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原來你們是那種關系?!
聯盟對于Goldfish跟Gin的終身禁賽處罰以及取消NHD戰隊S賽資格的通告發布時, DLJ全體隊員正在基地訓練,消息一出,空氣中的氣壓頓時變低, 就好像窗外的烏雲,醞釀着一場暴風雨。
這事兒看似跟他們沒什麽關系, 其實不然,不是有那麽一句話,一個人的實力如何, 看他的對手就能知曉。作為NHD夏決賽的對手, 他們身上無疑被刻上了“勝之不武”四個字, 榮譽裏仿佛也攪和進了老鼠屎,讓人如鲠在喉, 難受的不行。
一向大大咧咧的沈星遲都受到了感染,看着訓練室桌子上擺着的銀龍杯,深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果然不出所料,黑子們抓住機會開始質疑DLJ戰隊的實力,将身為LPL一號種子的他們貶低得一文不值, 說他們是仰仗對手狀态取得勝利的隊伍, LPL今年要完。
對于這樣的言論, 他們都攢着一股勁兒,訓練也是加班加點, 決心到S賽上好好表現,狠狠打臉那些胡說八道的家夥。
伊澄對此表示十分欣慰,因此他決定自掏腰包好好犒勞自家隊員一番。
DLJ的保留夜宵, 啤酒加烤串, 訓練期, 啤酒是沒有了, 但換成冰鎮雪碧也是快樂無限的。
晚上九點,外賣小哥剛把烤串送過來,基地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沈星遲看着跟在外賣小哥身後進門的Wanna,眉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們NHD是怎麽回事?聞着味兒來的?”
上次Salute跟Gorilla就是吃燒烤時候來的,這次輪到Wanna了。
對于此時的Wanna來說,NHD三個字母無疑是禁忌詞彙,聽到後就好像是打開了他身體裏的某個神秘開關,那眼淚就跟噴泉似的往外湧,他把行李往旁邊一扔,一頭撲進了伊澄的懷裏,胳膊使勁摟住伊澄,腦袋往他懷裏面蹭,鼻涕眼淚全都偷偷蹭在了伊澄衣服上。
“澄哥嗚嗚~我的命好苦~”別說,他哭着時說的普通話居然是标準的。
“卧槽!”伊澄看着這使勁兒往自己胸口蹭的大腦袋,嫌棄的不行,“Wanna你惡不惡心!別拿我衣服擦鼻涕啊艹!”
他朝傅彌蕭投去求救的眼神,卻發現傅彌蕭雙手環抱胸前,一張臉黑得不行……
糟糕,他家打野生氣了。
傅彌蕭先是清了清嗓子,暗示這小鬼趕緊放開自家小中單,結果這家夥不是很識時務,依舊賴在伊澄懷裏蹭了又蹭,一邊蹭一邊“哦都可哦都可”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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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不識相的人,傅彌蕭只能付諸武力,他挽起袖子,剛要把這小鬼從伊澄懷裏薅出來,他的手機就響了。
暫且饒這小鬼一命,傅彌蕭将電話接聽,“喂,涼洲?”
“好,我馬上就去,你等我。”
這下輪到伊澄盯着他看了。
兩人倒不是真的懷疑對方跟別人有什麽,吃醋嫉妒說白了不過都是情趣罷了。
顧涼洲輕易不會依賴別人,給傅彌蕭打電話,應該是遇到了什麽難以開解的事情,伊澄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明事理,識大體的人,在傅彌蕭詢問的眼光下朝他擺擺手,并說了句“早點回來”。
傅彌蕭這才放心離開,臨走時摸摸他的頭,指着他懷裏的Wanna對隊友囑咐道,“趕緊把他弄走。”
……
伊澄不太能理解Wanna對自己的依賴,他當初不過就是閑得無聊教這位棒國友人講句髒話罷了,結果Wanna從那天開始就賴上他了,只要倆人同時在線,必定邀請他組排,打比賽時也是,仿佛見到他就很開心,連比賽輸贏都不那麽重要了。伊澄把這歸結為Wanna奇奇怪怪的雛鳥情結。
從Wanna口中,他們得知了Salute跟Gorilla退役的具體時間,以及NHD戰隊解散的消息。
Wanna坐在沙發上抽搭着,樣子格外可憐,事實上,他的确也十分可憐,四個隊友,兩個退役、兩個被禁賽,原本可以在S賽上嶄露頭角,結果戰隊因為這件事直接被取消了參賽資格。戰隊要解散了,但他卻遲遲找不到下家,畢竟沒有人願意接受一個打假賽隊伍中出來的隊員。
“怎麽辦啊澄哥,”Wanna顯得十分無助,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要無家可歸了……”
沈星遲看着桌上的燒烤咽咽口水,都要涼了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要不你回LCK?”沈星遲聞着燒烤的味道,嘗試着給Wanna一個建議。
“LCK……”誰想,一提LCK,Wanna就更傷心了,“我回不去,也不想回。”
前年打進MSI的是NHD戰隊,那年的MSI也是LPL奪冠,正因如此,為LPL效力的Wanna被LCK那邊打成了“賣國賊”,說他狼心狗肺,幫着別的賽區打自己國家的賽區,網友自行“剝奪”了他的國籍,揚言只要他敢踏足棒國,就立刻給他打出去,他的父母也被極端網友人肉騷擾,已經兩年沒跟他聯系了。
有家回不去,他在這邊又舉目無親,深深的絕望感淹沒了他,他感到無力還有一點……餓。
“嗚嗚嗚我該怎麽辦?嗚嗚嗚……好香……”他肚子不适時的叫了,他看看桌面上散發出香味兒的燒烤,又看了看DLJ衆人,小狗一般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問,“你們不吃嗎?一會兒該涼了。”
說着,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把燒烤的包裝拆開了。
屋子裏頓時彌漫着燒烤的香味,沈星遲沖着Wanna大喊了一句,“卧槽!別動我實蛋!”
