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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男人:“您不用讨好我,這個檢查必須做。”

“當然,我很樂意你給我做檢查,摩薩德。”摩薩德拿起針筒走向維克多,男人伸出手,他用皮筋紮住對方的臂彎,在其肌膚上拍打着,紮了下去,鮮紅的血一下子就從維克多的臂彎裏面湧進針筒裏。

他低下頭拔出針頭,小心翼翼的用棉球捂住傷口,生怕對方感到疼痛,只是他不知,對方正盯着他認真的臉看。

在一系列檢查結束後,摩薩德猶豫再三對男人說道:“這些血樣我要回去檢驗。”

男人點頭示意他知道。但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男人看出來了,維克多問他:“你還有事要和我說?”

“恩……我這周六在斯科莊園準備舉辦一個野餐會,不知道上校你有沒有空參加,我回去會發邀請信給你的。只是,我想事先和你說一聲,因為我知道你很忙……”。

摩薩德的話沒有說話,維克多就欣然答應了。“當然,我那天正好有空。”

“那您會來咯?”

“那是自然的,你不是說過我這病需要放松心情麽,我想野餐會是個不錯的主意。”

“到時候會有其他人參加,您不介意吧。”

“我當然不介意,摩薩德。我很高興,你邀請我去野餐。”

“那麽周六見了,上校。”

“周末見。”

摩薩德帶着滿足的心情走出維克多的城堡,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每走一步,身後男人的心就陰沉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檸檬草:從17號開始每天更新一章,因為實在……

觀衆:不是說好更新兩章的麽,做人要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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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草:我……

觀衆:本來說好一天更新兩章,現在又變一章,在之後會不會不更了,你不會坑文吧?

檸檬草:這個倒不會。

觀衆:你還有文案說絕不坑文最後還是坑文了啊。

檸檬草:……我會努力的。

觀衆:一般說努力的到最後總是不努力的。

檸檬草:請大家保險起見,累計着文慢慢看吧。

☆、(十七)斯科莊園野餐

他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其實,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的生活沒有四季,只有冰冷的荒原。——出自網絡

初次見他,他站在一群人身後,如陰暗街道裏面的蝼蟻,用最卑微的目光去打量這個“惡名昭著”的貴族。

男人一進門就笑着擁抱了摩薩德,西裏爾分明看見奧斯頓臉上表情變了。他們這種來自貧民窟的窮人最會看人的臉色,因為那是他們生存下去的資本。

很明顯,西裏爾即使進入了上流社會還是保持之前的習慣。

“這位是佩科裏先生,他是約克郡莊園的主人。”摩薩德開始介紹起來。

“這位是羅伊,佩科裏先生的管家。”

“奧斯頓,我朋友。”

“西裏爾,他……”。說道這裏摩薩德停頓了,他不知道如何介紹西裏爾,總不能說他是東區來的窮小子吧。他抖了抖肩膀,尴尬看了看奧斯頓。

奧斯頓一把攔住西裏爾的肩膀,對維克多說:“西裏爾,我的朋友。”

“您好,西裏爾先生。”維克多微微彎下腰,他擡起眼皮,黑色的發絲滑到眼前,遮住了他如鷹般深邃的眼神。

“你好,維克多先生。”西裏爾帶着散漫的笑容伸手,他今天穿了墨綠色的燕尾服,領口到胸口系了層層疊疊的領巾,這樣繁瑣的搭配在他身上倒是不顯一點累贅,反而為他添彩不少,他紮起了藍發,身上有股貴族懶散的随意。

