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回來了呀
“能怎麽樣,聽說你們這裏出事了,我就順便過來看看,”河三雙手抱臂,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
“能怎麽樣, 聽說你們這裏出事了,我就順便過來看看,”河三雙手抱臂,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看起來倒是沒什麽事……”
“怎麽?”淮墨一時有些失笑,“看到我們好好的, 你很失望?”
“那倒不會,”河三擺了擺手,身體微微前傾,“跟我說說看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我可不想錯過, 任何關于道安那個老不死的消息。”她說。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你就是這次的受害者?”見幾人沒有回話,河三看向元禮祁,“三春閣的少主?”
“是我,”元禮祁沖她行了一禮,“元禮祁見過前輩。”
可他卻忘了, 自己現在還受着傷,此時一行禮, 身子前傾,兩眼一黑, 徑直向前倒去。
他身側的阿竹眼疾手快, 立刻上前半步,扶住他, 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 随後又頓了頓, 緊接着伸出手, 将他打橫抱起。
元禮祁的神色僵硬了一下, 但也沒做什麽表示, 自然而然地讓阿竹抱着。
“我就直說了,”元禮祁看着河三,“前輩,寂盎他希望借我的傀儡術之手,取得仙門論道會的魁首。”
河三皺了皺眉:“這是為何?”
“我再補充一點吧,”郁柏瀾見狀,又插了一句,“寂盎之前還想着去藏劍閣偷劍來着,但是沒成功。”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要這個第一了。”
“藏劍閣?”河三一愣,“你們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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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柏瀾和淮墨對視一眼,沒有回話。
“但是,為什麽?”河三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他想要這個榜首有什麽用?”
是啊,為什麽?
郁柏瀾也想知道。
據他所知,在原文中,只有在仙門論道會的榜首,才會被玄天宗賦予進入秘境的資格。
但是寂盎……不應該知道這點的啊,現在的仙門論道會,還沒有公布任何獎勵。
不過寂盎作為道安的弟子,說不定會知道些內幕。
算了,這不重要。
“事情都問完了,你還有什麽事嗎?”淮墨拉着郁柏瀾的手,看着河三,“沒有什麽事就離開吧,這是我和阿瀾的地盤。”
河三攤了攤手:“需要我做什麽嗎?”
“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我是想幫你的,”河三說,“玄天宗和咱們都有仇,對嗎?”
“怎麽?”淮墨冷笑一聲,“主動示好,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女兒還在我的手上,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河三的神色沉了沉。
“我知道,”她嘆息一聲,“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相信我的理由。”
“我不打算向你透漏太多,”淮墨不想理她,“你只需要聽從指示就好。”
河三垂眸不語。
“怎麽?”郁柏瀾發現了一絲不對,“今天白天發生了什麽嗎?”
明明之前河三對他們的态度還算抵觸的,怎麽現在反而主動過來示好了?
“道安那個老不死的,”河三攥緊了拳頭,眼眶有些發紅,“他把我夫君的肋骨做成了劍,佩戴在腰間。”
郁柏瀾倒吸一口涼氣。
這麽……瘋嗎?
他突然想起這個道安之前,好像還打算用淮墨的脊骨鑄劍。
他不由得有些脊背發涼。
這對師徒……還真是登對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什麽?”她看着依然面無表情的淮墨,突然說,“就像是把你身側的這位,也就是你的道侶,用他的骸骨做成劍……”
淮墨臉色一變,氣息一窒,突然伸手拔劍,一道劍氣沖着河三掃去。
郁柏瀾瞳孔緊縮,連忙側身向前半步,摟住他,一只手緊緊攥着他的手腕,輕聲哄道:“淮小墨,冷靜,冷靜……”
“河三,”淮墨的呼吸有些重,死死盯着河三,一字一頓地說,“你應該明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不過。在郁柏瀾的阻攔下,他還是收起了劍,面無表情地靠在郁柏瀾身上。
“好啦,不氣,不氣..”郁柏瀾輕輕幫他順着氣。
元禮祁被阿竹抱着,在一邊美滋滋地看戲。
待劍氣漸漸散去,河三慢慢地走了出來,完好無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呢,淮墨,”河三倒也沒有生氣,“幸好我提前布下了符咒,不然這麽大的動靜,非得引人來不可。”
“你現在可以明白我的處境了?”河三慢慢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應該就是正式比武的日子了,”淮墨深吸一口氣,看起來已經冷靜下來了,“你就好好盯着寂盎就好,還有道安,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淮墨依然不打算和她說結界的事。
河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好,我知道了。”
又說:“有什麽事記得聯系我。”
這麽說着,她便轉過身,施展符咒,離開了。
“所以說,”待河三離開後,元禮祁才出聲,“你們兩個是還有什麽壓箱底地底牌嗎?”
