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終于找上門
瑟瑟秋風在月涼如水的晚上尤為凍人,每一絲每一縷都好像要侵入肌骨,将路人身上僅存的一點熱量也消耗殆盡,這一條漆黑的小巷裏零零散散地點着幾盞不怎麽明亮的紅燈籠,照不亮這蛇形的青石長街,倒是給這昏暗的路段添了幾分詭異氣氛。
不過這幽深的巷子裏倒是彌漫着一股濃郁酣甜的酒香,讓人忍不住閉上雙眸有一絲沉醉,遠遠地,可以看到盡頭處一家熙攘着些人影的小酒館。
看來酒香的确不怕巷子深,但酒香卻遮不住這巷子的陰森怖人。
嗒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過來,漸漸地,從巷子深處顯現出來一長一短兩抹身影,借着橙黃色的燈籠燭火仔細瞧着,是位穿戴素雅的美人兒,一手牽着一個小男孩,一手提着一個酒盅。
挽起的發髻用一根簡單的半透明璞玉簪子簪着,落下幾縷散發,垂在脖頸邊,随着夜間的風微微晃動,顯得妩媚動人極了。
她就是柳墨钰,多年前從人們視線中銷聲匿跡的柳王府,就是屬于她父王的,或者說,就是她的家。
而手邊牽着的這個一臉稚氣不足五歲的小男孩,是她的兒子,昊昊。
當這兩抹身影漸漸地走進沒有燭光的地方後,柳墨钰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個輕微的響動。
“誰?”柳墨钰警覺地回頭,将手裏牽着的小男孩拉到了身後。
回答她的只是一條深深的空巷,盡頭處的酒館傳來微弱的光芒,四周寂靜得卻像墳地一般了無生氣,令人毛骨悚然。
那個輕微的響動再次從身後傳過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直叫人後脊泛起一陣冷意,柳墨钰眉眼一緊,将手中的酒盅塞到了身旁昊昊的懷中,俯身對他說:“快回家!”話音剛落,就一把将他往前推了幾步。
昊昊雖然茫然無措地看着娘親,但眉宇間就能看出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柳墨钰沖他擠了擠眉眼示意他快走,他就懷抱着那沉甸甸的酒盅,飛快地往街口跑去,站在原地的柳墨钰神情緊張地盯着他的小背影,直到平安地消失在街角,才松了口氣。
轉過身,看着那透着朦胧燭火的街巷,她臉上濃濃的防備,隐約感覺得出她不似外表看起來這般柔弱,或許過去還是個練家子,只是這嬌美的鵝蛋臉上騰升起的殺氣,與她這一身束腰廣袖群格格不入,讓人有些心生畏懼。
只見柳墨钰抿着唇,柳眉蹙到了一起,眉心一道不深不淺的褶皺,雙眸警惕地環視着,她心頭隐約有種熟悉感——這是個很親近的人,或者曾經是。
“你到底是誰?出來吧!”聲音雖透着女兒的輕柔态,卻也隐隐能夠感覺到她掩藏的霸氣。
突然,柳墨钰沒注意到身後靠近的黑影,一瞬間的工夫,便被人捂住了口鼻,她奮力掙紮,卻無奈那絲帕上頭被浸了很重的迷藥,花拳繡腿踢蹬了幾下,便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軟軟地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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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在她倒下的同時一把抱住了她。
抱住她的是一抹蒙着面的黑衣人,只露出了一雙琥珀色的鷹眸,在燭光裏熠熠閃光,僅看着爍爍眸子便可知是個英氣男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摟在懷裏,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她蒼白的臉孔,看起來……她是比以前更瘦更憔悴了,是在為家操勞嗎?家?
哼!她居然抛棄自己選擇嫁給隋宇莊,還生了兩個孩子?她怎麽能這麽狠心地待他?害他再一次失去一切!她怎麽可以?