一番相識後,摩薩德就拎着準備好的餐布和野餐盒出門了,羅伊也幫着拿東西。奧斯頓去閣樓拿畫具,今天太陽不錯,他要在草地上畫雪景。

維克多自帶了釣魚竿,他先去河邊把魚竿放上餌。

佩科裏則與西裏爾站在草地上等着野餐。

這樣看來,這似乎會是一個不錯的野餐,陽光和煦,一片和諧。只是這樣的平靜像極了斯科莊園融化了的湖水,表面波光粼粼,內藏洶湧暗流,一墜入河中就會被拖拽到下沉。

摩薩德為今天準備了羊角面包,熏肉,三明治,雞蛋,水果蛋糕,還有兩瓶紅酒。只是大家都沒有吃很多,倒是把酒喝光了。

摩薩德在和煦的烈日下安穩的睡眠了,奧斯頓畫的景色裏面突然多了他。

佩科裏坐在紅格餐布上看書,西裏爾正拿着他的絕活兒到處顯擺。

“哇,你可真神,你說的都對,西裏爾,這牌真能看出我的未來!”羅伊看着西裏爾連連贊嘆,西裏爾一副得意的模樣。

“那是自然,我能從你挑選的牌中看出你的未來,你的過去,你的內心想法。”西裏爾說着雙眼盯着羅伊,羅伊聽了這話眼神下意識的瞟向正在看書的佩科裏。

西裏爾笑着握住羅伊的手,他閉着眼睛,裝着用念力讀取羅伊的思想,他說:“我看到了你的思緒,你腦海裏面跳出的第一個字是佩,第二字是科,第三個字是裏,佩科裏……”西裏爾張開眼睛,順了順他的藍發,他露出潔白的牙齒對羅伊說道:“羅伊,你真是時時刻刻想着你的主人吶。”

“我……”羅伊想要否認,但是他發現否認又不太合适,作為佩科裏的管家,他時時刻刻想着主人是沒有錯的,只是他……意外的想要否認這一切,他心虛的很。

“羅伊。”佩科裏見狀召喚他過去。

“佩科裏先生喊我,我先走了,西裏爾。”羅伊覺得佩科裏的召喚格外的及時,他起身走向坐在一邊看書的男人。

他彎下腰,詢問對方:“主人,有什麽事?”

佩科裏伸手把手中的書本遞給羅伊。

羅伊接過書,但他還是不明所以。

佩科裏躺下,閉上眼睛,他開口說:“羅伊,你念給我聽。”

“這沒有問題。”羅伊坐在佩科裏身後,只是他發現佩科裏用雙手枕在腦後感覺不太舒适。“主人,我幫你去拿個枕頭吧,你這樣睡覺醒來手臂一定麻的很。”

閉着眼睛的男人聽了羅伊的話表示贊同的點頭,羅伊剛要現有起身對方就睜開了眼睛,把腦袋擱在他腿上。

“羅伊,快念。”男人絲毫沒有異樣的感覺。

只是可憐羅伊,他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

羅伊走後,西裏爾向湖邊進發,由于他無聊至極,就打上了維克多的主意。他知道這個男人在貧民區有什麽稱謂,也知道他的惡行。他只是自傲的想:如果他能從這個男人身上偷到點什麽,一定會在東區名聲大噪的。他即将成為第一個玩弄過維克多的英雄。

西裏爾走到男人身邊,嬉笑的拿出自己的塔羅牌。“先生,我會占蔔,我幫你占蔔一挂怎麽樣?”

維克多不說話,只是低頭掃了那些牌一眼。

“你只要随便抽一張,我就能知道你的未來。”西裏爾帶着谄媚的笑容逐步靠近男人。

男人沒有看,随意從那副牌中抽了一張。

“先生,這是戀人牌,你可真好運,不久你就能娶一位貴族小姐為妻啊。”西裏爾對着維克多侃侃而談,但是男人不理會他,只是看着水中的釣竿。

由于沒有什麽實質的接觸,他并不好下手,不過可惜的是,維克多過于注重釣竿這使得西裏爾鑽了空子,他逐步靠近對方,在對方的口袋裏面順出了金懷表。

到手了,也沒有多難,看來,這位維克多先生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這是西裏爾此刻的想法,只是在下一秒,他就開始後悔他剛才所說的話。

“娶一位貴族小姐?可我喜歡的是漂亮男孩。還有你最好收起你袖子裏面的死神牌,我看到了心情可真不佳。”

西裏爾心一下沉靜起來,他下意識的往後面走。經驗告訴他,如果偷東西被識破了,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拔腿就跑。可問題在于,他現在斯科莊園,他不能無故在草坪上奔跑,奧斯頓會以為他是個瘋子。

