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2)

像這塊牛肉是某人的臉……

曼施坦因暗自吞了吞口水,摸摸鼻子,對菲恩說,“我已經和科琳娜說好了,要在斯圖加特多呆幾天,好好補償你。”

“可今天是聖誕節啊,不陪在病中的将軍身邊真的合适麽?”菲恩很糾結,自己是很想讓他留下啦,可那個家庭看起來更需要他。

曼施坦因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一吻,輕聲說,“可是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總不能當着我父母的面發瘋吧?”

菲恩臉頰有些發紅,悄悄握住他的手,“我也是……”說着,忽然想起塞西給他吃的膠囊,好像只有三個月的時效,而另一個當事人正好自動上了門,肯定是上帝聽到了他的禱告,賜予了這個好機會!

兩只小攻君自然不會猜透小受的心思,也沒察覺出任何不妥,可有人卻看得清清楚楚,嘿嘿嘿……隆美爾看着一臉淫=笑暗喜不已的塞西,疑惑,“親愛的,你笑得怎麽這麽奇怪?”

趾高氣昂的松鼠先生嚼着嘴裏的牛肉,一雙眼睛暧昧地在對面兩人之間掃來掃去,“去去去,男人少打聽!”

隆美爾摸下巴,“你這算是終于承認自己是女人了?”

塞西眯眼,對着拳頭哈了口氣,然後準确的,狠狠地,砸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啪嗒!”一向斯文有禮的曼施坦因中尉把手中的餐具掉在了地板上……

吃過午餐,隆美爾和曼施坦因出門去商店買了一顆小聖誕樹回來,再挂上彩帶星星之類的裝飾物,家裏總算有了點過節的氣氛。

外面的天氣很冷,剛剛下了一場大雪,街道上也沒有什麽行人,這時候都應該是坐在家裏圍着火爐吃着可口的小點心談天說地,孩子們戴着紅色小帽子尖叫着玩耍。

客廳裏的壁爐燒得旺旺的,塞西身上蓋着毛毯,枕着正在看書的隆美爾的腿上睡得香甜;菲恩切好水果端過來,曼施坦因坐在靠近壁爐的地板上,把人過來給了個濕漉漉的親吻,然後靠在一起邊吃邊聊。

隆美爾把書放在一邊,伸手摸上塞西的肚子,唔……又大了點呢,原來這裏面真的有孩子……他和塞西的孩子會長成什麽樣子呢?隆美爾想,還是像“媽媽”吧,因為自己的模樣實在不咋的,如果像塞西,那将會是一個漂亮的小美人或者帥氣的小美男。

仔細看看,他的塞西長得真是好看,精致的五官,白皙細膩的皮膚內,高挑勻稱的體形,活潑開朗的性格,真是完美到極致的人,唯一一處的不完美的便是跟了無能的自己,套用舒爾納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x上……

壁爐旁的那兩人已經擁吻在一起,倒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麽礙眼,隆美爾抱起睡得跟死豬似的塞西走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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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外人在場,曼施坦因終于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一做想做的事了,雙手饑渴的在菲恩身上揉搓,熱吻從嘴唇一路滑倒脖頸,再到性感的鎖骨,下面更誘人的風景被可惡的毛衣擋住了。

菲恩氣喘籲籲的推開他,“不行……會有人來……”

“怕什麽,他們早就上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再來打擾我們。”此時的曼施坦因沒有了一貫的溫和有禮,變得急切粗魯,兩眼珠子都是綠色的,泛着幽幽地光打量身下的獵物,“寶貝,我都快被憋瘋了,來,讓我親親。”

啧啧,這流氓耍得,真是得心應手。

菲恩放下矜持,躺在地板上任由他扒掉身上的衣物,然後主動分開雙腿纏住他的腰身,無聲催促着,

“呵呵,”曼施坦因一邊親吻着他嘴唇,一邊慢慢把脹痛的火熱推進那銷魂蝕骨的密處裏,低聲笑了兩聲。“今天,你可真熱情……”

菲恩羞紅了臉,“我也是正常的男人嘛……”

随後,甜膩中略帶痛苦的呻,吟斷斷續續的響起,在小小的客廳裏萦繞回蕩,隐隐約約的還能傳到二樓去,讓某些人聽的還算清楚。

低頭看看身邊睡得呼呼的塞西,隆美爾打算靠右手解決男人必要的生理要求。動作還不能太大,再把那只給吵醒了……

做男人難,做個好男人更難,做個不打擾老婆睡覺自己豐衣足食的好男人……難上加難!

