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回去了呀
和河三告別後,一行人便離開了玄天宗。
對于整;
和河三告別後, 一行人便離開了玄天宗。
對于整個修仙界來說,道安的死,确實掀起了好大一陣波瀾,河三要想善後, 确實困難不小。
但高風險高付出高回報, 河三還是很願意付出這個代價的。
不過, 這也都是她的事了,郁柏瀾也不願再去想。
在他的飛舟上,他和淮墨靠在一起,看着四周的風景。
“接下來怎麽做?”淮墨在他懷裏, 仰着頭看他,“我們去哪兒?”
郁柏瀾笑着捏了捏他的臉:“你呢, 你想去什麽地方?”
淮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又說:“如果你不在的話, 我或許會找個地方閉關修煉。”
“可以啊,”郁柏瀾眨眨眼,“到時候你修煉, 我就在旁邊看着你。”
“是閉關,”淮墨哽住了,“閉關個幾百年那種的, 不會和外界有交流的。”
郁柏瀾:“那不成。”
他陷入了沉默。
倒也不是他不想讓淮墨修煉,只是……淮墨要是閉關了幾百年的話, 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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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也能活個幾百年, 那一切還好說, 他可以和淮墨一起閉關。
但他不能。
系統給予他修為, 但是并沒有給予他修仙者的靈體, 也就是說, 他雖然可以用修為遮掩衰老的外貌,但他的壽命始終會是一個痛點。
橫亘在他和淮墨中間。
“阿瀾?”見他不說話,淮墨湊過去,鼻尖的氣息撲撒在他的臉上,“怎麽了?不高興了?”
郁柏瀾頓了頓,不禁扶額,嘆了口氣:“算了不管了,不想這些糟心事了。”
這麽說着,他轉過頭,看向淮墨:“咱們不是還要去找茅覓劍嗎?沒有地方去的話,咱們就先去海城,把那邊安頓一下,然後去找斷夢秘境。”
淮墨自然沒有意見,「嗯」了一聲。
片刻,又說:“其實茅覓劍的話……我也不是特別想要了。”
郁柏瀾愣了愣:“什麽?”
淮墨抿了抿唇。
“太危險了,”他說,“我害怕你出事,其實現在,也挺好的。”
“哪裏好了,”郁柏瀾笑着伸出手,将他額前的一绺別到耳後,“你得用最好的劍啊。”
“可……”淮墨眨了眨眼,看起來呆呆的,“可是……寂盎他還在,我們,我,我擔心你。”
“擔心我?”郁柏瀾挑了挑眉,“怕我會拖累你嗎?”
“不,不是的,”淮墨一愣,看起來有些驚慌,“我沒有這麽想……”
郁柏瀾「噗嗤」一聲笑了,然後一把抱住他:“逗你的。”
又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放心,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淮墨是天上的雄鷹,生來就是要展翅高飛的,而不是和他一起,在這凡間為了小利小惠而逗留。
他也不會拖累淮墨。
淮墨眸色暗了暗:“你真讨厭。”
郁柏瀾笑了,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沒有滅掉玄天宗,會覺得失望嗎?”
淮墨目光微動:“還好。”
講話間,他把手伸進袖口,攥緊了那個小魚幹。
如果說,一個玄天宗,換來有關阿瀾的秘密,也是值得的。
這麽想着,他突然湊上去,吻了一下郁柏瀾。
郁柏瀾微怔,随即勾了勾唇,扣住淮墨的頭,深深地回吻了下去。
在小舟的後面,跟着元禮祁和青竹。
元禮祁坐在自己的飛行法器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前面擁吻地兩人。
真是毫不避諱。
他拄着下巴,目視前方。
這麽說來……自己以後,估計就是這兩個人的跟班了?
他的眼前浮現出臨行前,阮溪對他所說得話。
“少主,”阮溪向他行了一禮,“既然兩位公子肯放過我們,還請少主盡心盡力,別再動歪心思了……至于三春閣,我會照顧好的。”
“這麽說來,”元禮祁眯了眯眼睛,語氣帶着笑意,“我是被你們逐出三春閣了?”
“不敢,”阮溪忙道,接着矮下身子,單膝跪地,“您永遠是我們三春閣的少主,不管您做了什麽。”
“永遠的……少主嗎?”
時間回到現在,元禮祁看向前方兩人的視線有些發虛。
他的身體向後靠,手指摸索着,最後握住了青竹的手。
“可我不想當什麽少主啊……”他說,“我只想和你,浪跡天涯啊,阿竹。”
身後的傀儡沉默不語。
紅色夕陽漸漸落下,巨大的城池漸漸升起。
海城,到了。
小舟最後停在了地宮門口,郁柏瀾和淮墨走下小舟。
元禮祁跟上。
郁柏瀾和淮墨停了下來。
“他怎麽處理?”淮墨轉過頭,看了一眼元禮祁,“可以讓他跟下去嗎?”
