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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睡着後藍狐站了起來拉開門,在旅店門口遇到同樣準備去附近看看的名取周一。
“藍狐,要一起嗎?”名取周一看見藍狐愣了一下,露出招牌笑容問。
“嗯。”
藍狐在半路上和名取周一分開了,兩個人分開找總比一個人要快一些,不知道該說藍狐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總之他居然找到了那個封印着大妖怪的洞穴。
名取沒有找到應該回去了,藍狐在洞穴周圍檢查了一下就跳了下去。
雖然洞穴裏很暗,但是藍狐還是隐約看見了那個被封印的大妖怪。
真醜……不過那些畫着奇怪符號的紙條就是封印?沒有見過呢。
藍狐圍繞着大妖怪轉了一圈,聽見上面傳來腳步聲忙躲到妖怪背後。
如果來的是夏目他們還好,但是若是想要解開封印的人呢?理智上講解開封印是沒有好處的,想要駕馭過于強大的力量往往會被力量反噬,況且誰知道這個妖怪能不能被駕馭呢?
穿着簡單白裙的黑發女人将一個一個罐子搬下來,想象着的場被吃掉的場景瘋狂地笑着,藍狐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但是他卻為她覺得悲哀。
“很快就可以放你出去了,你只要幫我吃掉的場靜司就好,只要吃掉的場靜司就好!”
的場靜司?看來他們之前弄錯了啊,連認識的場靜司的名取先生都以為奪取妖怪血液的是他,不得不說他的人品可能真的不怎麽樣,否則名取先生不會毫不懷疑的吧?
上面又傳來腳步聲,女人将燈滅掉,跳上去拉住來人的腳踝将他拖了下來。
夏目從的場家的使魔手中逃出來後憑着感覺往洞穴而來,剛到洞穴口就被之前的女人拉了下去。
“又是你這個小鬼!既然你送上門來就把你的血獻出來吧!”
女人舉着長刀刺向夏目,斑從上面跳了下來,額頭的光刺得女人睜不開眼,等她再刺過來的時候名取周一已經下來了。
藍狐在夏目有危險的時候就出來了,但是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他。
“受了我的光照居然沒事……”
“因為那是一個人類,我想貓咪老師的光照應該只對妖怪有用吧?”
“怎麽還有人!你是誰!”
“藍狐?”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們沒有注意而已。”藍狐無奈攤手,不是他故作玄虛,而是他确實一直站在旁邊,“我們要找的大妖怪應該是這個吧?”
被藍狐這麽一說夏目才注意到自己身後靠着的東西似乎不是牆壁,回頭一看頓時被身後巨大的妖怪吓了一跳。
“看,夏目,以這個家夥為中心,畫着覺醒陣,剛剛沒有光居然都沒有看見。”被夏目抱在懷裏的斑指着地上說。
“那麽那些罐子裏的……”
“那些是妖怪們的血液。”
“為被吃掉的式神報仇嗎……但是那些被除妖師利用的妖怪不過是……”
“不過是道具嗎?不是的,不只是道具而已。”女人打斷名取周一的話,臉上的表情非常悲傷,“怎麽會只是道具……就算除妖師不理解也沒關系的,重要的是血,血還不夠。”
在看見女人臉色變化的時候藍狐就知道下面會是什麽,抽出匕首射進紙面妖怪體內,過大的力度将紙面妖怪釘在了後面的石壁上。
女人冷笑一聲又扔下幾個紙面妖怪,“看你們能解決幾個!”
斑在跳出夏目懷抱的瞬間變回了原型,“哼,這些影子人偶看我一網打盡!”
不知哪裏來的箭射在紙面妖怪臉上,多餘的一支箭射向站在後面的藍狐,但是很輕易地就被他躲過了。
“老師!”
“夏目!”
藍狐看了眼受傷的夏目和斑知道他們不會有事,目光落在不遠處提着弓箭的的場靜司身上。
“哦呀,失禮了,因為妖怪亂七八糟一大堆的,實在分不清,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對這個孩子出手。”的場靜司說着抱歉的話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要找出這個地方還真是廢了我一番功夫呢,每次發生了事件就得趕往現場,讓式神找了很多次都沒有找到。”
“的場……”見夏目受傷名取周一顯然很惱火,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畢竟的場靜司已經說他不是故意的了。
“雖然我不知道除妖師的具體實力怎麽樣,但是的場家的家主若連這都分不清,估計的場家早該滅族了吧。”藍狐走到夏目身邊扶起夏目淡淡地說。
得罪了斑可不是什麽好事,那個家夥即使他只見了幾次也知道沒有那麽大的度量,大妖怪,尤其是像斑這種血統高貴的妖怪都是很驕傲的。
“是嗎。”的場靜司招出夏目衣服裏的紙人,可是紙人還沒有飛到他手上就被一把匕首釘在了石縫裏。
“我說我不小心,你會相信嗎?”藍狐将夏目放到一邊坐下扭頭問還伸着手的的場靜司。
“所以那一箭瞄準的就是老師?”