隆美爾關上卧室的門,樓下那些不雅的聲音終于消失了,而塞西也揉着眼睛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打了個哈欠,含糊道,“菲恩……”

“他和曼施坦因在下面談事情。”隆美爾吻住他,解解饞。

塞西眨眨眼,睡糊塗的腦子艱難的轉啊轉,終于想到這個“事情”意味了什麽,頓時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彎成月牙狀——哎呀,這麽心急這麽火辣這麽帶感,好想去看怎麽辦!

隆美爾扶額,“你安分點,行嗎?”

塞西一臉無辜,“哎?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隆美爾無奈,“你那點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塞西做崇拜狀,“呀!隔着被子都能看到我的心,你這雙眼睛比x光還厲害啊!”

隆美爾,“……”

我忍!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曼施坦因在呆了将近十天後,還是要回柏林了。塞西以為菲恩又會像上次一樣悶悶不樂,沒想到卻見他親自送他到火車站,還心情愉快的揮手再見。

塞西悄悄問隆美爾,“是不是傷心過頭,傻了?”

隆美爾趕緊捂住他的嘴,見那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才無奈的輕聲說,“請閉上嘴,好嗎?”

塞西掰開他的手,不情願的扭過頭,不再理這個野蠻人。回到公寓,菲恩趁隆美爾出門買東西,溜進了對門的卧室。

“怎麽了?”塞西坐在床上養胎,見他鬼鬼祟祟的進來,很是好奇。

“好像沒什麽動靜,”菲恩摸摸自己的肚子,緊張道,“我做了些檢查,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麽辦?”

塞西捶床,“這不到一個月呢哪會那麽快!不是還有兩個月嗎,讓曼施坦因盡可能的多來幾次不就得了!笨死了!”

菲恩一想,對哦!自己因為太在意太緊張,所以忽略了這個問題。

塞西抱着手臂,嘟囔,“曼施坦因看着多精神一小夥子,在這方面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菲恩眨了一下眼,“長相和精子成活率有直接的關系嗎?”

“……”塞西幹瞪眼,憋了半天才喊道,“你是醫生啊!這還用來問我麽?”

菲恩:“……”

好吧,孕夫最大,不要招惹他啊招惹他。

過了聖誕節,就正式邁入了1913年,整個冬天塞西都在溫暖的室內休養生息,悶得他就像發黴的蘑菇,但隆美爾禁止他外出,因為這個冬天下了好幾場雨雪,外面道路上很難走,怕他和孩子再出點事,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塞在扒着窗戶等啊等,總算等到了四月份,而他的肚子也大了很多,雖然不像一般婦人那種臃腫肥胖,但也夠看了,菲恩那邊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搞得塞西現在一看見曼施坦因就往下面瞟,懷疑這位長得人模人樣的貴公子是不是那方面有點問題,這讓曼施坦因感覺壓力很大。

兩位毫不知情的小攻君對神神秘秘的小受君表達強烈懷疑,但又被他們瞞得密不透風,根本無從下手打聽。

塞西摸着高高的肚皮琢磨,難道這真和模樣美醜有關系?再扭頭看看自家這位,長的也不差嘛,那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

“你要不要給你們倆開幾副治療不孕不育的藥方吃吃?”

菲恩抽抽嘴角,“我不會……”

春天雖然來了,但天氣依然寒冷,厚重的衣服還需要繼續穿着,隆美爾的母親又寄來一件更肥大的毛衣和幾件明顯改過的特大號男性襯衫,并來信囑咐隆美爾在旁邊好好照顧,營養什麽的必須要跟上。

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拿着信,喜滋滋的松鼠先生斜眼看某人,“是不是對你母親說什麽了?”