郁柏瀾遲疑了一下。
“我說,”倒是元禮祁先笑了,“你們不是已經把我給控制住了嗎?還擔心什麽呢?”
郁柏瀾看着他,沒有說話。
元禮祁的笑容一僵,随後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嘛,我知道了,随你。”
“之前也控制住你了,”郁柏瀾突然開口,“可你還是寧可冒着被蠱蟲反噬的風險洩密。”
“那是因為事情和我的阿竹有關嘛,”元禮祁叉着腰,看向淮墨,“我問你,淮兄,這種事情放在你身上,你願不願意為了郁兄受重傷?或者是折損修為或壽元?”
淮墨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
“喂,”郁柏瀾看不下去了,連忙開口,“你說什麽呢?別帶壞我家淮小墨。”
說着,他又回頭看向淮墨:“你別聽他瞎說,你可不許這麽做啊。”
淮墨看着他,沒有說話,眸色暗了暗。
“喂喂,”郁柏瀾有些失笑,伸手輕輕捏了捏淮墨的臉,“你又想什麽壞心思呢?”
淮墨還是不說話,只是墊腳,堵住了他的嘴。
元禮祁:喂!
太過分了。
他嘆息一聲。
所幸郁柏瀾還記得正事,沒有沉迷美色無法自拔,迅速調整了狀态,輕咳兩聲,摟住了淮墨:“好了,好了。”
淮墨這才不鬧了。
然後,郁柏瀾又看了元禮祁一眼,沉思片刻,心頭湧上了主意。
“淮小墨,”他壓低聲音問,“蠱蟲對傀儡會生效嗎?”
淮墨乖乖巧巧地被他抱着,聞言,仰起頭看他:“按道理,應該會的,可以用那種啃噬型的。”
郁柏瀾點了點頭,根據他的描述,發動異能,轉換出了一個小蟲子,觸電般的彈給了青竹。
淮墨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動了動手指,隔空掰開了青竹的嘴。
元禮祁一愣,下意識地想要擋一下,卻沒成功。
“你……”他臉色一變,連忙抱住青竹,看着兩人,“你們做什麽?”
“對不起,”郁柏瀾說,“不過,我想這樣,可能才是控制你的最好的辦法。”
元禮祁呆了呆,最後苦笑一下:“罷了。”
他頓了頓,又說:“以後有什麽事都沖着我來,不要動阿竹。”
郁柏瀾勾了勾唇,擁着淮墨轉過了身,背對着元禮祁沖他擺了擺手:“走吧。”
元禮祁還是跟着兩人下到了地宮。
“真沒想到,”元禮祁有些驚奇,“這地下還有這麽個地方。”
兩人沒有理他,而是擡起頭,看向眼前迎上來的黑衣女人。
鴉凜。
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正是洛安。
“主人,”鴉凜行了一禮,“您回來了。”
“好久不見啊,鴉凜,”郁柏瀾沖她笑了笑,“你這邊情況怎麽樣?”
“還好,一切都很順利,”鴉凜說,“之間有幾次,天心閣的殘黨來鬧事,也都被屬下打回去了。”
“那就好,”郁柏瀾贊賞地點了點頭,“你做事,我還算放心。”
“這是屬下的榮幸。”鴉凜微微垂眸,行了一禮。
郁柏瀾環顧四周:“其他魔種呢?”
“屬下把地宮分成了兩個部分,”鴉凜解釋道,“也是為了主人機器的隐蔽性,他們現在在另一半地宮工作呢。”
又問:“主人要去看看嗎?”
“也好。”郁柏瀾點了點頭,正要跟上,卻感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袖子。
他回過頭,對上了淮墨那雙赤紅的眸子。
“這是怎麽回事?”淮墨語氣有些奇怪,“你們……在說些什麽?什麽機器?什麽鬧事?”
郁柏瀾沖鴉凜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先等一下。
鴉凜便站在了那裏。
“是這樣的,”郁柏瀾轉過身,微微低頭,看向淮墨,輕聲說,“之前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在海城開展了一下業務,丹藥和法器這方面的……鴉凜算是我的合作夥伴。”
“但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淮墨直勾勾地盯着他,語氣竟然有些委屈,“我都不知道……咱們在玄天宗這麽長時間,你都沒有告訴過我。”
他頓了頓,又說:“那……我呢?我能做些什麽?我也可以幫你忙啊……”
淮墨只覺得胸口有鼓氣,上不去下不來,讓他悶的慌。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當初也是自己先走的,錯在他。
但他就是有些不是滋味。
阿瀾……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竟然做了這麽多。
但是從沒有告訴他。
雖然知道他們那時忙于複仇,阿瀾沒有在意這個也是對的。
但他就是難受。
這種感覺卻不是生氣和憤怒,而是一種急切。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
他感覺自己快急哭了。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一定要按時刷牙,愛護牙齒啊;
看牙真的特別遭罪,真的;
有蛀牙一定要盡早去補,不要拖;
血淚教訓!(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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