夏目的話剛說完斑就站了起來,本該金色的眼睛閃着危險的紅光,低沉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狠意與憤怒,大滴的血滴了下來,“小子,不自量力的家夥,做好覺悟吧。”
“老師!冷靜下來啊,老師!不要動得太厲害了,傷口會裂開的!”夏目抱着受傷的手臂站起來又跌坐回去,可是他沒有時間理會還在流血的手臂,焦急地呼喚着有些失去理智的斑,“老師!”
因為感覺被冒犯而憤怒的斑目光落在疼痛難忍的夏目身上,看着夏目擔心的樣子“切”了一聲變回貓咪落了下來,“算你撿回了一條小命,的場,如果不是夏目……哼!”
“什麽啊,真是無聊!”壓力頓失的的場靜司依舊沒什麽情緒變化,目光掃過全場在名取周一的身上停頓了一下又略過,最終停在夏目旁邊的藍狐身上,“你不報複?”
“就像你說的那樣,真是無聊。”藍狐撕下外衣給夏目簡單包紮一下,不是他不想好好處理,一方面是這裏條件不行,另一方面他受傷的時候都這樣處理的,要讓他精細一點她還真不會。
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地上屬于夏目和斑的血液突然像一只只小蝌蚪一樣游了起來,朝着被封印的妖怪口中飛去。
“什麽啊,老師果然是妖怪……”
“笨蛋!就算是我的身體裏流着是這樣的東西也是很可怕的!而且這裏面不止我的,還有你的血!”剛跑到夏目身邊的斑聽見夏目的自言自語頓時炸毛了。
“不只是地上的血,不遠處罐子裏的血也都一滴一滴飛了出來。”藍狐抓起斑替他擦去後背的血塞進夏目懷裏,指着一邊的罐子說。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輕聲念着咒文,血液在那咒文之下似乎沸騰了一樣,陸續沒入妖怪的口中。
女人看着覺醒的妖怪詭異地笑着。
“真是糟糕,小貓的血妖力太強了,所以他覺醒了……”
“所以……剛剛真的一開始就是瞄準老師的?”夏目不傻,想到剛剛藍狐的話頓時明白了,可是就是明白了他才會這樣憤怒,的場……的場居然敢這樣傷害老師!真是、真是太可惡了!
“夏目,後退,有毒氣!”斑拍拍夏目的手說,“現在快點離開這裏!”
“哈哈!聽好了,是我收集血讓你複活的。”女人像是瘋了一樣走到妖怪面前,右手指着的場靜司,“替我把那個男人吃掉!快,那邊的那邊的那個男人……”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妖怪打開了。
“夏目!快點離開這裏!”
夏目抱着斑起身跑了兩步又停下,目光落在倒在一邊的女人身上怎麽也移動不了步伐。
“我來。”藍狐背起女人和夏目迅速離開。
到了安全的地方藍狐将女人放下,夏目也蹲下身體把斑放下,小心地捂住斑背上那個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
那個妖怪要是到地面上的話會造成很大危害的吧?
“真不像話呢,明明做着除妖的工作,卻對妖怪産生了感情,甚至做出這種欠思量的事情來,結果卻是這樣……”的場靜司嘴角挂着清淡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滿含諷刺,看向名取周一的目光尤其意味深長。
名取周一,別告訴我你也會對那個叫柊的式神産生感情哦,若真的是這樣,我會對你很失望的。
洞穴深處傳來恐怖的吼聲,的場回頭看看入口處,笑着告辭,“那個妖怪不能用,我要撤退了。”
“喂!”
“別理他,夏目,這裏還是很危險的,到外面去。”名取周一按住想發火的夏目。
“那麽,我告辭了。”
名取周一看看的場靜司的背影,又看看洞穴深處,“夏目,你先出去,我試試看能不能封印他。”
雖然沒有把握,但是如果真的把它放出去的話就太糟糕了。
“如果不能封印的話你不是會很危險?”夏目站了起來,非常反對名取周一的做法,他不可能看着他的朋友陷入危險,而且名取先生還是因為他才會攪進這件事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吧?”
“不用封印了,我看看能不能直接殺死它吧,應該沒有問題的。”藍狐看着洞穴深處說,這東西确實危險,所以還是直接消滅好了若是下次再被放出來怎麽辦?“你們先出去吧,等一會兒這裏可能會塌掉。”
“藍狐?”
“夏目,看,貓咪老師很疼呢。”藍狐知道夏目關心斑,指着地上低低呻吟的斑說。
“可是……”
“夏目,聽藍狐的,他足夠解決那只低等的妖怪。”趴在那裏的斑聽了藍狐的話打斷夏目說道。
已經出去的的場靜司知道名取周一不會允許那個妖怪出來的,但要想封印的話還真不容易,剛準備回去就看見三人一貓出來了。
少了那個叫藍狐的妖怪。
藍狐确認洞穴裏只剩下自己後雙手迅速結印……
“轟——”剛出洞穴的夏目聽見後面的爆炸聲驚詫地回頭,看着石頭不停落下的洞穴愣了一下忙想往回跑,名取周一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夏目!危險!”
“藍狐!藍狐還在裏面啊!”夏目甩開名取周一的手往回跑。
“夏目!”名取周一想追上去,可是的場靜司卻緊緊拉着他的手臂。
“藍狐?”夏目停下步伐看着從洞穴中緩緩走出的人,在藍狐終于走出洞穴的時候那個洞穴終于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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