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的手指猛地收緊,幾乎捏碎了伊人的下颌。伊人皺了皺眉,淡然地望着吳湘驀然暴怒的臉。
他在生什麽氣呢?在他的一生裏,殺掉的人何止千萬,為什麽會偏偏記住那雙眼睛?
甚至于遇到了一樣的眼神,就會如此失常?
“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女人都活不長。”吳湘冷聲丢下一句話,也不追問她為什麽會知道‘柔兒’的事情,只是轉身拍了拍手,從囚室外又走進了兩個粗壯的漢子。
伊人心中一驚,聽到吳湘的下一句話後,她才略略松了口氣。
“打,打到她求饒為止。”
如果只是皮肉之苦,至少還能忍受。
好不容易掙脫的手重新被鎖了起來,而這一次,用的是百煉成鋼的鋼精鏈條。躺在床上的待遇也沒了,木床被豎了起來,伊人被吊在了屋子中間,那兩個領命的漢子則手持鏈條,來回逡巡,混合了太多情緒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方才被常武弄亂的衣飾還沒有來得及整理,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讓那兩名大漢眼冒淫光,又苦于沒得命令,不敢亂來,手猛地一抖索,鐵鏈嘩啦啦地發出悅耳的聲響。
如果得不到,不如就此毀去。
粗壯的鐵鏈帶着隐秘的邪念,呼嘯着往伊人的胸前、脖子和手臂上砸了過去。
初時不覺得太痛,只是一陣熱辣辣的麻木,只是麻木維持的時間太短,很快,真實的痛覺開始鋪天蓋地襲來,伊人咬了咬下唇,咬得死緊,才把沖到嘴邊的呻吟咽了下去。
再忍忍吧,她想,只要再忍忍,等下就不會覺得那麽痛了。
她果然沒有料錯,挺過最初的劇痛後,後面便不再那麽難以忍受了。
因為身體已經習慣。
有時候,習慣是一件最有力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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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冷水潑醒,身體火辣辣的,若不是特別淩厲的痛意,根本已觸動不了它。伊人睜開眼,略皺了皺眉,才意識到那是鹽水。
難道醒來的時候痛得厲害,她漠然地想。
“沒想到你還這麽經得起打。”吳湘不知道何時又踱了進來,繞着伊人轉了轉,頗感嘆地看着體無完膚的伊人――執鞭刑的人很聰明,并沒有打她的臉,只是自脖子以下,巧妙地打爛了她的衣服,并在那些格外出衆的肌膚劃上了用鞭痕構築的圖案――充滿血淋淋的美感。
打人的人,也要學着自己找樂趣,若是對一具醜陋的身體鞭笞,他們也會煩悶。
“只要你覺得難受,我也算值了。”伊人用盡全力,雖斷斷續續,卻滿語挑釁地說。
吳湘面色一沉,陰鸷的眼睛愈發幽深,“既然你想讓我難受,我也犯不着讓你好受。”說完,他慢悠悠地轉過頭,淡淡地問那兩個執鞭人:“不知道對這樣一句軀體,兩位可還有興趣?”
那兩人如奉聖旨,眼睛裏呼啦一下冒出火來。
他們已經渴念很久了。
“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們就慢用。”吳湘彈了彈袖子上的灰,慢條斯理地丢了一句話,便打算重新走出去。
(六十七)暗夜(6)
“吳湘!”伊人驀地叫住他。
吳湘停住了身形,扭頭靜靜地望着她,等着她最後的妥協。
“你效忠的那個人,是賀蘭雪嗎?”伊人輕聲問:“是他,指示你找尋我的下落,并且探知那批寶藏的下落嗎?”
這個疑問,已經在這非人的幾日裏,在她的腦海裏翻湧了太久,每每想起,就有一種抓心撓肺的痛。
她相信賀蘭雪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但是――
他對她也是有所圖的,如果推斷屬實的話。
吳湘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用了一個很欠揍的花腔,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只要他親口問我,我沒有什麽可瞞他的。如果不是,你也不要再花什麽心思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說的――寧死也不說。”伊人安靜地說。
是,如果吳湘的上面是賀蘭雪,無論他出于什麽目的,只要他站在她的面前,開口問她,她不會不回答。因為她不會騙他。
吳湘沉吟不決 ,伊人的心則一點點沉了下去。
會是賀蘭雪吧?吳湘效忠的人,是賀蘭雪吧?