維克多輕蔑的看着男人的可笑的背影遠去,只是當他想要從口袋裏面拿魚餌的那刻,他本是輕蔑的笑容變得深沉起來。

他的懷表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被盯上了

上帝知道這毫無道理可言。不管我把所有的錢教給教堂,還是一分不交,災難依然會降臨,并且會不斷地降臨。——勞倫斯?布洛克《八百萬種死法》

斯科莊園寧靜祥和。

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安靜讓人害怕。

西裏爾匆忙的遠離維克多,他跑到斜坡上的一顆樹下靠着,在那個居高臨下的位置,他可以注視到所有人的表情。羅伊的小心翼翼,佩科裏的安心,奧斯頓的滿足,摩薩德的随性……這裏的一切都很美好。然而與之成為鮮明對比的東區,他不想再想起這個肮髒的地方,可是那污穢仿佛早已侵入了他的骨髓,他再裝的優雅,午夜夢回還是會被那些噩夢吓醒。偶爾他會夢到地下錢莊的地痞向他追債;不然就是夢到自己在酒吧買醉,喝到在街角嘔吐,一般這個時候都會有個男人上前友好的扶住他的背,但他對這種做法的第一反應不是感激,而是回過頭和那個人說,我不是賣的,接着,就沒有然後了……

一張好看的臉,即使是個男人,在東區也有很多人窺觊。

西裏爾想留在斯科莊園,只是他看了看摩薩德和奧斯頓,他摸着口袋裏面的死神牌,他知道那不可能,也許他能在此地留一陣子,但絕不會是永遠。

他把背靠在樹上,雙腳筆直的靠在樹幹上,他想着事情,不知道何時,維克多出現在他面前,男人身體前傾,用手臂扼住他的脖頸,一瞬,他幾乎覺得不能呼吸。

西裏爾得知不妙,他用手推讓着對方的手臂,只是沒有用處,他嘶啞着的問男人:“你這是做什麽?”

他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男人只是笑,他的笑容說不好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只是讓西裏爾心一顫,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竄到他的頭頂。

“先生……維克多先生……我沒有得罪你什麽吧,你這樣……”。西裏爾試圖弄清對方到底是為了什麽對他大動肝火。他想:這個男人很聰明,他這樣壓制着他的身體,令他不能大吼大叫,不能動彈,就算他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你還不知道嗎?要不要我在做點什麽來提醒你?”男人幹冷的嗓音透過斑駁的樹葉戳進西裏爾身體中的每個細胞。

他不承認,他認為維克多只是在套他的話。有經驗的小偷不容許自己輕易透露偷竊的事實,除非他被抓到了真正的把柄。“我不知道我有什麽罪過,先生,我藏起死神牌,只是不想你失望。”

“哦,是麽。”男人帶着笑容減少手臂的力度,西裏爾正在慶幸自己沒有坦白,對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體。

黑發的男人雙眼帶着戾氣,雙眼發着狠,他用膝蓋頂着對方的腰,一手束縛對方的雙手,一手拉扯住西裏爾的性/器。

他起先只是握着他的陽/具,并沒有什麽動作,只是他掌心的溫度燙的西裏爾身體發顫。

“先生,我……”。

“啊!”西裏爾準備投機的對維克多展示他的楚楚可憐,只是沒料到他的話還沒有組織好就被男人突然加重的臂力給折磨的叫了出來。

“西裏爾,東區的賭徒,沒錢的時候總愛挑貴族下手。你可是真是劣行斑斑,我幾乎從東區抓到的犯人口中都能聽見你的名字,怎麽,我不去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麽。”維克多的唇靠近西裏爾的耳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我是無辜的。我是……”。重要部分因為被拽着而止不住的顫抖,他咬着下嘴唇,藍色的發絲淌出汗液,粘稠的搭在他俊朗的臉龐上。“你……不能冤枉我,你沒有證據”。

“你可真倔強。”男人抓住他的頭發往上提,西裏爾擡起下巴,他的膚色由于東區的日曬雨淋而有些暗黃,但這不影響他擁有完美弧度的下巴。男人一口咬住他的耳垂,他悶哼一聲,痛苦,屈辱直擊他的脈絡。

維克多加重手上的力道,西裏爾的腿劇烈的顫抖起來,他雙手掙紮着,用盡全力去掙脫對方,只是力量懸殊太大,對于他來說實在太痛苦了。他和維克多比力氣,就像他在東區看拳擊比賽,一個低級拳手和一個高級拳手對打,再怎麽努力他也是徒勞的。

