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陷入
卻被清初直接甩開了手。
她問:“還有什麽好說的?”
“違約金,告訴我這件事可以幫我,裝關心,其實這件事就是你提出來的。”
“和朋友開玩笑才是把我重新追回來真正理由,為了滿足你那所謂的男人的虛榮心。”
“還有很多很多,已經說不完了。”
她對他的那些感情究竟算什麽?
清初真的覺得好好笑。
她滿心付出,傻傻地把他當作一切去喜歡。
而顧祁澤呢,從頭到尾就一直只是玩玩。
清初眼眶紅着,聲線全程都在不停顫抖:“我就像個小醜一樣,像個傻子,被你玩得團團轉。你以為自己很酷是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混球,你做的這些全都是混蛋行為!”
顧祁澤耐着性子解釋:“這件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追你,不是你說的什麽滿足我的虛榮心,我确實是想挽回你,至于那些話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沒有和別的女生有什麽,那都是我嘴上說的。”
清初笑了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哄騙,你說什麽我都信。”
顧祁澤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清初什麽也沒說,依然轉身就走。
越過人群,徑自走出了清吧。
外面是夜晚,出去就是城市晚上的熱風,一瞬間吹過來,仿佛吹幹了些清初眼裏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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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還不算丢臉,全程好歹沒哭,只是眼睛紅了些。
雖然她的情緒确實處于崩潰邊緣。
顧祁澤很快追了上來。
他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為什麽都不信?”
“我說了,那些都是我嘴上說說,我沒有和誰玩暧昧,沒有不把你當回事。”
“違約金的事我可以解釋,我只是想試探一下。”
“你說我混蛋、王八蛋,什麽也好,但是我現在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沒有哄騙你。”
熱風吹亂清初淩亂的頭發。
她望着路面,望着路邊行人,就是不看他。
顧祁澤說:“說話,清初。”
他希望清初能有點反應,罵他,打他,什麽也好。
然而她什麽反應也沒有。
顧祁澤捉住她的肩,讓她看着自己:“你要我怎麽說才好,嗯?你說話。”
清初慢慢看向他的眼,毫無波瀾:“我累了。”
簡短幾個字,卻像什麽在顧祁澤心上觸過。
莫名的,比清初當着那麽多人面把酒潑他身上,或是痛聲罵他都要讓人隐隐不安。
讓人感覺,這回是真的一絲轉圜機會也沒有了。
他們對視。
後面有朋友追了上來,怕出什麽事想着關鍵時刻好歹能勸勸,一出來就看見倆人一個迫切緊要、一個面無表情。
顧祁澤身上衣服還是濕的,包括額前黑發,他的下颚線還滴着水,向來淡漠無波的他此時卻那樣焦急地盯着一個人看。
盯着清初看。
說實話,朋友親眼看着這些還是非常震撼的。
特別是這事拿明面上,那就跟看了一場大戲似的。
顧祁澤說:“我說了就只是随口說說根本不是心裏話——”
“不重要了。”
他的話被清初打斷。
“是心裏話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她看着他的眼睛:“顧祁澤,我們之間完了。”
三番四次的真心,不是可以這樣任人糟蹋的。
她清初,也不是那麽廉價的人。
顧祁澤神情凝滞,耳邊仿佛只回響着她說的這幾個字。
他開始很不敢置信,眼神開始多了些冷意。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pass了。
他慢慢點頭:“行啊,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你非這麽絕是吧?”
他慢慢擡起手,指着自己:“我當初說什麽了?哦,說了一句只是玩玩,說什麽妹妹那麽多不差這一個,我就是混球,我敗類,我玩弄人感情是不是?就只是這麽幾句話你就把我全盤否決了?”
清初嗯了聲:“是。”
顧祁澤自嘲地笑:“我說的都是反話你聽不出來?”
清初:“嗯。”
她越這樣,顧祁澤就越莫名惱火。
他寧願清初現在說他一句,像以前那樣問他這到底怎麽回事,總比他現在不管說什麽都再激不起她一絲反應的要好。
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
其實放別人身上都沒關系,顧祁澤也不在意別人是否在乎他。
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清初直接走了,頭也沒回過。
顧祁澤也沒去追,面無表情地一直站在原地。
他頭發還是濕的,衣領半敞,除了那張在黑夜裏漂亮異常的臉,其餘狼狽如落湯雞。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要是平常,大概他不會有這種反應的,別說出來追,剛剛那些話、情緒都不會失控。
今天卻因為清初失控了。
他低着下颚,回想剛剛的對話內心無法平靜。
慢慢朋友們遣散周圍的人走了過來,看他情況。
“澤哥,沒事吧?別難過了,一個女的而已,又沒什麽,對吧?”
聽到這句,顧祁澤才回了些神,擡起眼梢去看說話的這人。
“你說什麽?”