狐貍先生翹着腿坐在沙發上,“我和她說,如果孩子生下來她不答應我們的婚事,我就帶着你和孩子去跳萊茵河。”

松鼠先生,“……”

三個月的藥效早就過了,菲恩又恢複了愁眉苦臉的樣子,曼施坦因是柏林和斯圖加特兩邊跑,前段時間将軍夫人還念叨這結婚時間也不短了,也兒媳婦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曼施坦因老将軍在開春時奇跡般地能下床走路了,這讓夫人很高興,以為是上帝保佑,是好兆頭,可曼施坦因心裏明白,父親這是回光返照。

科琳娜在父親病床上盡職盡責的履行着一個兒媳婦該盡的孝道,端水送藥,照顧得無微不至。

塞西将近八個月的肚子着實讓隆美爾看得心驚膽戰,四肢依然修長纖細,臉盤雖然圓潤了一些,但也沒什麽太大變化,只是那高隆的肚皮……真的很讓人擔心他走路時會一不小心向前載去。學校的工作早就辭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讓隆美爾老婦人接受他。

53小姑子惡鬥白蓮花!

現在隆美爾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耳朵貼在塞西圓圓的肚皮上,仔細聽着裏面的動靜。

“怎麽樣,聽到什麽了嗎?”塞西輕撫着他金黃色的短發,說話時,肚子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隆美爾“噓”了一聲,“別說話,我女兒馬上就要睡醒了。”

塞西感到好笑,“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是個女孩呢?那萬一是個男孩怎麽辦?”

隆美爾擡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咱們的孩子,我都喜歡!”說完,又把耳朵貼了上去,等着他的寶貝“女兒”睡醒後跟他打招呼。這個習慣是在塞西察覺到胎動後養成的,當他第一次看到薄薄的肚皮凸出來一小塊時,驚訝的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那時好像才真正相信塞西懷孕的事實。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或許就是父女連心吧,隆美爾一口咬定這孩子肯定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連名字都想好了,整天“娜娜”“娜娜”的喊着,孩子也挺給他面子,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總是會給點或多或少的反應,可把隆美爾高興壞了,還興高采烈的把這件事寫信告訴了隆美爾老夫人。

本來塞西會擔心這第一胎是個女孩會讓他不樂意,但看他現在的态度,好像也沒什麽。還沒想玩,肚子裏忽然動了一下,緊接着就聽見隆美爾興奮的叫了一聲,“我的小寶貝終于醒了!”

“寶貝,讓爸爸親一個……”

回應他的是一根小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肚皮……

隆美爾趕緊親上那凸出來的一點,啾!

塞西拍了一下他,“別這麽傻行嗎?”

狐貍爸爸幸福傻笑中。

小寶貝今晚的精神好像特別好,可能是睡了一下午的緣故,需要伸張一□體。塞西就覺得肚子裏咕嚕嚕的轉個不停,一會左邊一會右邊,一下伸伸小胳膊一下蹬蹬小腳,偶爾還來個大翻身,把塞西折騰得夠嗆,隆美爾溫柔的撫摸着“女兒”,輕聲說,“爸爸的小心肝最乖了,讓你媽媽好好休息一會吧,等會爸爸給你唱歌聽啊。”

說完,孩子果然安分下來,老老實實的繼續補眠。

塞西“媽媽”松了口氣,這小家夥沒少折騰他,別看人小,力氣可不小,安撫般的摸摸肚子,然後一瞪眼,“我才是爸爸!”

隆美爾摟住他肩膀,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下,“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塞西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捧着大肚子慢吞吞地爬上床,隆美爾殷勤的給他蓋上毯子,“小心別着涼了。”

“親愛的,如果你媽媽想要個孫子……”塞西低頭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猶豫,他知道老人家總想有個男孩來繼承家族。

“沒關系的,我已經給她打了個預防針,提前說了這是個女孩,無論喜不喜歡都是我們的孩子,只要我疼她愛她就成了,”隆美爾和他一起靠在床頭,“我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我沒有兒子,他們能生出來,也是一樣的,所以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塞西靠在他肩膀上,點點頭,從隆美爾老夫人在試圖接受自己這個男媳婦的跡象看來,她很有可能不會像一般居家婦女那樣重男輕女。唉……反正現在無論想什麽都沒用,一切都要到那時看長輩的态度了。

隆美爾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頭“別擔心,親愛的,一切都有我呢。”

