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你已經可以吞下一根冰棒了

傅彌蕭因為自己稀裏糊塗被人當大嫂這事兒郁悶了好幾天, 差點得出自己是可愛型的結論,以後都打算走“嬌軟桃桃”路線了。直到他們戰隊俱樂部老板,也就是伊澄他哥相思難耐, 來到基地找自家老婆睡覺,第二天早上被Wanna撞見以後, 基地的衆人才驚喜地發現,Wanna這貨居然有一個百分之百站逆CP的神奇屬性。

那天,他看着DLJ那一舉一動都猶如标尺, 霸總氣息濃郁的老板, 歪着腦袋感嘆, “這麽帥又有錢還上趕着給Yet睡,劉子夜的魅力可真大呢……”

沈星遲當時就在旁邊, 好事兒的湊過去,賤兮兮地套話,“所以,你覺得我們老板是……下面那個?”

Wanna點頭:“當然,他和蕭神一樣。好奇怪诶, 為什麽越厲害的男人越喜歡躺……”

沈星遲竊笑:“可能平時太累了, 不愛動吧。”

Wanna:“誰說在下面就不用動了?有時候也要動的。”

沈星遲:“……”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

背後偷偷嗑CP, 站反了倒也無所謂,偏偏他倆的對話正好讓伊淳給聽見了。伊淳大老板, 用他弟弟的話來說,那就是锱铢必較,特別小心眼兒的一個人, 你得罪了他, 他就會報複你, 但他報複你卻不是在明面上報複, 他會拐着彎讓你倒黴,但就不讓你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誰。總之一句話,到社會上,碰見他哥這樣的人繞道走就是了。

伊淳絕不會放任這種流言擴散,于是當天晚上,劉子夜那屋的床板又是動了一宿,估計是伊淳大老板手下沒留情,DLJ那年輕的副教練第二天就請了病假,連床都沒起來。

Wanna似乎又懂了什麽,看着伊淳離去的背影再次發生感慨,“我們Yet哥不行啊,媳婦生龍活虎的,自己卻累倒下了……”

看來他還是沒懂。

沈星遲在不遠處觀察着Wanna,忍不住嘆了口氣。

直到劉子夜過生日,Wanna傻乎乎送了他一些有助于超長持久的小道具,被劉子夜破口大罵一通之後,Wanna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麽。

“他不用這些東西都能搞得我下不來床,”劉子夜扶着自己的老腰,拿眼睛使勁兒瞪Wanna,“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說真的,男朋友某方面太強,也是種甜蜜的苦惱。

Wanna如夢初醒,看着劉子夜恍然大悟:“Yet哥,原來你……”

Advertisement

劉子夜連忙點頭,示意他自己是嬌滴滴的小媳婦,結果就聽Wanna說:“被反攻了?!”

“反個屁!我就沒攻過!”劉子夜朝他後腦勺使勁兒拍一下,Wanna腦袋裏斷掉的那根弦終于又搭上了。

“我就說嘛,伊總氣場那麽強,你怎麽能壓住他的……”

劉子夜突然覺得他不如不懂。

不過好在誤會解除,不管Wanna別的CP還會不會站反,DLJ這幾對他是徹底搞明白了。

傅彌蕭也滿血複活,不再考慮嬌軟桃桃的事情了,雖然伊澄暗搓搓期待過。

日子匆匆過,很快就到了十月。

是雨,淅淅瀝瀝,敲打着窗子,把空氣變得潮濕。

手機鈴聲如同催命一般,伊澄從夢中驚醒,電話那頭是哥哥隐忍的哭腔,“你快回來,爸爸他……”

爸爸不是早就過世了嗎?伊澄眉毛蹙着,心裏清楚得很,但身體卻不受控制。

他來不及換衣服,只穿着寬松的睡衣便狂奔出門,仿佛在同時間賽跑。

先是地鐵,再是飛機,最後是火車,路途遙遠,仿佛沒有盡頭。

他一直在趕路,不停狂奔。

少年豪情壯志,背起行囊于廣闊天地間闖蕩,夢裏卻都是家鄉。

可時間短,天地寬,伊澄氣喘籲籲跑回家中時。

迎接他的是低沉的哀樂,嗆人的香燭,以及父親的一尊棺木。

這一次,他又沒能趕上。

來不及見父親最後一面,聽不到他臨終前的囑托。

他在夢中,依舊得不到父親留下的只言片語,他們的争吵,永遠是他們留給彼此的最後一幕。

他想回憶些近期的美好,在腦海中搜刮,依舊拼湊不出完整的畫面。

暴躁、不耐、冷漠、埋怨。

除了這些,他沒帶給爸爸其他任何。

因此,爸爸也不會為他留下任何。

伊澄猛得睜開眼,窗外是五千米的高空,他們此時正坐在飛往巴黎的飛機上。

今年的S賽由歐洲賽區承辦,從小組賽到總決賽足跡遍布歐洲四個國家,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有浪漫之都之稱的法國巴黎。

十月五號是冒泡賽,作為LPL一號種子的他們不必在冒泡賽厮殺,只需養精蓄銳,等待十一號開始的小組賽即可。

巴黎伊澄、傅彌蕭還有劉子夜都曾去過一次,那時候劉子夜還是上單,如今過去四年,他都成教練了。除了他們,DLJ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因此特別興奮,要不是陳皖南在一旁按着,估計沈星遲得在飛機上蹦起來。