這會兒顧祁澤眼梢發紅,又剛跟清初争執完,随意一個眼神都仿佛藏着鋒芒。
別人有點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我說錯了?”
對方想了想,道:“不好意思,我不該說你難過,咱澤哥怎麽可能為一個女的難過。”
顧祁澤道:“誰說她就是個女的而已的?你注意着點說話。”
對方懵了,顧祁澤不再說什麽,拿過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站在那兒的朋友一拍腦袋,道:“可是這話不是都他以前常說的嗎,我特麽又說啥了。”
旁邊越高懿拍拍他的肩,遞了根煙過去:“沒事兒,這回說錯話,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朋友:“???到底啥情況,可是他不是本來就玩玩而已嗎。”
越高懿擡了擡下巴:“他是不是玩玩而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別随便說人清初的壞話就是,下回再這麽說她,你死定了。”
清初這次什麽也沒說,回去就哭,收拾東西。
她把和顧祁澤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清了出來,總決賽聯名的娑娜手辦、女警的手辦,還有曾經他送給她的很多很多東西。
一邊哭一邊整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老式小區的夜晚沒有很明亮的路燈,樓下漆黑一片。
沒人看得出清初臉上的淚痕,她難過的神情。
在顧祁澤面前憋住的眼淚,這會兒全部傾洩而出。
她真的不算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從小在普通家庭長大,來到千裏之外的首都上大學,身為小縣城出身,一度在人前頭也不敢擡。
她其實很自卑,覺得自己沒有一己之長,不知道未來想做什麽。
遇到顧祁澤算是她人生的轉折,在剛念大學伊始,她有了喜歡的人,上課的時候念着的是他,圖書館裏翻過一頁頁紙張時想的是他,就連夜晚睡覺前,也是看完他的直播入眠。
曾經她真的好喜歡他,像粉絲仰望飯圈愛豆的心理,像渺小的人擡頭看遙不可及的星星一般的距離。
從剛在一起時的小心翼翼到暗自竊喜,再到熟悉他相處之後的貪戀,最後是患得患失。
一切過程回想起來陌生又遙遠。
她以為自己捧到手心裏的是珍寶,現在才發現都是破碎的玻璃。
其他東西丢的時候都是直接扔進垃圾桶,可到了兩個包裝盒裝得好好的手辦時清初猶豫了。
不是為顧祁澤,而是為她喜歡的游戲。
這都是她最喜歡的人物,就這樣丢進垃圾桶未免對他們太不尊重。
最後清初把裝着手辦盒的袋子拿了回去,放到了垃圾桶旁邊。
去丢垃圾的時候有老奶奶在旁邊看着。
發現清初在哭,老奶奶問:“小姑娘怎麽哭這麽傷心啊,失戀了?”
清初回過頭去看,抹了抹臉上的痕跡:“不是,是醒悟了。”
事實上,當清初坐到自己辦公桌對面時,顧問雁有一刻是懵的。
有種隐隐的預感,感覺好像出事。
再就是有點昨天那事的尴尬。
最後想到她又是自個兒弟弟的女朋友,顧問雁看她的目光都再無法做到像之前看自己下屬那樣。
清初向顧問雁表達了自己的來意,想離職,離開公司。
顧問雁心裏一咯噔,問:“怎麽了,好好的怎麽要走?”
清初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昨天的事。
她說:“沒什麽,就是想轉行。”
顧問雁雙手有些糾結地交疊了下,道:“清初,要是祁澤哪裏欺負你了呢,你是可以和我說的,我幫你教訓他。”
做了她這麽段時間的領導,其實清初知道,顧問雁人還是很好的。
清初對她印象還可以。
清初抿抿唇,說:“沒什麽的,這個就是我個人的決定,和他沒關系。”
顧問雁又委婉地表達挽留:“但是其實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咱做得都挺好的,我認為你很有職業前景,感覺這麽久了,要不再考慮考慮?”