兩人看過去。
“想想也是,”元禮祁聳了聳肩,“不過,無所謂了,寂盎已經得罪我了,以後你們要搞他的時候,記得知會我一聲就好。”
“我有的是辦法,折騰他。”他說。
元禮祁拍了拍阿竹,轉過身,打算走了。
卻被郁柏瀾給叫住了。
“對了,回去告訴阮溪,”這麽說着,郁柏瀾掏出了阮溪的腰牌,“讓她盡快把說好的靈石給我。”
元禮祁看着那個腰牌,一愣:“什麽靈石?”
“把你從寂盎那裏救出來的報酬,”郁柏瀾回答,“已經說好了的,四十萬靈石。”
元禮祁眼睛都直了:“多……多少?”
“四十萬,”郁柏瀾面無表情地重複,“你們的阮溪答應我的。”
元禮祁神色恍惚地離開了。
郁柏瀾目送着他離開,然後随後關上門。
接着轉過身,沖着站在房間正中央的淮墨,就是一個熊抱:“終于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淮墨低垂着頭,「嗯」了一聲。
郁柏瀾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裏,用力蹭了蹭。
“怎麽這麽安靜?”他問,“是還在生河三的氣嗎?”
“我又不是你,”淮墨微微垂眸,小聲說,“總是這麽話多。”
郁柏瀾笑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淮墨突然身體前傾,軟綿綿地癱在了郁柏瀾身上:“我不喜歡這裏。”
郁柏瀾摟着他,順勢坐在床邊:“嗯。”
“我讨厭這裏的一切,”淮墨接着說,“這裏的空氣都讓我感到厭惡。”
“嗯,”郁柏瀾揉了揉他的頭,讓他放松下來,“我知道。”
“我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淮墨緩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自從來了這裏,我總是……變得很沖動……”
“你就是個小暴脾氣,”郁柏瀾笑了,“沒事的。”
“我脾氣很差嗎?”淮墨仰着頭,看向他。
“還好,”郁柏瀾低頭,接着把玩着他的頭發,“反正是我喜歡的。”
淮墨笑了。
這也是郁柏瀾,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看到淮墨笑。
他不由得呆住了。
“我糟透了,”淮墨也只是笑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我的情緒不好,會沖動,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又說,帶着一股解釋的意味,“我以前做事情還是很穩妥的。”
“嗯,”郁柏瀾想起了原文中淮墨後期滅天滅地的樣子,點了點頭,“你一直都很厲害的,我知道的。”
淮墨又不說話了。
半晌,他才緩緩擡起頭,看向郁柏瀾,說:“你不親親我嗎?”
又說:“我剛剛,等了好久了。”
“你為什麽不主動一下呢?”他的聲音帶着委屈。
郁柏瀾回過神來,勾了勾唇,俯下身,啄了啄他的嘴角。
淮墨眸色暗了暗。
他順勢起身,想要壓住郁柏瀾,卻被郁柏瀾反手一帶,直接抱了起來。
正當淮墨想要進一步地做些什麽的時候,郁柏瀾卻停了下來。
不知怎的,郁柏瀾腦中,突然浮現出了剛剛的情形。
他忍了又忍,還是想要吐槽:“剛剛那個阿竹好像就是這麽抱元禮祁的。”
又說:“他們兩個怎麽回事?一個是人……一個是傀儡……”
淮墨:“那個傀儡不完全是傀儡。”
郁柏瀾沒明白:“什麽意思?”
“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淮墨面無表情地說,“那個傀儡,以前應該也是一個修士。”
郁柏瀾懂了。
原來還是一出虐戀的戲碼。
豁然開朗的郁柏瀾頓時舒坦了,繼續毫無負擔地和淮墨貼貼。
氣氛正好。
正當淮墨又要做些什麽的時候,郁柏瀾腦中的弦不知怎的就是那麽一搭,又突然笑了起來。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說,“那個寂盎,幾乎所有人,好像都和他有或多或少的仇要報。”
“這家夥可真的是萬人嫌啊……”
剛剛有了感覺的淮墨:他一臉黑線地看着眼前這個傻笑的家夥。
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是真正的憋屈。
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不解風情。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一咬牙,直接翻身,躺倒了郁柏瀾地身側,背對着他,不再理他了。
郁柏瀾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怎麽啦?淮小墨?”
“沒事,”淮墨一副死魚眼,“你好好休息吧,阿瀾。”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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