“春季賽奪冠,Msi冠軍,再到S賽,澄哥蕭哥四年後再聚首,小說都不敢這麽寫!”沈星遲的大嗓門子直接蓋過了發動機的聲音,非常有穿透力。

“說起來……四年前咱們戰隊第一次進S賽,好像也是這個劇本。”梁遇對四年前的DLJ很感興趣,畢竟當年DLJ也算得上是一支傳奇戰隊,雖然結局并不是很好。

“說一樣,倒也不一樣。”戰隊經理托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四年前我們夏季賽初期狀态一般,直到後面才逆襲,是當時的三號種子。可今年……”

他還沒說完,就被沈星遲搶過話頭:“今年,我們是冠軍!”

沈星遲從陳皖南的手裏抽出一條胳膊,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春季賽冠軍、MSI冠軍、夏季賽冠軍……再拿個S賽冠軍,我們就有大滿貫了!”

陳皖南瞟他一眼,又把他的胳膊拽過來方便控制,看着他那興奮的模樣,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陳皖南忍不住使壞給他潑冷水,“還有亞運會,你沒參加過亞運會。”

沈星遲果然深受打擊,腦袋垂下來,“哦……”

“我們隊有參加過亞運會的嗎?”

“澄哥啊,”陳皖南看他的表情十分滿意,但樣子還要裝一裝的,便嚴肅地回答他,“蕭哥好像也參加過。”

伊澄還沉浸在自己的夢魇之中,自從進入十月,他每天都會夢見父親,嚴格來說,是夢見父親去世這件事,他每天晚上都會做自己往家趕的夢,他收到消息時,還有望見到父親最後一面,可每次,每一次每一次,他都無法如願。

有時差一點,有時差很多,路上的狀況不盡相同,但結果卻只有一個。

真是殘忍。

從沒有希望,到從希望到失望。

再到無數次的從希望到失望。

他連在夢中都無法圓滿。

醒來後只剩心悸,和無窮無盡的空虛。

無數次。

聽到隊友提到自己,伊澄才稍稍回過神,“啊?”

傅彌蕭就坐在他的身側,察覺到他的反常,笑着問他怎麽了。

伊澄沒回答,他從未告訴任何人關于自己夢的事,包括傅彌蕭。

事實上,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伊澄每到十月都會做類似這樣的夢。這些夢如影随形,完全無從擺脫。

因此,他讨厭極了十月,這個讓他心悸,将他一切都奪走的不詳月份。

可偏偏,S賽就在十月。

“又發呆。”

傅彌蕭擡手在伊澄頭上試了試溫度,溫度正常,并沒有發燒,他稍稍放下心,但伊澄的臉色明顯不好。

“最近總是發呆,還……”還把他從屋子裏趕出來了,當然,這句話太像怨婦,傅彌蕭沒好意思說出口,話鋒一轉,“怎麽了?”

“沒什麽。”伊澄表情不太對勁,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但他并不打算跟傅彌蕭坦白,這不是能說出口的事,“他們剛才在說什麽?是在叫我?”

傅彌蕭把他們剛才的談話又對伊澄複述了一遍,緊接着掐了掐他的臉,“話題轉得好生硬。”

他其實……還能轉得更生硬些。

好在傅彌蕭并不是刨根問底的人,他不願意,這人從來不會逼他。

于是伊澄沒答話,透過飛機狹小窗子去看天邊漂浮的雲,不自覺感嘆,“都四年了……”

四年,算上剛出道打次級聯賽的那一年,他帶着他的DLJ一共沖擊了四次S賽,從十六強到八強再到十六強,除了去年僥幸打進半決賽,他一直都在努力-失敗,再努力-再失敗的輪回之中度過。

人不怕失敗,但怕重蹈覆轍。

S賽對于他來說,就如同每年十月都會準時到來的噩夢一般。

他好像陷入了循環,不管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放心吧,”傅彌蕭溫柔地牽起他的手,十指緊扣,他從傅彌蕭的瞳仁中看到自己,也看到了一抹堅定,他說,“我們不會重蹈覆轍的。”

這家夥……該死的……

不知道是他表現得太明顯,還是傅彌蕭上輩子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總之,這人總是能夠觸碰到他心底最真實、最隐秘的想法。

伊澄眸光閃了閃,沒等他想好合适的詞語回應,抓着他手的家夥就湊了過來,臉上挂着壞笑,似乎是要開什麽黃腔。

“畢竟四年前你是個碰一下就會哭鼻子的小鬼,而現在……”他湊到伊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已經可以吞下一根冰棒了。”

……

他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感動不超過三秒,他用力握了那人的手,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要是敢再提一次那件事,就滾去和劉子夜一起睡吧!”

“好。”

傅彌蕭嘴上答應的痛快,但卻賤兮兮地舉起另一只手,伸出四根手指,“四……”

伊澄忙瞪起眼睛,擡手就要錘他。

“四點了,你要不要睡一覺?”傅彌蕭看着他,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快樂寶子們!

勤勞的people(指代我)更新啦-v-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