清初說:“算了,顧總,我都想好了。”
顧問雁打量這個女孩。
剛見面時她做自我介紹,聲音溫柔,眉眼含笑,整個人禮貌又謙虛,特別是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總像帶着光。
可是短短幾天,她眼裏的光也沒了。
顧問雁覺得愧疚,要是不聽她弟的或者昨天不打那通電話說不定還沒這事。
事情她聽當時在場的朋友說了,人女孩找過去,把顧祁澤潑了一臉酒,顧祁澤追上去挽留她頭也沒回,鬧得還是挺大的。
可是知道事情原委後別說清初想潑,她都想潑自個兒弟弟。
思慮一會兒,顧問雁說:“好,我尊重你的想法,等會我會給離職協議你簽,反正也沒什麽需要交接的,辦理完相關手續就可以離開了。”
“至于主播號就不回收了,你要是不做這行了業餘可以玩玩,現在短視頻流量很賺錢,女孩子多賺錢,好好生活。”
清初說:“謝謝姐姐。”
這回她沒喊顧總,而是喊了聲姐姐。
顧問雁覺得這句稱呼起碼帶了私人情感,還覺得挺欣慰。
她起身出去,想打電話罵顧祁澤一頓,結果對方不知道在幹什麽一直關機,顧問雁沒多管,出去忙自己事去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突然發現桌上被放了兩萬塊錢。
顧問雁心頭一驚,意識到這可能是什麽,連忙拿着錢想追出去。
可是清初的直播間已經空了,她早就不在了。
顧問雁拿着一大疊錢心裏着急,一直追下樓去,然而茫茫人海,哪有她的身影。
站在公司門口,顧問雁忽然覺得清初很傻。
她太耿直太倔強了。
其實她壓根就不缺這兩萬塊錢,可是這些錢估計都是她全部身家了,一個剛出校的大學生哪有錢,說不定裏面還有借的。
當初也就是一句玩笑話,她卻一直記着。
傻孩子,究竟是圖什麽啊。
天陰了。
偌大的別墅客廳沒有什麽光亮照進,地板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滴滴滴不停顯示新消息進來。
沙發上的人頹廢毫無一絲反應。
眼睫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擡起的,顧祁澤眸色陰郁地盯着天花板,毫無任何反應。
這一天他過得頹了些,被清初潑完酒以後回來一直到現在,在屋裏待着什麽也沒幹,中間睡過一覺,醒來的時候天都陰了。
中間有拿過手機看消息。
有朋友發消息問。
[祁澤,那個叫清初的是你女朋友?你這是怎麽了,和女朋友鬧成這樣。]
[你不是被潑酒了嗎,昨天有人拍了視頻,有圈裏粉絲知道這事都在鬧呢。]
[現在都在扒你那女朋友的私人信息。]
[人在嗎,在就回個話?]
消息鈴聲響得人煩。
顧祁澤拿起手機去看,才發現消息圈确實是炸了,一堆人私信他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女朋友又是誰,是不是他直播平臺資料卡後面的初初。
再點開朋友發給他的昨天那視頻。
光線背景很暗的卡座邊,只看到他坐在沙發裏,一個纖瘦素淨的女孩拿起酒杯就朝着他潑了下去,
一瞬間他的五官都變了。
好在那天光暗,影影綽綽的什麽都看不真切。
顧祁澤懶得管那些,打開手機微信點開和清初的聊天框,習慣性輸入幾個字想發消息。
打了一半手指停住。
昨天他把頭低到那卑微份上,人前也沒見她給他多少臉,發消息她就會回了?
顧祁澤又把手機關了。
臉色不怎麽好。
他感覺昨天清初的氣确實生大了,他從沒見過她那樣的,估計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再緩緩。
等緩一會兒了再去找她。
顧祁澤了解清初的脾氣,事情冷靜下來,情緒穩定,自然也就好說話。
顧祁澤拿着手機起身,把屋裏燈按了開,光線大亮,有一瞬差點刺眼。
緩了半天才習慣,他到廚房去打開冰箱準備拿兩瓶冷飲出來,醒醒神。
結果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顧祁澤拿着一瓶汽水走過去開門,顧問雁手裏挂着一串車鑰匙,像審訊犯人似的眼神看他。
顧祁澤:?
顧問雁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擠進去就拿拖鞋,輕車熟路地換鞋:“你小子好啊,會玩會撩,什麽事都被你幹盡了。”
顧祁澤猜出,她知道昨天那事了。
顧祁澤仰頭喝了口汽水,語氣淡漫:“怎麽了,事兒傳這麽廣都到你那去,清初今天上班狀态不好?”
他心裏猜想清初此時的模樣。
“哭了?”
顧問雁冷笑:“托你關心,人好得很,不僅沒哭,都直接辭職了!”
聞言,顧祁澤臉色微微一變。
“什麽意思?她辭職?”
“是啊,直接解約那種,辭完就走了,幹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顧祁澤道:“你沒挽留她?”
“當一個女孩子真正下決心要走的時候,你覺得是輕易能挽留得住的?她倔着,今天提完離職什麽話沒說給我留了兩萬塊就走了。”
顧問雁說:“我還要說你,好好的怎麽把人女孩子給惹着了,好好的談戀愛就談,這是幹嘛呢?”
然而顧祁澤已經不能保持淡定了。
滿心思緒都在她一句話上:“她還給了兩萬?”