“西裏爾,下雪了,你和維克多進屋聊天吧。”就在不遠處,摩薩德的聲音出現了,此刻倚靠在樹上的西裏爾側過頭看向摩薩德,只是他挽住奧斯頓的手臂漸行漸遠,他碧藍的眼睛望着他們的身影,濕潤了。

維克多扯住他的頭發,冰冷的手從他的衣領裏面扯出他的懷表。

那一刻,他以為他會被男人殺掉,他千萬次想過他的死亡,在東區,但他萬萬沒有料到,有找一天,他會栽在一個貴族手裏。

他抿着唇不說話,雪花落在他的唇上,化開,再落上去,一遍一遍,重複下去,好像沒有盡頭。

他突然從男人眼裏看到些什麽,他不在求饒,不在不承認,他只是壓着嗓子開口:“維克多上校,我是偷了你的懷表,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只要你今天放過我,我保準以後再不行竊……”。

男人聽了不削一顧,他松開下邊的手,帶着玩味的對男人說道:“你這些話大概說過上百次了吧。先生,我今後再不行竊,請你不要把我關進牢裏。先生,我家中有一位年邁的母親還有一個生病的妹妹,我是有苦衷的……你要這樣對我說嗎?”

“不,上校先生,我只想與你做個交易,我幫你保守你的秘密,你也幫我保守我的秘密。”

“交易,怎麽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交易嗎?”男人覺得他滑稽的像個小醜。

“你看摩薩德眼神可真不一樣。”西裏爾揚起帶有血絲的嘴角做着最後一搏。

男人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秒震驚,但只要一秒,西裏爾就能捕捉到對方的想法,他猜對了。

“你剛才可告訴我你喜歡漂亮男孩啊,摩薩德先生真是既高雅又紳士,我想他很樂意知道你對他的情義,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欣然接受呢?”

“你敢說出句半點試試。”本是放松些的手臂一下變得比之前更沉重,西裏爾真的不能呼吸,他盡力張大嘴,沖對方求饒道:“我不會說,我不會說出去……先生,你就放過我吧。”

那樣沒有尊嚴的求饒讓他感覺自己想條狗。不過他想像他這種東區來的生物,什麽意義上成為過人呢。

“維克多,西裏爾,你們在聊什麽呢,快點進屋吧。”摩薩德已經把野餐的器具帶回了屋裏。由于他等了半天,發現維克多和西裏爾還沒有進屋,就追了過來。

他慢慢靠近他們,男人的神情在看見摩薩德後變得柔情起來。西裏爾由此得到了氧氣,但是他并沒有借此機會來掙脫對方的牽絆而是看着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他英氣逼人的眉毛上揚着,黑色的眼球裏面充斥着暖意,他甚至露出了笑容。

西裏爾驚訝于摩薩德的神秘,他也看向走向他們的男人。他一點也不獨特,算不上漂亮,那張臉有點胖嘟嘟,帶着肉,有一雙明亮的眼眸,但也就是那樣罷了。這樣的容貌放在倫敦的街上一抓一大把,西裏爾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男人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

并不是摩薩德不好,而是他平凡,而維克多……這個男人殘忍,陰險,暴戾無常,他擁有權利,金錢,容貌,他幾乎沒有不可得的東西,他為什麽就看上了這樣一個男人呢?

在西裏爾想這些的時候,維克多松開了他的手。

男人笑着迎上去,他張開手,拍了拍摩薩德金發上的雪花。“你不必特意趕來,叫仆人來喊我們就可以了。”男人輕松的說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我怕你們有什麽事,所以親自過來看看。”

“我只是和西裏爾聊天忘了時間。”

“我們進屋吧,外面下雪,太冷了,屋裏有壁爐,可以烤烤火。”

摩薩德走在前面,維克多跟在他身後,西裏爾慢慢走過去,他穿過男人身邊的那刻,男人扯住他的手臂,他擡頭看向男人,男人輕輕吐出一句:“今天就放過你。”

西裏爾不甘示弱掙脫開對方的手臂走向摩薩德。

他一把挎住摩薩德手臂,貼在他身上,耀武揚威的回頭向男人示威。

三人行走在那場雪中,各懷心事,如這大雪彌漫,永埋在泥土,春不來不化。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宴會前夕

吉蔔林:“上校的夫人和無論什麽賤女,說到底也同是血肉之軀。”