進入五月,菲恩也不着急要孩子了,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做好一個月後的接生準備。塞西情況特殊,總不能去醫院生産吧,到那兒還不得被人當成是怪物一把火給燒了!所以艱巨的接生工作要在菲恩的小診所裏進行。

莫林家在過完年後就定居了但澤,經營木材生意,也算是當地頗有些經濟實力的家族,上面的兩個女兒都已經出嫁,剩下的就是剛滿二十歲的露西和十九歲的塞西,眼看着事情已經瞞不下去,塞西便發了封電報把自己的真實狀況告知了家裏,可想而知,後果是多麽的嚴重,莫林夫人當場暈倒,老莫林更是氣得血壓升高,差點犯了心髒病。

口口聲聲說是要和這個敗壞門風的兒子斷絕一切往來,可真當塞西特意打電話來他們訣別的時候,又心疼的一塌糊塗,莫林夫人抱着話筒泣不成聲,老莫林只能在一旁嘆氣。手臂永遠擰不過大腿,父母甭想犟得過孩子,又加上露西在中間調和,這才勉強答應了這兩個孩子的事。

老莫林唯一看上就是隆美爾的軍官身份,在二十世紀初的的德國國內,軍人的社會地位相當高,也只有這一點才是莫林家予以認可的。

隆美爾在得知莫林家終于肯承認他這個“女婿”時,激動得把手下那一幫兵狠狠操練了一下午,惹來一片怒怨聲載道。

老莫林夫婦專門從但澤趕來,身邊沒有帶任何人,就連露西都瞞着,就是為了看看“懷孕”了的兒子,雖然不可思議,雖然震驚到無以加複,但不能否認的是,那個大肚便便,身材畸形,即将臨盆的男人就是他們最疼愛的小兒子。莫林夫人差點又要暈過去,但這次她堅持住了,一種莫名的信念支撐她一定要清醒,因為他們寶貝的兒子一定在承受更大的震驚和痛苦,這個時候絕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

只能說,莫林夫人的性格和塞西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相像的,都很天真樂觀……

老莫林捂着脆弱的心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吭,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看見兒子受苦的樣子他心裏很不好受,但就這樣白白便宜了那個姓隆美爾的混賬小子,他這心裏就更不好受!他家塞西可是個黃花大小夥子啊!

“媽媽……”卧室裏傳來塞西帶着哭腔的呼喊,聲調微弱,聽在耳朵裏,痛在人心上。

老莫林悲憤的抹了把臉,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什麽都沒用了,等真正成為一家人之後再好好收拾那小子!

“兒子,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買。”老莫林走進卧室,在塞西額頭上吻了一下,眼圈有點紅。

塞西拉住他的手,眼睛腫得像核桃,“爸爸,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讓你們失望了,還給家族抹黑……嗚嗚嗚……”

老莫林嘆了口氣,“別說了,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如果那小子敢對你不好,我就揍他!”

塞西抽抽鼻子,“他對我很好,您放心吧。”

“哎。”老莫林點頭,而莫林夫人正從行李箱中拿出一件件可愛又精致的嬰兒衣服,嘴裏念叨着,“來的時候很匆忙,只能在商店裏選了幾件布料和款式還說得過去的,等我回到家,再好好做幾件,小孩子的衣服鞋子啊可是很講究的。”

塞西連忙阻止,“不必了,衣服我們都買好了啊。”

“你們懂什麽!還是交給我來吧。”莫林夫人在接受了這個幾乎不能接受的事實之後,很快就調整好心态,像每個為懷孕的女兒操心的母親一樣,要置辦好所有東西,還有對新生命到來的隐隐期待。

雖然別人家都是女兒,他家是兒子……

菲恩端來兩杯桔子水,放在小桌子上,微笑道,“叔叔,阿姨,請喝水。”

“謝謝。”老莫林夫婦對這個文質彬彬的軍醫印象很好,和自家兒子張牙舞爪的性格形成鮮明對比,也對他精心照顧塞西表達了衷心的感謝。

岳父岳母大駕光臨,作為一個要在長輩面前争取到最大好感值的隆美爾中尉,向部隊請假回家迎接考驗是必不可少的了。

客廳中。

老莫林坐在沙發山,用極其挑剔的眼光把面前的年輕人從頭到腳掃射了一遍,結果有點不太滿意,——長的也不是很出類拔嘛,配塞西……勉勉強強的樣子,身子板太瘦了,細胳膊細腿跟個大姑娘似的,笑起來牙齒也不是很整齊啊,咦?這麽大的人了,還長青春痘?