“是啊,當初說的違約金不就兩萬麽,她拿了。”
顧祁澤的手慢慢攥了起來,眸中染了幾分冷意。
顧問雁還想說點什麽,卻見顧祁澤放下手裏汽水,随手拿過旁邊衣服風風火火就下了樓。
臨走前丢下一句:“走了。”
顧問雁哎了聲,看着轉眼消失在樓道的身影,無話可說。
開車去找清初的一路上,顧祁澤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反正就是隐隐有種預感。
一路上他開着車的馬力不停加速,眼神恍惚,一連還闖了個紅綠燈。
然而他顧不上那麽多了。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她怎麽敢?
她到底是怎麽敢的??
到底是有多生氣,有多厭倦才會沖動到直接提離職,一絲情分都不顧。
到底有多敢才能真的拿出那兩萬塊。
明明知道所謂違約金不過是他随口一句。
她多有錢啊,多牛啊,一個窮得一年上頭新衣服都舍不得買幾件的人,出來工作也不舍得花錢犒勞自己,過得那麽節儉了,還能拿得出這兩萬。
怎麽,她想表達什麽,表達自己有多灑脫,有多決絕?
顧祁澤只覺得清初是瘋了。
到了地方,老居民樓下沒什麽路燈,只有居民樓上的燈光增添着煙火氣。
顧祁澤下車後風風火火地上樓,樓道兩邊的聲控燈沒開,他也懶得管,直接到清初屋門口擡手敲門。
他站在門前,頭低着,擡手叩門,再就是叫她名字:“清初。”
喊了兩聲沒有人理。
不僅是屋內,樓道內都是安靜的,除了他的敲門聲還有喊她名字的聲音。
環境昏暗,顯得氣壓也低了些。
顧祁澤眉頭緊皺了些,擡起頭。
眼前的門黑黝黝一片,仿佛塵封一般。
可是他确定清初肯定在的。
她不在能幹什麽呢,平時也沒什麽別的愛好,她的私人生活也就那幾項枯燥到極致的。
到底是多生他的氣才會一直跟他僵持着連門也不開?平常怎麽樣也都會開門的,她不是那種會一直把人拒之門外的人。
“清初,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這件事。”
“清初,你生我氣沒什麽,但你給我姐的兩萬是什麽意思?我說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你自己都沒有錢,還把所有錢都給她,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清初……”
仍然沒有人回應。
顧祁澤的所有動作和聲音慢慢停滞了。
他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然而微信消息在發出去後顯示紅色感嘆號。
他不信,又去給她打電話。
信號都沒撥出,機械女聲反複傳來一句話:“不好意思,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清初把他一切聯系方式全拉黑了。
顧祁澤拿着手機的手都在抖,他關上手機,閉了閉眼,又加重氣力去敲門,覺得她可能是沒聽見,又去捶門。
“清初,你開門行不行。”
“清初……”
一聲聲,完全沒有回應,到最後顧祁澤都敲累了,慢慢靠到門邊,不信命地就那樣等着。
他知道現在清初在生氣。
他只要等下去,清初遲早會開門和他說話的。
他坐了下去,掏出一根煙,想拿打火機點燃。
伴随着火光乍現。
隔壁屋子的門突然開了,裏面其樂融融的聲音傳出,與樓道裏的冷寂相融,襯得此時坐在門口的顧祁澤孤單狼狽得像條狗。
裏面的老奶奶出來了,手邊确實牽着一條狗。
那是條柯基,出來時還吐着舌頭,看着像哈巴狗一樣。
正好跟坐在地上的顧祁澤對視。
顧祁澤:……
顧祁澤稍微有些不自在,他偏過頭去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臉,收起手裏打火機,順帶彎起一條長腿,胳膊搭在膝蓋上。
不過他也懶得起來了。
等了半天,又敲了半天門,他感覺剛剛隔壁肯定也聽到了動靜。
他懶得說什麽。
牽着狗的老奶奶卻訝異道:“小夥子,隔壁小姑娘今天下午就搬走了啊,你在這等誰呢?”
顧祁澤身軀微震,擡眸望去:“什麽?”
老奶奶說:“隔壁一直住着個小姑娘,你來找她的是吧?”
聽到清初消息,顧祁澤連忙站了起來:“奶奶,我是找她,就是住在這裏的女生,她不在嗎?”
“那就是了,她今天下完班回來就走了啊,叫了個車,直接把東西都拉走了。好像昨個兒就開始清東西了。”
“她搬走了?”
“是啊。”
“可是她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搬走。”
“這我就不知道了,走的時候确實挺急,清了一大堆東西呢,這房子是一年一租的,看樣子是押金都沒要。你是她朋友?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嗎。”
老奶奶還有些好奇。
可是站在原地的顧祁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神色愣怔,指尖發涼,整個人被什麽迎面一擊似的,渾身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出去了下寫得晚了
感覺已經不是六點更,而是,六點後更……
感謝在2021-07-2119:33:14~2021-07-2222:06: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啦啦啦啦2個;woqu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oqu5瓶;幺幺、lililala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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