一連幾日下雪,這迫使奧斯頓和摩薩德每日都早早上床。

“哇,你想凍死我啊。”由于摩薩德把冰涼的腳掌靠在男人身上,躺在床上男人看報的男人無預兆的喊了聲。

“嘿嘿!”摩薩德一改在人前紳士的微笑,他笑得格外狡詐。

“別再過來了,凍死我了。”奧斯頓抖了抖手中的報紙,把腳挪到床的另一邊。

摩薩德沒有回話,只是賤賤的又把腳縮到男人身邊,這一次他更加過分,直接把腳掌靠在對方大腿上,整個身體都傾斜了。

奧斯頓合上報紙,感嘆道:“又有妓/女死了,真是沒人性的家夥,摩薩德,你這幾天就不要去東區發放你那些怪異的性/用具了。現在沒人敢接客。”

摩薩德不回話,只是又把身體縮了過去。他心裏只是想:這天為什麽可以那麽冷呢!摩薩德在冬天的時候渴望夏天的到來,到了夏天他又懷念起冬天的曼妙。他總是可以找到借口告訴奧斯頓,他即耐寒又耐熱。然後又不顧一切的在對方身上渴求熱量或者降溫。

“喂喂喂,你在做什麽,怎麽腳可以這樣冰冷?”奧斯頓把手臂伸進被窩中,他抓住摩薩德的腳掌,用搓熱的手幫摩薩德獲取溫度。

躺在床上的男人由于腳掌被人來回撫弄,癢的沖對方喊道:“夠了,奧斯頓,夠了,奧斯頓……好癢,我受不了……”。

“我這是在懲罰你,誰叫你洗完澡就光着腳從浴室走到床上的,你什麽時候能改掉這個毛病。”奧斯頓的語氣好似在埋怨對方,但動作卻又格外溫柔,他幫摩薩德的腿放入被窩中,然後躺下,從身後抱住男人,他溫熱的氣息吐在摩薩德的耳根,他說:“你身上也好冷。”

摩薩德沒有掙紮,他習慣這一切,或者他喜歡被這樣擁抱。

厚重的深紫色被子壓在兩個男人身上,漸漸的,他在對方溫暖臂彎裏面迷失,困倦襲來,他合上眼皮,又立刻睜開,他用手敲了敲對方的手臂,低喃道:“奧斯頓把燈關掉,好刺眼。”

“你可真麻煩。”男人抱怨着從暖烘烘的被窩裏面伸出手把米黃色臺燈拉掉。

黑暗中,男人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發,他的發軟的和棉花糖一樣。“你先別睡,記得明天幫我把那個戒指找出來,我今天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我想和你去約克郡宴會的時候帶的……真是奇怪,最近想要的東西都找不到,難不成我老了,摩薩德,我記性可真差”。

摩薩德迷糊的點着頭,哼哼唧唧的回男人:“恩……恩……”。

“摩薩德,你不要這樣睡,明天脖子會扭到。”奧斯頓提醒對方,昏昏欲睡的摩薩德轉過身趴在男人胸膛上。

黑暗中,男人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奧斯頓十分了解他的睡顏,醒來他的睡衣一定流滿對方的口水必須扔掉。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沒有推開趴在身上的摩薩德。男人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金發,落下吻。

他說:“親愛的,晚安。”躺在他懷裏的男人擰起眉頭,有點不悅的扭動自己身體,大概是夢到了什麽,他一把抱住對方,擁緊他,然後他屈服在他懷裏,沉沉的睡了。

也許每個人都有個不可割舍的人,說不清的一段情。就是會有這樣一個人,他站在你面前,他要求你什麽,你不能開口對他說不,你只能接受他,不論對方的要求有多麽出格,你就是甘願付出,明知道得不到什麽,還是無法拒絕。奧斯頓抱着懷裏的男人,他知道這樣的姿勢脫離了兄弟的軌道,他開始數不清他和摩薩德這樣相擁而抱入睡的次數。這樣的事情越演越烈,他甚至開始害怕摩薩德有一天娶了個女人回來。奧斯頓快要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弄瘋了。但有一點是無疑的,他愛他,不論他要怎樣,他都願意和他一起。