可是,他分明還是念着自己的,那天在長街上,伊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眸底的思念。
她也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日賀蘭雪向她求親時,一臉的堅定從容。
他愛她,伊人就像堅信她愛他一樣,從不懷疑。
“我不能讓你見到賀蘭大人。”吳湘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沒有任何邏輯的話。
他還準備再說什麽,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打鬥的喧嘩,一個臉上帶傷的士兵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還未到吳湘面前,士兵已經趴到了地上,喘着氣道:“大人……大人……有刺客……刺客……”
他的話還沒說完,方才還遙遠的劍擊聲,轉眼到了門口。
(六十八)營救(1)
吳湘霍然俯身,從那士兵的腰間抽出長劍,摒劍而立。
一劍在手,吳湘的氣質也為之一變,那種出鞘寶劍的鋒芒,讓伊人都吃了一驚。
走廊盡頭,又一聲慘呼,然後陷入了沉靜。
這個刺客的膽大妄為已經到了發指的地步,他不是偷襲,而是正大光明地,從門口一直闖了進來。
現在,他的面前已經無所阻攔。
地下走廊兩側,火把搖曳,劍風已經掃滅了幾盞,剩下的火光,僅僅只能照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劍刃森森,即使看不清來人,只是這柄劍,已經讓人膽寒。
“青閣,顧隐塵?”吳湘面向那個從走廊盡頭緩緩走過來的身影,沉聲問。
“吳大人,好久不見。”顧隐塵淺淺應聲,人也停到了囚室的門口。
囚室裏燈火通明,終于映亮了他的臉:英俊的面龐上帶着淡淡地笑意,只是那抹笑,是浮在表面上的,沒有進入眼角,也沒有旋起他臉頰邊的酒窩。
與伊人熟悉的笑容,判若兩人。
“你是藍非離請來,取我性命的?”吳湘手按劍柄,繼續問。
顧隐塵點頭,笑意如常:“是,大人該知,做我們這行,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我願意出雙倍價錢。”吳湘冷靜地說:“你不需要殺人,只需要放棄這次行動。”
“抱歉,我還有起碼的信譽。”顧隐塵疏淡地嘲弄着他:“臨陣背叛的事情,還做不了。”
吳湘臉色突變,身體陡然拔起,縱身往囚室裏躍了進來
顧隐塵亦應變神速,手腕微翻,劍尖幾乎擦過吳湘的鼻尖,兩人一退一進,很快進了囚室,吳湘腰身一扭,閃到了呆立在一邊的兩個執鞭手身後。顧隐塵一劍追來,那一劍的輕靈迅捷,幾能比拟千年流轉的烈日流光,室內榮華乍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攏在他的劍氣裏,無路可逃。
可是,這樣淩厲的劍勢,卻在最後一刻,生生地停住了。
吳湘又閃到了伊人身後,顧隐塵的劍尖則頓在了她的發絲前。
他顯然剛剛發現她,眸中一驚,而後一痛,繼而又燃起熊熊的怒火。
所有的變化只是交睫,顧隐塵匍一停滞,吳湘已經出手反擊。
劍光閃過,顧隐塵偏了偏身,右臂的袖子被劃了一個裂口,他并沒有急着反擊,而是翻腕回轉,鋒利的劍砍過系着伊人的鐵鏈,伊人軟軟地癱了下來,顧隐塵随即騰出一只手來接住她,另一只手則挑開了吳湘的攻擊。
吳湘惱怒,從懷裏掏出一枚府印,交給之前跑來通信、現在卻歪倒在門口的那個士兵道:“傳我的命令,讓朔陽城的守軍全部過來擒拿朝廷要犯!”
士兵抱着府印,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顧隐塵待追過去,一來被吳湘所牽,二來護着伊人,左右支拙。
他當機立斷,一串快劍将吳湘逼退了幾步,然後脫下身上的長衫,迅捷地裹住伊人,也不戀戰,尋機向外躍了出去。
吳湘緊追了幾步,然後轉身往後院的馬廄趕去。
(六十九)營救(2)
從被顧隐塵放了下來,一直到被他抱至馬背上,伊人始終沉默着。
将她環在自己的雙臂間,顧隐塵很小心地催着馬,唯恐弄痛她的傷口。
他也同樣沉默。
墨夜若沉,春寒料峭,她本就沒有熱氣的身體越發冰涼了。
覺她在哆嗦,顧隐塵垂頭低聲問:“冷?”
伊人低着頭,手無力地搭放在馬背上,肩背卻挺得筆直,不肯倚靠他分毫。
顧隐塵根本不待她回答,雙臂一收,将她嚴嚴實實地摟進懷裏。
即使察覺到她的抗拒,他的動作依舊沒有遲疑。
方才驚心動魄的場面已經刻镂在他的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他也沒敢多用力,因為清晰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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