盛怒下,那黑影摘掉了蒙着臉的面巾,露出意料之中的一張俊逸無比的臉龐,這張臉透着凜冽的殺氣和怒意,月光朦胧裏,還是讓人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當朝最年輕的王爺,簡凡——五年前與柳王爺小女喜結良緣的簡遲王爺的獨子。
五年後的今天,他終于找上門來。
簡凡将柳墨钰帶回了自己的臨時住處,這兒很寬敞,雖然只是王爺府在臨城的小院,但世襲的爵位讓他擁有巨大的財富和崇高地位,從此處恢弘氣派的建築和那訓練有素的仆人便可以看出這一切。
但簡凡卻對這一切沒有半點興趣,沒錯,他兒時偶爾也随父王在這裏小住,過上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可自從懷裏這個女人離開自己之後,這五年來,不論他身在何處,他一點都不快樂,他的心已經死了,所以也就從來沒有真正開懷。
思及此,簡凡掃視一圈後,還是緩緩垂眸凝視着着倚在自己懷中毫無防備的柳墨钰,突然咧嘴一笑,這五年來第一次真正地笑了。
回到屬于自己的屋子裏,仆人早為他放好了冒着騰騰熱氣的洗澡水,屋中只剩下他和她。
夜很深了,微涼的氣息在僅點了一盞燭的屋中騰升起來,窗外月色朦胧,這小院安靜下來,簡凡借着這透過窗紙照進屋的朦胧月光打量着懷中柳墨钰熟睡的臉龐。
這未施粉黛的容顏,還是如記憶中那般幹淨白皙,楚楚動人,歲月對她如此留情,這五年裏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半點印痕,她還是純潔美好得如他第一次見她一般。
經過剛才的掙紮,墨钰的寬松外套滑落了一個邊,露出她那潔白無瑕的消瘦肩頭,還有那迷人的清秀鎖骨,發簪不知何時掉落,長發松松垮垮地披散下來,添了幾分小女人的妩媚。
瞧她這副誘惑人的模樣,簡凡再次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狡黠的精芒一閃而過,擡手便将她的衣物悉數褪下,然後打橫将她抱起,輕輕放進了那蕩漾着溫暖水波的木桶浴盆中,見墨钰還未醒來,簡凡也脫得一絲不挂,邁開長腿跨進了浴桶中。
簡凡摟着墨钰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她均勻而綿長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胸膛,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目光緩緩凝到她未着片縷的雪白酮體上——
從修長的雙腿,盈盈一握的細腰,柔軟而溫熱的觸感讓簡凡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簡凡握了握拳,在心裏暗暗咒了句,該死!這個女人就算睡着了還是這麽能挑撥自己!
他的目光又觸及到墨钰胸口那片雪白粉嫩的肌膚,該死的,這能讓世間所有男人都為之喪失理智!還有這濃眉,大眼,小巧的櫻桃嘴……噢!該死!
簡凡低咒一聲,雙手環住她的肩頭,将她牢牢箍向自己,他此刻就像是攫取獵物的雄鷹,絲毫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唔……”墨钰終于被這突如其來的真是觸感和窒息感弄醒了。
忽然清醒過來,意識到了是怎麽回事,墨钰睜大了眼睛拼命拍打眼前這個男人,并試圖推開他,可她小小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簡凡的鉗制,委屈和恐懼瞬間襲上來,卻只有水花的聲音與她呼應。
這個男人霸道地與她糾纏,墨钰閃躲着,卻被他的鐵臂固定住了身子,半點都逃脫不了,她快要喘不上氣了……直到簡凡滿意地松開她,才喘得一絲新鮮空氣。
“你……你在做什麽……”墨钰掙脫開他的鐵臂,大喘着氣,發現自己此刻正渾身赤裸地與他保持這麽一個微妙姿勢,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簡凡沒有回答她,反而俊眸一狹,單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迎視自己,“你,嫁給隋宇莊了?”
“我……”他怎麽這樣問?墨钰瞬間有些驚愕,茫然地看着他。
她此刻的這份沉默和驚詫在簡凡眼裏就成了默認和心虛,瞬間勃然的怒氣将他最後一絲理智吞噬,簡凡将她的下巴擡得更高,雙眸裏迸射的怒火幾乎要燒起火來,“怎麽,你就這麽喜歡他?剛離開我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懷抱?”
“是!那又怎樣?”被他的怒氣傳染,墨钰也嗆了他一句。
“你們還生了兩個孩子對不對?”雖然已經從別人口中探聽到了她這幾年的情況,但聽到從這張小嘴裏說出來的話,還是叫他這麽心痛和憤怒。
“是,是的!”他為什麽要這麽誤會自己?墨钰忍住眼淚,心痛地想着,嘴上不饒人地反駁過去,“你究竟想怎麽樣?”
“哼,你又不是什麽未出閣的大姑娘,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麽?”簡凡冷哼一聲,不屑地勾起一抹寒人的冷笑,突然俯身再度攫住她那已經被自己吻腫了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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