進來，托着一套幹淨舒适的睡衣，Sherlock并不是紳士，但他在John面前是那麽的富有人情味，John再一次努力，最後一次努力，如果還不行他也盡力了，體能已經發揮到了極限，他用力的擠出來，接着身體一陣排山倒海的解脫感，John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周圍一片靜谧，他的下體麻木，沒有任何知覺，有那麽幾秒他覺得自己在夢游，很不真實。

John聽見了喀嚓一聲剪刀的聲音。

Sherlock抱着一個帶着胎膜和羊水的嬰兒站起來，将嬰兒的手心捧在自己的手心裏，對比下是那麽的渺小，手指頭像豆芽菜似的，Mycroft緊張兮兮的在産房外面看着。

一聲清脆的啼哭劃破穹蒼，小家夥握緊拳頭，被第一抹粗糙的空氣割痛了嗓子眼，拼了命的張開喉嚨放聲大哭，Sherlock轉過身沖着他哥哥，偷偷在口罩裏露出一個純真無比的笑臉。

護士們立即把嬰兒接過去，處理小baby鼻腔裏殘留的羊水還有眼睛上的胎膜。

John疲憊的躺在床上，靜靜的聽着啕哭的聲音，Sherlock還在他身下進行最後的程序，把滑落到産道裏的胎盤用鑷子取出來，手指握着紗布，沾染清水和碘酒，洗幹淨John的甬道，再把他被鮮血粘膩的大腿洗刷成原有的白皙顏色。

把他屁股下濕透的墊子撤走，将他的雙腿溫柔的放下分娩架。Sherlock站在産床邊，扯下口罩，人中到下巴附着着一層幹凅的血液。

“我想喝水……”John慢慢的張開眼睛，驚覺Sherlock煙熏薄霧的眼瞳裏隐隐竄動着撩人的火。

措手不及，John的嘴唇被他低下頭狠狠的碾了一遍，John嘗到了Sherlock嘴唇上的血腥味。

“什麽……唔……啊……”John抓着床單，Sherlock正在和他激烈無比的舌吻，舌頭被野蠻的扯了過去，John一時之間要不回來。

護士們抱着嬰兒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Sherlock喉嚨裏發出侵略般的咕嚕叫聲，“噢！！我親愛的John！！你此刻混着血聞起來可真特別。”

Sherlock站直身體，深深的在産房裏呼吸，噢他沉睡的嗅覺恢複了，鼻腔裏橫沖直撞的闖入腥甜的羊水，強烈的奶香，還有John無上甘美的Omega氣息，小鐵錘似的敲擊着Sherlock的腎上腺，他的力量蓬勃，體內充滿了爆發的能量，他的肩膀上燃燒着火焰，他感覺自己可以遠征出海，消滅索馬裏成千上萬兇殘的海盜，Sherlock的跨下高高的聳立起一個強壯的山巒，在接生服下撐起一道碩大的帳篷，告訴産房裏這些孤陋寡聞的凡人他究竟是什麽種族的Alpha。

Holmes，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裏專出高智商的産物，在歷史上誕生了無數才華洋溢的畫家和獨一無二的怪咖。

Sherlock的雙眼恢複了生氣，嘴角帶着狂熱的情欲，暗暗的磨牙，John縮在床上看着他，“別在這個時候……”

Sherlock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從幻絢般讓他如墜雲霧的氣味裏聽見了嬰兒的哭聲，Sherlock清醒過來，“我當爸爸了。”

“是你親手接生出來的！！”John虛弱的看着他，簡直要無法直視Sherlock的勃起，那麽的壯碩，那麽的可怕。

而John的産道還殘存着震顫的痛楚。

護士們不太敢接近Alpha氣勢突飛猛漲的Sherlock，畏懼的走過來，把棉被蓋到John的身上，将John推出産房。

30分鐘過後。

護士把清洗過的小baby裹進柔軟的毯子裏，放進John的懷中，John終于擺脫了痛苦的表情，神色間幸福洋溢，心滿意足的微笑簡直可以讓萬物複蘇，将南北極的冰山通通融化在他幸福的唇角間，讓地球的陸地被溫暖的潮水淹沒掉三分之二。

護士盯着他。

“你們看着我幹什麽。”

“你必須立即喂嬰兒第一口奶。”

John垂下睫毛，“我知道了，但你們別看着我。”

護士們讪笑着互相推搡着對方，走了出去，關上病房門，房間裏暖氣開得恰到好處，暖洋洋的，氣氛裏飄滿了奶香和John的笑意。

John遲遲不肯行動，嗷嗷待哺的小嬰兒不耐煩的在他懷裏扭動，磨蹭，小拳頭揮來揮去。

Mycroft也投降了，“好的，我不看。”Mycroft無奈的帶着他的小黑傘也出去了。

唯獨Sherlock有權利哪裏也不去，John是他的Omega，John的頭發絲，John的嘴唇，John的小乳頭包括他懷裏的小寶貝全是他的。

John沒有辦法，只好解開自己病號服的扣子，将胸口袒露出來，粉色的乳頭暴露在Sherlock的視線底下，John下意識的用手心揉了一下，把乳腺分泌的奶搓熱一點，他沒有經驗但他本能告訴他要這麽幹，小嬰兒柔軟的嘴唇湊上去的剎那，John的乳汁是噴湧出來的。

John哼了一下，被允吸的滿足感浸透了他全身。

他正在被需要。

John的微笑能用來拯救全世界，Sherlock在旁邊呼吸加速的看着他。

碩大的勃起還在那裏虎視眈眈。

噢！強壯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