隆美爾下意識地摸摸下巴上的一個小痘痘,嘴角抽了抽,只有這一個好不好……

“咳!”老莫林清清嗓子,“年輕人。”

“是。”隆美爾立刻立正,保持着标準的軍姿接受岳父大人的檢驗。

老莫林點上一根香煙,“我們塞西是個死腦筋,認定了就會一條路走到黑,你看起來是個好孩子,千萬千萬不要讓他受到一點委屈和傷心,既然選擇了在一起,那就好好過。你要知道,愛的時候有多投入,恨的時候就會有多決絕,我不希望看到到那一天。”

隆美爾嚴肅的回答道,“絕對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莫林先生,我用生命對您保證。”

老莫林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叫我盧卡。”

隆美爾愣了愣,随即笑了,“好的,盧卡。”

“看來你們聊得不錯,”莫林夫人端着空杯子走出來,用更為挑剔的眼光掃了一遍隆美爾,不怎麽情願道,“把唯一的兒子交給你,怎麽想都是我們虧了,看見你都覺得讨厭,真是受不了。”

隆美爾連忙對她行禮,“對不起,但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請相信我!”

老莫林把妻子拉到沙發前坐下,戲虐道,“得了吧,小護士,別給孩子們這麽大的壓力。”

莫林夫人把空杯子放在茶幾上,隆美爾立刻去廚房拿來水瓶,斟滿熱水。

“瞧瞧,多麽勤勞,以後會對塞西好的,你就放心吧,親愛的。”老莫林說着,對隆美爾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找了個借口逃進了卧室。

菲恩正在為塞西量血壓,看見他一腦門汗的快速閃進來,“後面有狼嗎?這麽緊張。”

隆美爾長長松了口氣,來到床邊,親了親塞西,“莫林夫人比狼還要可怕。”

塞西掐他。

菲恩笑,“只要順利通過這一關,你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這是好事。”

隆美爾也笑,“多虧有個好老婆!”塞西翻了個白眼,“知道就好,你母親那邊有沒有再說什麽?”

“沒有,她好像正在努力接受我們,在給一點時間吧,長輩們都很不容易。”隆美爾說。塞西聽了也只能點頭。

莫林夫婦住了兩天之後,就回了但澤,臨走前千叮咛萬囑咐要塞西好好休息,莫林夫人還特意警告隆美爾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別趁着老婆的特殊時期就出去亂搞,把隆美爾訓得滿頭黑線,塞西和菲恩憋笑憋得辛苦。

曼施坦因抽空來斯圖加特看望塞西,家裏有科琳娜照顧就沒有太大問題,塞西趁機把從凱蒂那兒搶來的膠囊偷偷交給菲恩,讓他抓緊機會,不能再拖下去了。

眼看着就要到足月了,塞西的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小家夥在裏面呆得很舒适嘛,都不想出來了。這些天,隆美爾都很緊張,圍着塞西不停的轉來轉去,把将會可能用到的東西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漏掉的。

“你安靜下來好不好?轉得我頭暈。”塞西終于忍不住,把手邊給孩子買的洋娃娃扔了過去。

隆美爾接住娃娃,抱在懷裏做到一邊的椅子上,蔫頭蔫腦地想心事。

這天,塞西正坐在陽臺上曬太陽,吃着切好的水果,心情很不錯。菲恩換好衣服從卧室裏出來,提着公文包,“我去部隊報個道很快就回來,你老實呆在家裏,不準出去逛街,知道麽?”