約克郡。

“主人,牛奶。”羅伊知道佩科裏睡不好就開始想辦法讓對方睡得好些。所以他自說自話端來了牛奶要對方喝下去。只是他似乎不知道佩科裏對牛奶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感冒。

“放哪裏吧。”佩科裏穿着絲質的條文睡衣躺在床上,他翻閱着手中的書籍,頭也沒有擡一下只是伸手讓羅伊把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

“涼了就不好喝了,您還是早點喝了吧,我好把杯子拿下樓去。”羅伊有種預感,只要他把牛奶放在桌上,主人一定不會喝,說不定還會把牛奶倒入馬桶沖掉。羅伊開始為自己了解佩科裏的脾氣而感到愉快。

佩科裏聽了這話,“彭”一聲合上深紅色的書皮,擡頭看向一臉較真的男孩。他不在穿那件女士改良的輕薄睡衣,只是他今天這件睡衣比起之前那件也好不到那裏去。或許,在佩科裏眼裏,不管羅伊穿什麽樣的睡衣,都是不合适的。

羅伊這件睡衣不在像之前的睡衣那樣大膽,只是露出鎖骨,還有纖細的手腕。

“你該挑件有領子的睡衣,羅伊。”男人只是說了這句,然後伸手拿起牛奶,一口氣灌了下去。

男人的喉嚨發出“咕咚咕咚”的響聲,羅伊看着覺得佩科裏像只渴極的小貓,他捂着嘴偷笑,男人發現了,把空玻璃杯遞給羅伊。

他的手碰到了對方的指尖,男人開口問他:“你的手怎麽那麽燙?”

羅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啊?”了一句。

男人的身體前傾,拽住羅伊的手,他措不及手身體整個倒在被子上。

男人的手伸向他的額頭:“好燙。”他用苛責的語氣對羅伊說:“你病了,躺着,我去拿退燒藥給你吃。”

佩科裏把自己背後的一個白色靠枕墊到羅伊的身後,然後他把被子拉到男孩的下巴前面,只讓他露出個腦袋,在配上羅伊一頭淡褐色的頭發和一張無辜的臉,那模樣別提多滑稽了。

“把藥片吃下去。都怪你穿那些該死的睡衣。”佩科裏攤開掌心裏面放着的兩片白色退燒藥,他從茶壺裏面倒了水給羅伊,只是羅伊猶豫的不把手從被子裏面伸出來拿藥。

約克郡上下都知道,羅伊最讨厭吃藥。人人都會有懼怕的食物,很明顯,羅伊懼怕吃藥。

這在佩科裏眼裏是無法理解的事情。一個愛哭又怕吃藥的男人,他從來沒有遇見過。

“羅伊,我叫你吃藥,你聽見沒有。”男人有點暴躁起來。

羅伊讨厭佩科裏那樣對他說話,不耐煩,沒有禮貌,他本來就讨厭吃藥這件事情,再加上對方命令式的語氣,他扭過頭,以表他的不滿。羅伊想了想,撩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要做什麽?”

“我要回去睡覺,先生。”

“你病了。”

“我沒有病,也許是晚餐時候吃了酒心巧克力的緣故,或者是開胃甜酒……”。

“恩。”熱烈的唇撬開他的口腔,被唾液包裹着的藥片苦澀的在羅伊嘴裏化開,他的手臂晃動的劇烈來表示他的不情願,佩科裏感覺到了,抓住了他的手臂。羅伊的舌頭卷縮着,一股澀味從他的舌尖刺激到他的更深處,他強烈抗議,甚至眼角擠出了淚。他的臉頰由于發燒燙的驚人,男人的手握住他的下巴,蠻橫的迫使對方下咽。

“你咽下去了嗎?張開嘴給我看。”即使羅伊咽下了藥片,佩科裏還是不信任他。

羅伊燒的視線模糊,他沒有力氣反抗,只好乖乖的張開嘴巴給對方檢查。

男人咽了咽口水,伸出舌頭吻了上去。

昏睡過去的羅伊已經記不清那夜到底吻了多久,他只是記得佩科裏無盡的探索着他的口腔,從未有過的渴求他,不知為何,他也想要那樣熱烈的回饋他,只是可惜他沒有力氣。所以當第二天早上看到一臉無常的男人,羅伊總是懷疑,是不是他昨天晚上燒糊塗了,做了一個他一直想要的夢而已。

只是他照鏡子時候發現他的嘴破了皮。

維克多城堡。

“上校,這是你要的資料。”帶軍帽的士兵把黃色的檔案遞給男人。

“他怎麽樣?”