屋子裏的氣氛總算緩和了許多。
……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伊澄把Wanna安置在基地空房裏住下,自己也回了屋。
他簡單洗漱一番,趴在床上玩手機,本來想等傅彌蕭回來的,結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伊澄在睡夢之中隐隐約約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有人在黑暗之中摸進他的被窩,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酒氣。那人從後面将伊澄抱住,他的身體似乎蜷縮着,腦門輕輕抵在伊澄的背上蹭了蹭,像是渴望主人撫摸的大狗狗。
迷迷糊糊之際,伊澄想跟他說一句你回來了,還想讓他洗完澡再上來睡覺,但卻都沒能說出口。
人在睡夢之中不夠清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清楚的感覺到傅彌蕭今天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有些低落,又有一些難過。
不知道傅彌蕭出去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平日裏那個無所不能的家夥今天仿佛格外沒有安全感,雙臂用力将他環住,仿佛害怕弄丢他一般。
伊澄的大腦來不及思考,幾乎是本能的轉過身,将他抱緊懷中。手指在他柔軟的發絲中糾纏,學着他平時撫摸自己頭發的樣子去揉他的腦袋。
“吵醒你了?”傅彌蕭試探地低聲問了一句,面前的人兒沒有回答,而是不自覺“唔……”了一聲,算是回應。
很快他摸人的動作便停止了,手也脫力地從發絲中滑下去,呼吸聲均勻,看樣子是又睡了過去。
他毫無防備的模樣讓傅彌蕭感到治愈,從兩人相遇之初起就是這樣,人人都以為是傅彌蕭在照顧、遷就着伊澄,卻不知其實是伊澄一直在支撐着他,不管倆人在一起還是分開。
傅彌蕭将睡着的人抱進懷裏,眼前閃過剛剛Wanna在伊澄懷裏痛哭流涕的畫面,眸色暗了暗,他低下頭,湊到伊澄白嫩的脖子處,張嘴便吸了上去。
似乎感覺到疼痛,伊澄皺皺眉,沒有清醒,喉嚨裏卻蕩漾出甜膩的聲調,他想要将面前的人推開,但卻絲毫使不出力氣。
最後只能将小手無力垂下,任憑他啃咬。
伊澄這乖順的樣子格外迷人,好在傅彌蕭還算有自制力,那脖子差不多留下痕跡後他便停下了動作,手指放在伊澄剛剛被咬過的那處,慢條斯理地擦去上面的唾液,這才心滿意足的,抱着懷裏的人兒進入夢鄉。
兩人湊到一起的時候總是睡得香甜,第二天,傅彌蕭先起床出了屋,結果剛開門就碰上了借住的Wanna。
Wanna看看傅彌蕭又看看他身後的房門,來回兩次以後,發出刺耳的尖叫——
“那不是澄哥的房間?!泥怎磨在這裏?”不哭着說話時,他的普通話又變得極不标準了。
傅彌蕭挑釁的看着炸了毛的Wanna,剛想宣誓主權,就聽身後屋子裏傳來了巨大的砸東西的聲音。
緊接着是有些沙啞并飽含憤怒的一聲,“艹!”
伊澄頂着亂糟糟的頭發滿臉不爽地推門出來,他光着腿,身上只穿了件Oversize的嫩黃色T恤,那T恤領子極大,可以露出他精致的鎖骨,顯得他的脖子也很長,那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吻痕格外刺目,Wanna雖然喜歡跟人撒嬌但卻不是小鬼,更不會單純的相信那痕跡是蚊子叮出來的。
“Wanna,你幹嘛?才十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再這樣我給你扔出去!”伊澄不管那麽多,劈頭蓋臉地指責Wanna擾人清夢的惡劣行為。
可Wanna卻沒時間在意這個,他嘴巴張了又張,臉上寫滿了震驚,“原來、原來泥萌是那種關系嗎?!”
這……也太讓人震驚了吧?他倆不是不對付的嗎?
傅彌蕭對于Wanna的表情十分滿意,他毫不避諱的在伊澄臉上親了一口,“回去再睡會兒吧,我等下把早餐拿上來。”
伊澄被順了毛,這才回去睡了,Wanna盯着他的背影,還沉浸在震驚中沒能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對傅彌蕭道:“真是恭喜泥萌了,所以……”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決定問出口,“要管泥萌誰叫大嫂啊?”
傅彌蕭看他一眼,滿臉寫着這還用問?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但看Wanna一臉糾結的模樣,仿佛不告訴他正确答案,他今天一整天都會過不太好,于是大發善心,決定親口告訴他,自己是伊澄的男人。
這句話,光是想想就很爽,真是妙極了。
“還用問,當然是……”
結果,傅彌蕭話還沒說完,就被Wanna打斷了,他一拍腦門,仿佛思考出了答案,眼底閃過了一抹興奮。
“我知道了,你是大嫂是不是!”說完便愉快地跑開了,嘴裏還嘟囔着,“澄哥真是能耐啊,不愧是叫我說‘草泥馬’的男人……”
傅彌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情複雜。
這下你普通話怎麽又能說标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彌蕭: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你大嫂了?
Wanna站反CP是他自己的問題,哈哈哈
今天更得早,我鴿老爺支楞起來啦(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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