“知……道……了……”塞西懶洋洋的躺在那兒,“我現在這樣子,還怎麽出門啊,你就放心的去吧,哎,路過百貨商店的時候給我帶塊巧克力。”

目送菲恩的背影漸漸遠去,塞西低頭對着高挺的肚子喃喃道,“寶貝,你什麽時候才肯出來?爸爸們都很緊張啊,當然也很期待……”忽然眼睛的餘光瞄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公寓樓下,在門前的臺階上上上下下,那樣子好像是不确定家裏有沒有人,想離開但又想敲門。

是個女人啊……塞西腦子裏一下子就蹦出沃爾加布的臉來,頓時一個冷戰,心想那瘋女人不會找上門了吧?

聽說沃爾加布的孩子被流掉後,她的精神就變得很不正常,在馬路上看到被媽媽抱在懷裏的小寶寶就會沖上去說是她的孩子。最後逼得她家人沒辦法,只能把她鎖在了家裏。

不是說看管得挺嚴嗎?應該不會跑出來的……

正胡思亂想着,樓下的門鈴響了起來,塞西扶着腰艱難的站起身,從二樓陽臺上往下瞧了瞧,是那個女人。

門鈴聲響了一會,緊接着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大有你不開門我不罷休的架勢。塞西心情忐忑的慢慢走下樓梯,慢吞吞地移到大門後面,遲疑的問道,“是誰?”

敲門聲戛然而止,一道清脆的女聲怯生生的響起,“請,請問是莫林家嗎?”

咦?不是沃爾加布?

塞西疑惑的打開房門,一位俏麗的年輕女孩站在門外,手裏提着一個大大的行李袋,一雙藍色眼睛在看到塞西後立刻變得亮晶晶的,“請問你是塞西·莫林嗎?”

塞西點頭,“沒錯,我是……”

“我是海倫娜·隆美爾,”女孩興奮地說道,“埃爾溫是我哥哥!”

呀!原來是小姑子!塞西連忙招呼人進來,彎下腰想去提她把行李袋子,海倫娜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說着,就用她那細白的小胳膊很輕松地拎起那個看起來分量不輕的大袋子,在塞西的目瞪口呆下神色自如的走進了客廳。

“埃爾溫真幸運,不僅有這麽漂亮的老婆給他生孩子,還在外面有了個這麽舒适的家!”海倫娜打量着房間裏的擺設,羨慕道。

塞西給她倒了杯果汁,這是早上菲恩為他準備的,現在正好拿來招待客人,“埃爾溫要到中午才能回來,你想吃點什麽,我讓他順路買回來。”

海倫娜繼續擺手,“不用麻煩,我只是呆一會,馬上就要走了。”然後把行李袋從地板那邊拉到這邊,拉開拉鏈,“這是我媽媽讓我帶來的,都是一些小孩子要用到的東西,衣服啦鞋子啦,嗯……還有小被子,還有還有,給你改的幾件衣服。你在這裏不方便去裁縫鋪,所以媽媽就親自動手改了改,應該沒什麽問題……”

塞西坐在一旁,看着她從袋子裏翻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心裏百感交集,而海倫娜還在繼續唠叨,“媽媽說了,這幾天一定要小心,身邊絕不能離開人……”

塞西眼圈有些紅,“海倫娜。”

“嗯?”小姑娘擡頭看他。

“謝謝你。”塞西我住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屬于女孩子的手,“也替我向夫人道謝。”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沒什麽的,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客氣話幹嘛,這次來呢,主要是我想看看你……的肚子……第一次聽說男人懷孕呢,很震驚也很好奇……”

塞西很喜歡這個女孩,率真活潑,很是熱心腸,笑起來和埃爾溫有幾分相似。

這時,門鈴又響了起來,塞西皺眉,這回又是誰?想着就起身要去開門。

“我來吧!你歇着。”海倫娜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嘴裏問着“誰啊?”手上卻一下子就把房門打開了來,在看到來人時,她愣住了,“是你?!”

聲音中透着不可思議和一點點的……憤怒?

塞西伸長脖子看過來,“是誰?”

還沒等海倫娜說話,來人就已經代替她回答了,“是我,沃爾加布。”

“!”塞西心中一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門外的沃爾加布身着一件白色長裙,臉色不錯,行為舉止也很得體的,但海倫娜就是覺得她有點不正常,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吧,直覺告訴海倫娜一定不能讓這個瘋女人進去!

海倫娜堵在門口,把屋內的一切擋得結結實實,口氣不善的對沃爾加布說,“你來幹什麽?”