“回維克多上校,西裏爾把從斯科莊園偷來的物品買到了古董店。維克多上校,我們需要把人逮捕回來嗎?”

“不用你插手,你不用跟着他了。”

“是的,上校。”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Miss 瑪蒂娜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裏,你終于在意在我的房間裏,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裏。——《矜持》

約克郡莊園。

白色的桌布,三層式的點心盤,白色陶瓷碗中的自制果酒,舉着高腳杯在宴會廳來回穿梭的侍者,這一切都告訴我們,約克郡莊園的歡迎會正在進行中。

奧斯頓和摩薩德穿了正統的銀灰色西服,只是在胸前的配飾和領結上做了不同的搭配。作為約克郡的主人,佩科裏一如既往選擇了保守的黑色,羅伊也穿着黑色的管家服,他今天不用貼身服飾佩科裏,而是被洛克管家派去端茶遞水。

維克多選擇了呢制的軍綠色大衣,很碰巧他和西裏爾撞了顏色。

舞池中男男女女相擁着,暖色的燈光下,浪漫一詞好像天生為他們而造。

随着“咚”的一聲門鈴響,舞池中的客人都停下腳步,看向門口。洛克管家打開門,一個身穿黑色蕾絲拖地裙的女士踏着碎步走向屋裏,她輕輕拍着右手握着的扇子,金發上盤着黑色花邊的小禮帽,她的優雅,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智慧無疑折煞了在場的紳士們。

“這位女士,可以請你跳支舞麽。”終于有位大膽的男士做出了邀請。

她搖搖頭,帶着微笑看向角落裏面的男人。“不,我的第一支舞必須和佩科裏先生跳。”她的回答果斷而決絕與她溫柔的外表有巨大差異。她徑直走向男人,伸出手,問他:“你不會對我說不吧?”

男人語氣溫柔,揚起嘴角,回她:“當然不會,我很樂意被你邀請,瑪蒂娜女士。”佩科裏的手搭在女士伸出的手上,他們兩個在周圍羨嫉的眼神下相擁而舞。

羅伊那時正好從廚房端了威士忌,他知道佩科裏喜歡喝這酒,他借着端給客人喝的名義,想要靠近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是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男人不在那裏了。

羅伊站在舞池外面,舞池裏面擁擠着穿着一樣黑色燕尾服的男士們,可不知怎麽的,在那片黑壓壓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佩科裏。聽說喜歡一個人,不管他多麽平凡無奇,在喜歡的那個人的眼裏他的頭頂會閃着光芒。羅伊在那刻看見了光芒。

瑪蒂娜的臉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她摟着男人的臂膀,閉着眼睛,柔和的紫色燈光打在她臉上,美不勝收。

羅伊就那樣端着酒盤站在那裏,好像定格了那樣,一動不動,走過的賓客從他托盤中拿走酒杯,本是放滿威士忌的托盤一下空落落了,但他還是托着那個空盤,不知道在等什麽。

“羅伊,那位女士和佩科裏先生很配啊,看他們跳舞就很有默契。不過大概有很多貴族小姐今天晚上要落淚了,是不是,奧斯頓?”摩薩德出現在羅伊身邊,奧斯頓緊跟身後。

奧斯頓抖抖肩,回他道:“也許吧。”

“羅伊,你怎麽不說話?她可能是約克郡未來的女主人哦,你該讨好讨好她。”摩薩德嘴裏帶着酒氣沖羅伊開玩笑。

羅伊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轉過身想要借故離開,只是“砰”一聲,他撞到了桌上的玻璃杯,玻璃啐了一地。

“羅伊,你在做什麽?”洛克管家看到這一幕,沖羅伊走過去,他壓着嗓子,但明顯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羅伊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子,這才驚醒過來,在衆目睽睽下,他蹲下身體,用手去撿玻璃片,瞬間血染紅了他白色的手套,不知怎地,他不覺得疼,只是在一位女士大喊一聲:“哦,我的天,血,血啊。”他才看清他的雙手染滿了妖異的紅色。

“你們快讓開。你需要包紮,羅伊,快點起來。”

由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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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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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