沃爾加布微笑,“我是來看望老朋友的,怎麽?不行嗎?”

海倫娜下巴一揚,“是你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吧?這裏可沒你什麽老朋友,所以當然不行!”

沃爾加布狠狠盯着她,“我來找塞西!”

“我想塞西他不想見你。”海倫娜回頭對屋裏喊了一聲,“上鎖!”然後反手拉上房門,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硬是把沃爾加布逼出了離家門兩米遠。

男人打女人,那是沒風度,是要被衆人唾罵的,可如果是女人打女人……

隆美爾家是個中産階級知識分子家庭,祖父和父親都是中學校長,母親更是當地的貴族,所以在文化教育這方面肯定是沒問題,海倫娜是家中最小的女孩,自小就被父母碰在手心裏疼,性格中難免會有一點刁蠻任性,在加上幾個哥哥的忍讓和疼愛,也在無意中放縱了她的驕橫。

“知道嗎?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小姑娘活動着手腕,“埃爾溫和塞西都是好脾氣的人,但我不是,上次你去找我媽媽胡攪蠻纏的時候,我就想揍你,可惜沒有機會。這次你主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沃爾加布攥緊手裏的皮包,向後退,“你要幹什麽?”

海倫娜獰笑,藍色的眸子有精光閃過,“幹什麽?嘿嘿嘿……”

塞西焦躁不安地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想開門出去卻又礙于自己怪異的身形不能見人,只能在門邊晃悠,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海倫娜的聲音很低很模糊,可能是刻意壓低的,中間還有沃爾加布幾句簡短的話,最後就是一聲慘叫響起……

吓得塞西手忙腳亂的打開門,他怕沃爾加布傷害到海倫娜,所以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扶着腰就快步走了出來,但門外草坪上的一幕讓他瞬間傻了眼。

沃爾加布狼狽的倒在地上,海倫娜騎在她身上,正雙手揪着她頭發撕扯,嘴裏還罵着,“你不是瘋了麽?嗯?你不是瘋子麽?行啊,那我也瘋了,兩個女瘋子在打架我看誰敢靠近!”

沃爾加布使勁掙紮,可惜碰上了海倫娜這個比男人力氣還大的小姑娘,只剩下被打的份兒。兩個衣鮮亮麗的女子在草坪上打成一團,若不是這個公寓周圍比較僻靜,估計早就圍上一圈人了。

塞西喊道,“海倫娜,快住手啊!”

沃爾加布一聽是塞西的聲音,想扭頭看看他,卻被海倫娜死死摁住半邊臉,不讓她得逞,“你出來幹什麽?!還不快進去!如果被她看到你這副樣子,那你就完了!”海倫娜沖着塞西擺手,“這裏就交給我吧,快進去!”

塞西靠着門框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咬咬牙返回了屋內.

海倫娜看到房門被重新關上,松了口氣,一手抓住沃爾加布的長發,一邊從她身上爬起來,兩人鞋子早就在剛才的厮打中不知飛到哪兒去了,草坪裏的小石子硌得她腳心疼。沃爾加布也氣喘籲籲的被迫從地上站起來,弓着腰,誰讓自己的頭發還在人家手裏呢。

54小包子等不急啦!

“女人,知道我的厲害了嗎?”海倫娜手上使勁,招來沃爾加布的一聲痛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來這裏裝瘋賣傻,我就把你的頭發全都拔光!一根不剩!聽見了嗎?!”

沃爾加布雖然擡不起頭,但看向她的眼神依然是惡狠狠的,“放手!”

海倫娜朝她肚子上打了一拳,力氣不大,但也不算小了,疼得沃爾加布彎下腰,痛苦的喘息着。“走!”小姑娘拽着她的頭發朝巷子口走去,被痛揍一頓的瘋女人只能彎着腰一臉痛苦的光着腳跟在她身後,身上白色的裙子沾上大片泥土,肮髒不堪

“別以為塞西好欺負,他只是不想和你一般計較而已,今天是讓我碰着了,給你點教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揍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好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走,我要親眼看着你滾得遠遠的……”海倫娜的聲音越來越遠,塞西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了聽,确定外面沒有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着,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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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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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